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潜伏在奴群里,乐得不行,捧着手机笑了半节自习课。心道贺品安啊贺品安,你也有今天。

贺品安就是阮祎家传说中“胆小的”主子,年岁比他们都要大不少,入圈也早,零零星星在圈里呆了有将近二十年。他年轻时是个刑主,下手黑,玩得狠,很是被圈里追捧过一阵,调过的奴都对他死心塌地,多少年痴心不改。他只收狗奴,还曾经放话说,别的类别不好说,圈里论调犬的功夫,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地位手段可见一斑。

直到后来阴沟里翻了船。

阮祎今年还在念大学,比他小二十岁,又娇气又放肆,奴性也差,带出去都嫌不够丢人的,不管横看竖看,跟当年圈里风行一时的贺家军哪个都没得比。奈何就是对了他老人家的眼,圈回家去养着,哪里是调犬,那简直是宠儿子一样。

圈里不是没有人扼腕叹息的,比如章昭。

你说好好一个刑主,说堕落就堕落了。

他实在不忍,把狗奴群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直接发到了主子群里,at了贺品安,发了个抱拳的表情。

归海庭第一个出来点赞。归海庭是章昭的大学同学,同个社团不同专业,毕业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进了公安系统,当了个底层小文员。他一个坐办公室的,闲得很,堂而皇之地上班摸鱼,打了一屏幕的“哈哈哈”,最后笑够了,也给贺老爷子抱了个拳。

剩下的两个主估摸着也没什么话好说,排队给贺品安抱了抱拳。

多少惋惜,多少不忍,多少对英雄暮年物伤其类的叹息,都在这一抱拳里。

贺品安当时正在钓鱼,手机在裤兜里狂震,把他的鱼吓跑了两米。他挑眉点开微信,脸瞬间就黑了。

群里论资排辈,在贺品安这儿,章昭归海庭都只能算中生代,更别提杜君棠,比阮祎大不了两岁,一个幼主罢了。

如今呢,在一群小辈面前,威严尽失。沦落至此。

贺品安气得连鱼篓都没收拾,拎起鱼竿就回了别墅。

他正和阮祎在度假村玩,阮祎小孩子脾气,贪玩,正赶上这几天没课,贺品安索性把人绑来了度假村的别墅。平时阮祎在屋里荣耀吃鸡,他到湖边散散步,钓钓鱼,活像地主大老爷和他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大老爷回别墅的时候,小儿子正盘坐在沙发上打排位。

——实在是太坑了,被队友追着大骂百里玄策大傻逼。

是挺傻逼的,贺品安立在门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冷眼看着。

阮祎头发有点长了,刘海挡着眼睛,偏生不剪,耍酷。低头玩手机的时候顾不得酷不酷,拿根小皮筋儿扎个朝天的揪揪,露出的额头上还有几粒小痘痘。

还年轻呢,还是个孩子。贺品安心突然软了一下。

——然后他就想起了那张截图。

滚他妈的孩子。

他掰了一下自己的鱼竿。

金属内芯的旋转钓梢,上好的碳素杆身,能平地起钓五公斤强韧腰力的鱼竿,在他手心里柔驯顺服,乖乖地塌下了腰。他弹开手指,鱼竿瞬间复位,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咻声。

阮祎听见了。他脊背霍地支棱了起来,像只仓鼠一样把手机藏在屁股底下,机敏地回头。

“您回来了!”阮祎忙谄媚地笑。

贺品安勾起一边唇角靠在门边,朝他的屁股努了努下巴:“玩游戏呢?”

贺品安给阮祎打过时间表,每天玩游戏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阮祎没皮没脸,但有一句话他真的没说错,贺品安真的把他当儿子宠,就差含在嘴里了。

“百里玄策你他妈傻逼啊!”麦里传出队友的大骂,“你他妈把人拉住啊!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又他妈在那儿送人头!”

阮祎手忙脚乱地拾起手机,果然这么一小段时间,他的角色又死了一次。

“不玩了,”阮祎任性地开始挂机,“我爸回来了,不好意思,下了。”

退出来之前还隐约听见队友气急败坏:“你他妈几岁了还怕你爸?你他妈小学生啊!傻逼!”

阮祎不理,径直退出游戏,探头往贺品安身后看去,试图转移话题:“您今天钓了多少鱼,晚上有没有加餐的鱼汤喝呀?”

贺品安玩了两下鱼竿,似笑非笑地走近他:“有呀,老姜炖鱼,汤水新鲜。”

要完。

阮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贺品安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贺品安这个人,一把年纪了,修身养性遛鸟钓鱼,等闲不太生气的。阮祎又爱逞脸讨好,有时候他心知小孩子玩的那套把戏,只是懒得拆穿,看小孩儿战战兢兢地卖两天乖,他觉得挺有意思。

但是说白了,这是两个人关上门来自己玩的情趣,度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上,过了火不行,泄露出去万万不行。

阮祎讨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娇娇软软地往地上一跪。贺品安特别吃这一套,阮祎每次犯了错,绝对不等先生发火,从来主动跪得心甘情愿,跪得委曲求全,一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惹您生气了,但是您生气不需要理由,您罚我吧”的小样子。

可惜今天他注定讨不到好。

沙发上手机狂震。

贺品安坐上沙发,拾起了他的手机。阮祎以为他要查自己的后台开没开游戏,有些慌,想伸手撒个娇。却不想贺品安瞥了他一眼,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

那意思很明显了:跪远点。

阮祎心里没着没落的,慢慢往后蹭了几步。

贺品安并没有打开王者荣耀,而是点开了微信。

聊天记录明晃晃地摆在原地,贺品安抬了抬眉毛,手腕一翻,将手机反扣在阮祎眼前,吩咐道:“念。”——多余一个字都不说。

阮祎战战兢兢地探头看向屏幕,待看清了截图,脸色瞬间白了,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贺品安,讨饶。

贺品安眼神越来越冷,声音里都像带着冰碴,仍旧只有一个字:“念。”

阮祎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

“学长早。”

“你这发的什么呀?”

“姜刑,据说又爽又刺激,弄的时候欲火焚身,你不试试?”

“嗨呀……我倒也想呢……”

“你……你是不知道,我主子……太疼我了,真把我当儿子养。”

“……也就平时犯错才打个屁股,他……他压根不敢玩花样使劲弄我,胆儿……”

念到最后,阮祎几乎要哭出声来,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声音含糊,尾音完全吞进嘴里。

“可……小……了……”

贺品安一言未发,就盯着他。

阮祎心脏缩得紧紧的,苦着脸差点哭出声,这他妈还不如发现我偷玩王者荣耀呢!他回忆起自己作死的全过程,大脑里只有大写加粗的两个字:“要完。”

“爸爸!”阮祎猛地扑过来,抱住贺品安的脚就开始嚎,“我错了!爸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都是我太过分了,没有经受住外人的挑唆,信口雌黄抹黑爸爸的形象!爸爸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边说边偷偷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皮,瞟贺品安的脸色。

贺品安却一句话都没说,就垂着眼睛盯着他,似笑非笑。

阮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害怕,最后苦着脸缩回了地上,肩膀塌下来,像被谁欺负了的小鹌鹑一样。

他哪里知道,贺品安平生最看不得他这样缩着,小媳妇儿一样。他生得漂亮,一个男孩子,五官精致小巧,下巴尖尖翘翘,眼珠黑溜溜的,很大,天生戴了一圈美瞳一样,从下往上看人时,更衬得巴掌大的小脸上只剩下了那双眼睛。贺品安一看见他这样就手痒,就想把人往死里欺负,内心一股澎湃的黑雾怎么都按捺不下去。

但是他知道阮祎年纪小,也知道自己手黑,他以前收的奴不说别的,身体素质强阮祎不是一星半点,一个个恨不能跑个铁人三项。还有几个当过兵的,干过警察的,总之都是皮糙肉厚,十八般武器随你上,皱皱眉头算老子没本事的角色。

阮祎不一样,那么瘦。清棱棱的。脱了衣服背过身去,都能看清两块张扬的蝴蝶骨,以他的手劲,一鞭子抽下去,再把孩子的骨头给豁出道缝来。

他年岁也也大了,慢慢也不太有年轻时那股子火气,整个人从容和善了不少。一些以前能轻易勾起他怒火来的事,慢慢也不当回事儿了——年轻时养狗,那是要驯猎犬的,健壮忠诚,带出去长面儿,回了家带劲。现在养狗,真跟养只小泰迪没什么区别,闲暇时候逗逗,发浪了给条腿让蹭,真咬坏了东西,至多不过骂几句,过去就过去了。

阮祎跟了他几年,发真火动真格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也怪不得阮祎放肆,贺品安反思。

——“我惯得你。”

贺品安轻声道。

只四个字。语气轻飘飘的,声音并不如何狠,阮祎却止不住地在原地打了个哆嗦。他听出了老爷子话里的失望。

他乖乖地伏了下去,全身服服帖帖趴在地上。别看平时他没脸没皮的,真到了爸爸发火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人们都说好脾气的人发火,就像喷火山,一发不可收拾。到他爸爸这儿,那就是以前灭过一座城的活火山,冷寂休眠了这么久,一朝喷发出来,别说他受不受得住,他根本就受不起。

阮祎真哭了,纯粹是吓的。

贺品安冷眼看着,随手弯了弯钓鱼竿,右脚踩上了阮祎的后脑勺。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换鞋,一双厚底的军用靴,靴底在湖边沾了不少泥。阮祎在他脚下一下一下打着抖,却竭力控制着自己,一动不敢动。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

他从小没有爸爸,亲妈总觉得对不住他,加倍溺爱,几乎把他捧在手心里,要风给风,要雨给雨。他学习也争气,除了一些性格上过于骄纵的小缺点,总归没有走岔道。他长得又漂亮,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让着他,因此那点性格上的小缺点,在人际交往中也并不致命。

妈妈总说,还好,她教出来的儿子没啥大毛病,她放心了。

但是只有阮祎知道,他一点都不好,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想要一个爸爸。

从小就想,想了这么多年。

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生命中是缺失的。从来没有人严厉地规诫他,冷酷地训导他。他生活中天然地对具有父亲特质的人十分依赖,并万分崇拜。

也因为没有对比,他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是安全的,是否是被爱的,这个强大的冷酷的拥有绝对权力的父亲,会用哪种方法去爱他,去教导他,去训诫他,他对此一无所知。

无知因此试探。

他用对待想象中爸爸的方法对待贺品安,腻在他怀里撒娇,祈求他的恩赐,渴望他的惩罚。在对待父亲的态度上,阮祎一直没有长大,他仍旧停留在当年目睹父母吵架,父亲负气出走,从此再没有见过他一面的小时候。

因此他怕。

他非常害怕。

父亲的暴怒意味着什么,他不得而知。他不怕被打,虽然他怕痛他也不怕被侮辱,对他而言,被爸爸踩在脚下,并不会带给他羞辱感。

他最怕的是他在爸爸心里,他的分量不够。

分量不够,所以可能会转头就走,离开这个家。所以要不停地作死,不停地浪。因为只要爸爸生气,揍他,都能证明,爸爸在乎他。

然而此刻,贺品安失望了。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望,

阮祎怕得哭了。

贺品安感受着自己脚底传来的颤抖。一下一下,让人怪心疼的。贺品安挑起一边眉毛,笑了笑,反手用鱼竿的手柄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阮祎的屁股。

阮祎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屁股。

他不壮,在狗奴群里,别说没法跟章昭这种常年挥鞭子练臂力的S比,就是跟人民警察柏丞,跟散打冠军江帆,也都没得比。他就是那种少年感满满的类型,白,瘦,有点娘气。但是这么瘦的人,却有一颗好屁股。

腰深深陷下去的下面,是凸起的胯骨,再向下,就是饱满结实的屁股,常年不见天日所以尤其白净,把牛仔裤撑得满满的。

贺品安移开了脚,漫不经心地用鞋尖碰了碰阮祎的侧脸,吩咐:“脱了,跪墙角去。”

阮祎一句话不敢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迅速掀开T恤,扯开腰带。他身材跟同龄男孩不一样,腰过分细瘦,屁股过分大,因此裤子总买不合身,勉强能塞进屁股,腰就肥大许多,此刻一抽出皮带,裤子一下子秃噜了下去。

他里面没穿内裤。

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大咧咧地敞在贺品安眼睛里,贺品安突然改主意了。

他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墙角:“就这样,脸朝里,跪过去。”

他没说让阮祎起来,阮祎也不敢起身,就膝行蹭过去,牛仔裤绊在膝盖上,短短几步路,他蹭得艰难又委屈。

贺品安没发话,他不敢回头,即使心里慌得可怜,十万分想回头找一找爸爸的位置。

贺品安径自去了厨房一角,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满满当当,塞着可乐蛋糕芝士条,都是阮祎爱吃的零食,甜得发腻,被贺品安斥为“小孩子吃的”,平时一口都不动。只有侧边的格子里,冰着几瓶啤酒,还有几样简单的食材。

比如小西红柿,比如老姜。

贺品安从一旁的刀架上抽出一把西餐刀,在手上熟练地耍了个刀花,他手起刀落,动作迅速又标准,简直像在餐厅当过主厨。

一块扭扭曲曲的老姜被他切得汁水横流。皮被削好,淡黄色的姜身渗着蜜色的姜汁,沾在指尖,火辣辣的。他把姜削成了上粗下细的形状,最尾端鼓起来一个圆球。

贺品安随手舔了舔指尖,姜的热辣瞬间席卷了口腔黏膜。还挺新鲜的,辣劲十足。

阮祎跪在墙角,听着爸爸忽近忽远的脚步声,心脏提得高高的,却奇异般地安稳。至少没有扭身就走,阮祎安慰自己,至少没有扔掉我。

察觉到贺品安的脚步渐近,阮祎强打起精神,轻轻摇了摇屁股。

这是他和贺品安之间的小暗号。

那会儿他刚跟了贺品安,他没混过圈,很多事情不懂,又骄纵又皮,肆无忌惮地花贺品安的钱,真把贺品安当他亲爸。结果不知怎么传开了,被贺品安以前的奴找上门来骂,说他是打着认主的旗号骗钱骗色骗感情。

那天贺品安没在家,他蹲在家里哭了一下午,把对方哭到崩溃,渐渐也看出来小孩儿并不是骗子,是真的不懂。那人是个体格很健壮的青年,比他大十岁,剃得短短的刺头,右手中指上纹着一条刺青。他被阮祎哭毛了,点了支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先生怎么就收了你?”

先生怎么就收了我呢,阮祎有时候也在想。青春期的孩子离开爸爸就长歪了,长死了,但是爸爸没有一个拖油瓶的儿子,没准会活得更好。

后来被贺品安知道了,阮祎没问贺品安是怎么处理的,也没问那天找上门来的青年去了什么地方,和贺品安还有联系吗,只是默默乖了足足半年,像条小跟屁虫一样,贺品安上趟厕所他都跟着去。

贺品安笑问他:“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

阮祎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那这样吧,”贺品安拍了拍儿子的屁股,肥乎乎的屁股肉从他指缝里漏出来,让他眼神暗了一下,“你怕我不要你的时候,就勾引我,把我勾引得离不开你,我就不走了。”

阮祎不知道怎么勾引他爸爸,他只知道爸爸喜欢他的屁股。所以每当他害怕的时候,想讨好的时候,想表达“您随便揍我吧,只要别扔了我就行”却耻于怯于羞于表达的时候,就乖乖脱了裤子,塌下腰去,冲爸爸摇摇他的嫩屁股。

也不是多风骚放荡的摇法,就是扭过头,轻轻地抖两下。白屁股在空气里颤巍巍地发着抖,明明比不过老爷子以往的任何一个贺家军,贺品安这个年纪,欲望也早已不是支撑他玩BDSM的主要动力,但那股含臊带怯的骚劲儿,一个年轻白嫩骄气漂亮的小孩儿跪下来,塌下腰,冲他摇起屁股来的骚劲儿,每次都让贺品安在心里默默考验一波自己的定力。

阮祎是在向他示弱,贺品安拎着那块姜,挑眉想道。他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阮祎的肩膀:“别骚了,翘起来。”

他没说主语,阮祎也听懂了,低低伏下去,用肩膀和下巴支撑着自己,把屁股高高地翘起来,整个身体像一根杠杆。

贺品安随手在他肉穴里揉了两下,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后穴嫩生,又柔韧,随手捅两下,竟然也揉开了。他捏住穴口,将姜往里一塞。

“嗯……啊……”阮祎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贺品安刀工再好,姜也不可能被削得像跳蛋按摩棒一样,没有一点棱角。用手摸用肉眼看时不觉得,没有润滑剂往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塞的时候,那点小小的刀痕剑棱就变成了折磨人的淫具,割得敏感的穴口钝钝地疼。

阮祎深吸一口气,努力张开了后穴,将那块姜吃进去,动作间,鲜红色的肠肉若隐若现,穴口那一圈肉筋被撑到极限,半透明地含着异物,吞不进去的姜汁就和着肠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淋,穴口一片水迹,淫乱不堪。

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渗进了直肠黏膜,阮祎十根脚趾狠狠蹬着地,整只脚背像一支蓄满力的弓。疼,又不止是疼,很辣,还痒,皮肤经络之间仿佛有无数小牙,在狠狠咬他,折磨他,淫虐他。阮祎哭了,止不住的生理性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口水糊了一地,说不清楚前面后面两张嘴,哪张更骚一点。

手机突然噔噔噔噔响了起来,阮祎已经没有功夫去思考,大张着嘴喘息,努力平复后头疯狂的肆虐,屁股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贺品安把最后的一点也喂他吃进去,屁股后面只剩下一块硕大的圆球,像长了个小尾巴。他扯了块湿毛巾,把手擦干净,摁开了手机。

是奴群一堆人在那聊天,江帆还at了阮祎,传授他熬姜刑的技巧。

“记住别使劲儿,”江帆也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放松屁股,就不太疼。”

贺品安似笑非笑,把这话读给阮祎听。

“不错啊,”他道,“还有人给你出主意呢?”他说着拎起了靠在一边的鱼竿,握在手上。

“二十下,自己数着数。”贺品安把鱼竿比在阮祎的屁股蛋上。

阮祎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却被屁股里塞的姜块蜇得生疼生疼的。

“啊……”他哀哀地叫了一声。

贺品安心里好笑:“我还没打呢。”

阮祎刚适应了些,姜块表面的一层汁液已经被他的肠子暖干了,此刻没有那么痛,让他得以抽泣着讨饶:“爸爸,很辣。”

“哪里辣?说清楚。”贺品安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鱼竿,鱼竿在空气里发出咻咻的风声。

阮祎脸一红,强忍着羞耻,低声道:“屁股辣。”

“屁股?”贺品安反问,一边问一边在他屁股上画了个圈,从腰到大腿,都圈在里面。

阮祎听出了他的逼问,他低头喘息了两声,耳朵尖红得仿佛要滴血,吞吞吐吐地道:“屁,屁眼,辣,辣的快死了。”

贺品安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是辣?你没有湿吗?”

这次阮祎说什么也不回答了。他当然湿了,湿得透透的,身前渗出一大股透明的前列腺液,在地板上淌成一滩,顶端的小口还在往外吐,滴在那一滩里,拉出一点短短的丝。后面也湿得一塌糊涂。他看不见后面,但也能想象自己的屁眼是如何骚浪透顶地吃着姜块,往外流出混合着姜汁的透明肠液的。

贺品安没再逼他,一杆重重地挥在阮祎的屁股上。

碳纤维的钓鱼竿,又沉又韧,贺品安喜欢SP,阮祎吃过不少板子。浸了水的藤条,五金店的热熔胶棒,木戒尺,皮拍,他都尝过,但没有一样抵得过钓鱼竿的痛觉。

“一……”阮祎疼得一激灵,但是很快这种疼痛化成了更加令人崩溃的触感,“……啊!”他一声惨叫,声音里全是抑制不住地哭腔:“不,爸爸,爸爸!啊!”

他肌肉吃了痛,屁眼用力一夹,那股姜水淋漓的热辣痛感瞬间席卷了全部感官,与外部的疼痛不同,那种从内部散发出来,化学性的刺痛,让他瞬间丢盔弃甲。很新鲜的姜,内部鲜嫩多汁,在他用力的时候,这股新鲜便化为要命的刺激,余韵久久不散。

贺品安留他体味了十几秒,很快打了第二下。

阮祎已经强迫自己放松了屁股,然而在外力的击打下,他不可抑制地又夹紧了屁眼里的姜。

“二呜呜呜呜!”他的尾音都拖出了哭声,屁股一阵一阵地抖着,血檁子肿起来一指宽,跟随着屁股抖动。

啪啪啪啪啪——

贺品安这次没留情,一口气猛打了五下,阮祎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态和声音,四肢挣扎着,嘴里发出惨烈的呼号声,一点美感都没有。他的肠子在自己松松紧紧的过程里饱受折磨,仿佛自己对自己用刑,括约肌源源不断地挤出姜块里的水分,来惩罚自己饱经折磨的肠道,刺激得整条甬道都是鲜红的。

贺品安二十下打完,阮祎已经出了一身汗。肩膀和下巴几乎撑不住他的体重,脚趾也不住打滑。他从脖子到脚心,都变成了湿漉漉的粉红色,整个人仿佛刚出锅的馒头,还蒸腾着新鲜的热气。

姜块被抽出去的时候,阮祎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的肠道热到发烫,紧窒柔韧,随着姜块被抽出来,热辣的肠液淌了贺品安一手。他用食指刮了一下那个不知羞耻的小口,把糊在穴口的水液蹭在毛巾上,哪成想阮祎里面就像是被捅漏了一般,竟不断淌出水来,黏黏糊糊地透明液体流了一地。

贺品安往他身前摸去,却摸到了一手精液。

阮祎竟是被打屁股打到射精了。

阮祎自己也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羞耻地哭出声来。他虽然射了,然而身体完全没有满足,前茎后穴仍不断地淌出水来,后面空虚得可怕。

“爸爸,”他哭叫着,又羞耻又害怕,“爸爸,我好难受,你插进来好不好,我好难受。”

小狗儿被罚过了,当然也要给点甜头。

贺品安这样想着,褪去皮带,拉开内裤,径直撞了进去。

阮祎从没有哪次,叫得像这次一般骚。他不断哀哀呻吟,后头又紧又烫,死死箍住贺品安的阴茎,任怎么冲撞也不撒口。他的肠液被贺品安胯下击打着,渐渐打出白沫,沾在贺品安的阴毛上。

“别总发骚,”贺品安一边操他,一边用力掌掴他的屁股,屁股上擦破皮的血檩子在他掌心下发着颤,可怜兮兮的,“该说什么?”

阮祎被操得近乎失神,眼睛都发了直,只感觉自己像个灌满了水又被捅漏了的气球,肚子里的水淅淅沥沥直往外流。他伸手攥住身前的阴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尿出来,屁股蛋子被掌掴得生疼,里面却又酸又痒。爸爸猛操的啪啪声和掌掴屁股的啪啪声混在一处,那声音浪的,让他浑身发软。

他吐着舌头,含含糊糊地说:“爸爸,我错了,爸爸谢谢爸爸教训我。”

那天教训到最后,强烈的刺激下,阮祎身体都没了知觉,只有嗓子眼里冒火,渴得厉害。——能不渴么,流了半升的水。他跟了贺品安这么久,从来只听过他的威名,直至今日,方才真正体会到贺品安手段的万分之一。

阮祎这回是真怕了。

贺品安喂了他半瓶水,指了指墙角,叫他接着跪。阮祎整个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力气,跪得又娇又软,浑身上下一塌糊涂。贺品安呢,全程只拉下了条裤链,连鞋子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他拿着手机,逼供:“说吧,你们平时还聊了点什么?”

阮祎哭着全都招了。

当天晚上,贺品安嗖嗖嗖往主子群里发了三张截图,at了全体成员,然后连发了三个表情——“抱拳抱拳抱拳”。

at杜君棠的,是江帆打嘴炮的一句话at肖男的,是章昭对着一张陌生小奴捆绑照片的评头论足at归海庭的最绝,是柏丞手滑发错到奴群的一条分享链接。

——[分享文章:袭警的后果]

——马大胖,我警告你,你再骚扰我,我请你进局子里喝茶。

——对不起,发错了。

这是阮祎手贱,趁着柏丞撤销之前截图的。

贺品安找回了场子,看阮祎在一边委屈巴巴地哭,心里到底是一软。

他招了招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冲阮祎张开了怀抱。他说:“儿子,过来,爸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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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第3章_先生和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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