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婉儿一愣,连哭都忘了,看着小小的身子气冲冲直往外走,眼尖看到自家主子就要往柱子上撞,吓的赶紧拉住主子。小孩儿心xi_ng的她头一次有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想法。
他的主子眼瞎了,还想为她一个下人出气。夜越在婉儿心目中的形像一下子变的高大起来。
其实呢。
妈的,这些奴才,才来冷宫第一天就给老子气受,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殿下,要不不要去了?那些人好凶呀。”婉儿后怕紧缩了下身子,她没忘记那个膳房的主事想伸手打她的凶样。再说殿下那么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可怎么办呀。想着想着,眼泪水又快掉下来了。
夜越头痛的momo太阳穴,无奈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可以甩掉拉住他的小手,但却不想受那罪,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怕女人哭。
“好、好,你不哭就不去好不好。”夜越好声好气安we_i,一个不及成人大腿三分之二高的小屁孩,用着小大人的脸安we_i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怎么看着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而当事的两个人却没有自觉。
婉儿高兴的抹掉眼泪,一边托着把夜越抱到椅子上坐好,顺手倒了杯茶道:“主子先喝口水,都是奴婢没用。”
越说越委屈,夜越赶紧转移话题道:“婉儿是哪里人氏呀!”
“回主子,奴婢是掣风
城周边的小村子里,比较偏僻,我们那村叫好客村呢!殿下肯定没听过吧。”婉儿说起家乡那是兴高采烈。小嘴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本是极喜静的夜越此时不得不耐着xi_ng子听着。
很好,听废话也能暂时忘记饥饿感。
好不容易等到婉儿说的差不多,也快到晚膳时间了,婉儿这小丫头又屁颠屁颠跑去膳房,夜越也闲着无聊,趁着婉儿没发现,一边跟在她后面,一边打量四周。
果然有够偏远的,几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负责这一区域的膳房,好在也因为够偏,倒没人注意到他奇怪的行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皇宫的北边。
很不巧的,他又看到了婉儿早上那会上演的马戏。
“哟,你看这小丫头怎么又来了。”膳房一小奴才撇着嘴尖酸道。
婉儿的小脸涨的一片通红,气愤的小手紧握住道:“我家主子的膳食呢?”
“哈哈哈,你看这奴才说什么,她家主子,她家主子是谁呀,咱家怎么不知道呢!”一群奴才放声大笑。
“好大的胆子!”一道威严的声音喝道,听那音调像是少年人家的嗓音,夜越早就闪到旁边死角的树上观看,他很好奇,是谁为他出头。
暗色锦袍,那是皇家才能用的颜色。
“二、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陛下最最宠爱的皇子,才三岁之时就能背出圣朝史、五岁考倒太傅、现八岁就被当做储君之一来培养,教帝王学,人称天才皇子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皇甫静治是四妃之一静妃所生,静妃的父亲是圣朝二等候爵的女儿,在南方也算的上比较大的贵族世家,当然跟夜妃是没法比的了,但这二皇子从小就得皇帝喜欢。
长的有七分皇帝长相,小小年纪自有一股威严,挑入鬓角的剑眉,与皇帝一模一样的蓝眸,那是证明皇家血统才有的眸色。
俊美的脸此时紧崩着,皇甫静治怒极。
天家威严不容侵犯,这上小小的奴才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该死。
“来人,托下去砍了。”冷血的命令下达,皇甫静治连看上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就大步离去,印象中的七皇弟,小小身子可爱精致的小脸在他眼前闪过,不过他并不太在意,在皇宫里,并不是所以的皇子公主们都有他这般好心情的,以后就要靠七弟自己了。
躲在树上偷看的皇甫夜越有意思挑了挑眉随即他离开。
虽然二皇子发威了,但夜越的饮食并没有得到他身为皇子所应有的待遇,却也比一般的宫人要好上许多,在用饭过程中,婉儿一直红着圆圆的眼盯着七皇子,心里越发是心疼了他。
“一起吃呀!”夜越笑弯了眼道。
“呀,奴婢不敢!”婉儿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夜越笑的跟仙童似的,不自觉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本皇子命令你,跟我一起吃!”这么瘦的身子骨,若没有的吃,怎么长大,他的伙食都这样了,那婉儿自然更不必说了。
“是!”婉儿脆声声应道,眼睛里的水就快关不住了。夜越赶忙大口吞的几下道:“我吃饱了,以后你就陪着我一起用膳,还有,我晚上睡觉不喜欢有人候着。听到了没有。”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夜越趁着婉儿掉下眼泪水之前,忙快步溜进去,
看的婉儿被自家主子逗的忍不住卟的一声,大笑起来。
夜越愤愤想,真没规矩,竟敢笑他。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了,夜越一鼓脑的从床上滚起来,穿好黑衣,仔细观察四周,像猫一样从窗口口跳下。
他现在身上有多的使不完的劲,身子也能跳的很高,方圆百米之类的动静逃不出他的眼耳,夜越偷偷潜到冷宫后面一处的禁地。
夜越对那极为好奇,白天没有时间好好堪察,今晚说什么也要满足他夜探神秘宫殿的y_u望。
想有母妃在的日子,天xi_ng很有探险精神的他几乎活生生被她母妃给憋死,当然也因为他住的烁灼宫,守卫森严,他也没胆去夜探皇宫。
禁地的磁场怪异非常,按古代的人来讲,就是yin森可怕。
一座破烂到极点的住府,房子早就脱漆,木头家具早就腐蚀,几块破布挂在房顶风轻轻一吹,就会呼呼乱响狂舞,yin冷的气流在这房子里流串,从脚底升起的冷,夜越可以肯定,这个房子不简单。
从房屋里找到几乎不可查觉的脚印,夜越细细观察着,从脚印的尺寸来看是一位女人,并且这个女人的武功极高,只是……
只是脚印前的椭圆痕迹是什么?
难道是!
天!
夜越顺势分析了一下情况,大概是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女人单膝下跪,那女人有留下印迹。
只是能让武功如此高强的女人下跪,并丝毫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夜越脸色一变,对方武功高的人神共愤。天啦……
如果对方有心取当今皇帝的小命,那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一个有庞大组织的机构,来到皇宫的目的不详,夜越也没兴趣知道,心里微微有点担心那皇帝,但夜越把他归类为对有血缘关系,他名义上父皇的担心。
夜越几乎趴在地上还再寻找线索。
豁的,夜越感到空气绉然下降,一道锐利有如实质的目光狠狠sh_e向他,他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动也不敢动,夜越不敢保证如果他动了一下,会不会就此身首异处。万幸的事,那股压力又突的消失无踪,夜越不敢轻视缓缓转过身来。
直至看清了门口那抹清冽的身形。
夜越狠狠抽了一口气,那是无法让呼吸的清冽容颜,他的气质不似人间,流转的眼如有天上孤月,眉眼之间一片清冷,就像高高在上的雪莲又像出鞘的绝世宝剑,任何人也不能轻视半分。
修长的身姿缓缓向他走来,夜越发现自己只能呆呆看着向他走来。
“有趣的小东西!”如他的人一样,那人的声音也是清冷一片。长长的风散在身后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那极致的美让他有点眩晕。
“小东西,太好奇可是会丢掉xi_ng命的喔!”男人压低的声线有种禁y_u的错觉。衣着雪白纹着银丝刺绣更显贵气,白衣人长袖一挥,夜越就乖乖凌空而起飞像他。
传说中的凌空取物,夜越几乎可以认定这个男人就是他刚才预测中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小东西!”男人接过他的身子抱出屋外。
夜越软软的身子依偎着他,短短的小手挨在男人脖子旁,小脸像猫一样撒娇似的蹭了蹭。
“皇甫夜越!”夜越觉得没有必要说谎!
“姓皇甫,夜儿可是皇家子弟。”男子直视他的轻笑道:“夜儿再不老实,本座可就……”
男子略有所指,夜越嘴巴一嘟,尴尬把手老实放好,心里也大叫一声可惜呀,可惜了一次暗杀的机会,虽说他不一定能得手,但有备无患不是。
“你是谁?”夜越好奇道:“来皇宫的目的?”
男子一言不发直盯着他看,夜越被他盯得一阵恶寒。
“好吧!我知道我的问题蠢了点,你可以当做没听见。”神神秘秘至于吗?夜越不屑想
着。
男人爱溺轻轻捏了把他的小脸道:“你这小东西。”听的出他的心情还不错。凤目里流光异彩,看的夜越又一阵眩晕。
“本座翟沁炎,小东西可以称为我师父。”翟沁炎轻飘飘的一句让夜越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不要!”就被男人冰冷的快杀人的利眼给缩了回去。
“不、是不要。”夜越可怜兮兮道。
“不是不要,那就是要咯!”沁炎把他放到地上,利用身高的优势逼问。
“也许、可能、大概吧!我也不知道!”夜越装傻充愣,他发现自己很有表演天份。
可是再花俏的动作或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用处,夜越发现自己又在对方的威压下发抖。
真想吐血,快要压制不住内心嗜血的y_u望了。
“要、要啦!”夜越屈服了。算啦,反正现在也没自保能力,有个师父来教也是不错的选择,就是风险大了点,老是动不动就威胁他。
“夜儿的眼神没有屈服。”沁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夜越[白]了他一眼道:“师父,弟子没有[眼神]这种东西。”
“夜儿,师父还没老。”沁炎淡淡说道,修长圆润如上等白脂玉般的手指抚mo着夜越的眼。
随便啦,夜越也没想过会瞒的过他老人家。
“为何不睁开眼。”
夜越不语,他不是不想睁,而是不能。
真是烦呀,难道以后每个人见到他,都要问他为什么,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呀。
像看出夜越的烦恼,沁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道:“无碍,再过几日就给你想办法。”
又被吃豆腐了!
夜越后退两步,沁炎也不阻止他,抬头看看天色,对正嘟着小嘴的夜越道:“后日亥时就于此地相见。”他顿了顿又道:“如果夜儿时辰到而未来的话,本座会亲自去请夜儿来。”
夜儿的小嘴再也嘟不起来了,因为他被沁炎捏着脸皮,疼着呢。
“知、道啦,疼、疼。”手握抓着大手,夜越张嘴就想咬。
沁炎手一缩,转身就消失在夜越眼前,夜越甚至还能听到轻柔的低笑声。
讨厌鬼!
夜越揉着小脸,往冷宫方向跑去,他躺到背窝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他终于睡够时,婉儿那丫头早就为了等他,等的晕晕y_u睡。
夜越好像翻起身,拿过放在一旁备好的衣服穿了起来,婉儿被杂声吵醒,只见她揉揉眼睁迷糊道:“主子?让奴婢给你穿。”等到这两个小鬼都准备好时,日头都上三杆了。
“主子,今天要干嘛!”皇宫里的生活很无聊,特别是冷宫里头更是无聊,夜越让婉儿去问下哪有藏。
婉儿好奇问:“主子问藏干什么。”
夜越摆出主子的架子道:“叫你去问你就去问。”婉儿笑眯眯一步一跳走开问去。
夜越想要看书,特别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关于历史的史书,他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想要得到大量的知识,非书中得知而不可,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逃脱这皇宫大牢,海阔天空任他遨游。
为了这个目的,他需要大量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