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园菜品精致,分量不多,两个人虽然吃了好几道菜,但不至于像平常的饭店那样,多得吓人。不过要说全部吃完,还是十分具有难度的。
陆礼森吃到七八分饱,放下筷子擦擦嘴收工。
侯小邈mo了mo已经填饱的肚子,小农思想发作,盘算着这些菜吃一口等于吃几十块钱,简直是赚到了,一通海吃,身体力行光盘行动。
其结果就是吃撑的人频频打嗝,陆礼森哭笑不得地领着他在柳园里散步。
二十分钟后,侯小邈还在打嗝。
陆礼森眉头拧成一个结:“吃不掉就别吃,瞧你撑成什么样子了。”
侯小邈讪笑,以为陆礼森走不动了,表示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什么?不消化好了,有的你难受的。”陆礼森板着脸去mo侯小邈圆鼓鼓的肚子,侯小邈不大好意思地笑笑,笑容腼腆,不敢躲闪。
陆礼森忽然有种自己在教训儿子的错觉。
嗳,儿子?
陆礼森心算了下两人的年纪差,当年若是努力一把,说不定真能生出侯小邈这么大的儿子来。
对于自己现在想着法儿的把跟自己儿子辈差不多的人拐上床,陆礼森一点羞愧感都没有,坦荡荡得仿佛就该这么做才对。
风流大boss陆礼森继续带着侯小邈在柳园里溜达,遛了前院遛后院,登高爬低,好不快活。
侯小邈被他领着,被迫绕了好几圈,硬生生地把胃里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写了张字条塞进陆礼森手里,陆礼森放在眼前一看,乐了。
【我觉得你好像在遛狗。】
大力地揉了揉侯小邈的头,陆礼森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摇头又晃脑,说:“你是什么品种?哈士奇?阿拉斯加?还是萨摩耶?”
侯小邈哭丧着脸,斜着瞅陆礼森。
【你能不往雪橇三傻上猜么?我是金毛!狗中男神。】
“得了吧,差点把自己撑死的男神。”
侯小邈气结,挥舞着拳头威胁陆礼森,让他快闭嘴。
陆礼森哈哈笑,轻抚狗头:“来,狗中男神,我帮你顺顺毛。”
侯小邈翻了个白眼,追着陆礼森就要揍他,陆礼森抬腿就跑,在这柳园里上演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恍然间,陆礼森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一年的他没有经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声色场上的虚情假意,只是个傻小子,和他喜欢的傻小子傻傻地追着玩。
好想谈一场恋爱啊。
情场老手陆礼森故意放慢脚步让侯小邈追上,当小猴子从后面抱住他,两手紧紧锁在他的腰上时,这个想
法宛如一滴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水一样迅速扩散开来,直到将一张宣纸全部染成了墨色。
侯小邈趴在陆礼森的后背上吭哧吭哧地喘气,陆礼森尝试了一下,竟然没能挣脱他的钳制。
小猴子年纪不大,个头不高,力气倒是大得很。
陆礼森在侯小邈单薄的臂弯里转过身来,侯小邈以为他要逃,两手收紧,脸蛋贴着对方的后背,死皮赖脸地不撒手。
两个人你动我锁,等到侯小邈意识到某个坚硬的事物正顶着他的小腹时,他呆呆地昂起头,视线与陆礼森不期而遇。
嗳嗳嗳?
侯小邈诧异地张大嘴巴,下巴贴着陆礼森宽实的x_io_ng口,那里很热,心脏的跳动从贴在一块的皮肤传递到自己身上,侯小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头皮开始发麻。
男人的xi_ng器炙热而坚硬,隔着两人的裤子都让人无法忽视。曾经不小心看过男人的下体一次,侯小邈想起那尚未勃起就已经很大的xi_ng器,不由乱想现在勃起时什么样,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想的内容,蓦地涨红了脸,推开陆礼森,低下头假意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陆礼森深吸一口气,对着撑起来的部位苦笑了一笑:“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侯小邈被陆礼森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风从园林中刮过,经过树木的过滤,只剩下丝丝凉意。
在这闷热的季节里,凉风本该是让人倍感舒服的,可侯小邈一个人站在古色古香的园林里,周围没有人,树叶摩挲发出簌簌声,让他生出几分惧怕。
侯小邈又等了一会儿,恐惧战胜刚才的尴尬与窘迫,他朝着陆礼森消失的方向跑过去。
由于不会说话,他只能一边跑一边张望,寻找可能是洗手间的地方。
柳园真的很大,侯小邈跑了很久才看到服务生,他掏出本子和笔询问洗手间的房间,服务生态度极佳地为他指路,甚至还在他的小本子上画出一幅简易的路线图。
侯小邈点头冲他道谢,匆忙之间在一个路口拐错了方向。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这地方他从未来过,看样子像是古代电视剧里的厢房,侯小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被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吸引了。
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侯小邈慢慢地挪过去,随着距离的缩短,声音越来越清晰。当侯小邈来到厢房门口,破碎的呻吟声一股脑儿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厢房的窗户裂开一条缝隙,两个人在里面的雕花红木床上抱作一团,大红罗帐子被挂起,赤l_uo的男人背对着侯小邈快速地摆动着腰肢,他身下的人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无意间撞破别人的好事,侯小邈急忙想要撤退,谁知他刚退后一步,藏在男人身下的人的脸蛋露了出来。
侯小邈撤退的脚停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瞪大双眼。
男、男人?
对于现在这个“基”本国策的时代,侯小邈对于同xi_ng
恋这个词并不陌生,可是亲眼看见所带来的那种震撼,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侯小邈直愣愣地站在窗户下,看着被压的男人被另一位男人撞得不住呻吟,脸上流露出或痛,或难耐的表情。
两个男人做爱用什么地方侯小邈知道,他难以想象那样的xi_ng—a_i是否会舒服,可眼下这两个人完全沉浸其中,极其享受。
被压的男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像犬类一样跪在床上,高高地撅起屁股,嘴里哭歪歪地叫着:“老公,快干我。”
侯小邈听得都不好意思,被称作“老公”的人却如同受了莫大的鼓舞,腰上跟装了电动马达似的,“哒哒哒”地飞速撞击起来。
各种yin乱的话语从两个人嘴里蹦了出来,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和求饶声一并飘出来。
侯小邈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嗓子灼烧得干疼,下身某个地方悄悄地发生着变化,他猛地转过身,像是一头迷路的羔羊低头乱跑。
凛冽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冷风将身上的燥热带走,躁动的下身缓慢地恢复着,侯小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一不小心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才停下来。
“跑什么呢?刚才让你站在原地等我,你跑哪儿去了?”
侯小邈抬起头,原来他一头撞进了陆礼森的怀里,他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拽着陆礼森的衣角垂着头往柳园外走。
陆礼森费解地看着侯小邈的后背想:小猴子这是怎么了?
侯小邈上车后难得地坐到了后面,他怕自己下身的变化被陆礼森看出来,有些做贼心虚。
陆礼森仍以为侯小邈是被自己刚才的反应吓到了,小心地措辞一番,说:“刚才对不起,最近比较忙,所以……”
侯小邈低垂着脑袋点点头,表示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因为工作太忙太久没有打飞机,所以一时间因为身体的摩擦导致勃起了,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
侯小邈头一天晚上才在洗澡的时候偷偷纾解过y_u望,今天竟然看两个男人做爱看到有反应,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第一次遗精开始,周围的男xi_ng朋友陆陆续续有了女朋友,或是暗恋对象,侯小邈却从未对人动过心。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挤在一起看小黄片,另外几个人激动得不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被好朋友询问过是不是xi_ng冷淡。
侯小邈一直以为自己是异xi_ng恋,可经过今天这件事,他不禁要重新审视自己的xi_ng取向了。
我……是同xi_ng恋?
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侯小邈在红灯停靠的时候敲了敲驾驶座,把写好的小本子递给陆礼森。
【陆总,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
以为自己刚才的反应将小猴子吓到了,陆礼森苦闷地一言不发,绿灯亮起的时候,方向盘一打,朝侯小邈的家开去。
接下来的旅途上散发着诡异的安静气氛,陆礼森照例在侯小邈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侯小邈跳下车,陆礼森跟他道别,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对于在柳园里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起。
侯小邈不会说话,又站在窗外,想要用手语和陆礼森说谢谢和再见,对方又看不懂。他想了想,在窗户上呵出一口气,当作纸张来写字。
坐在车里的陆礼森侧着头看着一截粉色的指腹在窗户上飞舞,点头示意接受到他传达的讯息,侯小邈挥挥手,露出一抹微笑后扭头跑开了。
回到家里,白蓉对于儿子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你不说这周不回来住的吗?”
侯小邈手舞足蹈地说:“怎么啦?不欢迎我回来?”
“哎呦,你可是我们家的小祖宗,我哪敢啊。”白蓉做出夸张的表情,“你齐叔还没回来,我让他回来的时候多带些菜回来。”说着,白蓉掏出手机,一边给齐达顺打电话,一边问侯小
邈,“今晚吃鱼怎么样?清蒸多宝鱼。”
侯小邈点点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看柜子,又翻翻冰箱。
白蓉挂断电话,侯小邈巡视完毕,用手语说:“我不在家,你跟齐叔又凑合吃饭了?”
“哪有的事,我们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会有你们年轻人胃口好。”白蓉揪住侯小邈的胳膊,从脸捏到腰上,“来,让我看看瘦了吗?公司的伙食怎么样?大锅饭不好吃吧。”
母爱大多是伴随着唠叨的,侯小邈陪白蓉说了会儿话,刚才还对他亲昵有加的母亲大人,扫了眼时间后,转眼便嫌弃地让儿子该干嘛干嘛去了——她想看的电视节目到了。
侯小邈陪白蓉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分外难得地对剧情奇葩的情感调解类节目失去兴趣,满脑子充斥着“同xi_ng恋”三个字。
又坚持了几分钟,侯小邈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除去吃晚饭的时间,侯小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同xi_ng恋相关的东西,这年头上网什么都能查到。侯小邈一通搜索,研究报告、案件分析、心理辅导、相关小说和电影,只要是有关同xi_ng恋这个课题的,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期间陆礼森发了条短信过来,告诉侯小邈自己已经到家了。
侯小邈两手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陆礼森。
不回复吧,又不太好,陆礼森毕竟是他的上司。可是让他回复,回复啥好呢?虽然下午那件事陆礼森并不知情,可侯小邈莫名地不敢直视陆礼森,仿佛自己做了一件莫大的亏心事。
侯小邈犹豫了半天,最后回复了一个字——嗯。
发完短信,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侯小邈抱着笔记本开始看下载好的电影。
《暹罗之恋》、《春光乍xie》、《霸王别姬》、《蓝宇》……
他一部接着一部看,期间总会下意识地瞥眼手机,可惜除了广告和朋友发来约他出去玩的信息,再也没有响过。
也不知是否是这些人约定好的,没有一部电影是好的结局,特别是《蓝宇》,明明两位主角都获得家人的同意了,最后蓝宇却死于车祸。看完电影的侯小邈只有一种被报复社会的感觉。
真是的,电影电影没个好结局,就连短信都不回复。
侯小邈在心里嘟囔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等陆礼森的短信,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花费一整晚的时间在研究同xi_ng恋,电脑关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的事情了。侯小邈打着哈欠分析了半天,不觉得自己是同xi_ng恋,可说起喜欢的女孩子,却又从未有过。
难道他真的是xi_ng冷淡,下午不过是在第一次看活春宫的刺激下才起反应了?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侯小邈哈欠连天地关灯睡觉,脑袋沾到枕头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便浑然入梦。
旖旎的梦境中,侯小邈又一次来到了柳园,他站在窗
口继续偷看活春宫。眼前的一切与下午不小心撞见的场景一模一样,男人赤l_uo的后背是熟悉的小麦色,就连肩背的形状都有几分熟悉。
古老的红木床在男人的挺送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当男人身下压着的人的脸露出来时,侯小邈又一次震惊了,那被压的人竟然顶着他的脸!
忽然,侯小邈感到一阵眩晕,刚才还在窗下窥视的他斗转星移间已在床上躺平了。胯下的事物被人握在手中,得不到释放的y_u望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耐与舒服,有人正在自己身上律动,侯小邈抬眼一看,失声地大叫着睁开了双眼。
内裤里黏腻腻的,侯小邈无暇顾及那些,他惊愕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看到的面孔。
陆礼森。
侯小邈看到的是陆礼森。
柳园一别后,陆礼森察觉到侯小邈在躲避自己。除了工作,两人很少交流,就连回到公寓,侯小邈也不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但凡陆礼森出现,他就像发现病毒似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样的情况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陆礼森主动找侯小邈搭腔,对方回应不了几句,就又缩进乌gui壳里。
搞什么啊,那天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小猴子嘴上说可以理解,行为上却对自己避之若浼。这让好些日子没逗小猴子,没蹭成饭的陆礼森非常不爽,就连身处公司的庆功会上都难掩其周身散发出的不悦的气息。
徘徊在陆礼森身边的某部门经理刚一靠近,就被吓得打着颤地离开,愣是不敢上前敬酒。
反观侯小邈,简直可以用如鱼得水一词来形容了。虽然他不会说话,可愿意上来搭讪的人特别多,对于总裁的新助理,没有人不好奇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已经通过试用期,成为陆氏正式一员的助理是个哑巴。
苍天呐,能够让难搞的陆礼森满意,只这一点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了,更何况他所附加的特殊情况。
陆礼森端着酒杯,斜睨着侯小邈手忙脚乱地一会儿写字,一会儿用手机打字,开心玩到high了,甚至不由自主地用起手语来。那些个员工也不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一个两个看得懂吗?看不懂你们点个屁的头啊!
陆礼森冷哼一声,暗道:该死的小猴子,高兴个什么劲,要是被我逮到了,一定把你屁股打红!
陆礼森不知道的是,侯小邈最近也很苦闷,他这边刚怀疑自己的xi_ng取向,那边“哐当”一声,一个更大的棒子砸在他后脑勺上——做春梦梦到大老板,这是什么节奏啊?!
在公司遇到陆礼森,侯小邈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自己的小九九就此被看穿。回到公寓后,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男人特有的气味飘散过来,梦境中的旖旎画面压都压不住,频繁地浮现在眼前,让人脸红心跳到不行。
同事们聚集在一块聊天,听到好玩的地方,侯小邈笑呵呵地点头,视线随便投向远处一个角落,就这样与陆礼森的视线不期而遇了。
扑通、扑通……
心脏好像被起搏器刺激了一下,立刻加快跳动的频率。侯小邈下意识地错开眼神仰头喝酒,用这一系列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几次之后,不等别人来灌,侯小邈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灌醉了。
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的陆礼森看小猴子醉得摇摇晃晃走不了直线,憋了好一段日子的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径自朝侯小邈走过来。
司机一直在外等候,看到陆礼森出来,赶忙下来开车门。
陆礼森把侯小邈塞进车后座后,自己也一股脑地钻进去。
侯小邈醉气熏天地挥舞着手臂,陆礼森烦躁地拍下他的手:“闹腾什么呢?”
我跟你说话呢,大笨蛋看不懂,还说我闹腾,哼!晕乎乎的侯小邈嘟着嘴掏口袋,可随身携带的本子弄丢了,他只好抓起陆礼森的手——醉猴抓了好几次才
抓到——在他的手心划拉。
【你带我干什么去啊?】
“带你回家打屁股!”陆礼森咬着后槽牙,捏住小猴子的手恶狠狠地说。
陆礼森的表情太过狰狞,吓得侯小邈瑟缩了一下,鼓着劲儿抽回手,一条腿撇得老远,翘起半边屁股,扒住车门就想往下跳。
别看小猴子现在是只醉猴,行动依旧敏捷,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若不是陆礼森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捞回来,这会儿就该打120电话了。
陆礼森攥紧侯小邈的手,全身冷汗淋漓,这猴子醉得够呛,小命差点都没了。
司机把车停靠在公寓门口,陆礼森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侯小邈就走。
盛满酒精的胃被坚硬结实的肩膀抵着,感到不适的侯小邈不安分地乱动,两条腿胡乱地踢,垂着的手臂在陆礼森背上乱拍一气。
放我下来!你扛麻袋呢?
侯小邈气鼓鼓地暗叫,全然无视的陆礼森像头倔驴直勾勾地上楼,任由肩膀上扛着的人作乱。
打开公寓防盗门,放下侯小邈,陆礼森身上冒出的冷汗这才慢慢地转变成热的,从刚才的惊吓中挣脱出来。
不明所以的侯小邈揉了揉胃,一双黑葡萄似的双眼满含怨恨地望向陆礼森。
“看什么看!”陆礼森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刚才差点被这泼皮猴子吓死了。
喝高的猴子,乍地听到陆礼森的怒吼,脑筋不知道怎么转地,倏地转到春梦上头去了。自打第一次陆礼森成为他春梦的男主角后,这个高大的男人便会经常出现在他梦中,刚才还是满肚子怨气的人,转眼间就害羞起来。
侯小邈喝酒易上脸,陆礼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红得如同一个熟透的番茄,勾着人咬一口。
陆礼森心中一动,决定亲口尝一尝这个猴子牌番茄到底甜不甜。
一吻落下,柔软的唇瓣触碰在一起,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侯小邈能够思考的范围,他错愕地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仿若被点了穴道。
陆礼森的舌头趁机挑开侯小邈的唇滑了进去,滑腻灵活的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舌尖tian舐过贝齿,又碰了碰虎牙。尖尖的虎牙戳在敏感的舌尖上,激起陆礼森的y_u望,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最后才缠住侯小邈的舌头,吮吸,挑逗。
喝了不少酒的侯小邈嘴里满是酒味,不过,很甜。
脑子不太灵光的侯小邈没有反抗,实在是他最近做了太多与陆礼森的春梦,这当口他竟然分不清此时此刻是现实,还是身处梦境了。
侯小邈的平静让陆礼森吻得分外温柔,捧着脸的手挪到脑后,稍微施加几分力道,让他昂起头来,方便加深这个吻。
陆礼森慢慢地,柔柔地亲吻着他的小猴子。舌头纠缠的感觉很棒,侯小邈沉浸其中,从被动的被吻渐渐过渡为配合。
这是侯小邈的初吻,他的表现像是个好学的笨学生,虽然有时候会不小心咬到陆礼森的舌头,但他不气馁,主动含住陆礼森的嘴唇吮吸,甚至将舌头探进男人
的嘴里。
侯小邈的主动着实让陆礼森吃了一惊,他本想着小猴子太过天真,自己趁他醉酒偷一个吻解解馋便罢了,没想到这猴子是开窍的。
嘴唇被侯小邈吸得又酥又麻,陆礼森严重怀疑侯小邈是在与他接吻,还是把自己的嘴唇当作ru头,企图吸出些许奶水来。即便这样,他还是因此而激动不已。
在侯小邈笨拙地第二次磕到陆礼森的嘴唇时,按捺不住的陆礼森犹如一股龙卷风,强势地卷入侯小邈的嘴里。霸道的吻与之前截然不同,侯小邈的呼吸一点点被蚕食殆尽,陆礼森平时注重锻炼身体,肺活量惊人,连带着亲吻功力都让人望而生畏。
绵长的热烈的舌吻中,侯小邈两腿发软,像是一条无骨的蛇趴在陆礼森x_io_ng口,脸色绯红,呼吸困难。过不了一会儿工夫,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他开始拍打推搡着陆礼森——快放开我,我要晕过去了。
如他所愿,陆礼森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侯小邈的唇,前者气息微乱,后者早已紊乱得一塌糊涂,涨红着脸趴在陆礼森x_io_ng口上,夸张地大口汲取氧气。
陆礼森有意逗他,mo了mo侯小邈的头发,故意用挑衅的口气笑着说:“这就不行了?”
侯小邈一把揪住陆礼森的衬衫领口,双目含怒地盯着这个万恶的男人,含羞带怒的眼神配上极具诱惑力的喘息,陆礼森全身上下的浴火噌地一下点燃了。
小猴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他连站立都无法做到,还敢揪自己的领口,太不自量力了。不过,正因为他这样,才让吃不到的陆礼森心痒难耐。
“哟呵,想要决斗?”
侯小邈醉气熏天地点头,眼里写满了坚定。
“既然这样……”陆礼森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轻松地抱起侯小邈走向卧室,“那就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样?”
被陆礼森丢在弹xi_ng良好的大床上,侯小邈目光笔直地看着站在床边飞速脱衣服的陆礼森。这画面太熟悉了,昨天他第一次接触gv,没想到今天就梦到了gv中的场景。
这会儿,侯小邈俨然认为自己是在梦境中了,要不然大老板怎么会跟他上床,毕竟这年头不可能随便碰上一个人就是同xi_ng恋的,而这个男人恰恰又是他夜夜春梦的主角。
赤l_uo的x_io_ng膛暴露在视线中,男人结实的腹肌,修长的大腿也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当最后一道屏障退去时,侯小邈不可思议地望着陆礼森胯下已经抬头的粗大xi_ng器,这这这也太大了吧!
“又看呆了?”陆礼森弯下腰,两指捏起侯小邈的下巴,他笑得很无赖,“这次不收费了,随便你看。”
又?
侯小邈呆呆地回忆,陆礼森刚回公寓住的第一晚,他确实也曾看过对方的l_uo体。
陆礼森捏了捏侯小邈的下巴,手转移到他身上,开始脱他衣服。
侯小邈正在困惑梦境和现实能够这样累计计算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也不止两次啊。想不明白的他回过神来,内裤早被陆礼森扒掉了。
相比陆礼森大小,他简直无地自容,侯小邈两手捂住胯下不给陆礼森看。
陆礼森乐了:“现在捂来得及吗?早看光了。”
侯小邈两眼一闭,郁闷地改为捂脸。那里的尺寸大小,没有一个男人不在意的,原来侯小邈还觉得自己是条小龙,现在跟陆礼森一比,人家的是傲龙,他最多一只小蛟,还是刚出生没多久的那种。
侯小邈垂头丧气地往上蹭,陆礼森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拽:“跑什么呢?”
侯小邈摆摆手,一言难尽,他还是别说了。
“和我对比羞愧得无地自容?”陆礼森这人恶趣味十足,就爱捉弄侯小邈,被小猴子挠了一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j_ia_n兮兮地乐在其中,被挠过的脖子上浮现出一条红痕,他满
不在意地继续说,“不是你小,是对比的参照物太大。”
有道理!侯小邈深以为然地点头,昨晚看的gv男优就没这么大。不过这人如此自夸,脸皮实在太厚啊!
“想变大吗?”陆礼森循循善诱,丢下鱼饵,等待侯小邈上钩,“我有办法哦。”
侯小邈鄙视的表情尚未来得及收起,听他这么一说猛点头。
陆礼森一手直取侯小邈两腿间,握住那根颜色偏粉的肉棒子撸了几下,受到外界刺激的xi_ng器,果不其然地胀大了。
陆礼森得意地扬起眉说:“看,我没骗你吧。”
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有了反应,侯小邈羞得脚趾头都红了,他用力地拍打着陆礼森的胳膊,虽然是在梦中,可被其他男人这样对待也很羞耻啊。
陆礼森将他的反应纳入眼中,小猴子没什么劲,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的巴掌一点都不痛。他故意曲解侯小邈的意思说:“哦?这个办法你也会,想学别的?”
陆礼森玩得不亦乐乎,侯小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的梦境越来越没节操了。既然拍不掉,那就用掰的好了。试了半天,陆礼森的手跟粘了万能胶似的,黏在他那块儿,还没等侯小邈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下移开,他反倒率先跪倒在陆礼森富有技巧xi_ng的套弄下。
男人的手与自己的不同,手掌很硬,手心有粗糙的手茧,裹住整根柱身的时候,粗粝的摩擦带来的快感难以形容,尤其当男人用大拇指抠弄顶端的铃口时,侯小邈两腿发颤,差点立马交代出去。
算了,反正是在梦中,没节操就没节操,爽到就好了。
自暴自弃的侯小邈很快说服自己,陆礼森见他不再抵抗,双眼眯起,仰头张着嘴的模样十分xi_ng感诱人,他不禁想到,如果小猴子会说话,这会儿一定是在呻吟了吧。
听不到他的呻吟声这一点让陆礼森有几分遗憾,不过这份遗憾很快被别的事情取代,他要教侯小邈学习变大的另外一种方式。
用空余的手抓住侯小邈的手放在自己勃发的y_u望上,陆礼森边让他学习自己的动作,边用蛊惑的嗓音在他耳畔哄道:“乖,mo一mo,就能传染了。”
呸!你以为是感冒病毒啊!
侯小邈抽手不干,偏偏陆礼森力大无穷,大手握住他的小手,带着他一起上下活动,与此同时不忘记照顾好他前面的小尾巴。
“松开就没用了,你握住我的,我握住你的,才能过渡给你。”
陆礼森信口雌黄瞎扯淡,侯小邈醉醺醺的却不至于智商下降到信了他的话的地步,可这男人忒坏,只要一察觉到自己想罢工,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正处在关键的时刻,被人硬生生阻截下来的感觉要多糟糕有多糟糕,被y_u望控制的大脑,像是刚懂事的孩子,做出条件反sh_e——只要自己帮对方套弄,对方也会帮自己套弄。
在这样的意识中,渐渐不用陆礼森引导,侯小邈也会不自觉地把玩他的xi_ng器。
陆礼森比他大
了十几岁,那玩意多长了十几年又大又硬,铁杵似的,不知道十几年后自己能不能也长成那样。
侯小邈天马行空地想象了十几秒,思绪很快便被陆礼森抓了回来。男人的力道忽轻忽重,偶尔用力地撸一下,gui头从包皮中探出头来,男人便会用指甲搔刮,或是挤压。不仅是柱体本身,就连藏在后面的两颗饱满的蛋蛋同样不会被忽视。
这种we_i藉与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做上下机械活动的侯小邈不同,对他而言简直是最棒的体会。
在陆礼森一次猛烈的挤压下,侯小邈身体一抖,释放出来。浊白的黏稠液体喷得老远,滴落在床单上,还有几滴滴在陆礼森的大腿上,在小麦色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情色。
侯小邈不好意思地伸手帮他抹去,却突然被陆礼森压倒。男人充满侵略xi_ng的声音低低地响起:“现在轮到我了。”
嗳?轮到他了?
侯小邈百思不得其解地眨眨眼,他握住硬物的手已经被陆礼森拨开,这怎么轮到他?
陆礼森个高手长,轻松一勾,就从床头柜里取出安全套和润滑剂。
侯小邈如同砧板上的鱼,被人提溜起来,腰下垫上两个枕头,两腿被摆成“m”型。
“抓好了。”陆礼森下了一道指令,单手套上安全套,另一只手挑开润滑剂盖子,将透明的润滑液挤在侯小邈两股之间。
陆礼森的手指在穴口揉弄挤压,并不急于进入,用微凉的黏稠液体沾湿入口的每一道褶皱,手指划过会yin,借由润滑剂再次抚弄侯小邈的xi_ng器。
释放过一次的疲软xi_ng器在陆礼森高ch_ao的技巧下再一次勃发,y_u望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侯小邈咬着唇,迷离地望着陆礼森。
“舒服吗?”陆礼森问道。
沉浸在y_u海中的侯小邈红着脸点头,陆礼森抓准时机,见他身体放松,便将手指移到穴口。指腹在入口不停揉mo,尝试着探进去。第一根手指进入的时候,侯小邈不适地绷紧了身体,眉头微蹙,身体来回晃了一下。
由于侯小邈不会说话,陆礼森格外注意他的反应,只要发现他稍有不适,便将手里的动作慢下来,亦或索xi_ng停下,待他适应一些,才继续下去。
陆礼森在床上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可现在他却温柔得仿佛是在抚弄一件稍微用力就会被弄坏的宝物。
手指温柔而缓慢地在侯小邈体内反复抽送转动,直到可以容纳三根手指后,陆礼森抽出手指,又挤出大量润滑剂弄湿自己的yin茎和侯小邈的后穴,才用他那硕大的xi_ng器抵在穴口研磨。
硬挺的器官在入口旋转,头部刚进入的时候,侯小邈哭了,肩膀开始不住地发抖。身体被打开的不适,粗大gui头的胀痛让他流下生理xi_ng泪水。
不要,好疼。
侯小邈摆着手,浑浑噩噩地想,这个梦好真实啊,连疼都能感觉得到。
陆礼森x_io_ng口一痛,心脏像是被人用细针戳了一下,但他没有停下来,这种情况下,自制力早已丧失作用。
在侯小邈的眼睛上印下一吻,舌头tian去略咸的眼泪,陆礼森心下一狠用力挺入,肆意侵犯着这具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躯体。
ru头被男人含住tian弄,胀胀的;宽厚的大掌游移于身体的敏感处,酥酥的;大腿根处的嫩肉被男人抚mo,痒痒的。身体被强行打开的钝痛在陆礼森的爱抚下逐渐淡去。痛中带着酥麻的神奇感觉让侯小邈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抬起头的y_u望无人垂怜,他两手攀住陆礼森的脖子,本能地在男人硬硬的腹肌上磨蹭。
“真是只遵从原始y_u望的小猴子。”
陆礼森夸了一句,重重地揉捏小猴子肉呼
呼的屁股,抽出的xi_ng器凶狠地撞入体内,双手同时猛地用力将小猴子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按。这样的动作让yin茎彻底深埋在侯小邈体内,侯小邈想叫,却因为无法出声,只能失神地张大嘴巴,溢出两行泪水。
泫然y_u泣的侯小邈太能勾起陆礼森的侵犯y_u了,舌尖闯入侯小邈口腔中,紧紧裹住他的舌头,腰部如同装上一台打桩机,捅入侯小邈的身体里,蛮横地撞击起来。
“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回响在房间里,陆礼森巨大的xi_ng器刮蹭着侯小邈柔软的内襞。
情y_u的味道充斥在逼仄的空间里,陆礼森慢慢地拔出,狠狠地插入,侯小邈被他弄得y_u罢不能,根本抓不住自己的腿。被泪水浸染的视线蒙眬起来,亲眼目睹着自己被陆礼森扛起的一条腿,在男人粗鲁地抽送下不住颤抖。
侯小邈被他操干得嘴唇发抖,身体软得不像话。男人的汗水从额头上散落,滴在自己的x_io_ng口,侯小邈好奇地用手指蘸了下,放在嘴里含住。
一截粉色的舌头出现在陆礼森视线中,他看着侯小邈的舌头裹住手指tian弄,那动作太色情了,若不是这是两人第一次做爱,陆礼森这会儿就要拔出自己的yin茎,毫不留情地顶入发骚的小猴子的嘴巴里,狠狠地在他嘴中抽送,让他给自己深喉,然后再把所有的精华sh_e在他的嗓子里,脸上,让他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气味。
不能口交的失望取而代之的是陆礼森一阵更为猛烈与持久的律动,已经释放过两次的侯小邈难以承受,他捶打着陆礼森的后背,男人置若罔闻,他用指甲抠男人的后背,男人依旧无视。
等到这场xi_ng—a_i结束,侯小邈早已昏死过去。
陆礼森餍足地抽出释放过、但仍然硬着的xi_ng器,他mo了mo小猴子初次承欢的穴口,见那里红肿着,懊恼自己不该如此不知节制。
抱着人事不知的侯小邈去卫生间清洗,情场老手、风流成xi_ng的陆礼森心里很是烦乱,明天侯小邈醒来,他要怎么跟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