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迟慕醒来时又是车祸现场的感觉,身子跟散了架一样,哪哪都难受。险些没有起来床。
他在饭桌上吃饭时,忍不住瞪顾亦,愤懑的说:“谁说让我不要招惹他的?”
顾亦端着咖啡杯,另一手还在看报纸:“不一样,我招惹你。”
说完他从报纸上抬眼,上下打量了气鼓鼓的迟慕,笑道:“而且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迟慕气的直到进了校门都没和顾亦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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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柄在顾亦手上的迟慕,从刚开始被撕咬变成了被圈养。顾亦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仅仅是性趣罢了,成日里想方设法的摸他啃他,占迟慕便宜。
迟慕上面的乳头天天肿的跟小包子似的,乳粒处磨着校服就疼,只能贴了个创口贴。下面也是,连休假的机会都没有。
迟慕没谈过恋爱,没包养过小情儿。压根不知道正常人怎么相处,他苦着脸犹豫再三,只能判定两人是债主关系。顾亦拿捏着他的把柄,他就只能任人施为。
也不知道老管家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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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老管家回来呢,迟慕这边就先出了事。
星期一班会课的时候,班里面一个人向老师说他全球限量的手表不见了。那手表是他生日礼物,价值百万。
班主任觉得这事情不小,厉色问是谁干的,坦白从宽。
全班都雅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江年状似犹豫的站起来,畏惧的看了一眼迟慕,跟班主任说:“我先前听迟慕说他想要那款手表,但是家里面一直不给买,所以...”
话说了一半,后面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迟慕没干过这事情,端坐着任由班主任讯问。
班主任也迟疑,但是还是例行搜查了他的书包和抽屉,怎料脸色忽变,从迟慕的书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手表,丢手表的人上前了辨认,马上道:“就是我丢的那一块。”
瞬间,所有人看迟慕的眼神都变样了,底下交头接耳的看向迟慕。
迟慕一下就明白这是被人耍了,他正色道:“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
丢手表的人叫陈俊,指着他气愤的斥责:“谁做了坏事还会主动承认呢?”
班主任一看这事情要闹大,马上止住两个人,说:“你们俩先跟我回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以后,班主任从清风化雨到危言耸听的说了半晌,迟慕都板着脸不说话,要么就回一句“不是我”。
陈俊不愿意作罢,这事情闹得只能叫家长来。
迟慕拿着手机,第一反应就是打给顾亦。他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就和顾亦接触的时间最多,犹豫了片刻拨了过去。
顾亦正在开会,示意先暂停,走到一边的休息室:“喂?”
“顾亦。”
“嗯,怎么了?”
顾亦熟悉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让迟慕莫名其妙的有安全感。他刚刚被冤枉被训斥了那么久积压的委屈就出来了:“老师要叫家长。”
顾亦自然是听出来迟慕语气中的委屈,回到:“我马上到。”
随即让助理代替他主持会议,拎着钥匙就开车赶过来。
等他到的时候,陈俊的家长已经到了,合并着班主任围着迟慕,想逼他承认。
“干什么呢?”顾亦那股子凛冽的精英气势一览无余,他冷冷的看向陈父,把迟慕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家小孩偷东西!”
“我没有。”
迟慕说完以后看着顾亦,倔强的眼神里面深藏着委屈。顾亦手摸了摸他头上面的碎发。
转过身瞥着眼看桌上的“赃物”,直接嗤笑道:“一块百来的表,也值当偷?”
陈父被他激的脸红脖子粗,刚要开口,就看见顾亦从口袋里么掏出来一块手表,随意的把玩着,拉过迟慕的手给戴上:“正准备送我家小孩的,看清楚了,是真没必要。”
那块手表价值远超陈俊的,一时把陈父看的哑口无言。
接着顾亦收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眉眼如利剑一样瘆人,看向班主任:“有证据吗?一口定咬死迟慕偷东西?我今天要是留个东西在你抽屉里,是不是过后也可以报警说你盗窃呢?”
班主任被他说的怯怯,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张嘴迟疑:“这、这”
最后还是年纪主任赶过来,老好人一样的劝着双方都各退一步,这才作罢。
班主任带着两个学生到班里面解释清楚。说这是误会,有些同学不要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就此过去。
等到课间的时候,有同学打探来小道消息,纷纷说起迟慕他家长。他们以为顾亦是迟慕的哥哥,对着迟慕连连夸赞他哥是真帅,绝对是顶级的alpha!
而迟慕一直悻悻的,心事重重。
全新的手表在他手腕上,祖母绿的宝石镶嵌在表盘里面,秒针走动的声音微弱,却晃动着迟慕的心。
以前他有事情都是迟父迟母解决,顾亦在他心里面还是一个难以界定边限的人。
今天却那样势不可挡的护着他,保他全须全尾。把狠厉和计谋指向别人,而温柔全留给了迟慕。
站在他身前的姿势,仿佛要烙印在他心底,热的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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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色幽寂而昏黑。
弯弯一抹月亮伴着迟慕回家。
迟慕写好作业以后,拿着那块让他不安的手表敲顾亦的房门。
顾亦上衣刚脱到一半,露出来扎实的肌肉。他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迟慕笑:“来自荐枕席呢?”
迟慕摇头,把表递到顾亦手边:“还你。”
“...谢谢。”
他转身要走,却被顾亦拉住了,一个转给拽到了自己怀里。
“送你了。”顾亦说的漫不经心。
其实他有收集手表的兴趣,那块是新出的款式,从预订到入手等了小半年,今日才到了顾亦的口袋。
迟慕被顾亦抱在怀里,脸埋在顾亦胸前,久久没有声音。
顾亦还以为他睡着了呢,胸前却湿润起来。迟慕又掉眼泪了,手揽着顾亦的腰间,猫儿般眼眸里面水光淋淋的。
顾亦揉着迟慕的头:“还没挨肏呢,哭什么?”
本是想说些话逗得迟慕笑,或者羞恼着掐他。但是迟慕撇着嘴,哭得更起劲了。把白日里受的诸多委屈一股脑哭出来,抽噎个不停。
他平日里不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孤立无援。他想家里面的父母,想回到熟悉的处境。很多细微的害怕和无措一直深深藏在心底。
迟暮抱住顾亦不松手,眼泪往人半裸的前胸蹭。
顾亦被他哭得下面都要起了反应,抱起迟慕放在自己床上,轻笑:“换个由头哭吧。”
迟慕被放倒在软软的床上,一下就清醒了,推着压在他身上的顾亦,气恼的说:“你怎么也欺负我?”
顾亦本来就不是想要做爱,由着他推搡。侧过身看迟慕,手撩拨着通红的鼻尖,捏了捏:“还哭不?”
迟慕赶忙摇头,借着推顾亦的力气起了身,顾不上穿拖鞋就跑了。
顾亦舔了舔指腹,起身去了卫生间。
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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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可不就有了第二次。
周末的时候迟慕被顾亦压在厨房,软着声音说:“顾亦,你别欺负我好不好?”
“不好。”
又是一场白日宣淫,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厨房久久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