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会是上周五下午逃掉的最后两节课吧?”季逐星眼神回应。
上周五下午,期末考试刚结束,两人听说貌似又有什么全校参加的十分形式层面的讲座,一拍即合溜出学校去市中心参观机甲展览了,玩的好不快活。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追求自由二人组此刻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以沉默应对周爸爸的责问。
“病人准备好了吗?”
前来打破沉默的是医生,他手持病历卡说:“分化一般三天就能完成。在这三天里我们会提供给他必需的营养剂,不需要家长操心。家属可以留一个人在舱外陪同,也可以放心的把病人jiāo给我们医院,三天后一定还您一个健康qiáng壮的shòu人或是半shòu人。”
“哪位监护人来签一下字?”
“我来吧。”周桥走上前去。
周在野就这么被关进了分化舱,等待三天后看看他能分化出一个什么结果。周爸孟爸安排妥当就安心去上班了,只留下季逐星守在分化舱外面。
“季逐星。”周在野侧头。
“嗯?”
“我有点儿害怕。”周在野的小láng耳朵都蔫下来了。
“没事,我陪着你呢。”季逐星把眼睛从平板上移开,注视着周在野。
“你把耳朵伸进来给我摸摸呗!”
想到了昨天周在野无意中舔的那一口,季逐星犹豫了。
周在野委屈了:“我帮你梳梳毛嘛。”
他耳朵上的毛短到根本就不会打结,也不知道周在野哪里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季逐星见不得周在野委屈,送了一只耳朵进去。
手里抓着熟悉的耳朵,周在野被封锁在冰冷的仪器里都感受到了耳朵上传来的那细微的温暖。
从手心扩散,蔓延至全身,是属于季逐星的星光。
两人笑闹了一天,夜晚隔着分化舱并肩躺着。
周在野的语调没有白天那么活泼明朗,他问季逐星:“你说我会分化成什么?”
不等季逐星回答,他又抢着说:“一定是shòu人吧!”
“我们灰láng族一般都会分化成shòu人,只有我小爸爸是个例外。”
“季逐星,等我分化成shòu人,我们一起去帝国军事大学吧!”
周在野话说的笃定,实则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仿佛只有得到了季逐星的回应以及肯定后他才能安心。
“好!”季逐星看出了他的不安,伸进舱内握紧他的手:“等你分化成shòu人,我们一起去帝国军事大学,一起参军,一起攻打虫族,一起晋升,一起去看浩瀚宇宙,一起见证你成为帝国元帅……”
“不,你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没有说。”周在野“噌”地竖起耳朵,幻想道:“我们还要一起娶胸大腰细腿长的美女半shòu人。”
“我挺喜欢你们小兔子的,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或者你喜不喜欢我们灰láng族的妹妹,这样我们还能亲上加亲。”
周在野计划未来娶一个惹火的小白兔,再给季逐星介绍一个可爱的灰láng美眉,之后他们还是好兄弟,他也可以继续摸兔耳朵。
饶是季逐星也没有想到周在野居然存着这份心思。
他一下抽回自己气得冒烟的兔子耳朵:“别摸了,摸你未来老婆的去。”
周在野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恼了,难不成是灰láng族的妹妹不合他的口味?
他挽救道:“那漂亮弟弟怎么样?只要兄弟开口,只要不是隔壁北极láng,不管多难哥们儿都给你去牵线搭桥!”
“我都让你认识了我们垂耳兔族最好看的那一个,你就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灰láng族最好看的。”季逐星委婉道。
周在野一脸惊恐:“那怎么行,我们灰láng族最好看的就是我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不要脸的人们总是能相遇在一起。
“季逐星,我拿你当好兄弟,你竟然贪图我的美色。”周在野痛心疾首。
开玩笑,季逐星那么社会,自己要是娶他做媳妇儿,脑壳儿还不得天天被锤通。还是算了,还是算了。他们垂耳兔族还是有别的温顺的兔子可以给自己摸耳朵的。
季逐星佯装怒道:“睡你的觉去吧!”
他抱住耳朵背过身子,拿屁股对着周在野,表示现在自己不想再跟他讲话。
周在野盯着季逐星圆鼓鼓的后脑勺,陷入沉思。
帝国法定十八岁成年,而人均寿命可以达到四百多岁,他们有无比漫长的青年期与中年期。
两个刚成年的小屁孩,甚至连分化期都没有渡过,对未来的认知与计划往往都来自于周边的信息。
周在野十分羡慕季叔叔能娶到江叔叔那么温柔的半shòu人,但同时他又舍不得季逐星软趴趴的长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