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微微一愣,他以为是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殴,倒是没有想过是故意杀人。
“这个周末我带小秦回醉今朝见见卿爷,你去不去?”
“没兴趣。”
“卿爷可是帝都黑白通吃的传奇人物,要是跟了他你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都一样。”
一样?
一样个鬼呢!
“那能一样吗?” 程辞惊得站起来,看着他这懒散的模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悲痛表情。
“有吃有住,吃得好坏,住得好坏又有什么区别,人无非都是为了活着。”
程辞:“**”
这么有觉悟还做什么_fu务生呀,去做和尚呀!
程辞也懒得自讨没趣。
算了算了,不乐意算了,他还是别给自己找气受了。
他将手里的碗塞到一个人的手里,起身环顾四周对着自己的一众员工道:“新人,大家都相互照顾着点儿。”
他站直了身,挥手招来了祁冬冬,拍着他的肩膀嘱咐:“你和阿音一个宿舍,带他多熟悉环境,谁敢欺负他你跟我说。”
祁冬冬连连点头,看李疏音的目光更有了几分敬意。
李疏音吃完饭,程辞给了他一张会所平面分布图让他背,吩咐了宋子默带他四处逛逛熟悉环境,自己则就带着王少君、秦书新和斯然出去吃饭了。
——
宋子默一直对培养新人没什么兴趣,接到任务却没耐心教他,只叫他自己对着平面分布图四处走走,背熟会所区域分布。
李疏音拿了平面图,只是瞥了一眼,脑子便像是打印机一样,将整张图背了下来。
他坐到了舞台正中央的大卡座中心,拿了一张纸,就开始绘制建筑平面图。
会所一共分为有三层,总共有22个大卡,和44个小卡,104个散台区,50个包厢,8个VIP包间。
卡座和包厢以距离舞台的地理位置为划分,分为AF六个等级,A级为最优,F级为最次。
一楼正中央也就是李疏音所在卡座的正前方就是双层舞台,10个VIP大卡呈四层弧形依次往外扩展。
12个小卡错落有致地依次散落在舞台四周,72个散台区紧跟着中心大卡和小卡以舞台中心向外排列。
舞台正北方是占地约50平的半弧形吧台,高台散落吧台四周,除吧台区,其余三面皆以北欧简约雕花铁艺装饰围栏将中心区隔开,形成隐蔽的私人卡座区。
靠墙的三面各陈列8个小卡,2个大卡,空隙角落间,见缝ca针地摆了
6个卡座区。
二楼有BF42个包厢,正对舞台有2个大卡,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卡,二楼舞台左右两方则各有2个大卡,2个小卡。
靠近二楼护栏有零零散散的32个散台区,三楼8个VIP包厢两两成对各自占据一方,旁边紧靠着8个小包。
宋子默本以为李疏音会四处看看,却看在他坐在大厅中央勾勾画画。
他叼着酸*好奇地走过去看,却看到李疏音_geng本没有在看图,之前给他的平面图他翻了一面,背面画了奇怪地图,上面写着每一张桌子对应的数字和字M_。
他手下的那张A4纸上则是线条流畅工整的会所平面线稿图。
为了看清楚他的图有没有画对,特地往前探了探头,眼睛一瞄,全是对的。
“你背着画的?”他咽下zhui里的酸*,吐了xi管惊讶地问,“你过目不忘?牛呀!”
宋子默的气息全部洒在他的耳后,那黏稠的呼xi和淡淡的酸*味让他觉得异常燥热。
李疏音偏头侧身,压在纸上的手也随之抬了起来,宋子默见状顺势伸手抢了他画好的地图,看清楚之后惊讶地大喊:“行呀你!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全部记住了!这天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宋子默不自觉地想搂住他跟他亲近,李疏音不着痕迹的躲开。
他丝毫未察觉撑着沙发边缘,长tui一抬翻过沙发坐下,随后,弓yao从茶几下方抽出一副扑克帅气的摊在桌上。
“会玩扑克吗?”宋子默抽了三张扑克夹在指尖冲他晃了晃。
看不出来,新来的漂亮小和尚还有过目不忘的技能呀!
宋子默已经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摩拳擦掌了。
他要有新的牌友了,他得好好培养才行,这样他呆在这个鬼地方才不会无聊。
李疏音会打扑克,并且可以说是个中高手。
小时候长辈们为了督促他学习,时常用扑克做数字游戏,训练他的计算力和记忆力,只是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把游戏拿来当做糊口的工具。
曾经最落魄的时候,他靠着自己的牌技有过一段潇洒的日子,只是那时他年纪小,仗着牌技好洋洋得意横扫赌市,招惹上一个疯批,还差点儿被废掉了双手。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可宋子默不肯,他仰头看着他,笑容灿烂:“不会我教你,你记忆力好,一定很快就会了,我喜欢聪明人。”
说罢他已经手脚迅速地开始洗牌,薄薄的纸片在修长地之间翻飞,像是一朵花绽放得绚烂。
李疏音的记忆里也有那么一双手,纤细*,修长盈润,骨节分明。
那双手比宋子默的手保养得更好,切花的动作比他更为娴熟x_gan,每一幕都像是倍数播放的电影画面,不同的花样来回切换,绚丽j彩,闪花人眼。
他还记得那双大手握着他小小的手一张一张的教他识牌,教他不同玩法的不同规则。
“任意抽四张牌组成24点,加减乘除任选**”
“来来,我们比比,我要是赢了,你叫我一声爸爸。”
“滚,净教他些没用的,来抓牌,我教你算牌,干翻他。”
那轻柔的声音依旧回响在耳畔,哪
怕记忆中的人面容已经模糊。
可那些曾经融会贯通的技能早已经shen入骨髓,一看到扑克,那些熟悉的记忆在他无意识之间如潮涌来。
“李疏音,认真点,我可不随便教人的。”宋子默见他发呆,把牌甩在了桌上嘟着zhui不满的控诉。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平面图起身要走,宋子默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坐着,跟我来一局。”
“玩玩玩,就知道玩,赶紧上班了。”宋子默还没有发完牌,便被人拖了出去。
李疏音得以neng身,正想着去做自己的事,可宋子默在被人拽起的时候也顺带拉上了他,“你往哪儿走,一起,不能白长一张好看的脸。”
李疏音:“**”
这人真的好烦!
正值夏日,室外一阵闷热,少男少nv们来回迎客,nv孩们穿着贴身的黑色贴身小吊带,站成一排排在左边,男孩们也是按身高列成一列,站在右边。
宋子默是领头,站在队列的最前方,门外每停下一辆车,他就催促着最前面的男孩去拉车门迎接客人下车,与其搭档的nv孩则上去跟客人攀谈。
如果客人自觉地屈起了臂弯,nv孩们也会自然地挽着客人的臂弯,一男一nv有说有笑地恭维着客人,将人带进会所。
等人走后,下一对自然地往前接上。
如果有客人离去,侍者空了出来,就自动地排到队列的最后,如此循环。
李疏音瞅着宋子默几乎笑僵了的脸,瞬间觉得他那谄媚样有几分古代青楼歌社的L鸨的既视_gan,他要是一直这么笑,腮帮子基本废了。
人在哪儿都不容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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