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观温良走后,我以为观温良不会再来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他还跑到我家门口了。
我丢完垃圾一走回来,就看见他笔直的站在我家门口前,脸上没表情,动也不动,跟个铜像似的。
“你又来做什么?”我无奈的问。
观温良失忆前倒是没那么勤快来我这。从前是一个月来一次,甚至是好几个月才能见到他一次。
来一次就打pào,打完就走。
标准拔diǎo无情的pào友设置。
噢,不过他作为金主爸爸,每次打完pào,第二天就会转账给我。
观温良听见我声音,顿了下,转过身看着我,表情还是很复杂。
我也说不上怎么个复杂法,我这人挺讨厌去猜别人心思的。
“观少爷,还是说你来给我送分手费的?”我想了想,我跟他之间也就剩金钱关系了,但我现在不想要他的钱了,“不用给的,观少爷包养我期间给了我不少钱的,够用了。”
连金钱关系我都不想和他有了。
观温良看着我,嘴巴紧抿着,沉默了老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是。”
不是来送钱的啊?那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那观少爷来找我gān什么?有这闲工夫您不如去找其他小情人叙叙旧。”
一失忆就三天两头往我这跑gān什么,我又不想跟你打pào。
“…我经常梦到你。”观温良微蹙眉,眼神沉沉的看着我。
我一听,觉得特好笑,“观少爷,您这是做了chūn梦,专门找我教您生理知识来了?”
“不是。”观温良又否认。“不是chūn梦。”
我有些烦躁,“我管你是什么梦,观少爷,我们曾经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你会梦到我很正常。”
“虽然你是失忆,但是我告诉你,我们确实没什么其他的关系。”我再次qiáng调我和他没有多余的关系,“所以观少爷你还是回去吧。”
观温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眼里有些失落的情绪。
我猜他可能是做了梦,觉得有利于恢复记忆,就来找我了。
观温良又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可是孟启他说……”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打断他,“孟启就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傻bī,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观温良愣愣的看着我。
“你有这闲工夫听别人两句话就跑老远来找我,不如好好去医院看一看,对了,去医院的时候顺便把孟启也捎上,去神经科治治。”
“还是说你也要和他一样看看脑子还好不好?”
观温良又被我气走了。
说实话,跟在他身边八年,还从没这么气过他,他估计也因为在我这受了两次憋屈,特生气。
走的时候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开心死了,发现这么对着观温良怼一怼,我心情特别舒坦。
慡啊。
我以为这次怼完他,他是真的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
还带上了孟启。
我开门看见孟启那张脸的时候,直接就轮着手里的菜刀冲了过去。
妖孽,今天老子要收了你!
但是观温良抓住我的手,把我拦了下来,孟启也就往后缩了缩。
我翻了个白眼,甩开观温良,退回门口,靠在门框上不让俩人进来。
“又来gān嘛?还带上一个神经病。”
孟启一听,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冲我大声叫:“姓宋的,你骂谁呢?!”
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谁应我我就是骂谁。”
我一说完,就觉得我俩的对话幼稚得像小学生,就不想理孟启了。
“哎,小宋啊,你这是gān嘛呢?”
我扭头一看,是住我对房的王阿姨。
王阿姨提着菜,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在看到我手里的菜刀的时候,眼神变得警惕:“小宋,他们谁啊?”
我有点尴尬,gān笑着对着王阿姨说:“王阿姨,这俩是我朋友,来我家吃饭的,我这正做饭呢。”
王阿姨神情放松了下来,点点头对着我笑,“原来是朋友啊,嗨呀,小宋你真是吓我一跳。”
我gān笑,扭头对着孟启和一直沉默的观温良瞪眼,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才让开,让他们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