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挖出来!”
梅兰竹菊柳眉一挑,同时拔剑向前一步。
虚竹忙摆手制止。
“你以为人多我就怕你啦?有种的单挑啊!”口气虽硬,但已有点底气不足。
虚竹苦笑。
本想找个人来教训的,现在他倒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这不太好,但这是为了大哥……佛祖应该不会怪罪……
很早很早,虚竹便在安福客栈大堂扎了根似的坐下了。
就算要找个武林大豪教训一顿,那也得找个没事找碴的……灵鹫宫主沉吟道。(哎,你自己不就是吗?)
可他从大清早坐到晌午,大堂里还是平平静静的,丝毫没人要来捣乱的样子。倒是不少面目良善的人,进门一看到大堂正中坐了一脸色yin沉,相貌古怪(我没乱说,是金老说他相貌古怪)的黑袍人,身后还站了四个一模一样,明眸皓齿的异装少女,便匆匆走掉妈的,又是哪个邪教的来京城捣乱了,还是走为上策。
店小二叫苦不迭,斜眼看着虚竹他们,可又没胆量让他们离开。
“小二!你这里的酒怎么酸得跟醋似的!”一声粗豪的呼喝。
找碴的!虚竹精神一振。
“啊……客倌,对不住对不住,拿错了,这就是醋。小的马上给您换上一壶好酒!”
“哼!还不快点!”
“是是是!”
……为什么???!!!
虚竹心中在呐喊。
“小二!你这菜里怎么有只蟑螂?!”又是一声清亮的呼喝。
虚竹有点没精打采。
“啊……没这可能的!本店的菜肴绝对干净的!”
“那……这是什么?我放进去的?”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接下是“啪”的一声,干脆响亮。
虚竹一愣,回过头去,只见小二摔倒在地,半边脸已肿了起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站在小二身前,一脸不屑地抚着手。
好俊的人!虚竹心中赞叹,自己平生所见的才俊中,若论外貌,恐怕只有三弟与那个慕容复才可以与之匹敌。
可惜……气度就差远了。一看便知是哪家惯坏的少爷。
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少年一眼瞪了过来,正对上虚竹的目光。
看着那黑衣人冰冷澄澈的眸子,少年竟有一点淡淡的畏惧。(表怀疑,好歹做了六年灵鹫宫主,在陌生人面前装个样子还是米问题的 |||)
但少年很快又挺起x_io_ng膛:“你干嘛看着我?小心小爷把你的眼珠给挖出来!”
梅兰竹菊柳眉一挑,同时拔剑向前一步。
虚竹忙摆手制止。
“你以为人多我就怕你啦?有种的单挑啊!”口气虽硬,但已有点底气不足。
虚竹苦笑。
本想找个人来教训的,现在他倒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5
偶尔写点热血兄弟情咋就那么别扭捏??? |||
你问我想要干什么?
山人自有妙用
难道真的去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认真么?
看虚竹沉吟不语,少年还道他是怕了自己,冷冷地一笑:“没本事就少强自出头,丢人现眼。”
虚竹涵养极好,听了这话也不过一笑了之,但脾气最坏的春兰早已一剑刺了过去直指他双眼。
那少年见了,微微冷笑,身子向左一侧,躲过剑锋,右手食中二指也直取春兰双眼。
虚竹方见他躲过剑锋时的身法似曾相识,心中
已暗道不好,待到出手相阻时已是迟了一步,只见鲜血顿时从春兰眼中涌了出来。
虚竹扶住春兰,凝视着那少年,若他不出刚才那一招,他自是联想不到那人身上去。可现在却越看越觉得少年像那个人,那轮廓,那眼神,那不屑的表情……那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虚竹心底泛起一阵极浅的寒意,厉声喝道:“慕容复是你什么人?!”
少年脸上现出一股茫然之色:“你说什么?什么慕容复?没听说过。”
虚竹望着怀中的少女,心中一痛。他本xi_ng十分宽厚,但平生最见不得滥伤无辜(大人,好像是你的人先动手哦 |||),更何况春兰已跟了他七八年了,名为主仆,情同兄妹。
此时她双目被刺,经络已伤,虚竹既边有通天的医术也是难以回春了。
他轻轻替春兰拭去脸上血污,柔声道:“好好躺着,我为你讨回公道。”
说完将春兰交与三女,缓缓站起身来。
那少年见他起身随随便便一站,自有一种渊停岳峙的气度,心中不由有点发怵。
虚竹朗声道:“你既是姑苏慕容的传人,在下若还不肯动手那便是瞧不起人了。慕容兄,请了!”
少年见已无可回避,咬咬牙,左手轻飘飘地推了出去。
飘絮掌?虚竹皱了皱眉。这是江陵一带的练家子常用的,一般都是武师镖头所用,算是不入门的功夫。姑苏慕容去学这东西干嘛?
脑子里犯嘀咕,身子轻轻闪过,他还想再看看这少年的功夫。
那少年一击不中,身子一仰,脚尖微挑,向虚竹下盘撩去却是一招更为平凡的鸳鸯连环腿,除了方位比较yin毒,实在是平平无奇。
虚竹心中更是奇怪,一时间竟然忘了躲避,直到攻到近前才条件反sh_e地弹指在对方的环跳穴轻轻一点,那少年大叫一声,翻身摔倒。
却见那少年翻身倒地后竟是一声不响,虚竹大奇,他点的不过是腿上的环跳穴而已,最多小腿麻痹一会儿,难道方才点错了位置?不大可能啊。
虚竹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想探探少年的鼻息。
突然那少年双眼一睁,张口吐出一枚银针。
虚竹大惊,一掌挥出,那少年如同断线的纸鸳般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闷响,软软地挂在了柜台上,灰土飞扬。
(是不是有点眼熟?金大哥,我对不住你,可不这么写偶接不下去啊……碎碎念碎碎念……)
这时,二楼通往大堂的楼梯上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来人剑眉星眸,轻袍缓带,正是当今大理皇帝段誉。
他缓缓将目光移向堂中,一个黑袍青年愣愣地望着他。
那是……那是……
这一瞬,他们仿佛到了一个极遥远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二人遥遥相望。(好像成了虚段段虚了,恶寒 |||)
风在空荡地回旋呼啸。
段誉最先回过神来:“二哥!”他已等不及走下楼,一个轻纵,旁人一阵眼花后,他已与虚竹面对面了。
虚竹看着眼前的青年,六年了,他更成熟了,眉宇间都带上了皇帝的威风,可眼神依然带着当年的纯真。
段誉看着眼前的青年,六年了,他更稳重了,有了灵鹫宫主的霸气,但依然是那个憨厚可靠的二哥。
两人的眼角都不禁有点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