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前,我死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间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幽幽道:「你已经死了。」
然后我就_gan觉喉间一痛,有什么东西抹过的_gan觉。
旋即我就倒在了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周围围了一圈人看热闹,警察已经拉起了隔离带,我毫不费力地挤Jin_qu一看,我倒在地上,流了满地的血,形象狰狞可怖,把我吓到了,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
警察和法医在窃窃私语,交流着自己对案发现场的分析判断,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人把我的尸体给蒙上了,然后抬走了。
我努力听着警察和法医的对话,想弄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是怎么死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脑袋好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记不清当天的任何事情了,我只记得自己像过去每个日夜那样,下班匆匆忙忙地往家赶,脑海里想着第二天的工作,未完成的项目,然后突然间不省人事了。
「自杀的可能x可以排除了,应该是他杀。」忽然间,我听见一个模样干练的警察说道。
「这是一场凶杀案,凶手的危险x极高,冷静干练,动作利索,一击毙命,不排除再次犯案的可能x。」
我的心有些发冷,恐惧shen入骨髓,到底是什么人杀的我,我什么时候和人结下了仇恨。我想了想,尸体抬走的时候,从我口袋里掉出的钱包还落在了血污里,这就排除了劫财的可能x,恩,我的_yi物完整,凶手也不是好男色和恋尸癖的变态。
难道是公司里的小王,嫉妒我抢了他主管的位置?
难道是老婆以前的男朋友,报复我挖了他的墙角?
难道是上次在酒吧发生冲突的那一伙人的蓄意报复?
我仔细地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抽丝剥茧般地回顾自己的记忆,想找出真正的凶手,但是我一一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些人虽然跟我有仇,但是他们都不是有勇气shen夜将我割喉的凶手。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飘飘**地跟着面前这名警察回到了警察局,他给我一种很可靠和锐利的_gan觉,直觉告诉我,他能揭开真相。
子夜,警察局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已经下班回家入眠了,只有办公室的一角,还亮着灯,他正专注地坐在办公桌前,反复在看案发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和取证的照片。
那些角度各异、残忍恐怖的血腥照片,被他的手有力地捏住,配He暗淡的灯光、空旷的环境、寂静的shen夜,活nengneng像是一出恐怖故事。尤其是你发现照片里的主角就是你本人的时候,你会更加的惊惧,很不幸,主人公就是我。虽然成为鬼之后,我失去了生理_gan觉,理论上讲,我是没有恐惧、失望、开心等一系列_gan觉的,但是毕竟刚死,我还保留着一些生前的习x,所以我_gan到有些头皮发麻。
这位警察没有,他的手很稳定,情绪很镇定,也不知道他这辈子看过多少次这样血腥的照片了,也许我这一次还不算什么。
甚至他还有闲暇喝一口咖啡。
突然间,电话铃声响了**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越来越像一场shen夜恐怖片了,我恶作剧般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风,他一阵哆嗦,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门和四窗紧紧关闭着。
「真是邪了门了。」他小声嘀咕道,丝毫不以为意。
然后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略带稚neng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师父,又有人被割喉了。」
警察的眉头shenshen地皱起,仿佛要夹死一只螃蟹,他低沉而沉稳地问道:「在哪儿?」
我跟着他到了另一个案发现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像一只被放血的猪一般,瘫在脏乱的地上,脖子间一道红线如同美nv的红唇微微张开,还不断有血流出来。
一个年轻而稚neng的警察正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一幕,估计是刚实习的学生,或者是刚上班的新人,还没什么经验,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恐。
老警察熟练地蹲在中年人的尸体面前,观察着伤口,然后肯定道:「和第一具尸体一样,是被锋利的刀片割喉的,手法上看,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过有点奇怪,他的手法好像生疏了许多,第一个人割喉的时候瞬间切断了死者的大动脉,刀口平滑整齐,而第二个死者的伤口明显有起伏,应该是第一次没割断,又用刀片划了第二次。」
「奇怪,真是奇怪。」他喃喃自语道,我也像模像样地观察了一番,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_gan觉伤口并没有什么不同。
yi_ye之间死了两个人,被同一种手法割喉,老警察和他的徒弟yi_ye未睡,在警察局熬了yi_ye,因为这个凶手,必然会再次犯案,必须尽早破案。
年轻警察有些不_fu气地问:「为什么凶手一定会再次犯案?」
老警察笑了笑,眼睛里是洞悉世情的光芒:「因为他尝到了甜头。」
「甜头?什么甜头,他又没有拿走这些死者的钱,也没有任何好处。」
老警察默不作声地点了一_geng烟,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徒弟,他只是模糊地_gan觉到罪犯的心理,知道他尝到了甜头,这是数年和罪犯博弈中养成的直觉,至于他尝到了什么甜头,老警察也说不上来。
第二天,警察去了我家,准备查一查我最近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我的Q子抱着我三岁大的nv儿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默默流眼泪,nv儿天真地问道:「爸爸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Q子抹了抹眼泪说道:「爸爸去远方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nv儿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Q子把她抱回了卧室,然后才跟老警察还有他的小徒弟交流,她不希望这件事情给nv儿带来心理*影,我在一旁看得心里隐隐作痛,我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地喊道:「老婆,我在这儿。」
但是她什么也听不到,我有些郁闷,还有些难受,这应该就是人鬼殊途了吧。
「请问你先生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老警察问道。
「没有。」我老婆回答到,「我老公一直都很正常,很顾家,最近为了我和宝宝连烟和酒都戒了,每天都准时回家。」
「警察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忙找出凶手,还我老公一个公道,我老公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着,我老婆又哭了起来,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抱住我的老婆,让她不要再哭了。
老警察沉默着问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看样子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的眉头蹙起,显得大为为难。
终于他放弃了再询问下去,起身跟我老婆握了握手道:「请夫人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和发现的话,请跟我们联系。」
然后他带着徒弟告辞离开,留下我老婆悲伤的一个人。
我在家里待了很久,默默地陪在老婆和nv儿身边,但是她们都看不到我,在压抑的气氛下,我也有点难受和受不了,何况我还要继续寻找我死亡的原因,所以我离开了家,又追上了警察。
「师父,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什么人干的呢?」
「会不会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过路人,晚上杀了两个人。」
回警察局的路上,小警察向师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会的,这个人肯定和死者有着某种联系。」老警察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这个凶手和我有联系,喂,你有没有搞错?
「为什么?我觉得很正常A,死者的社交关系、家庭关系都很健康,不像是身边人下手的。」
老警察本来低头思考着一连串的线索,听到小警察的话,抬起头,眼睛里j出了智慧的光芒:「你觉得很正常吗?真相往往是浮在水面下面的。」
「最大的正常就是不正常,我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好烟酒的话,是几乎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戒掉的,一定是有着某种shen刻的原因,你会为了你nv朋友而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吗?」
小警察挠了挠头:「现在要是让我放弃的话,我估计不能做到没有一丝怨言和不悔,但是假如我结婚了嘛,我就可能愿意放弃。」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老警察开心地笑了笑:「你小子马上真结婚了就说不出这话来了。」
我在旁边张牙舞爪:「喂喂,我都死了,你还没抓到凶手呢,在这里悠闲地聊什么天A。」
第二天shen夜,两位警察还留在警察局里,睡眼惺忪,j神极为疲惫,老警察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拿了一个毯子躺在用几个方凳拼起来的简易小_On the bed_,准备好好睡一会儿。
翻来覆去地,老警察虽然j神疲惫但还是睡不着,今夜又是一个捕猎的好时机,他现在直觉中_gan到凶手依然躲在小巷子里,等待猎物的到来,这让他有些焦虑,迄今为止,他还毫无线索,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我百无聊赖地在警察局观察着警察局里的构造,还有他们的配枪,黑黝黝的枪身给我极大的好奇心,作为人的时候,我没办法一见真正的枪械,作为鬼,我就可以随便看了,有点可惜的是,我拿不起来。
年轻的警察正在翻看卷宗,寻找和这一起案件相似的案列,用来做参考,他的眼神认真,眼睛里有一gu执拗的劲头,这种神色只有在年轻人眼里才看得到。
「五梅山连环杀人案」,我看见卷宗上的名字,年轻警察把这份案例拿了出来,这两次案件相隔时间不远,而且都是短时间nei多次作案,且凶手的手法都一样的熟练。
不过,这两次手法还是有不同之处,一看见他从牛皮文件袋里掏出的案发现场的照片,我_gan觉我前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如果我还保留这项功能的话。
死者的头颅上被凿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脑浆和血浆流了一地,莫名其妙地我联想起以前看过的奇闻,有人喜欢吃猴脑,把猴子头固定住,然后让顾客敲开,倒入沸腾的滚油,然后就做成了美味。
幸好,死者没有被人像猴子一样给吃掉,我有些黑色幽默似的想到。
小警察一页页地翻开破案过程,神情不住地变换,显然还没老警察那么干练,对于这些平常人接触不到的黑暗面有着极大的恐惧心理。
五梅山是离我所在的城市不远的一座山,山上风景优美,林木匆匆,还保存着极为原始的生态环境。
常常有驴友和资shen旅游爱好者背着行囊在这座山里探险、野炊、游玩,甚至考验自己的生存能力。
显然,他们的生存能力不到家,被人敲西瓜一样接连给脑袋开了瓢,我默默想到,这次的案子我也知道,闹得很大,就在我死前不久,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没有驴友再轻易敢过去了。
五梅山的案子被破了,凶手是一个老实憨厚的老山民,平时喜欢种点瓜果蔬菜什么的,唯一的爱好就是抽旱烟。
谁也不知道的是,他私下里喜欢一个人用铁锹敲南瓜,敲了十年,练就了一副敲南瓜的好手艺,一铁锹下去,绝不失手,南瓜想变成什么形状就会变成什么形状,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爱上了敲人的脑袋,熟练之极。
老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起身了,看到老山民喜欢敲南瓜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这次的凶手,肯定私下里揣摩练习过,在第一个死者的脖子间说不定预演了好多次,这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第一次的割喉比第二次熟练。」
我的脊背发凉,想到有人在跟我说话、谈心的时候,其实冷冷地看着我的脖子,琢磨着怎么样切开比较方便,我就头皮一紧,看谁都对我不怀好意,以后我还怎么相信别人了。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老警察和小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接通了电话,第三个死者出现了,同样的割喉手法。
两个人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冲了出去。
案发现场,我的头皮一紧,_gan到一gu凉气从我的脚趾一直shen入大脑,面前的死者是个nv人,一个美Yan漂亮的nv人,容貌清秀,画着淡妆。
她穿着百褶裙,白色尖头高跟鞋,头发盘起,露出纤细*如同天鹅一样美丽的脖颈,两只大眼睛闭上如同睡着。
body下面开出了一朵鲜Yan的红花,残酷而美丽。
这些不是让我震惊的原因,我震惊的原因是,面前这个nv人我是认识的,一个公司的同事,公司新进的员工,平时活泼爱闹,不知道是公司里多少人意*的对象。
我跟她也挺熟,私下脑袋里也偷偷幻想过她美妙的胴体,甚至我还和一个人谈论过她,我叼着烟,神采飞扬,肆无忌惮地对她评头论足,末了还加了一句,真想风流一把A。
现在她却死了**和我一样被人所杀,我仔细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我似乎和一个人经常站在高处偷偷观察她,也不算偷偷观察啦,就是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光明正大地看,我们两个似乎是很好的朋友,我_gan觉到我那时的心情很放松,一丝戒备的心理都没有,心里想什么就能跟他说什么。
但是,他长什么样来着?我的脑袋隐隐作痛,我努力地想,他到底是谁,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他是谁,他就像幽灵般徘徊在我的生活之外,我似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至关重要的记忆,也许这部分记忆就是解开这个案件的关键。
老警察蹲下来照例观察了一波这个nvx死者的特征,无疑她很美,美丽的受害者,总会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他观察了一番nv人的伤口,确定了这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手法熟练度有所增加,然后他把目光转移到nv人的其他部位,明明是个有些猥琐的动作,但是在他严肃的表情下,谁也不觉得难看。
他用手_gan受了一下nv人的Xiong口部位,那个部位的_yi衫起了一些褶皱,极小,老警察判断它应该被人揉搓过,凶手很谨慎,揉完又抚平了那块_yi_fu,随后他又挑起了nv人的裙摆,观察了一番nv人的Lower body。
「混蛋。」我咬牙切齿,要是在现实中遇到有人敢这么对我的nv神耍流氓,我早就狠狠上去给了他一拳。
白色的**L丝边,看到一抹白色,我紧握的拳头,又松开了,心里隐隐地xing_fen了起来,有一种寻幽探秘的_gan觉,这种香Yan的场面,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里竟然还有些渴望,希望老警察更进一步,让我一窥究竟**
不过,我失望了,老警察只是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nv同事的三角neiku,以及她那双修长笔直的长tui,并未进行下一步。
因为他已经判断出,受害者并未受到侵犯,_yi_fu大体完好,但是从neiku被褪下少许和表面的褶皱来看,受害者应该被作案者用手揉捏过,作案者应该很xing_fen,用力有点大,而且作案者应该是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干的,从受害者的姿势来看,作案者在xing_fen中突然间把受害者割了喉。
「真是个变态A。」我由衷地_gan叹道。
过了一会儿,有法医过来将尸体运走了,带到特殊部门进行化验,这次的nvx受害者身上可能会有所突破。
毕竟,这个凶手对受害者上下其手,没准就会残留下指纹,有了指纹,就好办了。
老警察神色凝重地看着尸体被带走,直觉告诉他,很难抓到凶手的破绽,因为凶手很谨慎,指纹这种明显的细节不太可能忽略。
如果凶手亲吻了死者的话,分析出他的唇形倒有一丝希望。
离开了案发现场,回到了警察局,两个人经过这次案子的打扰,j神亢奋,倒不觉得困了,只是长夜漫漫,不知道外面还会不会有人受害,这个夜晚很难熬。
我看了看钟,24小时前恰好是我死亡的时间,上面的一切都是我死亡后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正在和两位警察,一老一小待在一起,寻找我死亡的真相。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先是窸窸窣窣细小的雨点落下的轻微声响,不一会儿变成了哗啦啦密集的大雨,雨水飞溅,透过路灯氤氲的灯光可以清晰地捕捉到如豆大的水滴形状。
夏季多雷雨,不一会儿遥远的天际传来轰隆隆的雷响。
偶尔闪电打过,屋nei忽明忽暗,空旷的警察局,两位师徒干等着电话,T查陷入了僵局,无论是等待化验的结果,还是从我认识的人入手,还是静等下一个受害者的消息,都需要等待。
久违的电话声忽然在寂静的长夜中响起,老警察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接起电话,他不知道电话那一头传来的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或者干脆就是不相干的消息。
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这个电话是他意想不到的:「喂,警察先生吗?」
「嗯,我是。」
老警察非常敏锐,一听就判断出,这是我Q子的声音。关于我的Q子,今天他早已经抛却了这条线索,看样子我的Q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现在我的Q子却在shen夜给他打来电话,我也_gan到有些意外。
老警察回答之后,电话里是一阵长长的寂静,Q子好半天没有说话,老警察并未催促,因为他知道,我的Q子必然在整理nei心凌乱的思绪。
「今天你们走后,我检查了一下家里,发现了一个我老公反常的地方,可能对案子有帮助。」老婆犹豫着说道。
「我有反常的地方?老婆你今天白天不是还夸我的吗?」我nei心哀嚎道,我也想听听,我到底这段时间有什么反常了。
老警察静待下文,Q子开口道:「前段时间,我老公跟我说,需要三十万买公司的gu份,但是今天我去公司问的时候,公司说我老公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滋啦」一阵电流的声音,办公室里的灯灭了,通话中断,应该是雷雨天气信号不好的缘故。
我老婆的话还没说完,老警察也还有想问的事情,但是都得暂时搁在一边了,外面的雨帘把一切事情都拦截住了。
我头脑有些混乱:「我拿了家里的三十万?我做了什么,我头疼得要命。」
老警察显然也在想,他点燃了一只烟,烟头在黑暗里明灭不定,毫无疑问,三十万的去向,可能是关键,不过一切都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第三天,凶杀案的第三天,地上残留着yi_ye暴雨留下的水洼,天空如同洗过般明净,道路两旁的树木绿得发亮,平日里吵闹的蝉儿也停止了呐喊。
老警察和徒弟两个人再一次来到了我家,我跟在他们后面飘着,竟然有点不想Jin_qu,触景生情,我已经死了,注定了要离开,也许就是弄明白真相的那一天,所以我不想看。
「打扰了。」进屋之后,老警察沉声道。
Q子倒了两杯茶,忙道:「没事,我也想弄明白我老公真正死亡的原因。」
其实老警察未必没有怀疑过我的Q子,我偷偷跟着他,发现他研究了许久我Q子的资料,最后还是排除了我Q子的嫌疑,我也丝毫不会相信我Q子会杀我。
如果我的Q子扑上来说:「老公,你真好,你真相信我。」
我会补上一句:「你连刀都拿不稳,怎么可能连续割好几个人的喉咙。」
老警察四处仔细观看着我的家,上次来只是匆匆一览,昨夜接到电话之后,今天他的心里在意起来,于是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柳小姐,你昨晚说,你的老公从家里拿了三十万不知去向?」
我的老婆点了点头:「是的,我问过他的公司了,还有他的朋友、同学、父M_和周围的人,都没人知道这笔钱去哪儿了。」
老婆的眼神中有点惊疑。我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连吃饭花销都会主动跟她说的老公,她自以为非常了解的老公,忽然间不声不响干了一件大事,自然让她_gan觉到我的身上笼yinJ了一层谜团。
*蛋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老警察点了点头,忽然间站起身,走到了家里的卫生间,然后从洗漱台上拿起了一样东西,一盒刀片。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刀刃,然后扭头问道:「这种刀片应该很少有人用了吧,属于老式的手动刮胡刀刀片。」
Q子点了点头:「确实是手动刮胡刀的刀片,我老公他比较喜欢老式的刮胡刀,不喜欢用自动的。」
我看了一下,确实是我喜欢用的刀片,不过奇怪诶,我脑海里模拟了一下刀片划过喉咙的情况,和几个死者的伤口有点像。
「最近一段时间,有人来过你家吗?」老警察问道。
Q子摇了摇头,我这个人不喜欢交际,每天一下班就回家,确实没什么人会来我家。
老警察点了点头,把刀片放了回去,我注意到一盒刀片缺了一个。
离开我家,老警察带着徒弟又去了公司,公司里有几个同事跟我关系很好,最近两天公司连续死了两个人,人心惶惶,我注意观察有没有人偷偷动了我的刀片,有没有心虚的人,结果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警察也在公司一无所获,带着小徒弟跑了一天,然后又回了警察局。
他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凶器就是我的剃须刀片,可能x很大,最近我的家里没有人来,剃须刀却少了一个,而且,作案者应该是位男x,那么就有两种可能x。
一是,我拿走了刀片,被其他人偷偷拿走,然后将我割了喉,抢走了我的三十万。
二是,我老婆拿走了刀片,交给了另一个人,然后另一个人将我割了喉,夫Q之间,如果老婆让我取出三十万也有可能,这样的话,三十万就会把这起凶杀案伪造成劫匪案件,毕竟到现在我拿走了三十万她不知道,一直都是我老婆的一面之辞,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还不一定。
不过,第二种可能x,很小,因为如果是我老婆伙同其他人干的,_geng本没有必要,再连续杀好几个人。
黄昏,又是一个黄昏,暮色渐渐降临,夜晚说不定又有人要被害,老警察在警察局里着急地踱步。
案情其实进行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警方正在通过各种手段追查我取出的三十万的下落,还有我的刀片的下落,我最近接触过哪些人,也正在一步步排查。
三十万不是一个小数字,我是取出来带走的,那么目标应该很明显。果不其然,公司里传来消息,说有人前几天看见我手提着一个大旅行袋,当时有人还问我,旅行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开玩笑说,里面装的都是钱。这个画面我脑海里有印象,好像前几天我是提了一个旅行袋去公司的,但是旅行袋里面装的东西和旅行袋哪里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据同事讲,当时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提着旅行袋出去了,吃完饭回来,我的旅行袋已经不见了,大概这中间有半个小时。
我在公司里一向有点怪,中午吃午饭基本不和同事一起吃,都是自己出门吃,然后吃完上班之前会回来休息一会儿,所以当时也没人在意,只有偶尔我才会跟同事们一起出去吃饭。
老警察默不作声地带着徒弟又跑到了我的公司附近,上了一个高楼,迎着黄昏,想要观察一下我们公司附近的环境。
我跟着他飘上一个高楼的天台,迎着漫天的霞彩俯视着整条街道,有种奇怪的熟悉_gan。
「那边是什么地方?」顺着老警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和小警察看见了一个洞,一个桥洞。
桥洞里还放着几张床,貌似还有人住。「那个应该是这一带的流*汉住的地方。」小警察回答道。自然,每个城市都有这么一群特殊的群体,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归宿,没有希望,但是顽强地活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这个群体就是流*汉。
老警察对小警察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忽然一声闷响,天台门被打开了,我们两人一鬼回头望去,一个穿着蓝色牛仔ku,白色T恤的年轻小伙子上来了,正是这个城市里年轻人最常见的装束,他的眼神清澈,神态闲适,就像随意溜达,无意中上来的人。
「咦?」他一上楼,就看见了小警察和老警察两个人,好像没料到有人会在天台上,所以他有点吃惊。
「那个,打扰到你们了吗?」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们正准备走。」老警察观察了一阵年轻人然后开口道。
「你常来这个天台吗?」老警察问道。「没有,我只是偶尔会上来吹吹风,喝瓶啤酒。」老警察注意到他的手里确实拿了瓶啤酒,于是他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我望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种奇怪的熟悉_gan,仿佛我跟他已经认识很久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老警察忽然间扭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好像愣住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郑小文。」
「你有身份证件吗?」「有有。」他忙从兜里掏出了身份证,老警察接过来看了,没有问题,于是他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带着小警察下楼了。
听到郑小文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忽然间毛孔一*,下意识地_gan到一阵震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_gan觉从何而来。
跟着警察两人下了楼,然后去了那群流*汉聚集的地方,流*汉大都*着一口地方口音,神色警惕,_yi着破烂。
老警察问:「最近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大的旅行袋。」
没人回答,老警察点了_geng烟,然后让小警察去不远的肯德基买了几个全家桶。
「谁知道消息,就可以得到一桶。」老警察对着这群流*汉说道。
终于,这群流*汉*动起来,有几个人神色有点异动,又不敢第一个出头,老警察笑了笑,把全家桶直接递给了他们。
有人躲在人群后面畏畏**地说道:「我前几天见过一个大旅行袋,被人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还是新的呢。」
「东西现在在哪儿?」
这个流*汉迟疑了一下道:「就在我身边,你不会要拿走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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