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送来了,陆峥下楼取餐。
乔越偷偷爬出被窝,慢腾腾起了床,感觉浑身不适。四肢酸痛,x_io_ng前两点又疼又麻,臀缝处好像仍夹着什么东西似的,乔越暗自收缩了几下后穴,居然有液体流了出来……那里没有清干净。乔越去了浴室,自己动手清理,食指伸进去的第一反应是:太细了。
——短短一宿,他就得了怪病,而且病得不轻。
乔越胡乱冲了两下便往外走,路过穿衣镜时愣住了。他身体上布满了深色的印痕,锁骨、x_io_ng口、肚脐、两肋下方、大腿内侧,身后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太恐怖了,这一切无不证明他遭到了侵犯,被一位只见了一面的alpha。
乔越越看越感到羞愤,匆匆逃出浴室。
外面也好不到哪去。床、衣服、信息素都是陌生的,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异样的气息,让他想要逃离。
他迅速寻找自己的物品,仅发现一部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他打开网络,一串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多是弟弟乔荣发来的。
他告诉乔荣自己去了外地工作,下个月回家。他潜意识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次意外事故。
“乔越?”陆峥忽然在外面敲门,“你好了吗?”
“等等。”乔越连忙穿上睡衣,慢吞吞走出门,看到陆峥后不自在地错开眼。
陆峥带他去餐厅。乔越下楼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陆峥扶了他一把: “小心。”
乔越甩开他的手,小声说:“不用你管。”然后一瘸一拐地往下走,每踏一个台阶都有种要跌倒的趋势。
陆峥在后面看得直摇头,上前把ga抱了起来,用抱小孩儿的那种姿势。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乔越挣扎。
“别逞强
。”陆峥托起他的屁股往楼下走去。
乔越不吭声了,双手按着陆峥的肩膀,紧紧闭上眼睛,像受刑一样。
如此总算到了餐厅,餐桌上摆了好几样食物。乔越饿坏了,无视掉alpha审视的目光,专心填肚子。
“吃菜。”陆峥给他夹了一筷子紫甘蓝。
乔越终于抬头看向陆峥,正好撞进他满含笑意的眼睛里。
乔越犹豫了几秒,默默把菜吃了。
“不喜欢紫甘蓝?”陆峥察觉出他的迟疑,“你喜欢吃什么?”
乔越放下碗筷,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不讨厌,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陆总好像管太多了,用餐时请不要讲话。”
陆峥见他对喜好避而不谈,也不再追问,只好静静看人吃饭。
周围除了饭香,还散发着一种清冽柔和的气味,那是两人信息素中和的结果。置身于这种味道中,陆峥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大概是因为发生过那种关系,他总想亲近ga,想把人搂在怀里,走到哪儿揣到哪儿,甚至想让人坐自己腿上吃饭。
陆峥想象完那个画面,忍不住问出内心的想法。
“乔越,你想不想靠近我……”
“啪——”
乔越手里的勺子落进了杯子里,牛奶溅到了他脸上,他嫌弃地抹了一下脸,坐直身子冷冷道:“请陆总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是一夜情而已,你这么老了不会没有过经验吧?”
陆峥递给他一张纸,在乔越接纸的时候捏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我刚刚27岁,正是大好年华。而且昨天是我第一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希望乔少理解。”
乔越瞄了眼两人的手,哼了一声:“怎么,你想让我负责?”
陆峥被他那一眼看得心痒痒,放开手,试探道:“你看,我们的身体和信息素那么契合,要不彼此处个炮友,定期解决解决生理问题?当然,如果乔大少心有所属就算了。”
乔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拒绝道:“不了,昨天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希望陆总忘了吧,以后遇见也请装作互不相识,谢谢,我吃好了。”
乔越上楼换了身衣服,他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但是当他准备告辞的时候,双腿一软,跪在了楼梯口。熟悉的热ch_ao席卷全身,空虚感几乎瞬间淹没了他。
他又发情了。这一次毫无预兆,格外迅猛。
陆峥坐在一楼就闻到了ga信息素发出的茶香味,那奇香引诱着他来到三楼。
只见刚才冷清清的乔越已经软成了一块粉嫩嫩的糕点,上面写满了三个大字——“吃了我”“吃了我”“吃了我”……
alpha的本能驱使陆峥去侵占ga,而ga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和精力。
他们很快便沉沦于情y_u之中。
乔越这回发情来势汹汹,彻底沦为了y_u望的囚徒,吃饭、洗漱、睡觉基本都是挂在陆峥身上完成的,他的身体一刻也离不开alpha,期间他又被
陆峥临时标记了几次,腺体上的齿痕越来越深。
乔越彻底清醒已经是三天后了,这几日过得荒yin又舒爽,每当alpha猛肏后面、啃咬腺体的时候,他唯有捂住嘴巴才能防止自己叫出声。他想起自己躺在陆峥身下的模样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不禁痛恨自己为何是受制于alpha的ga。
陆峥错了。乔越不仅想靠近陆峥,而且一闻到alpha的气味就恨不得扑上去,想缠着alpha抱住自己,用力贯穿自己的身体,甚至想打开生z_hi腔让丑陋的巨根捅进来。
他变得很糟糕,从里到外都是脏的,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如此。
这也许只是一场噩梦。
对,是梦而已。
乔越蹲在床角,使劲摇头,妄想清除那些污秽的记忆。他不愿被y_u望支配,所以他决定离陆峥远远的,他以为只要远离这个alpha,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乔越迫不得已再次穿上alpha的衣服,浓烈的alpha信息素让他感到依赖而违和。
他悄悄走下楼,发现陆峥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你要走了吗?”陆峥见他出来,明知故问。
乔越清了清喉咙,故作从容:“是,多谢陆总的款待。”
“那我送你。”陆峥起身,拿出车钥匙。
“不需要。”乔越大声拒绝,他不想再跟陆峥有任何联系。
陆峥看了他良久,最终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他。
乔越一下子气红了脸:“陆总这是什么意思?别侮辱人了!”
陆峥叹了口气:“这是打车费,你不会想走路回家吧?”
乔越明白自己误会了,有些别扭,他手机早就没电了,身上也没带现金。依他现在的状况确实不适合逞强,他不想也不能叫人来接,最终只好拿了钱夺门而出。
“对不起,谢谢你。”他以前从来不差钱,这还是头一次觉得钱烫手。
两人就此别过。
接下来一个月,乔越消失了,无影无踪。若不是卧室里隐隐残留着ga的信息素,陆峥甚至以为他从未出现过。
这天清晨,陆峥从浴室走出来,他下面围了浴巾,上身赤l_uo,向空气展示自己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他对着落地镜刮胡子时注意到了左肩上的牙印圈,由于当时没做应急处理,所以肩膀留了疤痕,没想到这居然成为了乔越的存在证明。
陆峥擦掉下巴上的泡沫,冲干净手,然后按了按那圈齿痕。他依稀记得乔越咬完他的模样,无措而倔强,像犯错后等待家长训斥的孩子。
那位ga表面上是个刺猬,实际上是只不经吓又有教养的兔子,被人欺负了连脏话都不会说,离开的时候还向陆峥道谢……所以陆峥心软了,只能任他跑掉。
心软意味着心动。陆峥承认,他心动了。
就是不清楚这分心动是源于信息素还是源于乔越本人。
陆峥向来克制,做事讲究策略,如果没有把握绝不出手。乔越是个意外,使他感到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考虑到乔越的身份,他想,干脆忘了吧。
结果,他开始频繁做梦,梦里总冒出那个叫乔越的ga。
冷漠的、害羞的、呆愣愣的,发情时xi_ng感而不自知的ga。
他对乔越念念不忘,却连乔越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不想通过其他渠道打探乔越的隐私,只好待在陆上人间守株待兔,但是兔子好像修仙飞升了一样,再也没有踏入狼窝。
当陆峥为情感问题苦恼的时候,他合作的导演谢之南打来了电话,向他询问新项目的情况。
谢之南是个工作狂,正值壮年就秃了。他一刻都闲不下来,听说陆峥筹备新项目后立刻申请加入。
“谢老师,我们见面细说吧。”陆峥暂时将乔越撇到了脑后。
下午,谢之南以及陆峥签的编剧白晓出现在二楼。
白晓是一名女beta,24岁左右,中文系毕业,手里有两把刷子。她两年前在某电视台招商酒会遇见陆峥,然后主动带着作品找上陆峥,陆峥看过剧本就与白晓商量了签约事宜。
那部剧本就是《窗外的恋人》,一部爱情轻喜剧,陆峥后来找到谢之南来拍。电影于去年上映,虽然票房不算高,但是鉴于成本低,所以他们依然实现了共赢。
白晓今天穿一件红色高领毛衣,下面着一条黑色皮裤和一双长筒靴,身材丰满。她看见陆峥后立刻贴了上去,细嗅几下,露出ji_an诈的笑容:“陆哥春风满面的,最近遇见了什么好事?”
陆峥闪身避开白晓,带两人走进会议室,随口一答:“你猜。”
白晓坐到陆峥身边,托着腮帮子说:“我猜陆总的春天到了。”
陆峥闻言笑了,反问道:“很明显吗?”
“哇,居然是真的!是谁是谁,你的春天在哪里?”白晓吃惊地张大嘴。
“好了,小白,陆总不想说,你问也白问。”谢之南打断白晓,转向陆峥,“陆总,下一部电影打算拍什么类型?”
陆峥说:“剧本在白老师手里。”
白晓撇撇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从身侧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谢之南。
谢之南扫了一眼剧本封面,停顿了片刻才打开细看。
半小时后,谢之南确认道:“陆总,你打算做动画电影?”
陆峥放下手里的乌龙茶(自从遇见乔越后,他就爱上了喝青茶),回道:“是的,谢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谢之南把剧本推到中间,指了指封面:“剧本内容是好的,但是题材……”
封面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青蛇后传。
陆峥道:“谢老师有话不妨直说。”
白晓在一旁无辜地眨眼睛:“谢导,是陆总让我写的,跟我无关啊。”
谢导无视白晓,严肃道:“陆总,动画电影市场本身就不容乐观,你这个题材恐怕很难回本,请慎重考虑。”
陆峥说:“谢老师,对于市场情况我比你更了解,其实最近几年动画电影形势有所好转,排除引进的影片,光国产电影票房就上升了很多。况且,我这个剧本既具有ip效应,又在白蛇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向观众讲述青蛇的故事,如果做得好相信很卖座。再者,我会找到优秀的发行公司和宣发团队,增加排片率,提高电影热度,只要质量过关,网上就会出现自来水,虽然有些网民嘴上嫌弃,最后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唉,陆总,你还是太年轻,你没看到扑街的片子有多少。”谢之南说,“既然想投机取巧蹭ip热度,为什么不拍真人版?”
“真人版已经有了相关名作,如果拍出来超越不了前作就纯属招人笑话。”陆峥沉声道,“为何要跟扑街的烂片比,难道谢老师对自己、对我没有信心?如果谢导不想接,我另有人选。不过我陆峥想做的片子就一定会做好,说实话这部是奔着拿
奖去的,虽然国内动画类奖杯含金量不大,但我觉得总比没有强。”
陆峥的话戳到了谢之南的痛处,他已满四十岁,入行十余年,目前一个奖都没拿到,如果没有遇见陆峥,他可能还处在十八线浑浑噩噩。
谢之南思考了几分钟,长舒一口气:“好,我接了,我相信你,陆总。”
“我相信你,谢老师!”白晓接了一句。
陆峥起身为两人斟茶:“谢老师,白老师,辛苦了,感谢你们的支持,过几天我就找人去广电备案,然后招募人员,等项目正式启动,我立即通知你们。”
“有劳了,陆总。”谢导喝了一口茶,接着对他们讲起自己的趣事,“之前有人想找我拍一个文艺片,我没接。哎,就是那个剧本,叫什么来着,《荒唐》?”
陆峥不感兴趣:“我知道这个,烂剧本,烂主题,扑街预定。有圈里人找我投资,我拒绝了。”
“听说找到导演了。”
“谁拍谁眼瞎。”
“一个叫乔越的年轻海归,才22岁吧,貌似是个富二代,一部片子都没导过……”
“谢老师。”陆峥猛地放下茶杯,“你刚才说……那导演叫什么?”
“乔越?大乔的乔,超越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