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怏怏,口中喃喃的抱怨着。脑袋被不客气的锤了一下,耳边立刻响起愤怒的反击。
“当然重!我可是成年男人!”
“哇!”佑介惨叫一声,想伸手momo生疼的头,怎奈正托着真纪的小屁股,再痛也不舍得放手啊,呵呵。“好心被雷亲,背你回家还要挨打!”佑介不长记xi_ng的继续抱怨。
“你也不想想,这是谁——害——的——?!”真纪从后面的的猛的抱住佑介的脖子,咬着牙恶狠狠的紧紧的勒住他。
“哇呀!快放手,你这个恶婆娘谋杀亲夫啊!!”空不出手来的佑介就只有不住的哀号。
“你说谁是恶婆娘?!”真纪用足以震破耳膜的分贝在佑介耳边怒吼着,同时手臂也加大了力气。
“啊呀呀,小白兔变大灰狼啊,终于暴露出凶残的本xi_ng来了!!”佑介憋红了脸,大口的喘着粗气。
“哼哼,这就是我的本xi_ng!!”头一次,真纪笑得这么yin险,直听得佑介浑身打颤,不敢想象此时真纪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难道你平时的温文和蔼全是装出来的?”忽然佑介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语气正经的让真纪一愣。
“怎么,你后悔惹上我了。”真纪的心一沉,手不自觉的放松了力气,语气也冷了下来。
“才怪!好不容易才拐到的,死都不放手哩!”忽然佑介愉快的高声叫着。
真纪安静的伏在佑介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能够听见他的心跳。这种不正经的语调,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虽然真纪这样想着,一颗心却重重的放下了。
忽然真纪觉得一双手不安分的揉捏着自己的屁股,再看见某人一副沉醉其中的色咪咪的表情,真纪毫不犹豫的伸手拧住佑介的脸,“你这个家伙,真是不让人放心!”
三
花店里,正在收拾卖空的花桶的雅季,听到拴在大门上的铃铛特有的清脆响声,连忙直起腰来,面向门口笑容可掬的招呼“欢迎光临”。
小镇上只有这一间花店,几乎人人都认识雅季,因为大家知道他看不见,照顾他,每次来买花都会先说明身份和想要的花好让他方便,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习惯。雅季见来人没有动静,想想可能是谁家的孩子跟自己开玩笑,也可能是别处来这里探亲的,不知道他眼睛看不见,也没有在意。
他把手往灰蓝色的围裙上抹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询问“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没有听见来人的回答,也许是客人不爱说话?他猜测着。作为商家,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继续说“今天的玫瑰特别新鲜,如果没有您想要的,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它给您算便宜一点。”
还是没有听见来人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他走动,由于看不见,感觉敏锐的雅季更明显的感觉到了两道强烈的目光直直的sh_e向自己,那目光好似利箭把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那种好像在黑暗中被恶狼盯住的猎物一样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毛。熟悉的恐惧感压迫着他的神经,他不由的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他后退的同时,他听到向自己侵近的脚步声。随着来人的渐渐逼近,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烈。蓦的,一只有力的手粗暴的握住了他的下巴,头顶传来熟悉的让他毛孔悚然冷笑。
“终于找到了……”
雅季绷紧的神经“嘣”的一声断裂开,当即昏倒在男人怀里。
在从邻居那儿得知雅季被一群面目狰狞的黑衣人弄昏了绑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之后,真纪就这样呆了,到现在没有清醒过来。佑介抱着崩溃的瘫软在地上的真纪,抚mo着他的背安抚他。看着呆滞的望着地板,紧咬嘴唇的真纪,尽管心疼,但是他什么都不说,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就在佑介想着的时候,真纪蓦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发疯一般向门外冲去。佑介心里一惊,眼疾手快的
拦腰抱住他。
“真纪!真纪!干什么!你冷静点儿!”
“放开我!我要去救雅季!放开我!”真纪在佑介怀里又抓又踹的胡乱挣扎着,心急的红了眼,仿佛已经认不出佑介一样。
“他被陌生人绑走了,你上哪去救!”佑介顶着被真纪抓出的几条血痕,不肯放手。
“是他!一定是他!那个畜生一直都不肯放过雅季,无论我们逃到哪里,他都在暗处窥视着。我不能再让他把魔爪伸向雅季,不能再让他伤害他,折磨他,我发过誓要保护雅季,我发过誓的啊……”泪水像清泉般一股股不断冒出,真纪的挣扎因为哭泣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哽咽着瘫软在佑介怀里,像断气似的抽泣着。
“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为你救出雅季。”佑介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语气温柔却又坚决。“你愿意相信我,把一切都告诉我吗?”
真纪茫然的抬头,那双诚恳坚决的漆黑如暗夜般的眼睛让他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轻轻点点头,记忆回到让他恨不得永远不要记起却又终生难忘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们十七岁,一直过着平淡却快乐的生活,直到那一天,那个名叫森山英平的男人带着一大群人闯进他们家中,不仅带来了父母的死讯还带来了他们的噩梦。
“进去!”两个人被粗壮的大汉扭着胳膊,像拎小鸡一样被丢进一个房间,正当一无所知的两人恐惧的相拥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改变了他们的一生的男人,悠闲的踱着步走进来,看见两人,眯起了眼睛。
“啧啧!难怪兄弟们都抢着接着次的任务,果然是为了佐藤家的两个小美人啊。”森山英平戏虐的挑挑眉毛,嘴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是谁!凭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脾气急躁的真纪狠狠的瞪着眼睛直问。
“凭什么?哼哼……”森山冷笑,“你这个被畏罪潜逃的父母拿来抵债的抵押品又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你说什么!”真纪咆哮着,雅季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你父亲是森山组的组员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他xie漏了组中的秘密,又携巨款潜逃,被我们找到的时候钱已经花的寥寥无几了,拿你们这对儿子抵债理所应当。”
“我不信!把我父亲找来,我们要当面问清楚。”看见真纪暴躁的想冲上去,雅季连忙把他拦在身后,不让他冲动。
“哈哈……他?你以为我们对叛徒对手下留情?还是是说你这么想跟他们团聚?”森山yin沉着脸,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雅季的太阳穴。
“你……杀了他们……”雅季脸色惨白,而真纪已经扑上去揪住森山的领子。“我杀了你!”
“凭你?还早十年!”森山一挥手,轻易的便把真纪甩在地上,他俯视着怒视他的真纪,枪口对准了他。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甚至没有考虑就要扣动班机。
一个人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扑过来挡在真纪面前。看着雅季那一脸的凛然,森山的怒火直窜上来。
他伸手捞起雅季,粗暴的揪住他的头发,让他和自己的眼睛相视,看着那张痛苦挣扎的脸恶狠狠的发话“为死人操心,还不如多为自己的处境担心!我保证不久你就会为自己姓佐藤后悔莫及!”
说完,他把雅季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