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甘柠和唐其煜正式开始交往。
明明之前死活不愿意承认喜欢，但在说出口之后，最后一道闸门也被打开。
倾泻而出的欲望让甘柠根本无法招架。
教学楼后面的围墙被唐其煜抛弃。
他现在每天跟甘柠回家。
一起做卷子，一起吃晚饭，一起接吻。
甘柠的父母对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十分喜欢，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男孩会在他们儿子的房间里，把人压在床上亲。
“好……好了！”
甘柠艰难地推开唐其煜：“卷子还没有写完。”
唐其煜搂着他的腰：“卷子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甘柠为难。
唐其煜：“大不了明天早点去学校，借人家的抄一抄。”
“不行！”
甘柠瞪眼。
唐其煜撇嘴，他忘记这位是优等生了。
其实甘柠也舍不得男朋友的亲亲，只是马上就要一模考了，再过半年又是高考，他是有一点小私心的。
“小煜……”
“不许叫我小煜！”
“好吧，唐其煜，我们这段时间先好好学习好不好？”
“哈，我果然没有卷子重要！”
唐其煜生气，起身就走。
甘柠连忙拉住他的手。
“不是啊！”他咬唇，“我只是想，如果我们一起好好学习，也许可以上同一所大学。”
唐其煜愣住。
甘柠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你不想吗？”
当然是想的。
“可我的成绩……”
“我之前辅导过你，知道你的水平，你很聪明，只是不努力。”
“……”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一起上大学的诱惑实在太大，唐其煜又不愿意让甘柠陪他低就，那就只有努力学习一条路了。
唐其煜哀怨地想，他好像上当了。
42
期末的时候一模考。
学习的成果十分显著，就如甘柠所说，唐其煜聪明但不努力。在甘柠的监督辅导下，他的成绩从年级中游一下子突跃到了上游，虽然在实验班里还是不太够看，但已足够让班主任刮目相看。
班主任的夸奖唐其煜满不在乎。
他满心满眼都是甘柠在考试前答应过他的秘密奖励。
休业式那天下午要开家长会，学生可以提前离校，唐其煜迫不及待地拉着甘柠回家。
甘柠被推搡着进卧室，满脸通红。
“我的奖励呢？”
甘柠欲言又止。
“你先坐下，闭上眼睛。”
唐其煜乖乖照做。
甘柠走近两步，还是不放心，干脆伸手捂住唐其煜的眼睛。
双手拇指根部的鼓肉捂眼，四指正好捧住脑袋。
唐其煜微微一动，立刻被按住。
“不要乱动。”
甘柠心跳得飞快。
他俯身，贴上了唐其煜的嘴唇。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除了KTV那次，之后都是唐其煜按着他亲。
偶尔掌握一次主动权的感觉也不错。
亲着亲着气氛就变了。
甘柠被搂着腰，不知不觉就跨坐到了唐其煜腿上，带着薄茧的手掌钻入衣服下摆。
明明是冬天，唐其煜的手却很烫。
比他的体温还高。
甘柠颤栗不已。
主导权被毫不留情地抢夺回去，亲吻到窒息。
“这就是你说的奖励？”
唐其煜声音低哑：“远远不够。”
甘柠呼吸不稳，声音微微发颤：“我只能想到这个。”
唐其煜唔了声。
甘柠眼睫抖动，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
“你想要什么奖励？”
唐其煜没说话。
搂着他的手却沿着裤腰钻进去。
圆润的部位被捏了下，甘柠如梦初醒，瞪大眼睛，连忙抓住唐其煜的手。
“不行！我爸妈会回来。”
唐其煜坏笑：“小色鬼，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甘柠语塞。
唐其煜：“放心，暂时不动你，就让我摸摸。”
甘柠：“哦。”
不动他。
暂时。
43
寒假过后，距离高考的时间更短了。
甘柠和唐其煜还是每天一起学习。
两个人窝在房间里，做完一套卷子就亲一会儿，甘柠觉得有点堕落，但用唐其煜的话来说，这叫劳逸结合。
甘柠羞得直瞪他。
唐其煜的成绩稳步提升。
二模三模的成绩又分别高了几十个名次，俨然跻身实验班中上游。
但距离甘柠的目标大学还是有些微距离。
唐其煜很发愁。
从甘柠家回去后还要挑灯夜读。
每天学习到半夜，脸上都挂了黑眼圈。
甘柠心疼，劝他说大学城里还有别的学校也很不错，距离很近，不用这样拼命。
唐其煜气得好几天没理他。
44
唐其煜还是天天去甘柠家。
他这段时间睡眠少，甘柠不过出去倒杯水，他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甘柠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心疼又愧疚。
但想到对方是为了和自己一个大学才那么努力，又很是甜蜜。
甘柠没见过唐其煜睡着的样子。
当年唐其煜离家出走，他把人带回来住，紧张得根本不敢看对方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朋友的睡脸。
唐其煜的皮肤还是很黑，肌肉还是很结实，甘柠记得他抱住自己时的力量。
忍不住脸又红了。
甘柠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悄悄按下快门键。
“咔嚓——”
甘柠：“……”
忘记静音了。
唐其煜像是有所察觉，眼皮动了动，醒过来。
甘柠连忙藏起手机。
“我睡着了？”
“嗯，你太累了，劳累过度对大脑没有好处，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段时间不要再熬夜了，如果你身体垮了，反而影响真实水平。”
唐其煜转着笔没说话。
甘柠抿唇。
“这段时间你要不要住我家？”
“？”
“你回去说不定又要偷偷熬夜，我要盯着你。”
唐其煜的表情松懈下来。
坏笑：“哦，还没当我老婆就开始管着我啦？”
甘柠给了他一拳。
45
唐其煜最终还是和甘柠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只不过前者是压线挤入，后者是全市状元，好在殊途同归。
高考分数出来的那天，唐其煜一个晚上没睡着。
而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直接跑去了甘柠家，抱着他狂笑了一个小时。
他们又能在一起四年了。
46
甘柠和唐其煜的第一次负距离接触，是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因为唐其煜考上了他爸妈想都不敢想的名牌大学，他爸龙心大悦，表示可以满足他任何一个愿望。
唐其煜也很朴实，问他爸要了一个超大红包。
然后他用这个红包订了某度假胜地的情侣七日游。
除了往返的两天，剩余时间两个少年人都在酒店房间度过，连吃饭都是叫的客房服务。
甘柠不想回忆那段堕落而快乐的时光。
他严重怀疑自己会肾亏脱肛。
47
刚上大学的时候唐其煜很不开心。
甘柠和他不是一个专业，白天除了吃饭几乎碰不到面，而大一上学期又必须住校，这让他很暴躁。
再加上他在暑假的不知节制，甘柠再也没同意和他负距离过。
虽然两个人感情没问题，依旧甜甜蜜蜜。
但他不想柏拉图啊！！！
当然后来甘柠还是同意继续和他负距离了，但严格规定了频率。
一周两天，每天不超过三次。
于是唐其煜最期待的日子成了周末。
48
大一下学期。
唐其煜和甘柠在大学城附近租了套公寓。
经过唐其煜的不屑努力，或者说是死皮赖脸，他们负距离的频率终于得到提升。
一周三天。
周五、周六、周日。
而且周六不限次数。
唐其煜喜极而泣。
但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他又把甘柠欺负急了。
甘柠把湿透了的床单换下来，本来想一整天不理唐其煜，结果不到一小时就破功了。
他的手机找不到了。
唐其煜赶紧掏手机打电话。
铃声从床头柜的缝隙里传出来。
大概是他们昨晚上太激烈了，不小心把手机撞下去的。
唐其煜离得近，伸手就掏，甘柠腰正疼着，就没动弹，然而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整个人扑了过去。
但已经来不及。
唐其煜看着手机屏幕，挑眉。
来电显示赫然是他的照片，还是一张睡脸。
唐其煜晃了晃手机：“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
甘柠装傻。
唐其煜过去搂住他，嘿嘿直笑：“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那时候一心学习呢。”
甘柠给了他一拐子，夺过手机。
唐其煜把试图潜逃的男朋友抓回来，抱在腿上：“你想要我的照片，干嘛不正大光明拍，这张照片丑死了，我还有黑眼圈。”
甘柠哼哼：“那好啊，现在就拍。”
唐其煜：“光拍我有什么意思。”
边说边解锁手机。
自拍模式。
“看镜头。”
甘柠下意识抬头，唐其煜抱住他，迅速按下快门键。
奶狗少年因吃惊而瞪大眼睛，痞帅少年从后方搂住他，吻在他嘴角的照片被定格在手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