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的嗔道,
“阿宝,丢他进去吧!”
见那少年得令,当即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走来,凤笑阳吓得猛的跳了起来大嚎道,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阿宝!”
少年走近,毫不犹豫的伸手抓紧凤笑阳身后双手反绑的绳结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随即几个大跨步,利落的把他丢进了水缸。凤笑阳双手被缚惊恐的大吼起来,脚下一滑头也随之浸下去连着呛了好几口水,感觉到缸底的温度因火势变得越发灼热,仿佛自觉已是临死的他开始抓狂般的叫喊,声音堪称歇斯底里那个惨绝人寰…
“光天化日下杀人啦啊!姓苏的死丫头你不得好死!!!你死无全尸!”
“老子咒你祖宗十八代坟头生霉长虫冒黑烟!!!呐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哇!”
他一时哭喊起来眼泪鼻涕都流作了一团,苏小湄强忍着怒气一张粉脸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堆出一抹Yin狠的表情,回敬道,
“一会煮烂你的肉看这臭嘴还怎么吠!”
说完似是仍不解气,丢开团扇跳下椅子便要亲自加柴火,刚往火苗内丢进一块木柴忽闻一道严厉的喝止声。
“住手!”
苏小湄瞬间惊住,犹豫了半晌才敢回过头。只见一名年貌近三十的锦衣男子,焦急的赶过来,尾随而至的几名家丁均手提着水桶,及时的上前将火浇熄,随即将泡在缸里的凤笑阳抱了出来。男子近身一见这男孩已经是筋疲力尽状,半搭着眼似乎连意识也不清了,连忙吩咐了一人速去请医师。
闹剧终得已制止,男子这时才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严厉的目光直逼得苏小湄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见委实避不过,只得垂下头,瑟瑟的轻唤了一声。
“爹…”
悍女有慈父,浪儿留苏府
话说那苏小湄眼见避不过,只得垂头瑟瑟的轻唤了一声,
“爹…”
“混帐!”
苏怀晨训斥道,上前抬手就要打,苏小湄见势吓得赶紧倒退两步,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一看,赶紧跑过去躲到了为首那名衣饰华贵的年轻妇人身后。那名妇人牵了她的手,抬眼一看苏怀晨满脸怒色,叹了口气劝We_i道,
“何事惊得相公如此动怒,湄儿还小,你即使要责罚也不急于当着众人面罢…”
苏怀晨气得一挥袖,身后两名下人拾趣的开始收拾院内的残局,另一些不相干的人赶紧退了去。他看着躲在母亲身后的女儿探着头Y_u走不能,当即又是一股怒意上涌,指着下人正在抬的水缸沉声道,
“你看看这宝贝女儿!这么小竟想出此等残虐的点子Y_u害人Xi_ng命!且不论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待我们苏家,单是咱们做爹娘的疏于管教就难辞其咎!”
“今日 你去庙里参神,老太爷也不在,若非我回城时听闻别人议论,还不知道自家女儿差人绑了一孩子要用私刑,要是晚来一步,即便你妹夫有本事又护得了她几何?”
他字字数落,句句责骂,言辞又那般严厉。苏小湄害怕的缩回了脑袋。
但见妇人面色难堪,Y_u语还止,苏怀晨无奈间,语气只变得缓和起来,
“哎…我一管她你便护着,慈母多败儿!罢了,我去看看那孩子先。”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妇人抿嘴叹气,回头对上苏小湄委屈的面容,慈爱的捏了下她的面颊,似是骂道,
“你平日里霸道娘不大管你倒也确是放纵了,你爹的话不无道理,你快随他去看看那孩子,好生道个歉,别给为娘添难了,知是不知?”
苏小湄此刻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也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妇人随即对着一旁呆站着的少年责骂道,
“你也是!小姐胡来也就罢了你还陪她一起闹,真要闹出事如何收拾?”
少年手足无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一副傻呆的神情。妇人见他连认错都意识不到,心知他傻是傻却实是品Xi_ng纯良憨厚之人,当下哭笑不得,也只道罢了。随即唤了婢女自先行回了房。
凤笑阳迷迷糊糊间醒来,目光首先注意到眼前离自己最近那个锦衣男子,想到似是救自己那人,心底一热便撑手Y_u起身。
苏怀晨轻柔的扶好他,见他转醒无碍,心里倒也松了口气。凤笑阳坐起来一看,那个害自己半死的臭丫头以及那呆傻少年也在,不由得又窜出怒火。再一看她挨靠着面前这男人一副吃瘪的模样,当即将二人的关系猜到个七七八八,遂寻思道:莫不是女儿没弄死我,换老爹上了吧…
“小兄弟…”
“干啥?!”
凤笑阳警戒的反问道,瞪大双眼本带感激的神色转变为了不削和傲气,宛如一只刺猬般连语气也甚是蛰人。苏怀晨眼见他一连串的反映,直觉这孩子很是聪敏,于是温和的笑道,
“小兄弟莫要见怪,今日之事小女已跟我说了个大概,不管孩子间如何玩闹,伤到你确是她不是,我已经责罚过她了。”
说完转头使了下眼色,苏小湄都着嘴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极快的轻哼了一句,
“对不起。”
她正要跑走,却被苏怀晨一把拉了回来,严厉的低吼道,
“给我好好说!”
苏小湄委屈至极,双眼红润回头再次大声的,一字一顿的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凤笑阳本来就被之前那细蚊般的道歉声惹得不甚满意,还未发作却先见当爹的替他刁难了那丫头,一时倒还不自在起来了。
苏怀晨拉着女儿的手,依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却是笑着问凤笑阳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凤笑阳。”
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回答。
“你是初来盈州吧,以前未见过你,有亲人么…”
“没有!我流浪来的!一个人!没偷没抢更没碍着你们苏家!苏员外是吧,我没事了该告辞了!”
凤笑阳被他问得一阵不耐烦,起身就要下床不想却被苏怀晨按了回来。
“凤兄弟,你既然无亲无故,小小年纪又是一人在外漂泊,何苦来急着要走。”
这话一出,不仅凤笑阳愣住,连身边的苏小湄也惊异的望着自己的爹。苏怀晨笑了笑,端起桌边的茶递给凤笑阳,道,
“不瞒你说,我平日里忙于外事,她娘素来心软,使得小女养成了刁蛮任Xi_ng,娇纵霸道的品Xi_ng,你若真没处可去,不如留在府里,即使陪着她也好,就当有个伴…”
“我拒绝!”
凤笑阳和苏小湄异口同声道,随即彼此互瞪了一眼,又各自哼了一声。
苏怀晨微笑,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正Y_u喝却听凤笑阳道,
“要我做跟班我可不干!何况这丫头这么凶!做下人,能打能骂么?你当我傻子?不过换个名义把我作给她使唤,还不如去流浪呢!”
凤笑阳说得言辞历历,却实为刚才的提议有些心痒。他不是神更没有异能,一个小孩流浪的日子有上餐没下顿的,天冷无衣添落雨无处避的境遇毕竟谁也不想过么不是。
苏怀晨也是聪明人,心知这男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