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被人撩惯了的班花,在有朝一日转行撩人的时候,许樱深知,只有那种不经意的、恰到好处的靠近才叫撩,一旦脱离了自然,那就只剩刻意与膈应了。

除非对方很喜欢你,那么情人眼里出西施,放个屁对方都会觉得你香得很。

但问题是余洲对她没意思。

加之上次情书送得草率,她猜测大概已经惹得余洲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这次,她要稳,准。

来,调整好呼吸,找准角度……许樱在心里给自己掐着点,对!就是现在,回眸……

……哎哟我去!

tm这煞.笔是谁啊?!

只见突然跳出来的斐诺,“恰巧地”挡住了许樱看向余洲的视线。

还冲她贼灿(煞)烂(笔)的笑着。

许樱的嘴角登时抽搐不已。

斐诺假装没有看见许樱难看的表情,紧接着打了个响指:“同学,风景好看还是我好看?”

“还有,需要我帮你拿作业吗?”

神tm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许樱立刻眉梢倒吊,怒瞪斐诺。

同时,她敏锐地发现那几个靠窗的同学已经盯向她了。

说好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谢一样自然的撩人计划,就这么被斐诺搅huáng了!

“砰!”许樱一脚踩上斐诺的鞋子,还毫不留情地碾了碾,当即疼得斐诺龇牙咧嘴。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他装的。

许樱恼羞成怒,根本不敢再看余洲,直接冲着自己班飞奔而去了。

而破坏了别人好事的斐诺,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笑,向余洲吐了吐舌头后,又赶紧站回了阳台角落。

以免引起老师的注意。

教室里目睹这一切的吃瓜群众:

“刚才那是隔壁班的班花许樱吧,我没瞧错?”

“是许樱,之前不是还给咱洲哥送情书来着的吗……”

“那斐诺刚才为什么拦她?”

“明摆着撩人班花呢不是。”

“啊??”……

这番对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余洲的耳朵里,别的倒没什么,就那句“撩人班花”好像刺耳得很,还久久挥之不去。

下课后,物理老师把斐诺叫回了教室,好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后才放他回座位。

刚坐下,斐诺就察觉到不对:“洲哥的作业本呢?”

孙祥啊了一声:“洲哥自己拿回去了。”

斐诺难受了:“洲哥,你不是说什么时候还你都行的吗?怎么现在变了?”

余洲头都没回:“我变不变你很在意吗。”

“……?”

-

今天中午饭堂的伙食够意思,每人还有高档酸奶、水果可以拿,斐诺心情大好,吃得也多。

饭桌上,杨牧问他:“下周三学校开运动会,斐哥你报吗?”

没及斐诺回应,唐贺惊呼:“怎么今年开这么早?往年不国庆节放假前吗?”

杨牧:“那谁知道校领导什么心思。”

姚语:“斐哥肯定报田径项目吧?跑步这块儿,斐哥真的qiáng。”

斐诺吃好了,收拾餐具,准备起身:“报个三千米吧,短跑要是没人我也可以上。”

杨牧叹气:“跑步是我最讨厌的体育项目了,没有之一。”

其余两人:“那你还不少吃点?!”

回到教室后,班长正式通知起运动会的事情:“下周三整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以班级为单位积分,全校排行,每个项目第一名加五分,第二名加三分,第三名到第五名加两分,其余的名次都是一分。所以说,只要参加,就有分拿,现在就可以找我报名了,明晚六点截止,要是名额不满,我就随意抓人了啊,至少那一分不能丢。”

“哦对了,这次加了个风尚文明班集体奖,每个年级只评一个班。”

有人问:“所以这个奖加几分?”

班长摇头称奇:“整整三十分!”

全班哗然,一个体育项目也就最多五分,这个风尚文明一下子就能加三十分,有了这奖,那可不是稳稳当当,躺也得躺进前五了?

有人又问:“那评选标准是什么?”

班长又一摇头:“这才是今年运动会最迷的地方,不给我们评选规则,大致就是看你这个班具体一天下来表现如何吧。”

“那岂不是不公平?万一老师有私心呢?”

班长摆摆手,向教室后排走去:“那倒不会,先评,后公布理由,公平得很。就是你不知道规则,没法提前准备而已。”

班长:“斐哥、洲哥,正好找你俩说事,把比赛项目也顺便报了呗?”

斐诺正在玩儿手机斗地主,眼皮也不抬一下:“三千米。短跑就班长你帮我看着报吧。”

“好嘞,斐哥这样的田径天才,跑校运动会真埋没了。”班长见最难的三千米被包了,心里乐得很,“那洲哥你呢?”

余洲:“跳高跳远吧。”

“好!”他记了下来,又说,“洲哥,老任叫你晚自习下课先别回寝室,辛苦一下帮他改班里作业,反正你全对,老任说他家里出了点急事。”

余洲:“嗯。”

班长:“哦差点忘了,斐哥,刚才老任叫你午休抽空去他办公室,有人电话找你。”

对面王炸,斐诺又输了一局,心情烦躁:“知道了。”

-

电话是周娆打过来的。

“阿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把你们物理老师气成那样?你太让我失望了!”电话那端是周娆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刺耳,“你明明上高中前不是这样的啊?你这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你知道吗?”

“我们又不是什么显赫的家庭,高考是你最好的出路了。你现在这样堕落给谁看?”

“万叔叔的儿子,比你只小了两岁的万卿云,也在一中,为什么人家就那么让家长省心?!”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周娆更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斐诺站在阳台上,手里还是老任的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头上方的天,许久了,终于“嗯”了一声。

周娆冷笑:“你就是这种态度,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妈妈。”

斐诺张开嘴巴,吸了好大一口冷空气,圆润的眼尾有尖尖的红泛起:“是你眼里从来没有我。”

“嘟——”

斐诺断了通话。

他不想再听了。

他的出生原本就是个错误。

爸爸走了,她应该很高兴吧。

“万叔叔……哈哈哈哈……”

斐诺突然发笑,止不住的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出来了。

好了。

他以后真的没有家了。

-

老任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余洲帮他批改作业了,今晚的作业尤为繁琐,连着改到十点半的余洲有点儿怀疑老任是不是知道自己改不完了,才故意甩给他的。

什么家里有事,都是借口。

等余洲改完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路灯早已亮起,空旷的校园街道空无一人。

从教学楼到宿舍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中间还隔着食堂和操场,余洲加快了脚步,他回去还准备洗个澡。

食堂的玻璃门窗有几束细小又明亮的红色光线she出,余洲隐约记得有次也是回寝室晚了,跟一个同学一起,那同学见着这些红色光束惊吓得不行,非说有鬼怪,死死抱住余洲的胳膊不放,夸张到浑身战栗发抖。

当回到光线明亮的寝室后,余洲才惊然发现,自己被那同学抱住的胳膊,凭空多出了好几条红印子——

就是那位同学惊慌中挠的!

不过余洲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同学是谁了。

因为他身边好像也没有怕黑的朋友吧。

操场倒还是挺亮的,有一个巨大的照明灯。

不过这大晚上的总该不会有人跑步吧,也不知道开着有什么用。

“余洲……”

路过操场入口的时候,余洲的衣角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余洲承认自己被惊到了。

地上那东西继续说:“我们一起回宿舍行不……我真的自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就要多亏那盏硕大的照明灯了,余洲终于辨认出了地上蹲着的东西,是斐诺。

原来斐诺晚自习后一个人来到操场跑圈,一圈又一圈,一直跑到天黑透了,跑到一个人影儿也看不到了。

他终于停下来了,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湿/透了,蹲在地上喘/息不已。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远远地竟然看见走来了一个欣长的人形儿,近了才发现,是余洲。

“你不知道,跑这么久的感觉,就……就一个字,快乐啊。”斐诺大口/喘/气。

余洲生气又好笑地掏出丝质手帕,单膝蹲下,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替斐诺擦gān脸上的汗水。

指尖无意触及到斐诺脸部滑滑的肌肤,一下子竟叫余洲的口气软了:“快乐,是两个字。你是不是跑圈跑傻了。”

斐诺的头发cháo湿湿、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因为距离过近,他喘的气正好都喷在了余洲的下巴上、脖颈上,余洲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和脖颈,也瞬间苏软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拼命跑圈了。”

余洲知道,运动会不会叫斐诺这样不要命了的练习,他肯定有事。

只是他不说,余洲就绝对不会开口问。

“洲哥,我可以请求你扶我回去吗?”

不明不暗的光线里,余洲看见斐诺又对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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