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淮的房间没开灯,没有眷恋的身影趴在窗上目送他离开,程望苦笑了一番,想抽根烟,拿出来又塞回去,最后连同打火机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第 4 章
chūn风如约而至,院中的腊梅还未开败,对面房子里的青竹重新挺直了躯gān,程望摩挲着腕上的手表,看着那几株梅树。
隔日,程望请来了几个工人,把院中的梅树都挖了,移植了几株玉兰。
江渡啧啧嘴,“种了那么多年,舍得挖?”
程望也不说话,就立在树下,树上冒了几个小嫩芽,看着委实可爱。
江渡问:“什么时候开花?”
“养的好的话,明年就能开了。”
明年chūn天,玉兰就开了,小朋友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呢。
后来季墨来过一次,彼时程望正在给玉兰浇水,一棵又一棵,以虔诚的姿态。
季墨说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一时冲动说了重话,现在才来说对不起,他很抱歉。程望给玉兰树盖了盖土,说没事儿,都过去了。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
程望给穆家打电话,拜托穆爷爷叮嘱穆秋淮多穿衣服,最后穆爷爷问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程望说,家里新移了几株玉兰,来年开花的时候,希望秋淮来看看。
然而没有等到来年chūn天,程望在冬日的一个午后,等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程先生,别来无恙?”
程望不敢相信,但小家伙确实站在他面前,他想伸手去触碰,但穆秋淮躲掉了他的手。
程望讪讪笑笑,说:“你来早了,明年chūn天才开花呢。”
穆秋淮看着光秃秃的树gān,说我不是来看花的,只是替爷爷看望程爷爷。
程望问那明年还来看吗?
穆秋淮的身影怔了一下,随后说,我看这玉兰不会开花了,程先生还是种些别的树吧。
程望说,没关系,我慢慢等就是了,他开不开花也无所谓,我喜欢的是他本身。
程先生开心就好。穆秋淮留给他一句话。
……
又是一年元宵,程望又是在穆家渡过的。
穆阿姨递给他一碗汤圆,示意他送过去,程望说,还是不了,去年他都没吃,今年您去送,让他吃点吧。
穆阿姨笑着说,怎么没吃呀,去年你一走,我半夜起来,瞧见他端着小碗坐那吃呢,怕他面上挂不住,没敢让他知道,你就当不知道,说几句好话,给他送过去吧。
程望接过来,穆秋淮窝在沙发里,呆呆的看着电视屏幕,程望过去递给他,不出意外,小家伙看都不看一眼。
“我放这,你想吃了再吃,小心别放凉了。新年快乐,我就先走了。”
程望拿起衣服告辞。
穆秋淮深深看了小汤圆一眼,说了句出去夜跑,裹着外套出门了。
饶了一圈,人果然走了,穆秋淮坐在长椅上,腿儿伸直,晃着脚哼歌。
“看到我走了心情这么好?”
穆秋淮猛然抬头,对上程望的笑脸,他立马收回腿,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程望扬扬手中的袋子,“送给穆爷爷的贺礼,忘了拿进去了。”
穆秋淮接过来,“你可以走了。”
“穆秋淮。”程望叫他,他就回头了,然后就被堵住了双唇。
程望本不想这么冲动,但只要一想到小家伙半夜偷偷起来,摸黑吃着一碗冰凉的汤圆,心里就一阵阵的泛酸。
他扣着穆秋淮的后脑勺,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小家伙滋味儿太勾人,程望一手揽住了他的腰,两人贴的更近,程望含着穆秋淮的嘴唇,舌头往他嘴里伸去,小家伙躲闪,被他qiáng制张开嘴。
“嗯……”穆秋淮难耐的反抗。
“小家伙,乖一点。”程望将他一只手放到自己鼓|起的地方,小朋友果然不敢动了,手呆呆的放在那儿,任他亲了个够。
最后程望放开他时,穆秋淮脸已经憋的通红,半天才骂了句流氓。程望问:这就流氓了,那咱们原先说的试试,岂不是更流氓?
穆秋淮说谁要跟你试试,别痴心妄想了,程望把身子嵌进他怀里,深深叹了口气,说小家伙,你总不能让我再用一个十三年来证明我爱你。
穆秋淮说有何不可,程望笑了好半天,捧着他的脸又吻了几遍,说好,叔叔等你,叔叔等你三十年,够不够?
不够。穆秋淮说。
那叔叔余下的时间都等你,叔叔活多久,就等你多久。程望说。
不够。穆秋淮说。然后他拽住了程望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唇。
黑暗里唾|液jiāo换的声音黏|腻|动人,小家伙浑身发软,搂着舒服极了,程望啃|噬着他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头来来去去,顺着下巴往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吸了一个印子,再往下,咬上了他的锁|骨,舔了一口小巧可人的小痣。
“小家伙……”程望难耐极了,抓住他的手往那儿伸,穆秋淮实在不敢在这儿胡闹,推他去车里。
车里的温度霎时窜到顶点,程望坐在驾驶座,小家伙跨|坐在他身上,两根|东西贴在一起磨蹭,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躲。
程望将两个人的事物握到一起,大手裹住互相摩擦,穆秋淮不敢乱动,只搂住他的脖子,程望手边动作,趴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你真棒。
“程望你……嗯……”
一声一声的宝贝儿叫软了骨头,穆秋淮jiāo代在程望手里,眼角红红的,像是被欺负惨了,程望亲亲他的眼角,说宝贝儿不哭。
“你混蛋。”
“嗯,我混蛋。”
“我要回家了。”穆秋淮擦擦脸,下了车,跑回家里去。
程望收拾好残局,回头一看,小家伙的房间亮起了灯,他也驱车离开。
年过完就是chūn,这是跟穆秋淮认识后的第二个chūn天,程望想。
那个跟chūn天一样温暖美好的人,chuī散了程望的yīn霾,养活了程望的心。
江渡邀他周末出游,程望应了,chūn色无边,漫山遍野的小粉花惹人喜爱,江渡问,景儿不错吧?
不如穆秋淮。程望说。
晚九点,程望回家。院子里的玉兰长的很好,已经冒出了小花苞。
他进门开灯,穆秋淮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程望喜极,轻脚走过去,蹲在小家伙面前,小家伙睡的不安稳,睫毛轻颤。程望把手指伸向他微张的小嘴里,小孩吮了一口,舌尖还舔了一下,程望心里一颤,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程望抱起他上楼,穆秋淮迷迷糊糊醒来,往他怀里蹭了蹭,“你怎么才回来啊?”
“夜景不错,多看了会。”
小孩嘟囔着嘴,“很好看吗?”
“没你好看,睡吧。”
……
穆秋淮醒来时,程望正站在窗边,男人的身材还是那么高大,穿着薄薄的黑色羊绒衫,勾勒着jīng壮的胸膛。
“醒了?”
“嗯。”穆秋淮卷着被子,只露一双眼睛。
程望伸出手,“过来,玉兰开花了。”
穆秋淮眼睛一亮,掀开被子下chuáng,手放进程望的手心里,“好多啊,一,二,三……太多了,数不过来。”
“慢慢数,不急。”
小家伙趴在窗户边数花朵,程望从后边搂住他的|腰,咬上他的耳|垂,“景致这么好,我们得发生点什么。”
小家伙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的,问程先生是上还是下?程望说你猜,小家伙伸手去解他的裤子,程望将人压|在窗台上,剥去了全部的衣服。
穆秋淮也不害羞,说来呀,来快|活。程望轻笑着吻上他的唇,大手流连在年轻紧致的身体上。
程望说去chuáng上,第一次就用站着的姿势,怕是要受伤,小家伙往窗台一趴,撅|起|屁|股,问你要不要?
当然是要。年轻的身体性|感|润滑,层层劈开的过程,让程望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重获新生,又仿佛觉得自己死在了穆秋淮的身体里,但都不重要了,穆秋淮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