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直瞅着玉堂在想什麽呢?”映入眼的是似笑非笑的面容。

展昭笑笑,借斟酒掩饰自己的失神。

白玉堂道:“这猫儿许是为了啥急事而发愁。大哥,你不知道哇,和这猫儿说话,经常到后面就变成自言自语了。”

萧慕风笑道:“那定是你话太多了!”又转向展昭,道:“昭,今日有什麽急事呢?累得玉堂在这埋怨了半天!”

展昭轻抿了口酒,缓缓道:“彭傲天越狱了!”

此言一出,萧慕风和白玉堂面面相觑,颇为讶异。

萧慕风问道:“是那个‘狂刀’彭傲天吗?”

“恩。”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面色有些凝重,三年之前,他与展昭力战彭傲天,那彭傲天出刀之快,招式之犀利,即使到了今日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冰冷的刀气屡屡划过肌肤的窒息感。白玉堂此生面临生死危机十数次,或中敌人的机关,或被下毒,或被围攻,惟有那一次,那个人单凭手中的一把刀,便逼得他与展昭联手御敌。他深知,自己与展昭如非联手,谁也过不了那人两百招。

萧慕风沉吟道:“我艺成之后,游历大江南北,早已听闻这‘天下第一刀’之名,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后来听闻他被捉入官府,被废了武功……”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的瞥了两人一眼,“真可惜啊!否则我还真想知道,到底是他的“狂刀”快还是我的“征岚”利。”说着拍了拍挂在腰边的蓝色宝剑。他的人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的剑自也是一柄不平凡的剑。

白玉堂道:“若是大哥的话,千招之内应该不分胜负。”

萧慕风笑道:“那千招之后呢?”在千盏花灯的照映下,那笑容竟有些Yin郁。也不待二人回答,问道:“昭,你便是处理这事去啦?”

展昭稍稍理了下思绪,便把方才的事细说了一遍。

萧慕风与白玉堂听完后俱是一阵沉默。片刻,白玉堂方问:“猫儿,那姓陈的带人追出去的时候,连那老人家也没追到?”

展昭道:“老蔡说当他们出去后,四散寻找,连那老人家也没发现。”

萧慕风道:“这老人家既然不会武功,那位陈大人发现彭傲天不见了,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老人家能跑到哪儿去呢?”

展昭道:“这点我也想过,如果这老人家是个绝世高手,会使些封穴闭气类的功夫,到也可让人试不出。”

白玉堂摇首,道:“这也不对,如果这老人家是别人假扮的,再精妙的易容术,也只能形似,万万做不到神似,他的儿子万没有认不出的道理。”

萧慕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道:“恩,如果是这老人家救了彭傲天,他既然有这麽高的功夫,为什麽不先救自己的儿子呢?”

展昭叹道:“只可惜风雪太大,足印早就被淹没了,也不知他是被人劫持了,还是施展轻功走了。”

三人一阵沉默,后白玉堂缓缓道:“如是有内应,这姓陈的,嫌疑到是最大。”

萧慕风蹙眉道:“可是陈大人也只有一把铜匙,他又是怎样不声不响的解开其它三把锁的呢?”

白玉堂笑道:“这到不难,这世上早有梁上君子这一行当!”

展昭摇首道:“我到觉得不象。如他是内应,他为什麽要先通知我呢?”

白玉堂冷笑道:“这不是Y_u擒故纵嘛!”

展昭道:“如有人收买他,他大不了退出官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故弄玄虚。再

说彭傲天越狱了,即使他今日不与我说,刑部也定会发下海捕公文,我迟早也能知道。我到觉得他是好心通知我小心防范些,免遭不测!”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萧慕风替三人续上酒,道:“你们说这彭傲天,武功可有复原?”

展昭低声道:“这可说不清楚。”

萧慕风道:“你说若他武功复原,会不会首先回来找你们呢?”

展昭忧心忡忡的道:“他若来找我,我到不惧。只恐伤及无辜,若是他找到开封府……”许是天气太冷,展昭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在往下说。

白玉堂也是一般的心思,这开封府内,除去展昭与自己,谁能挡得了这彭傲天的一刀。彭傲天若是找上自己,到也罢了。可是若是找上其他人……先不说猫儿为了守卫这大宋朝难得的一片青天,放弃了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就是在这开封府内五年的生活,让父母双亡,已然孑然一身的猫儿早已把开封府的众人当成亲人般看待。如若彭傲天找上开封府………那猫儿………白玉堂不自觉的眯起了眼。

萧慕风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轻叹口气,道:“昭、玉堂,你们相信我吗?”

两人一愣,不知萧慕风何出此言。

萧慕风接着说道:“我想——入住开封府!”

“大哥!”此言一出,两人俱是大吃一惊。

萧慕风冲两人一笑,道:“以你二人的武功,单打独斗,赢的机率自然比联手小些。对这恶人,到也不必守什麽江湖规矩。如若你俩都留在开封,谁去抓彭傲天?如若你俩俱出去办事,那又让谁来保护包大人?”

展昭犹豫道:“可是……”

萧慕风道:“玉堂,以后的时日,你需寸步不离的陪着昭!”

白玉堂道:“那是自然!”

萧慕风接着道:“昭,有玉堂陪着你,我才能放心。”

展昭道:“大哥愿入住开封府,小弟自是求之不得,只是……”面上一红,期期艾艾的说道:“那开封府客房比起大哥的‘暖玉阁’可差远了。”

萧慕风笑道:“怎麽?玉堂住得下去,我便住不下去啦?还是……”

他盯着展昭,一字一字的说道:“还是让一个辽人住进开封府,你更担心。”

展昭闻言,急忙起身道:“大哥何出此言?小弟只是担心大哥的身子而已。”

萧慕风微笑道:“这有什麽好担心的。那彭傲天来了,正好与他比试比试,到遂了我多年的心愿。”眼中充满了傲然的自信。然后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出探梅亭外。

大雪早已停了,黑色的人影在皑皑白雪中益发的黑,但听得他朗声吟道:“我自狂歌向天笑,飞扬跋扈为谁雄………”

展昭清澈的眸子不期然泛起一丝感激之色,转向白玉堂,只见白玉堂端着酒杯,目光流转之间满是深沉的黑。

列焰冲天,漆黑的夜空再次飘荡着血红的流苏。

展昭手持巨厥,站在山顶上,望向四周,只觉X_io_ng口阵阵郁闷。

但见一黑衣散发的人,握着一柄钢刀,周围满是尸体。但听得那人桀桀的笑声,缓缓的转过身,赫然竟是彭傲天。

展昭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满是汗珠,又做噩梦了。待想起身,才发觉一条手臂横呈X_io_ng前,心中忍不住嘀咕,这死耗子!睡相奇差!

昨日萧慕风提出要入住开封府后,三

人也没在虚夜寺多留,立即赶下山。

展昭与白玉堂先返回开封府,向包拯禀报了彭傲天已越狱一事。

包拯忧心忡忡道:“如此厉害的人越狱,但不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才好。”又对二人道:“展护卫、白少侠也需多加小心才是!”

二人自是应承,展昭又把萧慕风Y_u留住开封府的事禀报了,包拯自是同意。

一个时辰后,萧慕风便带着十来辆马车、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开封府。这萧慕风先向包拯请了安,然后让展昭领着,给开封府的诸人俱打了招呼,满口是住进开封府,给诸人带来不便等话,逐吩咐手下各办其事。几十人搬运着东西进客房,忙得不可开交,但井然有续。

待得一切就绪后,萧慕风只留下了三人,其余人俱打发走了。

一老者,名唤萧天诺,面容奇丑无比,略有些痴呆,萧慕风曾言道这人曾在他幼年游历江南时拼死救了他,但是被敌人一掌劈中面部,除去面容被毁,人也变得痴傻了,只记得临去江南之前,夫人对他说的要好好保护少爷。一次,萧慕风独自出外办事三日,回来之时只见得萧天诺站在大门口,满脸风霜。家中仆人告之,自他走后,萧天诺不吃不喝不睡的立在门前,谁也不理,口口声声道自己没有保护好少爷,把少爷弄丢了。自此,不管萧慕风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忠心的老人。

一壮汉,名唤萧天谬,是萧天诺的亲弟弟,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外家高手。萧慕风曾言道此人乃大辽第一勇士,自己外出时,为免兄姐担忧,定让此人跟随。

一女子,名唤鱼梦蝶,二十岁许,容貌似花。萧慕风曾言道此女子是自幼跟随了他,专负责他的起居生活。

当展昭见到这些人连他屋里的东西也俱换了,忙问萧慕风。

萧慕风满是诚恳,道:“昭,你这的客房只有四间,我四人便占了。只好委屈你和玉堂挤在一处了。我恐你那床太小,睡着不舒服,便给你换张大的,其它的自也要换了。”

展昭瞅见白玉堂满脸的不耐烦,忙道:“我和王朝兄弟挤挤便行了。”

萧慕风拉着展昭道:“这彭傲天如此厉害,自是不能让你俩有落了单的时候。再说捉彭傲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难道你都要挤在人家那儿?而且你这房子与客房俱在这后院,大家也好照应啊!”

展昭啼笑皆非,还Y_u推辞,那白玉堂冷言道:“你这臭猫,莫非嫌你白爷爷会睡脏了你的床?”

展昭忙道:“我只恐玉堂不惯与人同睡。”

白玉堂拉着展昭进了屋,边走边嘀咕:“也不知是谁昏迷的时候拉着我不放手,现在到推三阻四的。”

睡在床上,展昭与白玉堂各怀心事,一时间到也没睡着。但听得门外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展白二人武功高强,听得分明。那鱼梦蝶与萧天谬低语,无非是天气太冷,多生几个炉火,给公子熬点热汤,温些三清酒之类的。折腾了半宿方才无声。那白玉堂几次坐起身来,Y_u披衣而出,几次又颓然倒下去。天快亮,两人方才睡着。

展昭望着仍在熟睡的白玉堂,无声的叹气,睡着时的白玉堂少了几分狂傲,多了几分安详。他散乱的黑发,刺在自己脸上,竟有些痒,Y_u待伸手扒开脸上的发丝,却惊觉眼前的人突然睁开眼,黑眸熠熠发光,自己却象被点了穴道,再不能动弹。

望月追风 6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低沉。

“唉、唉?”展昭不知为何,竟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你做噩梦啦?”白玉堂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展昭一惊,问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为你一直在喊‘死老鼠!居然吃我的东西!’”

展昭

一愣,看见白玉堂眼中盈满笑意,便知被戏耍了,一掌便拍了过去。

那白玉堂哈哈一笑,已经一跃而起,翻身下床。

两人略梳洗一番,便出房门,但见院落内,萧天诺正在扫雪,扫得很慢;萧天谬在劈柴,也劈得很慢;鱼梦蝶守着个小炉子,炉子上炖着东西。

鱼梦蝶瞧见他们,笑道:“正在煮粥呢,一会就好!待会二位爷,也尝尝我的手艺。”

瞧着这场面,展昭竟有些恍然,觉得好似在常州老家,忠叔在扫落叶,父亲卷起袖子,在练剑,看见他出来了,虎着脸道:“起这麽晚,还能成什麽大器?”然后母亲便会从厨房端着热腾腾的豆浆出来,笑道:“云哥,昭儿,先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十年过去,如今父母的音容笑貌,只能在回忆及梦境中才能见到。

白玉堂瞧见展昭有些出神,便干咳一声,问道:“大哥还没起吗?”

鱼梦蝶道:“天快亮了才睡着,还得一会儿。”

正说话间,赵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展昭嚷道:“展兄弟,门口有人找你!”

展昭听后,对白玉堂道:“我去去就来。”便跟着赵虎到了前门。一瞧,居然是个小叫花子。

展昭认得这小叫花子,他经常在东街行乞。展昭曾想把他收留到府中,但这小叫花子不肯。每次路过东街,遇到他,展昭总爱拿些碎银子给他。

这小叫花子见到展昭,拿出一封信,道:“展大哥,有人叫我交封信给你。”

展昭接过信,打开一看,龙飞凤舞八个大字“君之深恩,定当相报!”落款赫然是彭傲天!

展昭一凛,这江湖中人,向来爱说反话,当你名声远扬,来个人说要“讨教讨教”,定是Xi_ng命相搏,恨不得两招就打倒你。当你打败他后,他会说:“此大恩大德,日后定当奉还。”实际上已经结下了梁子。如今彭傲天写道“君之深恩”,正是对自己恨之入骨。

展昭沉思一下,小心的把信给折好,收入怀中。问那小叫花子:“谁叫你给我送信的?”

那小叫花子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在菩梨寺睡觉,迷迷糊糊的就有人把我揪起来,给了我好大锭银子,说只要今天早晨把这封信交给你就行了。” 然后又急切的说道:“展大哥,即使他不给我银子,我也会给你送信的。”惟恐展昭不信。

展昭知道这菩梨寺是城南外的一个破庙,到了晚上便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睡在那儿。又温言问道:“你见着他长啥样吗?”

小叫花子摇摇头,道:“天很黑,没看清楚,不过是个男的!挺壮的!”展昭笑笑,见问不出什麽,便要留他吃饭,那小叫花子却跑了。

展昭满怀心事回到后院,见到白玉堂若仍旧站在自己的门口,瞧着其他三人,若有所思。

展昭问道:“玉堂,在想什麽?”

白玉堂努努嘴,低声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展昭疑惑的望去,萧天诺还在扫雪,扫得依旧很慢,但当他的扫帚划过雪地后,地面上冰雪竟化成雪水了,显见得内力雄浑无比,不在自己之下。

萧天谬还在劈柴,依旧劈得很慢,仔细看去,他竟是徒手劈在如大腿般粗的柴上,木柴应声碎成粉末,没有一丝木片木块,展昭认得是星宿海的”天绝地灭手”,这种掌力不但Yin毒可怕,而且非常难练,练成之后,一掌打在人身上,被打得人如万箭穿心,全身骨骼就会碎裂

成粉末状,就算神仙也万万救不活。

鱼梦蝶还在守着个小炉子,炉内的火光奄奄Y_u灭之时,几缕锐风划过,声音虽轻,对展昭来说却是清晰可闻,火又燃了起来,只见她的手在雪光的照映下看来晶莹坚白,闪闪发光,就像是刀锋—样,难道这就是武林中绝传已久的“掌刀”?

展昭万没料到萧慕风身边竟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一时间思绪如Ch_ao。

“吱嘎”一声,萧慕风开门而出,面带笑容,道:“谬叔、蝶儿!你们叫两位兄弟看笑话啦!”

萧天谬和鱼梦蝶见萧慕风出来,都停下来,站起身道“公子!”

萧天诺听见萧慕风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指着鱼梦蝶道:“粥、粥、粥。”

鱼梦蝶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公子啊!粥已经熬好了,您起来的正好呢!”然后盛了一碗Y_u给萧慕风。

萧慕风向展白二人道:“两位兄弟到起得早!”

白玉堂笑道:“是因为梦蝶姑娘熬粥的香味害得我和猫儿的馋虫发作,猫儿做梦都在说‘死老鼠!居然吃我的东西!’”

展昭听见白玉堂又在取笑他,白了他一眼,向萧慕风道:“大哥昨日休息的可好?”

萧慕风道:“还好!”又对鱼梦蝶道,“先盛给二位兄弟吧!”

鱼梦蝶嘟嘴道:“那可不行,只有这碗最香啊!”

白玉堂好奇问道:“为什麽只有那碗最香?”

鱼梦蝶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只有这碗没糊!”

萧慕风失笑道:“我可没有闻道糊味。”

白玉堂也凑过来,道:“我也没闻到。”

“锅底的有些糊了,当然不能给公子吃了。”鱼梦蝶说得理所当然。

萧慕风宠溺的捏捏鱼梦蝶的面颊,“你这丫头!别太没规矩了!”

鱼梦蝶笑道:“展公子、白公子又不是外人!”

展昭和白玉堂见这女子娇憨可爱,俱颇为喜欢,均道:“还是大哥先用吧!”

萧慕风道:“那你和谬叔去买些“上林月”的点心来,回来大家一起吃。记得多买些‘炸八块’……”

鱼梦蝶接道:“知道、知道,诺叔喜欢吃嘛!”

当两人的背影消失时,萧慕风向展昭道:“昭,门外的人找你有什麽事吗?”瞧见展昭惊异的目光,笑道:“只是听你出去时的脚步轻盈,回来时有些凝滞,所以这样猜测。没事发生自是最好。”

展昭感慨萧慕风的心细,便拿出那封信,递给萧慕风。萧慕风看了看,又递给了白玉堂。问道:“你们觉得这可是他的字?”

展昭道:“我们从来没见过他的字,可小弟觉得是他写的。”

萧慕风道:“哦?何以见得?”

白玉堂道:“我也觉得这封信是他写的,大哥,你瞧,这字的笔画纵横开阖,宛如施展刀法一般。”

萧慕风点点头,又道:“昭,这事你向包大人禀报了?”

展昭长叹一口气,道:“包大人日理万机,小弟不想让他过于担忧。”

白玉堂冷笑道:“哼哼!看来这人武功到是恢复,便欺负到你白爷爷头上来了!白爷爷还怕了他不成?”

萧慕风道:“玉堂莫急!这个彭傲天会送这封信来,恐怕就是要激怒你们,让你们着急、担忧、害怕、恐惧。就象猫捉老鼠一样,弄死之前定要好好戏弄一番……”说到这忽撑不住笑了起来。

白玉堂眼睛都瞪圆了,嚷道:“凭啥是猫捉老鼠?”又冲着展昭嚷道:“臭猫!你能捉住你白爷爷吗?”

展昭强忍住笑,道:“玉堂,何不现在就试一下,看看猫能不能捉住老鼠。”

“你!!!”白玉堂眼睛瞪得更圆了!

萧慕风笑道:“玉堂,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

白玉堂嘟囔道:“大哥,你打的比方一点都不恰当。”

展昭再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不知为何,他觉得,只要有眼前两人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白玉堂瞅见展昭温润的眸子笑意盈盈,忽觉得天大的难事也都迎刃而解了,更何况眼前。

一个人无论遇到什麽困难都能够笑,那麽他还会觉得有什麽事是不能解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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