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手挤走了那女子,笑眯眯道,“我们家小倌馆才是真绝色,公子不来耍耍?”
活了十八年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大弟子傻了,左看看右看看,那些摆摊的、来往的行人,没有一个往这里瞧上一眼,似乎对此般景象已经司空见惯。
这可如何是好?林木有点愁,要是酥饼凉了,师傅会不爱吃的。
可惜还未等他有什么反应,那中年男人已经叫来了几个壮汉将他推挤进了旁边同样充斥了脂粉气的小楼。林木吃了一惊,但前后都是人,硬是把他挤了进去。林木下意识想要掏剑冲出去,那胖男人却在他耳边带着蛊惑的声音道:“公子呀,我们小倌馆里里面好东西可太多了,长长见识也好,怎能不来耍一耍?”
林木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就跟着穿过了小楼的前厅和走廊——紧接着,视野豁然开朗。台上有几人在唱些什么。几个圆桌旁零零散散坐了些许客人,且每个人怀里,似乎都或搂或抱着男人——少年时画本里的景象成了真。那些客人们怀里的男人一个个或倚或靠,各个似乎也才十六七岁大,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他们大部分都身着看似朴素的青衣,但待仔细一看,那衣襟早被客人解了开来,里面中衣都未穿,露出白皙的皮肤。甚至有些在隐蔽的角落,两人都已经搂抱在一起,毫无廉耻地厮磨着。
林木自渎了好几年,可他实际上可还是个最远去过友派送信的雏儿,见此情景,整张脸都羞红了。眼前这个世界似乎他从未接触过,暗自琢磨——师傅既然说是休息,那么晚点回去应该也并无大碍吧?
领他进来的男人嘿嘿一笑,“公子一看就知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读书人,我这就让人来伺候您。”
林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同样身着青衣、十六七岁的少年就笑意盎然地领着他上了楼,进了一间包厢。很显然这包厢用钱不菲,男人恐怕是要宰自己——可林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一进房门,那和自己二师弟差不多大的少年就虚似无骨般靠了上来,那双柔软得好似姑娘的手在身上四处游走着。
林木如今什么都想不出来,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使他越来越迷糊。他觉得自己身子燥热得很,那种拼命忍耐的感觉又出来了。痒,哪里都痒,半勃的肉茎、隐蔽的后穴,双腿在一起磨蹭,试图缓解这比练功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瘙痒。
少年笑了笑:“公子莫非还是个雏么?”
林木茫然地睁了睁眼,那少年却压得更近了。原本就燥热的身体好似被添了一把火,林木没由来的一怒,一把推开:“你走开!”
少年惊呼一声被推倒在了地上,还未待他爬起来好好怒骂这不懂事理的客人一通,房门突然被人狠狠地一踹踹出了两米多。一个身着浅蓝色衣服、长相俊朗的男人言笑晏晏地走进来,看着床上的青年,再看看倒在地上、衣衫凌乱的清秀少年,一双桃花眼晃了晃,满是让人打寒颤的笑意,“徒弟好雅致。”
迷迷糊糊的林木努力让自己脑袋清醒些许,看着眼前的师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师傅生气了,不会被打屁股吧……
04
林轩冷着张脸,毫无愧疚地连踹带打跑了小倌馆的老鸨,拎着自己迷迷糊糊的大徒弟出门,随意找了间客栈要了间小厢房。把那大徒弟扔在不怎么柔软的床铺上,林轩才重重呼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在房里走了几圈。
徒弟大概是没有设防才中了小倌馆里的,估Mo着是为了骗人钱财用的,大抵伤不了Xi_ng命。林轩冷眼看着床上昏昏Y_u睡的徒弟——本来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衬得脖颈越发白皙诱人,那还未完全脱离稚气的年轻脸颊上泛着情Y_u的红。唇紧紧抿着,似乎还像是练武练到了苦恼之处一般正经,却又带了点情色意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让人无法不去注目。
这个大徒弟,最让自己放心,却也最让自己头疼。抄五十遍门规就绝对不会少了一个字,罚他练武就老老实实在太阳底下练一天
,做过最大的坏事就是偷小师弟的馒头——正经、木讷,从七八岁被自己捡回去开始就不懂撒娇偷懒为何物,就连发现了私藏的春宫图都不知狡辩。脑袋还不聪明,练功不会就傻傻练,连叫几声师傅讨好都不会。
只是一想到几次在林木房里看见的各种Yin物,林木在小倌馆的模样,还有林木那黑亮亮、亮着光盯着自己的眼神——林轩,脑仁疼。
林轩闭眼再睁开,冷着脸推了推林木:“起来。”
林木本就是半睡半醒,此时迷迷糊糊半睁开了眼,还带着沙哑的嗓音:“师傅……?”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被师傅直接翻了个身,被迫趴在床铺上。师傅那双多年用剑、极其有力的手一扶,自己的后臀就翘了起来——林木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不多,但每次都很准。
果不其然,师傅三两下将林木的长衫撩起,中衣裤褪到了两腿中,徒留那臀肉白花花地晾在了外边。与略有清瘦的林木本人截然不同的是,那臀部肉多而饱满,未经日晒的肌肤白皙细腻,饱满得如同桃形,有着丝毫不像是练武人的柔软。光是看着就幽然起了一层情色意味,那股缝间仿佛深不见底。L_uo露在外的臀肉因紧张而可怜得瑟缩两下,再加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青年精瘦的腰肢、大腿,让人平白咽下一口唾沫。
“啪。”
林轩毫无犹豫,一掌已经拍到了林木的臀上。
林木痛得差点呜咽出声,但是不敢喊——从小到大他已经不知被这样打了多少次,清楚这时候呼痛只会让师傅更生气。只是,自从他十五六岁懂事之后,师傅就再也没有用这样的法子罚人了,怎么……
“啪。”又是不留余力的一掌,那原本白皙滑腻的臀肉顿时变得红通通的。林轩撇开眼,不去看徒弟的屁股,“知错了吗?”
林轩咬着牙关哆哆嗦嗦:“知道了。”
“错哪儿?”
“不该去那种地方……”
“哦?”林轩再打下一掌,喉咙间发出冷笑,“从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就从你房里看到了春宫图,后来还有各种各样的Yin物,现在呢,倒是趁着一会时间就去了那种地方?阿木呀阿木,你怎得变成了这番模样——”他那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林木的肩膀抖了抖,也不再回话了。
不知怎么的,林轩想起来初见时那瑟瑟发抖、眼睛黑亮亮的小孩,神色晦暗不明起来。两人同时静默了一会,林轩将林木的长衫拉下盖住通红的臀部,斟酌着语气缓缓道:“我去与车夫说几声,你在这儿先修养半日吧。”
说罢,林轩出了门。
半响,林木的头抬了起来,眼眶有点红,他忍着没哭,那太丢人了。但他还是想哭——师傅的意思他明白个通透,他让师傅失望了。也正因此,一向温柔的师傅才会这般冷声冷气。这样的师傅他有点怕,还有点紧张。他紧张了快十年了:师傅会不会有一天将自己逐出师门?会不会彻底对自己失望?
也对,不会有人想要这种头脑笨又Yin荡成Xi_ng,每日意Yin自己师傅的徒弟。哪怕是贪玩的二师弟、小师弟,各个都天资聪颖,自己学了半年才会的功法,他们却只要半个月。
“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