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见他唇色几乎毫无润痕,东方彧卿才拿过青瓷茶壶,居高临下捏开他的下巴,往里倒,吞咽不及的茶水再次淌出来,就连耳边垂着的墨发都渐渐浸湿,“怎么样?够不够。”
白子画不答,任他发xie似的倾倒,看他极力隐忍的表情,东方彧卿忽然倦了一般收了茶壶甩出去,落地碎开青色的花瓣,水痕四溅,清茶叶片恹恹的拢成一团。
“阁主!”门外的红柔出声询问,不可掩藏的关忧。
“无事,找人收拾了残局。”东方彧卿稳住了呼之y_u出的火气,怒气渐平息。
有婢女来收拾碎瓣,东方彧卿又冷着声音让人准备沐浴需要的水,温泉在后园,见他身上有伤,倒也没固执要去那一处。
几乎是剥开一般,丢掉他身上的衣服,想必是他自己忍着痛穿上的,这人倒是不论何时都素洁的很,心中想着面上却十分不耐,随意将他按进木桶之中,嘴角斜斜扬起一抹yin冷的笑,讽刺的说道,“白子画,你未曾料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
白子画浸在水中,光洁的肌肤,宠辱不惊的淡漠,倒是一副谪仙落尘,不染风霜的清艳姿态。
转过身,绕出玉屏之外,临窗而立,窗前桌上朱笔林林,宣纸半展,随意铺了开来,清肃锋利的笔迹延伸而落:
无多高殿独揽月,不言人间怨恨痴。
若明殊归非正途,何笑当初对错止。
乾坤已转,再想回旋,莫不是痴人说梦,既如此,便让整个天下都沿着错轨前行吧!
☆、以焰作誓竟痴狂
天色不过正午,日头正烈。
素白衣袍的男子坐在暴烈的阳光之下,面色苍白,未曾涔出半分汗迹,只是眼底却默默淌岀泪痕。我终未能护她周全,这六界,这天下,都因数年前的一场xi_ng命之关毁尽我手,居高位,负重责,如今之落,有愧于天下苍生,有愧于师父,有愧于仙友,亦有愧于徒儿。
而这一切,却都是我造成的。
阳光不言,光色默默的落在素白衣衫之上,落尽那人清目之中。
“你且养伤,若是花千骨敢动我异朽阁半分,我必定会加倍付诸于你身上。”东方彧卿黑紫色的衣袍在阳光下反sh_e出金蚕丝的盈亮,逼人眼目。
白子画静静地听着,缓慢且平静的开口,看也不看他,目光透过空气延伸至遥远的方向,“你究竟想要怎样?”
侧立的身形转至他面前,嗤笑道,“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声音藏着不尽的深意,渐渐变得狠戾,一字一句含着怨恨,“我想要你活着,痛苦的活着,比我当初痛苦千倍万倍的活着。”
“功力尽废,残躯而已,随便你。”白子画嘴角忽起了很轻很轻几乎了无痕迹的笑容,整张清俊的脸越发逸然,却苍白的虚幻,仿佛下一刻便碎成尘埃,随风飘散。
走近一步,东方彧卿与他对视,“随我?”声线中皆是不屑,眉目辗转开口道,“白子画,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看着他脖颈上斑斑的青紫伤痕,笑意更浓,几乎要隐了的杀意却突然闪现,抬手握紧他倾泻垂着的墨发,用力下拉,“这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你有什么资格摆出如此姿态。”
话音落下,手指握的更近,指节泛着白色,更显得清戾。整个人彻底以征服的姿态贴近他,紧紧地靠着,眸中夹杂是痛苦的折磨和不甘,“你杀了他,我便折磨死你。”
“哈哈哈哈。”冷漠渗人的笑声穿透空气,直直传入他耳中,俯下唇便咬住了他暴漏的喉结,力气不受控制般齿下渗出了血迹。
“不过是失了内力,才受你如此侮辱。”白子画极力忍着喉处传来的尖锐痛处,冷漠着声说道。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内力尽失?”见他如此
这般,杀意倒渐渐地湮没,唇凑在他嘴角,似调情般出乎意料的言道,“笑起来倒真是好看。”说罢细细的吻了吻他的嘴角,舌角绕在他柔软的唇上,品尝一般tian了一口,“甜的。”说的是柔情涌动化如春水,眉峰挑起的弧度却真真是侮辱和嘲讽。
不等他尖利无情的口中吐出半个字,便封住了他的唇以持缄默,你内功跳脱仙界如何?你安定魔界滋事又如何?我不过一场局,便毁了这六界你千年的心血,你又何怨之有?自古成王败寇,既输了又何必那么多借口,从此以后,你白子画只属于我东方彧卿,花千骨灭了天下众生也好,杀阡陌统一六界神魔也罢,这一切,都与你白子画无关,你的所有,便只是我!
心中波澜浮沉,面上滴水不透,只是安稳的平静的勾起他的舌尖,暴烈的纠缠,发出清晰的声响,津液顺着微微淌岀一丝,粘在耳边,略感粘腻,东方彧卿看他不知所措的茫然和反抗之意,唇舌更加用力,几乎是深喉,律律而动,吞咽般的深入,顺着唇,将耳边粘的津液全部含入口中,包括粉嫩的耳垂,耳蜗,丝毫不放过,执念入心,y_u望成魔,得到之后的占有又怎能清浅。
阳光之下,周围数十双仆婢的目光皆是默不作声落在别处,不敢去看,庭前解了他衣服,不顾发烫的地面将他按在地上,又吻了上去,自己却还是衣衫端正。
这耻辱和痛苦折磨着白子画,尊荣上仙千年为了众生,却落的如此下场。
一旦有所y_u,便会愈见疯狂。
东方彧卿放开已经红肿的薄唇,两人喘息声秘密交错着,视线连在一起,有言不明的情y_u,东方彧卿突然开口,喘息声渐平,说的缓慢,“我想要你,想了很久了。”见他垂下睫,回神般微微敛起眼中深刻的情愫,又道,“所以你不必以为这单纯只是报复,有的还是y_u望。”
白子画依旧垂着睫毛,恍如墨扇墨蝶,心中一向沉寂的情绪被他所言骇然激起波浪,不过半分又了无痕迹,他抬起头看向变得疯狂的东方彧卿,“多说无益,身陷囹圄罢了。”
逼近他,东方彧卿将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倾过去,上下相对,“你怎么就这么绝情,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一样是你所求吗?”
“天下苍生安然。”平静的毫无起伏的声线,甚至是干枯刻板一般。
“我花了二十年,为了你。哈哈哈”东方彧卿不值得般自嘲的笑了,似回忆起当年惨烈的情景,mo着他的横起的眉梢,温柔了语调言道,“那时候我还小,尚且分不出美丑,只觉得那时的你白衣飘飘,像大侠一样,当真好看。”声调陡然扬起,“而你却杀了我最亲的人,口口声声说是死有余辜,那你现在明白了?不过你们五仙自以为是的错误罢了,这错,你可承认半分?!”
寂然,白子画只觉得阳光突然刺眼起来,一生追求的对错之则,竟连自己当年所犯的过错都不知悔改,反复伤害一个丧父幼童的内心,沉默半响,他突然道,“是,我的错。”
“可你知道的太晚了,我回不了头了。”东方彧卿又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微有些病态般道,“我也不想回头。”
不等白子画开口,他便笑了,斜斜的清浅的笑容酿在嘴角,“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