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式挣不开。

明明身高没差多少，陆程也不壮，但力气就是比他大太多，大得让人心惊。

陆式时不时摆摆头，要不要动动腿的，只盼着陆程烦了放开他。没想到陆程的手越收越紧，直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放弃挣扎，陆式大腿刚好抵在陆程胯前。发现不太对劲，陆式试着动了动，又立马停下。热意腾地直冲头顶，他咬着牙齿一时无语。

“陆程你他妈变态，抱着你亲弟弟都能硬。”最后只能低声骂。

陆程笑，胸口的抖动都带热度。陆式不依不饶：“死变态，陆程变态，变态陆程。”

念叨了一会儿，陆程应他：“我没否认过啊，你不用重复的。像平时一样安静点不好吗？我累了。”

陆式气得再没话说。

被抱着睡到半夜，陆式迷迷糊糊醒来，手压在陆程身下，麻得厉害。他抽出手臂，用另一只手使劲捏着，眨眨困到酸疼的眼睛，在夜色里看陆程。

他跟陆程长得很像，但陆程的嘴唇更加柔和，带着好看的弧度，天生就适合给人亲吻似的。他则嘴角平直，不说话的时候总显出点距离感。

腿根处还抵着陆程那玩意儿，感觉不会小。

陆式一时兴起，摸住了陆程的睡裤边，正拿不定主意是摸一把还是把裤子扯开瞅一眼，陆程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想看还是想摸？”

陆式冷笑一声，猛地把松紧带绷到极致，飞快放手，弹得啪一声响。同时狠狠踢了他一脚。

“嘶。”陆程小腿处剧痛，一个翻身压住他，一把就捏住了他喉咙，“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陆式丝毫不怵，仰着脖子：“晚上我就说过了，我梦魇会踢人。梦魇。懂吗？”

陆程这一回没有反应，趁他没用蛮力，陆式挣开他翻了个身，把薄被拉过头顶。

刚刚闭眼，陆程一把掀开被子，抓着他衣襟就把人朝上提。陆式正要出手，可陆程已经放开他衣服，顺着手臂倏地摸下去，在他徒劳的挣扎中反剪了他双手。

争执的动作激烈无比，两个人都没发出声音，只有空调时不时嗡嗡响一阵。

最后鼻尖抵着鼻尖，陆程沉声问：“你今天犯病了是不是？”

陆式喘着粗气，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被他躲开之后冷笑说：“是你有病。陆程，你真的有病。”

眼睛适应了黑夜，借着外头一点光，能看到陆程在皱眉。陆式心里一阵痛快，笑说：“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回来干什么？自由自在过你的大学生活去啊，你弟有病，你同学就没病。还有好看的兔子给你玩儿，你爱亲谁亲谁。回来装什么好学生好哥哥，没得白费力气还讨人嫌。”

对峙半天，陆程忽然发力，把陆式掼在了床上，手臂横过他肩膀迫使他仰躺，跟着俯下身，一口含住了他嘴唇。

陆式脑子里一炸，愣住了。

陆程肆无忌惮地吻他，含过了上唇含下唇，吸吮啃咬，动作游刃有余，完全不把陆式的反应放在心上。

直到陆程朝自己嘴里顶舌头，陆式才清醒过来，着忙地咬上他舌尖，趁他吃痛，一脚蹬在他腿上，把人掀开去。

“你真恶心，”陆式怒了，坐起来用手背狂擦嘴巴，“都他妈碰到我舌头了。”

陆程笑起来，笑够了，看陆式还在那儿折磨自己的嘴唇。他收了姿态，举着双手示意休战，说：“看到了吗宝贝？这才是变态。所以我不变态的时候别惹我。”

“你究竟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他问，“我回来住会抢走爸还是会抢走妈？”

“对不起忘了，妈已经走了。”

陆式一句不答，过了两秒腾地站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下床出卧室。留陆程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腰后，侧头看窗外影影绰绰的摇晃树枝。

到了卫生间，陆式只开了洗漱台边的小灯。他很仔细地锁上门，借着昏暗的光，在镜子里静静看了自己半天，而后背靠上浴室墙面，粗暴地扯开睡裤，从顶端沾了一点粘液，揉弄起自己早就硬了的性器来。

心里混杂着恶心难受兴奋种种情绪，愤恨尤其激烈，他的一双眼睛因此显得暗沉。

镜子背后的黑暗中也许藏着什么魑魅魍魉。陆式想着陆程箍紧自己的臂膀，想着他软软的舌尖和嘴里的气息，想着他抵在自己腿上的硬度，心里越来越气越来越恨，手上使的力气也愈发重，撸得自己都有些疼。

他咬紧下唇，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水，一片模糊。

过了很久，柱身微微跳动，他射了。动作放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可他根本没能感受到高潮。只剩高潮来临时候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