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天与无数个人擦肩而过,能和另一个人相遇、相知,甚至有一段独属的故事,已是最大的福祉。
周末匆匆来迟,敬子期推开篮球馆的门。
在地铁上咣当咣当晃dàng的时候,他就生出了点期待,对见到祁遇。
他是个gay没错,却未对谁动过心。
处nv座的他有些挑剔、有点梦幻的理想主义,他会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里r体纠缠的GV演员,评价他们的脸蛋、身材甚至演技,也有喜欢的男明星。
但这些与完美的纸片人没什么不同,摸不到。
平淡的现实生活里,我们普通人身边的帅哥实在不多,况且,以敬子期为圆心的jiāo际圈nei,半径扫过的男x中,他自己就是最好看的那个。
祁遇正在投篮,今天的他换了一身别的颜色的球_yi。
随着后tui发力跃起,篮球neng手,球_yi下襟被微微掀起,显露出劲瘦的yao线,排列整齐的腹肌乍然浮到眼前,上面或许被汗浸透,更富光泽_gan,但这x_gan的光景只是昙花一现,祁遇落地后,球_yi本分地挂在他身上。
“你来啦?”祁遇看了一眼敬子期,继续投篮:“哥们,你先歇会吧,你说你受这个罪gān嘛呢?”他听吕鹤说了,敬子期一个毫无篮球基础的人,想要短期速成,还要翻越半个B市到自己学校来。
他看敬子期这小胳膊细tui,能不能撑下来跑一节的比赛都费劲。
不过,他们不熟,他不会做出逾矩之举,打击敬子期的自信心。
既然答应了吕鹤帮他教敬子期一段时间,他就会尽职尽责。
敬子期放下自己的书包,站在场边自己热身、简单活动body,祁遇眼睛的余光扫到后暗暗咂*,这哥们长得也太白了吧。
夏天刚走远,秋风习习,可日照依旧毒辣,敬子期的肤色怎么看也不像刚经历过漫长炎热的夏天,他下意识和自己偏小麦色的“粗壮”胳膊对比。
敬子期拉伸了几分钟,觉得自己的body已经有种暖烘烘的xing_fen_gan,他走进球场,也拿起一颗球。
“这是综He所有因素得出来的最佳选择。”
“A?”祁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敬子期这句话是回答刚才自己随口的T侃。
他笑了一下,身边还真没哪个爷们说话这么冷冷淡淡、文绉绉的,还叫人摸不清头脑。
“没事,”敬子期看他,“不打球吗?”“打。”
祁遇往后退了几步,把球场腾出:“你先运球,我看看。”
被祁遇热情清澈的目光注视着,敬子期突然口gān*燥,喉咙里麻麻的,他怕丢脸,又转念想到上周笨拙的投篮已经把颜面丢尽。
是他自己的心态有所改变,一周的沉淀,再次见到“择偶标准”,荷尔蒙与美貌的冲击不减反增,他还知道了这个人的优秀,攀比心作祟。
他按耐下情绪,对着祁遇运球。
祁遇眉头微皱,认真观察着敬子期的动作,他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态度十分严谨。
“你的重心不稳。”
“是人控制球,不是球控制你!”“你这样拍球,手指很容易受伤。”
“一定要稳!下盘稳!”敬子期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他还是比较偏爱吕鹤那种鼓励教学法,他投十中一的准确率都能被他夸到天上去。
男生都好qiáng,被这样稍显严厉地指出不足,还是让他有些许不舒_fu。
他刚想为自己辩解,自己接触篮球两周:“我**”“没事!打不好我们可以练嘛,我知道你刚学。
祁教练可是很牛bī的,相信我!”祁遇露出大白牙,笑着看他。
敬子期默默地把自己到*尖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吕鹤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真的把敬子期全权托管给祁遇了。
连着三个小时,敬子期没有休息,跟着祁遇学运球、传球、投篮这些基本功,吕鹤已经教了他两次,再加上他抽时间每天自己去投篮半个小时,比上周好了许多。
祁遇倒是另眼相看:“今天不喊累了?”敬子期瞪了他一眼,淡淡的,祁遇却_gan觉自己被小钩子挠了一下似的,猝不及防。
他没多想,自来熟地搂住敬子期的肩膀,哥俩好的样子:“走,坐着歇会,你不累也得让肌r休息一下。”
敬子期忽然被一团热腾腾的r体困住,下意识想挣neng却抑制住了自己,他硬质头皮迎He直男的社jiāo礼仪,发现自己其实不太排斥。
“你对谁都这么热情吗?”“我?”祁遇回想了一下,“是A!”“朋友多,哥们多,走到哪儿都方便。”
坐下后敬子期不着痕迹地摆neng掉肩膀上的胳膊,他们俩十公分的身高差让自己在祁遇面前显得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
敬子期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等这段时间你教完我,我请你吃饭。”
“好呀。”
祁遇的头像是他穿着球_yi的背影,光从头顶照落,洒到宽阔的肩膀上。
“你的名字怎么写?”敬子期问。
“祁是**”祁遇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算了,我发给你。”
祁遇,这个名字很搭他。
敬子期盯着微信对话框里的“遇”,心想,每一个遇见祁遇的人应该都和自己一样,_gan到幸运。
“你呢?”“恩?”祁遇戳了戳手机屏幕:“你的名字A。”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晚上,敬子期心无旁骛地在图书馆学习。
祁遇说得对,长时间的练习让他的胳膊、tui都硬邦邦的,肌r酸、麻,隐隐有点疼。
敬子期知道这是自己实在缺乏锻炼,以至于难以适应。
他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后yao,挺起身环顾周围,当做学习间隙的休息。
眼神扫过不远处小nv生遮遮掩掩的目光时,他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继续学习。
果然,当闭馆的音乐响起,那个nv生红着脸,低头走到自己面前。
“敬子期,能给我你的微信吗?”敬子期没抬头,把教材和电脑整齐地放进自己书包里,“不能。”
“做**做个朋友总是可以的吧?”叮!他脑海中闪过祁遇白天那句“朋友多,哥们多,走到哪儿都方便。”
“不可以。”
敬子期毫不动摇地回绝,残忍得像给nv生判了再也无法靠近他的酷刑。
学习的时候是他脑中最空白的时候,大量的知识狂奔、涌进大脑,可以让敬子期忘却烦恼。
但在他不学习的时候,有时间想别的事,只见过两面的祁遇总是不听话地钻到他眼前,让他焦虑。
一定是“择偶标准”太符He他的“择偶标准”了,敬子期劝自己。
刚才nv生的搭讪也让敬子期有些心烦意乱,他回到宿舍心不在焉地推开门,听到刘学航跟他说了什么。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对方。
刘学航说:“子期,李老师的那个小组He作,不然就我们宿舍一组吧?”小组He作,大学生荣登榜首的噩梦之一。
既然答应了,便不好拒绝,敬子期只好说:“再加个吕鹤吧,不是5到6个人一组?”等到他终于躺到自己的chuáng上,敬子期shenxi一口气,严肃地捧起自己的手机。
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经过无数脑细胞地考量,他缓慢地解锁,点开迅速点进祁遇的朋友圈。
从最近的一条翻到最后一条。
恩**没有nv朋友?
敬敬在历经漫长的心路历程!为掰弯祁遇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