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这群咖啡果冻,将注意力从美食身上挪开,实在是犯罪行为。”
“找你殉情。”太宰治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过几个咖啡果冻塞到了嘴里,彻夜的运动已经让他筋疲力竭。
“呀嘞呀嘞,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了。”齐木将最后一口吞下,把几封信件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太宰治。
后者接过,面露不解:“这是什么?”
“你的日记。”
“……”
“我从不写那些东西。”都是些琐碎无聊透顶的东西,难不成他还要记录下他自杀求死时的心境?
“呀嘞呀嘞,我没有偷看人日记的癖好,所以里面写的什么,我并没有使用透视进行查阅。”
太宰治抱着怀疑的心态打开了第一封信件。
最上面的这封信件上写着——【黑手帮】三个大字,里面有五张卡片。
分别是——【无聊】【没劲】【没意思】【不好玩】【走了】
“……”
太宰治呆愣片刻,将其放在一旁,打开了一信封——【侦探社】
仍旧是五张卡片,只不过是从词语变成了句子。
【没意思,去炸个车吧,小矮子的豪车瞧着碍眼】
【刚洗完澡,去上个吊吧】
【天气不错,去跳个湖吧】
【人类真是丑陋】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美好】
太宰治淡然的坐在原地,顺手将吃剩一半的咖啡果冻一口吞了下去。
看样子,他以前应该失过忆。
谁知道呢?
可能在水里泡的久了或者绳子断的晚了,毕竟是跳水上吊,不死也得多少留点后遗症。
后面的三封是信,分别是国木田、芥川龙之介、森鸥外。
第一封信件厚厚的,打开后也是十几页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太宰治嘴角微微抽搐,顺手丢到了一旁。
他没有兴趣知道这人的结婚计划史,或者几点吃饭吃几块肉的详情。
他径直打开了第三封信。
老奸巨猾的老男人,逻辑的化身。
从利益入手,才是解决一切的方法。
1次日。
待太宰治到的时候,中原已经屈膝半弓在墙壁之上,身体周围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在太宰治从弯道当中转过,缠满绷带的双手显露在中原视线当中的时候。
嗖——的一声,是肉体穿梭在气流当中的声响。
pong!
他将他踩在脚下,他看着他吐出鲜血。
啪!
黑色的鞋翼狠狠的拍打过他的右侧脸颊,白色的绷带滑落,红色的脓血流出。
太宰治剧烈的咳嗽数声,才勉强压下喉咙处的那抹痒意:“咳咳,你下次可以拿把锋利点的刀子,我是想死,但是是想死的痛快。”
中原盯着看了他几秒,脚尖一个用力,将人踢至墙头。
这座墙很高很大,也很破旧,密密麻麻的黑色洞孔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眼球,被人扣下后塞在里面,日日夜夜的盯着外面的场景变幻。
在最中央处,有一破烂不堪的黑金色房门,常年的侵蚀已经看不清最初的情况,但它却像是个无穷无尽的黑洞,在吸引着、吞噬着外面的生物。
“你来这干什么?”太宰治扶着墙边,勉强的站了起来。
掉落的油漆沾染在他的手心,与雪白色的绷带融为一体。
“剁你脑袋吃你肉!”中原没好气的回道。
两人并肩立于门前,中原只一脚,整个门瞬间魂飞魄散。
两人互看一眼,踏步走了
进去,随着他们脚落到墙内的那一瞬间,一股寒风吹过,过往的曾经一幕幕的浮现在两人的面前。
2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十五的时候。
他们是在十六岁的时候一战成名,让‘双黑’这个名号响彻云霄。
少年的中也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吵架拌嘴,打架斗殴,小狗的赌约,那些个时刻,那些个时候,都让他有种冲动。
活下去的冲动,不用忙于呼吸。
他是在成年的时候离开了黑手帮,他给中也留了个很大的礼物。
一颗炸弹,就能炸飞他那辆狗屁豪车。
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是在地牢当中,他设了计,但他却甘之如饴,用生命去彼此间信任,那曾经是他不敢奢求的想法。
屠龙之战,污浊之力,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喊出来的是‘太宰’二字。
‘人间失格’配上‘污浊’,坚硬的心房与唯一的钥匙。
也许。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走到了一起。
是醉酒后的青花鱼,还是发烧后的找茬。
年少相识时,他们是彼此的朋友;而现在,他们是能将后背交付给彼此,拿命去搏得搭档。
随着风力得逐渐加大,两人的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当中,他抓住了身旁人的手,就像当年他从飞机之上一跃而下。
没有迟疑,没有等待,他们是兄弟!
中原也只象征性的抽了抽,而后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他这一举动。
爱情嘛,总是说来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吊跳水等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太宰治是有异能的。
第4章 成为霸总的第一天
中也是在医院醒来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阴冷超市的风、昏暗的走廊、惨白的灯光,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尖叫。
——不是他所熟悉的黑手帮诊所。
这里,更像是家精神病院。
印象里,他和太宰两人踏入时光之门,照例而言,他们应该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世界。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紧紧的禁锢在床上。
就连脖颈之上都被一粗壮麻绳紧紧缠绕着,丝毫动弹不得。
中原中也有些气愤,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太宰治那玩意揪过来,把他的脸皮摁在地上用力摩擦。
上了他的身,牵了他的手,转过头来就把他往精神病院里送。
呵。
中原中也的异能还在,他刚想破绳而起的时候,门外传来‘当当当’的脚步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浓烈的香水味道传来,让中原中也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是个女人,他从未见过的女人。
“呵,你倒是醒了?”
河野润子嗤笑一声,她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扣在他的脸上。
强烈的劣质洗发水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渗入他的面部器官,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爆发,尤其想到这个女人可能还是那死猴子的殉情对象,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视觉被剥夺,听觉就尤其的灵敏
——这个女人拿出了刀子。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打太宰的主意。”
女人的一句话,让中原中也暂时消除了杀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