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哥哥，”夏瑾皱了皱眉，他轻轻地拽了拽夏阳的袖子，“真的没事吗？”

夏阳闷不吭声地瞥了一眼夏瑾，理了理夏瑾的领子，再顺手帮夏瑾把拉链拉上，却一直抿着zhui角，明显是不He作的态度。

“连我都不能说？”夏瑾不依不饶，“哥哥，我们是兄弟，你从来没有瞒过我什么。”

“**”

被B的没处跑的夏阳只得拍拍夏瑾的肩，装出对自己整理出来的_yi_fu效果相当满意的样子。

夏瑾的脸色Yin沉得吓人。

他是怎么了？

夏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把刚才的事瞒下来——其实那又算是什么事呢？八成只是自己因为手机的事儿恐惧_gan一时没过去而疑神疑鬼产生的错觉罢了，说出来，兄弟两个一起笑一阵，自己最多被小瑾嘲笑几句，那又能怎么样呢？不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为什么不说？

“说A，”夏阳在心里对自己说，“说A，小瑾就要生气了，宝贝就要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说呢？

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

觉得不值一提？

又或者是仅仅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

“说A！”他强迫自己，然而最终还是抿着唇扭过头去，避开了夏瑾复杂而Yin沉的眼神，“我去借生物书，你呆着。”

他心里知道，那些都不是理由。

多奇怪，大脑里就像是有谁的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尖叫，那声音哭着，笑着，尖叫着，那声音让他不要说，什么都别说。

他突然想起了他早逝的M_亲——那nv人在得知自己丈夫出轨时也发会出过这样的尖叫，而每当到了那种时候，所有的视野nei的东西都会被她狠狠地摔碎，那个nv人会像疯了一样的——又或者本来就是已经疯了的——破坏，一边破坏一边嘶吼，平时高高挽起的发会乱七八糟的披散下来，长长的，一直垂到yao间。

她会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疯疯癫癫地叫。

“夏朗！！！”她笑，“夏朗！！！”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抱着夏瑾躲在_yi柜里，听着那尖叫。

“小瑾不怕，”他Mo着夏瑾的头，“哥哥保护你。”

明明自己都在瑟瑟发抖。

在夏阳年幼的小脑袋里，所有的那些坏掉的东西都是被“她”的尖叫给撕碎的。

凄厉的，痛苦的，绝望的尖叫。

就像是用指甲狠狠地划过黑板，又像是金属片在彼此mo_cha，刺耳而令人恐惧。

对他而言，那种声音就代表着危险，代表着不祥，他一听到这样的声音便下意识地发抖——他想捂住耳朵，但那种声音这次却是从脑袋里传出来的。

无处可逃。

到底哪里不祥呢？到底哪里危险呢？

夏阳佯装镇定地推开夏瑾，脑中的尖叫在瞬间就小了些许。

他居然不懂自己了。

“哥！！”夏瑾终于生气了，他一把拉住夏阳的手腕，“哥！！”

夏瑾喊了出来，语气和他们那个疯子_M竟有七八分像，夏阳回头看了他一眼。

“哥**”夏瑾Yin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夏阳，半晌，他扯出一丝笑，表情怪异地看着夏阳，声音又变回了往常甜腻腻的样子，“哥哥。”

夏瑾越笑越灿烂。

然而这一刻，夏阳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分明是他们那个疯子M_亲对待他们父亲时的模样。

“我刚才任Xi_ng了，”夏瑾道着歉，一

手死死地抓着夏阳的手腕，一手把夏阳推得跌坐在椅子上，他凑近夏阳，把脸埋在夏阳的颈窝里依恋地蹭了蹭，“哥哥不要生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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