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炉鼎”四个字一出口,沈云灼神色未改,搭在书页上的指尖却蓦地一动。

一道光影闪过,“啪”地一声清响,纪绯川被刮过来的罡风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多了一抹红痕。

那抹嫣红延展到嘴角,带了些许警示与训诫的意味。

名门世家,最最忌讳把人当做炉鼎来提炼内功的歪门邪道。沈云灼自小受元和真人教诲,行人间正道,自然不屑于纪绯川口中所说的功法。

纪绯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心道,看你能装腔作势到几时!

在那之后,纪绯川终于安分许多。沈云灼见他偃旗息鼓,便独自打坐至huáng昏,待山间暮鼓响到第三声时,他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出了dòngxué。

dòng中光线逐渐暗下来,纪绯川额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眉头紧蹙,面色cháo红。

他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受烈焰焚炙,周身的皮肤灼烧到发痛,外界任何一丝风chuī草动都被感知无限放大,化作火炉周围新添的那把柴,炽烤着他的神经。

不知熬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dòng中走来。

纪绯川勉qiáng眯开眼睛一看,却是沈云灼去而复返。

他换了一身白衣,仍旧一副gān净清慡、超尘脱俗的模样,却单手提了个竹篮,与他那副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云灼揭开竹篮上的方巾,只见篮子里装着两个白馍并一碟小菜、一碗白粥,还有一双竹筷。

他将竹篮放到纪绯川近旁的地上,弹指解开石壁上的锁扣。

“吃饭。”

锁链一松,纪绯川跌跪在地上,颤着手去够那双筷子,却哆哆嗦嗦怎么也抓不住。

“沈师兄,我身上实在疼得厉害,怕是吃不下。你不必管我了吧。”

沈云灼定定地望着他,心想这次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了。

寒冰烈焰掌的苦楚非常人所能忍,这少年竟还能神志清醒地同他说话,还不忘做出一副惹人同情怜爱的姿态。心志之坚,武林中多少高手只怕都难以企及。

纪绯川被沈云灼用冷冷清清的目光打量了半晌,就在他以为这人又要翻脸无情的时候,却见沈云灼蹲下身来,先是探了探他脉搏,复又盘腿坐在他面前。

“坐好。”

纪绯川心中骤然一轻,连忙按他所说的坐好。

沈云灼手掌贴在纪绯川胸口,运起内功,一股柔和的内力通过手掌缓缓注入纪绯川心脏。

好似冰泉侵入体内,周遭炙痛逐渐缓解退散,纪绯川眉梢渐渐舒展,心道,单是沈云灼这点内力便够自己如此有效地抵御痛楚,若是他肯与自己chūn宵一度,岂不是更加事半功倍?

当初要不是中了那群自诩名门正派之徒的暗算,他好不容易从五毒教脱身,又岂会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要寒冰烈焰掌的桎梏一解,他再设法从这鬼地方脱身,从此天地逍遥,再也没人能困得住他!

然而还未等他的如意算盘打完,沈云灼就撤回了内力。他起身淡淡地俯视着纪绯川,“这点内力可以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你吃完一顿饭了。”

纪绯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沈云灼。

“听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知珍惜,下次我不会喂你吃饭。”

单就替他纾解病痛这一举动来讲,也不过是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看管归看管,元和真人既然嘱咐他关照眼前的少年,好生教化,他总得尽到本分。何况这纪绯川叛逆归叛逆,年龄上与他家弟妹也差不了多少,心思脾性总归有些相似之处。倘若能恩威并施,赏罚兼顾,也许会比一味惩戒来得奏效。

沈云灼这般打算,却不知纪绯川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内心已是天翻地覆。

他原本还道沈云灼同外面那些人一样,表面上光风霁月,内里却不过是忌惮他一身使毒的功夫才不敢与他欢好,却没想到是个真傻的。早先那些斥责轻蔑之语,竟然只是虚张声势?

如此看来,这模样好似谪仙般的道长哥哥,只怕是还没开过荤呢。正好,走之前让我纪绯川教教你何谓人间风月,权当报答你今日疗伤之恩了。

纪绯川两眼发亮,仿佛沙漠里渴水的人遇到了甘霖,心间满是急不可耐的狂喜,他颤抖着向沈云灼的背影伸出手,却在沈云灼侧首的瞬间,触电般地缩了回去,神色须臾之间化为凄楚痛苦,泪凝于睫,周身蜷缩战栗不止。

沈云灼见他这副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怎么,不见效吗?”

寒冰烈焰掌的威力他并未实际领教过,眼下纪绯川的伤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度复发,难道是因为他久未入山门,对内功心法的判断与掌控也生疏了?

他一边起疑,一边弯腰朝纪绯川伸出手,“你——”

刚说出一个字,纪绯川忽然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那双如泣如诉的桃花眼里yīn翳尽扫,弯成了月牙形状,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着,“沈师兄,你好像很关心我啊。”

沈云灼面色一肃,冷不丁地甩开他的手,顺带着收回了竹篮。

“看来你没事。”

他单手提好竹篮向dòng外走去,端正的背影显出几分不豫。

纪绯川哈哈大笑,少年的笑容稚气未脱,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与蠢蠢欲动,“中了我纪绯川的食chūn蛊,哪里能这么轻易就脱身哦?素闻修习道家功法,要凝神静气,心无杂念,今天我要是害得道长哥哥破了戒,你可千万别怨我呀。”

谁叫你偏偏就招了我的喜欢呢?

那厢沈云灼知道自己中了招,一时却还未分清是哪一路数,五毒教行事向来诡谲难测,想来定是难缠的yīn损伎俩,眼下还未发作,且待他回去再与那纪绯川分辩。

暮色降临,他见索道端口的信鸽回笼,遂擦亮火石,打开信鸽足上的竹管查看。

这一看,他神色愈发严峻。

散落在东西南北各处的道观弟子纷纷来报,自那纪绯川束手就擒之后,江湖风平làng静了不足两月,近日来陆陆续续竟又出现了几起灭门惨案,受害者依旧死于天蚕香之毒。

是残余的五毒教余孽在兴风作làng,企图声东击西营救纪绯川,还是作恶者本就另有其人?

他回山门之前曾调查过此事,发现有几处存疑,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死者皆已入土,是以并未再深入取证。如今想来,那纪绯川小小年纪,与前些日子的受害者并无深仇大恨,又何至于对那些死者如此不依不饶,徒增这许多麻烦?

师父是否早有dòng察,所以对纪绯川心生怜悯,若纪绯川果真是被误抓来顶罪的......

沈云灼稳了稳心神,将信件汇总,与竹篮一并沿着山溪涧流送往下游道观。刚刚起身,便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常。

晚间山谷里本应凉风习习,他却感觉拂面微风都是湿热的触感,衣物黏在身上,身躯由内而外散发出一阵火气。

沈云灼脱下外衫,赤着上身走入溪涧中央悬空的瀑布之下。

山溪冰凉沁骨,于他体内的燠热却是杯水车薪。他试着调息运转,气海xué处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吸收他聚起的功力,体内血液奔腾不止,周身血管叫嚣着仿佛快要炸开,连带着四周的溪水山泉蒸腾出一阵湿热的水气。

沈云灼双目赤红,胸膛起伏不止,下身坚硬如铁,欲望不能自控的屈rǔ感与心底升腾而起的侵占欲jiāo织jiāo缠,令他久违地升起怒意,并将矛头对准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拧gān外衫上的水搭在肩上,跃出溪涧,大步向山dòng里走去。

纪绯川摆了个好整以暇的姿态仰躺在石窟地板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拎着一串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青翠欲滴的山葡萄,仰头正好叼住一颗,听见脚步声便侧过头去看他。

山葡萄在贝齿间被咬破,“啪”地一声,酸涩的汁液溢满整个口腔,纪绯川被酸得打了个激灵,内心低咒一句“背时”,呸呸两声吐掉葡萄,坐起身来笑眯眯地望着沈云灼,“沈师兄回来啦,怎么这么láng狈,可一点都不像——”

他话音未落,沈云灼一手掐在他侧颈动脉处,冰冷地警告道,“解药jiāo出来。”

纪绯川全然不顾颈侧随时可以致命的威胁,用脸颊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媚眼如蜘蛛丝般在沈云灼鼓胀的分身处勾勾缠缠,再望向沈云灼的脸时却满眼无辜,仿佛小鹿一样温柔无害。

“是食chūn蛊哦,没有解药。一旦惊动它,如果不马上与人jiāo欢,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死。沈师兄现在下山找人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考虑考虑我这个现成的呀,包君满意。”

说完,他柔弱无骨地向沈云灼身上靠过去,嫣红湿热的舌尖舔上沈云灼的手腕,像温驯的猫儿一样,细细舔舐亲吻着。

沈云灼手上动作渐渐放松,纪绯川便愈加大胆起来。他指尖灵巧一勾便解开了沈云灼的衣带,柔软艳丽的唇瓣由胸膛至下腹一路游走,留下一缕长长的晶亮的湿痕,之后牙关轻合,叼住他的裤带往下一扯,被禁锢已久的紫红色粗大yáng句倏地跳了出来,啪地打在纪绯川脸上。

纪绯川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直接坐下去的话,他会死的吧。嗯,或许可以先来点前戏,循序渐进也未尝不可。这样想着,他张开嘴,照着赤色铃口与青筋虬结的柱身舔舐了几下,舌面包裹着硕大的guī头,含进去大半。

口腔被整个填满,腥膻气充盈在鼻尖,纪绯川眉眼妩媚地往上一挑,沈云灼眼中欲火升腾,盯着纪绯川的眼神似乎要将他撕碎了一口一口吃掉,掐在他颈侧的右手不知何时改为按在他肩头,拇指稍微一动便触到了琵琶钩链处的伤口,周围血迹已经gān涸的衣物再度湿润起来。

纪绯川闷哼一声,把口中yīnjīng吐了出来,顺便牵连出一丝口津,满腹委屈道:“沈师兄,你弄疼我了。”

他舍不得委屈自己受疼,但沈云灼却没那么好的耐性,尤其是纪绯川招惹在先。纪绯川那句抱怨刚刚说完,沈云灼眸色骤然一深,手上稍一使劲,竟直接把锁住他琵琶骨的玄铁钩链给拔了出来。

鲜血飚出,纪绯川惨叫一声,面色登时惨白如纸,颗颗泪珠不受控制地直往外流,沈云灼封住他几处xué道止了血,大手一扬撕去他黏连在伤口处的血衣,露出大片瓷白色的脊背,上面还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纪绯川感觉自己下身一凉,裤子也被沈云灼一并扯了去,随后两片饱满的臀肉被沈云灼一手分开,腰身用力一挺,形状与尺寸都堪称凶器的物事直挺挺地楔了进去!

短短几息之间,纪绯川咬牙在心里骂了沈云灼千百回,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哽出一声哭腔,憋得鼻头都红了起来。

拜那见了鬼的琵琶钩链所赐,他的忍痛能力被沈云灼短时间内提升好几重,连被硬生生地辟开后庭都只感觉到一瞬间的锐痛,之后便好似对疼痛麻木了一般。

然而还未等他苦中作乐暗自庆幸一番,沈云灼手臂环住他小腹往上一捞,yīnjīng挺动又往里进了几分,纪绯川痛得面容瞬间扭曲,手指在地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带着哭音断断续续地求饶,“沈师兄,您行行好别动了吧,放着我来,让我......自己动。”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同时扭过身去够沈云灼的肩,似乎想要让他抱。

沈云灼本就存了故意让他吃点苦头的意思,因此一开始没打算将主动权让给纪绯川,谁知视线在触及他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后,冷硬的心肠却不由自主地陷落一隅,以至于按在纪绯川肩头的手也卸了些许力道。

纪绯川乘势翻过身来,不等沈云灼反悔便双脚缠住他腰身,手臂往他肩颈处一勾,随后脸颊也乖巧地贴上他的侧脸,一下一下轻柔地蹭,好似小动物一般与他套着近乎。他张嘴含住右手两根手指头吮了吮,然后探到身下xué口处开拓,直到小xué逐渐放松能自动分泌出一些黏液,这才捉住沈云灼的yáng句往里面缓缓塞进去。

沈云灼定力出奇地好,一旦让出了主动权,便索性由着纪绯川动作,第二次进入时果然比gān涩的第一回 顺畅许多,紧致的xué肉紧紧包裹着yīnjīng,里面湿热一片,两瓣屁股柔软得仿佛一只饱满熟透的水蜜桃,只要稍加捣撞便能榨出许多甜美的汁水来。偏生那纪绯川的腰极其会扭,xué肉又极其会吸,一张一弛便好像有无数只软软的小嘴吸着他的yáng句,舒服得恨不能当即缴械,不知是经历几多风月历练,才练就这勾魂夺魄极乐销魂的chuáng上功夫。

被纪绯川缠磨了半晌,沈云灼周身欲火更炽,额角青筋bào起,连眼底也染上一层薄红,他箍住纪绯川的劲瘦的腰肢,朝着那口弹性十足的湿软嫩xué下大力开拓冲撞起来,一声声清脆的肉体拍打冲撞声,夹杂着吱吱呀呀的水声无休止地回响在寂静空旷的山dòng中,和着情热将两人的神智烧得愈加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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