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根雕花银钿,掂量着价,倏尔看向谢长安,调笑道“这些可价值连城了,你是瞧人成婚心急了,连夜给自己偷一批嫁妆?”
谢长安一拍桌子,手指着傅望之道“爷是一心念着赔你祖传镯子!”
“这些娇滴女子用的首饰难入我眼,不比玉如意。”傅望之放下雕花银钿,转着心思开口道。
“玉如意,啥样?”
“你来。”傅望之起身走向床,谢长安当是傅望之宝贝那玉如意,跟床垫子底下藏着,就挪步跟了过去。
谢长安只突觉背后一股力,是傅望之按掌用力推了他一把,使他直直摔在床上。
他顿时拧眉变了脸色,扬肘抵住傅望之用力压来的x_io_ng膛,冷声问道"你做甚么! ”
傅望之拢指死死钳住谢长安的小臂,按在身下,压腰附在谢长安耳畔,一字一顿道"我今天需要交配。
"混蛋!"谢长安顿时翻脸,全然不见平日笑面。
但傅望之压制已久。眼扫谢长安衣衫不整,月光下肤如白玉,随x_io_ng膛起伏。蛇形本yin,y_u火就像是在苍寥的枯原上骤
然引发,熊熊而起。
他拉开谢长安薄衫,手掌向下游走mo索到裤沿,一把扯走扔在地上,露出人修长而有力的双腿。
谢长安怒气腾腾,翻腕紧紧掐住傅望之的脖颈,指尖向里硬扣,眸子用力瞪着傅望之,道"“你找死!”
傅望之锁眉,任谢长安发力掐颈,与其力道相顶,就像是两人较上了劲,咬住他那张不老实的嘴,tian过锋利的牙,舌
尖灵巧滑进深处。
谢长安急了,不由眼神一狠,抄起瓷枕,手挟着力道就一把抡向傅望之头侧。
傅望之被抡得侧过头去,瞬间半分清醒,对上谢长安清亮的眸子,清晰地见到里头翻滚着的腾腾怒意。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但是他收不了手了。
他沉默着一把翻过谢长安,俯身压制住人,指尖快而艰难地探入紧致肉穴,另一只手拢上谢长安的孽根。
"傅望之!"谢长安抑着粗气,情y_u迅猛地爬上体肤,将他紧紧环抱。
"对不起。"
傅望之探了三指缓缓地齐并挺入他体内,另一只手愈发快速地套弄着谢长安炙热的xi_ng器。
只见谢长安喉结猛地滑动,小腹凹陷下去,腹肌紧紧绷起,喘息粗的可怕。
傅望之向下mo去,揉搓碾压饱满囊袋,趁人不备,手掌扣紧谢长安劲瘦有力的腰际,顶腰挺胯,猛地撞进那紧致温暖
的肉体。
"呃啊"谢长安随之仰颈,颈线格外漂亮,青筋跳动如鼓,细密的汗从上面缓缓下沁。
傅望之的一双墨眸愈发深沉,无尽的y_u望在其中沸腾,叫嚣。结实有力的身体将谢长安死死锁在身下。
他俯下身来张牙啃咬着谢长安背后鲜明凸起的蝴蝶骨,挺胯狠狠撞进更深的湿热之处。
谢长安狼狠咬住下唇,腿根肌肉紧紧崩成有力线条,大腿隐约发颤,胯下xi_ng器因兴奋而硬得贴上小腹。
欢愉如水将二人紧密裹缠,酥痒的快感从尾椎一寸寸爬上谢长安的全身,激得他眼眶通红,逼他失控叫喘,听得窗外
明月都带了羞意。
令人害臊的拍肉声夹杂着阵阵水声徘徊在寝屋中,湿黏的肠液依附在傅望之粗大坚硬的xi_ng器上,谢长安被操得发抖,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像主动迎合。放荡的狐xi_ng被操得原形毕露,将他溺入爱y_u几近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伴着低沉而压抑一声嘶吼,谢长安终究
是sh_e在了傅望之的床上,他的x_io_ng膛剧烈张动,上一秒还有劲晃动的腰瞬间软塌了下去,视线因高ch_ao而模糊不堪。
谢长安脑子很乱,他不敢承认他很爽。
甚至
可以再来一次。
傅望之按着谢长安干了一夜,本是叮嘱自己谢长安是人类,当适度纵y_u好好怜惜,却不想他竟然极其耐操,整夜精力充沛。
谢长安心里头是五味杂陈,怨不怨傅望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谁叫他自个还贼爽来着。
但是吧,他一大老爷们的被人按着反复操,忒跌份儿了!
更何况自个是只活了上百年的狐狸精,平常任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被个区区凡人给按床上办了…
妈的,烦!
谢长安自个咋想都想不明白,咋想也不开窍,索xi_ng就跟傅望之玩躲猫猫。
有时瞅见傅望之去归去来兮楼寻他,一群莺莺燕燕环着他撩扯,竟然还有那么点儿吃味。
有次他瞅见归去来兮楼里俩男的进房了,抖着退犹豫了好半天,放下美人偷偷momo地跑过去听人墙角,末了还寻思着这男的活儿不比傅望之好,不咋持久。
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想的啥,臊得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那夜谢长安蹲在旮旯听了一整宿俩大老爷们的甜言蜜语,也没听腻,他打心眼里觉着吧,这样儿也挺好的。
后来谢长安就有点想念傅望之了,可那天他把人家挺好看的一颗头给抡流血了,脖子还掐出挺深的淤青,他不咋好意思见人。
就只能寻思着等个契机,等傅望之来找他,他好顺着台阶溜达下来。
结果,傅望之不找了。
把谢长安给愁的呀。
这天谢长安做了梦,梦见狐族,梦见父母,无数场景若走马呼啸而过,不相称的声与像错乱交叠在一起,在他的脑中炸裂,沸腾。
他没有感触,只是会冷。
谢长安从小到大没有家的概念,反正他们狐狸都是独居,自个划地盘,自个谋生,跟谁有没有过亲情感情,也不甚重要。
但是他怕寂寞。
后来有条鲤鱼精告诉他,人间最热闹,前两天刚有个妖奔着去了。
他一寻思,逮了三只鸡当盘缠,动身就走,一夜行千里,直奔京都。
谢长安梦醒了,正好是破晓,初日曈曚,晨光熹微。
他住的地方是没有鸡啼鸣的,敢啼鸣的鸡都被他吃了。
傅望之大清早的就听见有人敲院门,推门就见着谢长安倚着门柱,冲他嘿嘿的笑,然后兀自摆手打招呼。
傅望之一时半会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地瞧着谢长安那张脸。
谢长安搓了搓手,有些许子吞吞吐吐“你那只宝贝镯子是不是祖传要娶妻来着?”
傅望之下意识把谢长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以为谢长安又去偷了一圈嫁妆。还顺道在人紧实挺翘的臀上多停了几眼,滑了滑喉结,礼貌xi_ng地微硬。
“是。”
“傅兄,你看那镯子我也赔不了了。”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