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走出青翠阁后,一脸欢喜,情窦初开的她,却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无心留恋,一心只想着那缓缓飘落山崖的红色,究竟飘向了何处?是否还能再见到她,她还活着吗?即使见到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段有违伦常的感情呢?显然尹天雪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一点,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着这个离奇身世的侠客!
翌日清晨,阳光透进窗子,照在青翠阁里显得异常美丽,波光粼粼的潭水在阳光映sh_e下更加动人,就像一个害羞的姑娘正在整理自己的妆容,要是没有烦恼在这样的美景里还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只听“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天雪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身怕惊醒睡梦中的令狐冲。她走近令狐冲,看着他睡梦中仍旧俊俏的脸庞,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她想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该有多好啊!情不自禁的天雪,伸手mo了mo令狐冲凌乱的发丝,心里美滋滋的。此时,令狐冲突然抓着她的手,还别说,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手劲还是那么大,天雪想收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一脸羞涩。
只听见令狐冲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别走,不要离开我,诗诗,诗诗……”
天雪知道他是在说梦话,更明白令狐冲真正想抓的不是自己的手,至于他口中的那个“诗诗”,虽然天雪不曾见过,却已经醋意十足了。她狠的一抽,把手从令狐冲手里挣脱出来,这个举动显然惊醒了睡梦中的令狐冲,令狐冲睁开了眼睛,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晃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说道:“尹姑娘,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令狐冲只说了一半便停下了,他意识到刚才是梦。
天雪却正正的说道:“以为我是谁,是诗诗吗?”
令狐冲一脸惊讶,立刻抓住天雪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知道诗诗,你见过她,她在哪,她还好吗,带我去见她?”
天雪无奈地说道:“瞧你着急的,我不认识她,也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在哪?”
“那你又…”令狐冲不解地问道。
天雪眨着眼说:“你是奇怪,我怎么知道诗诗这个名字吧,。”
“恩”令狐冲答道。
“是你自己说的啊,你怎么就忘记了啊!”天雪俏皮地说。
令狐冲看了天雪一眼,便一言不发,继续躺下了。
天雪见状,立刻又说:“想必那诗诗姑娘是令狐公子的红颜知己,又或者是你的妻子,还是?”
“诗诗姑娘,我的妻子?”,令狐冲自嘲道。说完便把头埋进丝绒被里,不再说话。天雪好像明
白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与那个叫诗诗的人曾经有怎样的故事,但她明白此刻该是让令狐冲独处的时候了。转身她便离开了,“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美丽的时光更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距黑木崖大战东方不败已足一月,令狐冲在水月洞天也有一段日子了,终日他除了疗伤练剑,就是到湖边仰望黑木崖!只有他知道,这山崖之上是什么地方,对于避世已久的尹氏家族来说,除了水月洞天外,再没有别的世界了!翌日,令狐冲照旧来到湖畔边,突然酒兴大发的他,想一醉方休!于是他提起酒壶狂饮起来,望着碧透的湖水,不禁想起当日与东方不败相遇时的情景,一壶酒,一段情,一片水,虽然那时东方不败没有与他说一句话,但是那种惺惺相惜之感却涌上心头,此情此景,又岂是只言片语可替代的呢?不经意间,令狐冲脑子里闪过一个意念,“东方不败没有死,她一定在某个地方品酒,吹萧”!尽管世俗不允许这样的感情存在,但是在这个避世的地方,没有江湖,没有仇杀,也没有天下第一,有的只是宁静与祥和,人与人之间有的是一种尊重,生命在这里显得格外珍贵,不象江湖中人命不如草j_ia_n!令狐冲追求自由与放浪的生活,他不愿再顾忌道德的规范,心底想找寻那个人,那个曾经相称为“酒道中人”的知己,师弟的血海深仇也在那破剑式中得以结束,一剑刺穿东方不败,鲜血染红了那件本就艳丽的霓裳,所有的仇恨都在此刻结束了,但唯有那段复杂的情愫没有结束,东方不败留给令狐冲的是一个永恒的谜团,也留给他一个无法改变的悔恨。然而天雪却还默默的守候着这个心早已飞离水月洞天的男人。每天只是重复同样的动作,开门关门,偶尔与令狐冲说上几句话,尽管话不多,但天雪却很满足。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围着她转,有龙婆的悉心照顾,有哥哥们的疼爱,有长老的庇护,岂有她围着别人转的,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日日绕心,终日想围绕着他转悠,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远处传来一阵动听的箫声,似乎周边的一切都停止了,箫声好像无孔不入,从湖水中传来,从树林里传来,还是从心底传来呢?令狐冲肯定它不是从心底传来的,因为它越来越近了,就近在耳边,令狐冲提起酒壶,懒洋洋地转过头,带着一丝酒意,酒香还残留在齿间,转头间,他分明看到不是东方不败,不是诗诗,是那个仰慕自己的人!
他心中一惊“天雪怎么也会这首曲子”,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也会这曲子”?
天雪惊异地看着令狐冲,不解地问道:“这曲子你也会吗?我从小就喜欢这曲子,尽管我不懂它的意思,但是我就是痴迷地喜欢,每当我心情好与不好的时候就会吹起这首曲子”
令狐冲心想“是啊,天雪不是江湖中人,她又怎会明白这曲中之意呢,只有东方不败才会了解,了解这恨世情缘”,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回答说:“不,这首曲子另我想起我的一位故友”。
天雪好奇想知道令狐冲的一切,更愿意不休止地追问他的过去,因为他想更了解自己的心上人。“那你的那位故友身在何方?是”天雪想问令狐冲那位故友是公子还是姑娘,却打住了,她也害怕,害怕从他口中得知那是令狐冲的红颜知己。令狐冲摆弄了一下酒壶,又喝了几口,起身摇摇头,离开了。
显然天雪对令狐冲的回答并不满意,连忙收起手中的萧追了上去:“令狐大哥,呃,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令狐冲不经意的回答。
“令狐大哥,你的那位故人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伤感呢?他(她)去世了吗?还是”
“不,我知道他还活着”此后,令狐冲便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了,只是默默地走着,不时地mo了mo
那个酒壶,那个它死都不离身的宝贝,那个有着美好回忆的东西。天雪看出了端倪,也不再追问,天雪是个懂事的女孩,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透过令狐冲简单的话语,他明白那位比令狐冲更充满神秘色彩的“故友”,一定与令狐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她不敢再多想。回到洞府,令狐冲依旧卧在床头,浑身充满酒气,迷醉间似乎看尽人世沧桑,在天雪眼中,却更有韵味,她知道自己掉进了一张网,一张情网,她再也无法逃开了!令狐冲的每一个眼神都时刻闪现在眼前,每一个动作,甚至连醉酒时的鄙态也都显得可爱!天雪笑了,笑得那么美,那么灿烂,但她却不知令狐冲此刻正在想着另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