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集合呢,是有原因的……”袁朗笑的很不正经: “有个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呢说明天啊,不,确切的说是今天,今天,是个好天气……”他自己似乎都觉得可笑,笑得都咳了一下:“我带领大家,去迎接太阳,啊,来个五十公里强行军,怎么样。”吴哲腹诽道:好天气什么啊,美得跟秋收遇到好天气似的,a我们哪那么多废话。屠夫只是个小人,这个,是烂人,恶人!
吴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努力平静下来,打算好好讲道理:“……长期睡眠匮乏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光电硕士,你是不是选错专业了啊?”袁朗眯着眼笑眯眯的:“加扣两分!还有,以后说话大点声,别娘娘腔腔的。”吴哲怒了:这是礼貌你懂不懂,天天炸子音对耳膜有多大的损伤你懂不懂!
他好像相当沉痛,又认真,像是念戏剧剧本一般:“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嚷?”然后随随便便的转身就走,相当嫌弃的上了车。
抗原木跑时,袁朗希望吴哲,希望每一个来到队里的人都能撑下去。他时不时大声道:“不行就上救护车,不上就好好跑,一个老百姓都比你行!”
“跑死我愿意!”显然吴哲的身体没他的嘴那么硬,还是一下子就栽倒了,吐得不行。
袁朗看着皱着眉,但是说话还是刻薄得很:“……齐桓啊,随便找几个老百姓都比他们行……哎我说,娘娘腔还传染啊!”
吴哲大脑本来就因为高强度的的锻炼缺氧,听到他这话更加受不了,还好成才支起他。
没有理想,没有希望,没有尊严。这是他要的?吴哲几乎想要冷笑——所以他更不能输给这个他不屑的地方,他要坚持到最后,再轻描淡写的说不要——他还真想看看那个恶人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想起那个恶人的眼——好像里面藏着一整个宇宙,广大,神秘。每次落到他身上,即使自己看不见,都会觉得寒毛竖立,心悸一下。这么下去,迟早早衰。
袁朗对吴哲有期望,但是作为一个理论型人才,吴哲的体能显然比不上他高精尖的头脑——当然,在理论型人才中他的体能算是不错,但是显然达不到袁朗苛刻变态的要求。
“……我能干什么
,收拾一帮南瓜……吃什么吃……”袁朗不屑的撇嘴微笑着,眼神却深沉的阻隔在了浅色的虹膜后。
吴哲在泥潭里觉得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像随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泥水滑落下来而渐渐消失,成才在后面推起他。
“那个死烂人!”吴哲恶狠狠地想——“平常心!”他起身愤恨的瞪了袁朗一眼。
袁朗悠哉的瞥了眼没有光亮的手机屏幕,掂了掂。
愤怒也是一种力量——它可以支持你过完没有希望理想和尊严的除锈期,那种盲目的只知道前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随时会放弃。
吴哲,希望我给你打的这剂强心剂,可以让你撑下来。并且,要更优秀更强大。
文人的风骨是一种最柔弱却也最具有韧xi_ng的东西,你很难想象积贫积弱的南宋究竟是怎样撑住了金一波又一波强势的进攻,即使后来征服了整片土地,却还是无法征服人心,他们就用弱小的身躯迎接着战火,用细弱的手腕书写着不悔的誓言,用微弱的声音喊出最浩大的承诺。
用他们纤细的脊柱撑起摇摇y_u坠的山河。
这是一种不能言说的力量,它或许微小,却不容人忽视。袁朗完全相信,这最纤弱的力量,是能成就吴哲的奇迹。
吴哲,别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jj求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