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越想忘记的就会记的越清楚,你越想逃开的就偏偏越要遇到
学院开文艺晚会,由于她刚来,课比较少,学院安排她负责晚会筹备的调度,而我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所以,我又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她,她要我负责会场布置。晚会是晚上七点半开始,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下午两点就从学生会找了十几个人来,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刚分工完,她就来了。以前那些老师最早也要到下午四五点才会来,检查下我们哪里没弄好,从没有象她来得那么早的。
很显然,她在学生中很受欢迎,她一来,就有人迎上去和她说话,问她怎么来这么早,她就笑笑说:“怕你们忙不过来,来帮忙啊,你们可别嫌我笨。”然后大家都嘻嘻哈哈地跟她说笑,只有我一直没说话,一个人站在舞台边上弄气球,结果吹得太用劲,气球一下就爆了,在空旷的礼堂里响得特别突兀,所有人都转过来看着我,她说:“程楠,轻点,别那么用力,旁边有打气筒。”话一出所有人都爆笑出声,我也不能再继续装镇静,只得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可能她发现我有点不快,就吩咐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走到我这边,把气筒放在我手上说:“怎么不用气筒啊,用嘴吹很费劲的,嗓子也受不了。”
“哦,我没看见气筒,忘记用了。”我很拙劣地说着谎话,其实是因为她来了,搞得我心神不宁,哪里还记得用什么气筒。后来她就和我一起弄气球,我打气,她绑,然后用绳子一串串地扎起来,我怕她累,又怕她绑气球会把手弄疼,只让她绑了几个,大多数的工作都是我做,只是让她帮忙拉拉绳子,拿下剪刀。她也不和我抢,就是帮我打打下手。等到弄完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行,满头大汗,手也弄得脏脏的。她说:“去洗洗吧。”就和我一起去了洗手间。
我弯下腰大把地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脸,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的水直往下滴,把衣服都弄湿了。她赶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来递给我,我刚要伸手去接,她突然说:“算了,你的手湿,我帮你擦吧。”说着就抬起手来帮我擦脸,可是擦着擦着,她却自己笑了起来,我有点奇怪地看着她,她说:“不好意思啊,我也太用力了,你的脸上好多残留的纸巾。”然后又很细心地一点一点地帮我清理干净。我低头看她,她站在我的面前,我们靠得实在太近了,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喷洒在我脖子上的鼻息,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一种毫无预警的冲动猛地灌进了大脑,我想吻她,是的,用力地,狠狠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