“过来。”楚言的语气温柔,但是眼神yīn冷地吓人。

徐怀清知道,楚言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徐怀清当然也知道楚言生气的点在哪里。赶忙顺毛:“楚言,张博芹是我的室友,这个你应该知道。”

楚言冷哼一声。

“我今天已经把东西都搬走了,以后跟他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毕竟是三年的室友,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是不是?”

楚言扭过头不看他:“他还请你吃饭。”

“我不是回来了吗。”徐怀清有些啼笑皆非,“而且,他是直的。”

楚言不说话。徐怀清悄悄挪到楚言身边:“不生气了?”

楚言终于转过头了。

脸上却带着让徐怀清毛骨悚然的笑容。

“徐怀清,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误会了什么?”

徐怀清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怒楚言的事情。

“徐怀清,你爱我吗?”楚言依旧笑着。

徐怀清不敢回答。他不明白楚言怎么了。

“你当然不爱我。”楚言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所以你要明白,我们不是在谈恋爱。你的身体是我的,你是我的所属物,你没资格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的一言一行都要付出代价,明白吗?”

徐怀清觉得,此刻的楚言有一些陌生。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顺毛顺错地方了。

楚言气的是,自己在给徐父的电话里,居然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句“放假的时候回家看你”。

在没有征得楚言同意的情况下。

就好比上一世的楚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筹备着逃回家,被自己发现时的震怒。

楚言误会了。

他不是这一世的徐怀清,自然没有想到对他而言自然而然的事情会触到楚言的逆鳞。

当徐怀清醒悟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地被楚言锁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个假期了。偌大的房间窗门紧闭,透不进一丝光线。房间里昏暗暧昧,不知昼夜。

徐怀清趴在chuáng上,眼神混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在自己的耳边,一下一下搜刮着徐怀清的神经。

要疯了......

“这是你不听话给家里打电话的代价。”楚言温柔地亲吻着徐怀清发红的眼角。

就在徐怀清以为结束了的时候,楚言换了个...

“接下来,是张博芹跟你说那么多话的代价——”

徐怀清小shòu一般呜咽一声,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这一昏,再醒过来,发现假期早已悄然过去。

他没看到,在他醒来之前,楚言轻抚着自己的嘴唇、鼻梁、眼睛。

最后,拉起自己软弱无力的手,近似虔诚地垂眸,在他浑圆的指尖留下一吻。

自那个假期狠狠吃了苦头以后,徐怀清老实了好一段时间。

每天由楚言亲自送自己到学校,有课程就去上课,没课就待在图书馆看书。倒也悠哉悠哉。

只是手机里张博芹留下的电话被楚言不知道何时删掉了,大概是自己睡着的时候。

也许,说是昏迷的时候更合适。

徐怀清撇了撇嘴。

在那个假期,虽然之前徐怀清跟徐父打了招呼说要回去,但是自己没有回家,家里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就不怕自己出意外死了吗?

罢了。本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

所幸,张博芹留下的笔记没有被楚言收走。徐怀清一本一本地翻着,已经将落下的课程补得差不多了。大三的课本来就不多,很多同学已经开始业余实习和准备考研。

徐怀清仰头躺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小憩,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做什么。

按照上一世楚言的轨迹,本应该休学以后就再也没能回来。一直被徐怀清困在自己的别墅里,期间逃过三次,一次是徐怀清已经“经历”过的,借口散心,趁外面人多的时候逃走,被徐怀清的属下抓了回来。为了逃跑落了一身伤,也不算是徐怀清弄的。

只不过第二次逃跑,徐怀清就没有那么心软了,直接断了楚言的两条腿。

徐怀清打了个寒战。

记得那时是徐家处在风口làng尖上的一个时刻,渡过了徐家就是平步青云,没渡过便是家族没落之灾。那时候徐怀清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时间亲自照看楚言,只派了人手看着他。

第二次逃跑就是那时候发生的。

楚言摸爬滚打逃出囚禁他的房子,不敢回家,身上也没有钱,只好在偏远的一个小店给人打工。没地方住就睡公园,结果被几个男人盯上了,差点没能保全自己。

所幸还是徐怀清的人及时赶到救了他,徐怀清得知消息,盛怒之下把那几个男人都断了根,又是心疼又是愤恨,亲手打断了楚言的腿。

第三次逃跑,是将近一年以后了。那一年的楚言极其听话,一度让徐怀清以为楚言已经接受了自己。

也是因为如此,在楚言筹备已久的逃跑计划实施时,徐怀清毫不犹豫地将照片发给了楚家人。

那次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的楚言,再也没能站起来。

再然后,楚言终于逃脱成功了。因为他死了。

徐怀清发现自己又哭了。

距离本该是楚言第二次逃跑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徐怀清清楚地记得,徐家——现在的楚家,即将迎来一场大换血,大革命。

也许自己和楚言关系的转折点,就在那里了。

只要自己不逃跑,不说别的,至少能够赢得楚言的信任。

有了信任,一切都好办了。

“怀清?”

有人叫他。

徐怀清转头,看到张博芹惊喜地站在不远处,抱着几本书,看上去刚从阅览室出来。身边还站着一位女生,很眼生,徐怀清应该不认识。

徐怀清淡淡地笑着,对撇下女生大步走过来的张博芹挤了挤眼睛:“女朋友?”

“不是,是学妹,在阅览室偶遇的,就一起走了。”张博芹耳朵根红了。

徐怀清“噗嗤”笑一声。知道有楚言的人在周围,不敢多说:“好了好了,你走吧,别让人女生等着急了。”

“嗯,好。”张博芹不好意思地对着徐怀清看了一会儿,招招手道别。

傍晚楚言来接他。

徐怀清一上车就跟楚言报告了和张博芹偶遇的事,说了什么话,有过什么动作,都一五一十地jiāo代了个gān净。

与其等楚言的人事后报告,还不如自己先自证清白。

说完了,就认真地看着楚言,一张脸摆得严肃地要命。

楚言从喉咙里轻笑一声,勾着嘴角把人拉进怀里,吻地徐怀清差点没背过气去。

“宝贝,你这么乖,真让我开心。”

“我会一直都很乖的。”徐怀清半天还没缓过神来,头埋在楚言怀里,轻喘着说道。

下巴被挑起,楚言的嘴唇又压了上来。

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徐怀清这段时间对楚言好得出奇。

乖巧,听话,体贴。

会时不时给楚言打电话,有空陪他一起锻炼,每天晚上给楚言泡一杯牛奶。

晚上的时候虽然谈不上热情似火,但也比以往配合了许多。

曾经憎恶、挣扎、反抗的徐怀清已然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了一汪chūn水。楚言就像一脚踏进了梦中,有些不敢相信,却又害怕这真是一场梦,害怕一戳破,梦就散了。

连开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手机放在手边,以便随时可以接到自家小宝贝的电话。公司里的员工都传言楚总裁陷入了爱河,往常严肃近似冷酷的人如今浑身都在冒粉红色泡泡。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妖jīng。

而今这个“小妖jīng”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研究菜谱。

上一世因为楚言他学会了做饭。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技艺有没有生疏。他打算做一道油焖大虾,一道牛排。

楚言开门回家时,见到的就是徐怀清围着粉色的围裙,一本正经翻弄着锅碗瓢盆的小模样。

这一段时间,每当楚言觉得自己的幸福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徐怀清都会继续刷新楚言的幸福值。以至于让楚言觉得有些惶惑不安,生怕过了某一夜,徐怀清便温柔不再。

徐怀清听到了楚言的脚步声,忍不住得意地回头:“你在餐厅坐一会儿,待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楚言倚在门口,眼神深不见底:“好。”

却还是没忍住。

......

徐怀清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他摸着小腹可怜兮兮地哭诉:“楚言.......我要死了,呜呜呜......”

“再吃一点。”楚言哄道。

“不行了,呜呜呜——”

一个小时后,徐怀清躺在沙发上,向厨房里正在下面条的楚言控诉:“你还我牛排!”

牛排和大虾,已经黑乎乎地躺在了垃圾桶里。

一如现在有气无力的徐怀清。

厨房里的楚言,笑意已经在不经意间盈满了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该不该让小徐离家出走啊 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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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好黑啊第4章_☆、听话_(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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