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很大,内在的装潢也是jīng致的很,胡洛白战战兢兢的在韦余生旁边找了张空位坐,面带歉意。
好在,魏导演还没到。
胡洛白看着韦余生额头中心的那一点金huáng色直阶梯,心情有点复杂。
才5阶,一半而已。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一个附有磁性的浑厚嗓音响起了,坐立的人刷刷都跟着站了起来,齐刷刷的又把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门被彻底打开的那一刻,魏司珉带着歉意的微笑走进来,那张剑眉星眸的五官吸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胡洛白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便跟着其他人坐了下来。
“你好!”声音出现在了胡洛白的头顶方,很近的距离,胡洛白没来由的屏住了呼吸。
心里突如其来的堵,让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介绍下自己?”那绕在心头,挠的直痒痒的声音再次响起。
胡洛白这才意志自己的不礼貌,连忙站起来,在衣服后面擦了擦手背,然后伸出去,“魏导演你好!我叫邱弋阳。”
魏司珉眼神突然的一暗,像是有点不高兴,但也只那么一瞬间。魏司珉弯起了稍有弧度的嘴角,对胡洛白笑了笑,紧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后,过了许久才松开。
“邱经纪,我敬你一杯。”魏司珉的声音突然又响起,吓得胡洛白拿筷子的手一抖一下。
“不不不,应该是我敬您一杯才是。”胡洛白拿着酒杯小心翼翼的跟递过来的酒杯对碰,然后一饮而尽。
再坐的只有胡洛白这么一个经纪人,魏司珉这莫名奇妙的殷勤,还真的让他有点摸不着底。
“魏导演。”胡洛白再喝完一瓶高浓度啤酒之后开始有些迷失自己了,晕乎乎的脑袋使他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他想问什么来着?忘了。
“怎么了吗?”魏司珉放下筷子用纸巾抿了抿嘴唇,然后托着下巴看向他,仿佛这张餐桌上只有他和胡洛白,就像他的眼神一直再飘向胡洛白一样。
“没...没事...”胡洛白结巴的说不清话,他猛的站起来,神色异常的煞白,“我...我好像喝多了,我去趟洗手间。”
真怂,他在心里给自己高高竖起了中指。
胡洛白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不是一般的晕乎乎,头重脚轻,房间内的热气一下子转换成扑面的冷风,让胡洛白整个人一抖擞,随后他便捂着像火烧一样的胃小跑到洗手间的方向。
刚打开厕所门,那股从心头开始溢出的感觉就一下子的爆发,胃里瞬间翻滚了个底朝天,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咳咳...咳”胡洛白趴在马桶上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整张脸在酒jīng的催促下,被涨的通红通红的。
他酒量一直不好,平时几乎滴酒不沾,今天竟然被人破天荒的灌了一瓶高浓度啤酒,想想难受的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需要纸巾吗?”声音从头顶而来,手边也出现了一包餐巾纸,胡洛白想都没想就接住了。
“谢谢。”胡洛白擦了擦嘴站起来,但可能是蹲了太久加上低血糖的缘故,使他一下子没怎么站稳。
“小心!”说话的人一把截住了他,这才没让他出糗。
“谢...谢谢。”胡洛白抬头眯着眼睛才看清来人,惊的都有点无语论次。
“不能喝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魏司珉眉头缩紧,搀扶着胡洛白走到水池边。
胡洛白双手勉qiáng撑在水池上,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了满满一手掌的冷水,水穿刺着他皮肤的每一处毛孔,顿时打了个寒战。
“还能走吗?”魏司珉担心问。
“应该可以。”胡洛白抹了把脸转过身,脑袋算是清醒了点,盯着面前的魏司珉犹豫纠结半晌才开口,“我能问魏导演一个问题吗?”
“问。”魏司珉像是早已预料,靠在水池边静等着问题。
胡洛白把脑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番,畏畏缩缩道:“关于,这次的邀请,不知为什么是我的名义?很明显,我并不知情。”
“我安排的。”魏司珉毫无掩饰的说着,像是再说他只是吃了顿饭那么简单。
胡洛白还在发愣。
“其实我想邀请的是你。”
“什么?”
魏司珉的那句不轻不重的话,胡洛白其实听到了,只是不大确定,沉寂而诡异的气氛压在两个人中间。
胡洛白半眯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还未散尽的酒jīng劲儿好似一股泉涌,一涌而上,冲撞着他的大小脑,不给一点思索的时间,他使劲甩着脑袋,等待着魏司珉的再次发言。
“八年了,你还好吗?”不咸不淡,但却又透着复杂的情感在里面。
胡洛白封闭了自己的五感,什么也听不进去,低着头盯着脚上的鞋子,那是他特别喜欢的一双鞋,但现在突然觉得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