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干涉此案,免有监守自盗之嫌。府内众人虽担心包大人,但公孙策等人无职无品,入不得那皇宫向仁宗陈情,大理寺又领了死令将他们据诸门外。无计可施之下,只得盼那四品官位的展昭尽早归来。
那曹韶到开封府后行事乖张,持权欺人,众人虽多有不满,但也只得隐忍,免得再横生枝节。可惜Xi_ng格冲动的赵虎终是看不过他霸道行径,昨日留书离府,张龙见字大为顿足,与公孙策秉明原由,追了去要把那莽撞汉子带回。
听完公孙策一番言语,展昭脸上神色更是凝重。
“公孙先生,待我换了官服入宫面圣,将事情问个明白。定不能让大人蒙受不白之冤。”
公孙策还是担心不已,拉了展昭仔细吩咐着:“展护卫可要小心。皇上现下正在气头上,言辞之间需斟酌清楚。”
“展某明白。”
说罢,身形匆匆冲门而去。
徒留房内几人,有点尴尬地看着被遗下的白玉堂。
白玉堂心下虽也担心包拯安危,但被忽略的苦涩更是令人难耐。
他扯扯嘴角勉强露个笑意,朝那几人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白某自然明白现下开封府无暇招待闲人。公孙先生,请代为转告那猫儿,就说若有需要可到悦来客栈找我。”
公孙策松了口气,便应了下来。
白影翩翩,在他抬头之时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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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家就是想虐一下猫鼠然后让他们甜蜜一下……呜……不管了……偶贴
龙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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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你又输了。”龙袍男子将一颗黑子放入棋局之内,顿将白子所有生路封死。
“皇上棋高一着,老臣怎能匹敌,这局是输了,输了……”
庞吉一副捶X_io_ng顿足的懊丧模样,倒是让龙心大悦。
那庞妃坐在仁宗身边,娇嗔道:“皇上好生狠心,连臣妾的爹爹都杀得片甲不留……”
仁宗帝搂了美人在怀,连忙安We_i:“好好,朕下次让太师十子就是!”
“唉,就算皇上让老臣二十子,老臣也不定能赢啊!”
“哈哈……太师过谦了!哈哈……”
“皇上,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开封府展昭求见。”
“嗯?他来做甚?”被扰了棋兴的仁宗皱眉看着来传话的小太监。
庞吉连忙说道:“八成是来为包拯之案说项。”
“说项?朕不是吩咐了开封府人不得干涉包拯的案子么?”仁宗更是不悦,摆手示意那小太监下去,“不见。告诉那展昭,此事自有大理寺卿负责,开封府人不得过问。”
“遵旨。”
太监退了下去,庞吉朝那庞妃使了眼色,庞妃会意自是使出百般娇媚缠住仁宗,让他再无心思理会此事。
展昭候了半个时辰,方见那传话的小太监回来。
将皇上一番说话原文照搬说了一遍就要打发他回去。
展昭哪里肯从,又好声好气请那小太监再入内通传,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亲禀皇上。小太监嫌着麻烦,但还是碍于他四品护卫的官衔勉强应了入宫再报。
尚未踏入御花园,却已被那庞太师截住。
暗塞在手里的银票以及皇上眼前红人的权势,足让他这个小小宦官丢去良心,瞒了那展昭再度求见的传话。
六月天,娃娃脸。
本是晴天万里,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雨下倾盆。
展昭立于辕门外,高高宫墙之下根本无遮无
掩。他却又不肯离开,怕错过了皇上的召见。不消片刻那身飘洒的绛红官服被豪雨淋透,墨靴也灌满了水。
挺直的腰杆子,不动摇的身躯,如同一树悍然红杉,无视风雨狂嚣。雨流不断从他脸上泛滥而过,却始终未能掩盖那双意志坚定的黑砾眸子。
冰寒雨水,无法浇灭一颗誓护青天的赤子之心。
辕门边上的御林军守卫看了,心中亦是佩服崇敬。
可惜此举虽动人魂魄,却因庞贼之挠而未传入仁宗耳内,更难获那皇上怜悯一见。
当白玉堂撑着油纸伞来寻展昭,看到雨幕中那红得刺眼的身影,心脏如遭斧击,竟痛得他有一刻窒息。
狂风暴雨。
他不是平白无故出来溜达,也不是耍潇洒来个雨中漫步。
离开开封府之后,白玉堂到悦来客栈投宿之后,马上便到大理寺牢狱附近转悠。
他早料到仁宗皇帝怎有那么好说话,即使展昭见了仁宗,也不见得会有所帮助。那皇上摆明了就是不让开封府等人涉案,就算那猫儿说破嘴皮,不容辩驳的圣旨一压下来还是无计可施。
可他白玉堂不算是开封府里面的人吧?
展昭头上四品官翎看来风光,其实如同枷锁箍身,行事处处受制于人。锦毛鼠白玉堂却不一样。说好听是义士侠客,难听便是不受朝廷拘限的江湖草莽。
就算被判秋后,还总有劫法场、浪天涯这条后路。
比起包大人、展昭这些忠君爱国的官儿,心中念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义,乖乖跪于屠刀之下,盼不来那皇帝的难得英明,便任由宰杀。像他这种草莽可是即潇洒,又安全。
白玉堂暗自打响了算盘,便在大理寺对面的一小茶馆坐落。
表面是悠闲吃茶,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放过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须臾间,已将大理寺衙役巡逻换班时间Mo了透彻。正待再作打探,却闻天顶隆隆雷音,心念一动。
猫儿去了皇宫,回途定遭雨打,以他那Xi_ng子,想必也不会躲雨。
老说自己急躁,其实有哪一次遇到紧急之事,他不是连身子都不顾的冲了去?
结账之时顺道与那茶馆老板购了把油纸伞。
虽不知展昭是否已面圣完事回了开封府,白玉堂还是决定去那皇宫门前一探。
果然不出所料。
他没有在躲雨。
白玉堂下意识地抬头比了比那豪雨冲刷下的巍峨宫墙。
是很高,但那只是对平民百姓而言。当日他盗三宝时翻越此墙,只觉轻而易举。
那么对展昭来说,独步天下的登云轻功要跃过去,根本毫无难度。
可偏偏,他就站在这高墙之下,被阻拦,被隔挡。堂堂南侠展昭,居然是等待着一句入门的允许!
若问白玉堂现在的想法。
其一,想砸了这宫墙。
其二,进去砸那皇帝的脸。
其三,……是冲过去砸展昭的脑袋。
不过,他都没有付诸行动。
他只是平静的举着伞,走到展昭身边,替他挡了瓢泼的风雨。
我知你肩可擎天,却总喜独自承受。
可否,让我与你困苦共撑?
可否,让我陪你风雨同渡?
感觉那打得生疼的雨水骤然消失,展昭微晗的头抬起,清亮如昔的眸子对上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