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等待的……吗……呜……”
等待著他的狼狈,让他如此比死了还痛苦地挣扎著,这样的痛却是比辱骂和鞭打更要让他难熬!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等待了许久,等得确实是这一天,连城璧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所期待的,然而看到连城璧如此痛苦的模样,他却心软了。
是的,他心软了。
这个和他灵魂相连的男子,这个一直作为他对手的男子,却开启了他心底最为柔和最温柔的一面,他伸出手,轻轻地抚Mo著那张被痛苦折磨但是依旧高傲的脸。
萧十一郎道:“我们都在等待,至於结果,不如让时间来证明。”
是的,唯有时间能告诉他们结果,他们都不是神,无法预料结果,就算是萧十一郎他也不能,所以唯有等待。
连城璧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有力气说出话来,那不断蔓延的剧痛,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这一刻再没有什麽侠义可言,更没有荣耀可言,只有痛,无尽的痛,他心底唯一的希望就是结束这让人疯狂的痛!
他高昂著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双手紧紧地抓住萧十一郎,两腿勉强站著的腿却在不断地打著哆嗦。
最为讲究仪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如今的自己是否丑态毕露,是否狼狈不堪,他只想要自己舒服一点,不那麽痛,至少得到一丝一毫的We_i藉!
萧十一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他不敢离去也不敢轻易地去脱掉连城璧已经湿了一片的裤子——
这天下没有萧十一郎不敢去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却胆怯了,他怕自己一个离去,连城璧会做出什麽惊人之举,他更怕自己脱去连城璧的裤子会让这个极为敏感的男人感到耻辱而再次开始不理智。
他惧怕了,只因为在乎!
他在乎这个男人,比在乎这世界上任何一样事物都要来得重,所以他才在击溃了这个男人之后依旧不甘心地将他带走,所以他才会疯狂地让这个男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一切都是因为在乎!
他不想说爱,这个字他给了沈璧君,就算现在他变了心,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变过心,沈璧君是个好女人,每个人见了她都会爱,都会想要保护她,都想要将最好的给她,都想要她露出那武林第一美女的笑,就连萧十一郎和连城璧也不例外。但是他对连城璧却是不同的,他想要连城璧的笑、想要他的痛、想要他的一切,更想要他们彼此的血脉融合在一起而延续,尽管这是违背了伦理,违背了天道,他却不在乎。
可是他现在后悔了!
孕子丹确实能让一个男人诞下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却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折磨,因为这本不是男人的事,更不是男人能干的事,如今勉强去承受,那麽所要承受的痛苦要比女人更大!
连城璧躺在床上,苍白著脸,只有紧紧地抓住萧十一郎这他此刻唯一能够抓住的浮木,哪怕自己和他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可是在这巨大的痛苦面前谁还能记得这些!
他早已痛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他早就痛得记不清自己是谁,眼前这个人又是谁,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而那紧紧握著自己的手,那炙热的手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是那麽的温暖而让他孤寂的灵魂得到了一丝依赖!
萧十一郎难得温柔地道:“你是连城璧,是无垢山庄的庄主,更是武林的霸主,没有什麽是你办不到的?不是吗?这样的痛在你面前又算得了什麽?不是吗?”
是的!
他是连城璧,一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的连城璧!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他击败!萧十一郎不能!萧十一郎的孩子更不能!
漫长地等待是煎熬,对於床上饱受痛苦的连城璧是煎熬
,对於紧握著他的手不放的萧十一郎同样也是一种煎熬。
夜很黑,黑得没有一丝光。
黑暗里只有一个男人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以及另外一个男人不规律的心跳声。
夜真的很黑,没有灯火,不知道何时才是黎明。
长夜漫漫,今夜无眠。
感觉著手中的力量一点一点地逝去,萧十一郎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即使是与逍遥侯那一战也没有如此紧张,和逍遥侯之战,大不了是一死,然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却非一人之生死!
萧十一郎紧紧握住连城璧的手,哀求道:“连城璧,无论如何你不能死!你若活著,我便放你走!难道你不想手刃我吗?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你的志气和心机去了哪里?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最落魄的时候还要狼狈许多!你知不知道!你不是狗,你甚至连狗都不如!”
连城璧的身子突然猛烈地动了一下,他原本无力了的手突然反握住萧十一郎的手,即便是在漆黑如墨的黑夜,萧十一郎还是能够看到他眼中忽闪的光芒,而这样的光芒令萧十一郎却是分外地欣喜。
有光,便有希望。
涣散的毅力又被连城璧一点一点地将他抓回来,他岂能被萧十一郎看不起!他决不能!
连城璧吼道:“放、放开我——”
他不能被萧十一郎看不起,就算痛他自己一人便能解决!
萧十一郎感受著手中的手一阵抽动,微微犹豫,最终放开了那只手,那只他不愿意松开的手。
身体像压了重物,又像被撕扯,强烈的痛感让连城璧将羞耻扔在了一边,借著夜色的掩饰,他的手颤抖地撕开了自己的裤子,被迫将双腿大开,微微地提高臀部。
冰凉的手指探入自己灼热的后穴,对於那里惊人的扩大,心里一阵发怵,他还是一咬牙,抽回手紧紧地按在自己腹部,拼了命地将腹中巨物往外挤出。
那推挤的痛楚化为无意识的呻吟,从他紧咬著牙关的齿缝之间点点透露而出。
腹中的活物在他的体内挣扎,抗拒著进入他的甬道,然后在他的甬道之中肆虐,像是要把他的肠子打上无数个结一般,令他整个身体剧烈地扭曲起来只能寻找最为丑陋的姿态以利於减去微不足道的痛苦。
连城璧以为萧十一郎看不到自己如今的丑态,却不知道萧十一郎的眼睛是何等的明亮,即使没有光,他的眼里有光,将他看得清楚。
他虽然看得清楚,却只能在黑暗中叹息,今夜也许是他萧十一郎叹息叹得最多的一夜,也是他最为无奈的一夜。
他可以看到连城璧的痛苦,他可以看到连城璧的费力,更能听清连城璧难以压制住的呻吟,但是他却什麽也不能做,无能的恐惧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这种什麽也不能做的恐惧实在是太过可怕,让他忍不住浑身打颤却又无能为力,只有等待,他恨这种感觉!这对靠著一股拼劲——比任何人都要强的拼劲顽强地活到现在的萧十一郎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床上连城璧苦力地挣扎著,床下萧十一郎惟有等待。
初日破晓,光掩盖了黑暗。
明亮的光让黑暗中放大的瞳孔感到强烈的刺痛,连城璧狠狠地将眼睛一闭,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在了腹腔之上,是最后的一搏也是最后一击!
肌肉撕裂的刹那,全身瘫软的瞬间,一声巨鸣打破了天地的沈寂——
“哇————”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