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边突然做起的身影惊醒，阎默连忙开灯，清月正用一种极度复杂陌生的眼神盯着自己。
梦里那个人究竟是谁……那个男人的影子……还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影子……
对自己说“我爱你”的男人……
重合模糊的影子……
说要给自己幸福的影子……
“清月，做噩梦了么……”
没错，的确是噩梦。
“……睡不着的话就坐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没有问也不必问，看清月此时的表情，阎默也知道自己该消失一会儿。
盯着阎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清月才注意到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四十二分。
依旧可以听到外面零星鞭炮声。
只是把饺子在微波炉里热一下，下了一碗蛋花汤，阎默不多时便拿着碗筷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已经镇定下来的清月这才注意到男人艰难挪动的步伐，和隐隐约约的铃铛声。
垂落在外面却已经湿漉漉的链子，再加上半挺立的Xi_ng器，看起来份外诱人心魂。
察觉到清月目光的落处，阎默脸红了一下，诚实而Yin乱的身子，在这个人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清月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男人双腿之间晃动的链子，直到一滴可疑的液体顺着链子缓缓凝落……掉下……
双腿一软，阎默跪倒在地毯上，剧烈地喘息着，仅仅只是目光，就让身体几乎达到高Ch_ao，阎默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
体内深处的震动停下了，阎默迷茫地抬起头，是清月放下遥控器的样子。
“你……好像一直没吃饭。”
清月突然回忆起来，这个男人只是看着自己吃饺子，然后陪自己喝了些酒，可他自己却什么也没吃。
“……我不饿。”
温柔地笑了笑，阎默起身坐到床边。
清月看了看明显是只给自己准备的一小碗饺子和刚下的一碗汤，他……他根本没给他自己准备……
“一起吃？”
没有张口接过男人夹过来的饺子，清月只是固执地问道。
“……好。”
只怕自己不吃，清月也会一口不吃。
若真的固执起来，阎默自认不是清月的对手。
在清月的固执下，饺子和汤最后还是一人一口这样吃完。
“我再去做一些吧。”
将碗筷收拾完，回到卧室的阎默还是有点担心。
“还有？”
清月诧异，这应该是最后的吧，自己记得阎默根本没包太多的饺子。
“……多等一会儿，我重新做一些……”
“别走！”
一把抓住真得想要起身的男人，清月紧张的声音让阎默定在原地。
“……我不走。”
真的不走，面对这样的清月，阎默真的一步也不敢离开，回想起深夜海边的事……阎默现在才终于感到后怕起来……
“别对我好。”
又是这四个字，只是，这是在清月清醒的情况下一字一字说的。
“我们是朋友……”
“别走……”
“不走……”
“别走……”
“……永远不走……”
暗色温柔．六
“睡不着了？”
“嗯……”
什么人？！
门被踢开，一条黑影直直地往床上扑了上去，阎默脸色一变，近乎反Sh_eXi_ng地将黑影扭按到地上，直到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真这么狠心对亲弟弟下手啊……”
“阎真？！”
松开闯进来的人，阎默开灯，脸色难看地瞪着脖子被自己掐出深色印子的少年，该死的！他又偷配自己的家的钥匙！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时候是很难收住手的么！
“大哥……你……不用这么Xi_ng感的迎接我……”
少年近乎呆滞的声音和恍惚的目光，阎默这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剔光毛发的下体依旧没有退去Y_u望，双腿间的银色链子在灯光下反Sh_e着水润诱人的光芒。
虽然早就知道阎默的爱好，但阎真还是第一次见到调教之中的阎默，嗯，身材真好，比自己好。
“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打掉Mo向自己X_io_ng口的色爪子，阎默强忍羞耻，不耐地问道，对唯一的弟弟，阎默懒得客气，反正以阎真的厚脸皮，自己什么态度也一样。
“晚？现在都早上6点了！那个……是嫂子？”
眼神无意中落到阎默的旁边，阎真顾不得继续回答自家大哥的话，美人比大哥重要！
“阎真！”
“嫂子好！我是阎真！如果大哥对你不好！请一定要先考虑我！我比大哥好很多……”
“你确定？”
一把抓住少年凌乱的领带，清月软软开口，醉梦初醒的诱人眼神深处，却是让阎真不寒而栗的冷意。
自己……好像似乎完全彻底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的大哥是M……那这个美人是……
“小弟……一点也不确定，小弟怎么敢和大哥抢人呢……”
小心翼翼地后退，后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领带的末端还掐在清月的手里，又能退多远，阎真自然不敢用力挣扎，看阎默要杀人的眼神，恐怕这个美人就是折了一片指甲，他都会对自己大义灭亲的。
可怜兮兮地望向恐怖的阎默，阎真满脑子都是皮鞭蜡烛贞操带的影子，自己不要！
就算这个人是美人！自己也不要！
眼神莫名地扫视了阎默的下身，然后立即闪开，阎真又往后挪了一点距离，该死！自己居然在想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又不是M！自己这么脸红做什么！
“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自己试试。”
松开被拉长许多的变形领带，清月将手边的遥控器丢了过去。
试？！阎真僵硬的看着下意识接到手中的遥控器，自己……哪敢！！！
自己还不想死在大哥的手里！
“或者……也可以用另一种试法……”
拼命摇头，阎真彻底听懂这句话了！不要！自己才不要这样！当然……让自己碰遥控器！自己更不敢！
阎默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再无刚进来时候的气势，清月只是逗他玩……
让他按遥控器……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
拿过阎真的手上的遥控器，在阎真近乎傻掉的表情下，阎默干脆地按到中档，略高地喘息一声，隐约响起的铃铛声把阎真的心神拉了回来，下意识地寻找声音来源，直到……明白了什么……
“我……我我我……我在客厅就好……”
逃了？！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被扔下的两人相视而笑。
想不到平时脸色挺厚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变薄了……
“我去问问他来到底做什么。”
“嗯……”
随手披了件睡袍，阎默也不关遥控器，直接就这么走到客厅做到少年的对面。
“说吧，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我……”
时强时弱的铃铛声继续折磨着阎真的耳朵，无法克制住身体可耻的反应，阎真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大哥半L_uo的身体。
阎默好笑地挑眉，他难道不知道闭上眼睛对声音的敏感会更大么。
“妈让你回去过年。”
“……”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阎真不安地睁开眼睛，阎默淡冷下去的神情让阎默也不敢多劝。
“别人同意么？”
“嗯……好像都默许了，大哥……今天回去吧……”
“……”
阎默不语，脸色倒是稍微缓和了一些。
“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关掉遥控器，清月从卧室出来，坐在阎默的身边，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阎默的脸上清楚地写着这一句话。
“一起回去？”
“阎……你冷静一点……”
清月涩涩地笑，对面阎真脸上的难色，你当真看不见么。
自己怎么可能跟他回去！
有些现实……是必须面对的。
“……我会尽快回来。”
“好，我等你。”
眼看着阎默收拾打理好一切与阎真离开，清月笑了笑，用脚拨弄了几下丢在地上的铃铛和跳蛋，这是S和M关系，随时都可以丢弃，永远也不能公布于阳光之下……
现实就是现实，阎默即使再疼自己，也改变不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