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傅闻声前进了一小步,整个人笼罩着陆余之,“你不记得我了?”
陆余之低低地笑开,“这话说得,我认识你吗?”
得了,睡了一夜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傅闻声几乎被气笑,他张了张嘴,正要再提醒提醒他巴黎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随即传来的是齐宋喊他名字的声音。
趁着他回头看的时候,陆余之已经甩开了他的手,连头都不回地就往自己的车走去。傅闻声再想叫人的时候,便只能看到被车轮扬起的灰尘。
齐宋带着人从身后走来,喘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啊?找你半天了。”
傅闻声还看着已经没车影的出口,“没做什么,碰见了个不讲情的人而已。”
“啊?”齐宋没明白,“什么?”
傅闻声不打算再跟他解释,他看向齐宋身后害羞着同自己打招呼的小姑娘,微笑着点头回礼,“走吧,请弟妹吃饭。”
这一声弟妹直接就叫小姑娘红了脸,齐宋倒是乐得开怀,搂着傅闻声的肩膀边给傅闻声介绍女朋友边往楼下走。
傅闻声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想的却全都是陆余之的样子。
陆余之陆余之,或许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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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尔东陈
二月份要快乐和幸福满足,先从填坑开始,首更两更,后面还有一更
第3章
傅闻声几年没回到皖城,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逐渐地从古城往商业城市发展,那些带着古味儿的东西也正在被冰冷的钢筋水泥遮去气息。
齐宋带傅闻声去的是以前他们最喜欢去的老店尘缘chūn,老板以前和傅闻声打过jiāo道,两个人像是忘年友情,总是聊得来。他出国的时候,老板还特地送了他普洱茶,说在外会想这茶味的。
几年的光景,老板依旧还在,不过已经年近花甲,大部分的掌勺都jiāo给了自己的儿子来做。
齐宋先叫上来一壶普洱,给傅闻声倒满,“怎么样?我这兄弟够义气吧,现在都还记得你喜欢这家店的味道。这家位置难约,我可是在你告诉我决定回国后就特地来约了位置的。”
傅闻声品了一口茶,入口稍微苦涩,过后便是回有余味,是好茶。在国外的时候他平时都是跟着导师做课题,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对茶对话剧戏剧格外地热衷,经常被齐宋笑话活得跟个大爷一样。
他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环顾着四周,这里还是当年的装修格局,桌椅是木桌板凳,留声机里京剧咿咿呀呀地作响,格外地有京味儿。
“还不错,谢了兄弟。”
“哎哟,”齐宋作惊讶状,“瞧你客气的,都给我不好意思了。”
傅闻声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劝你见好就收,别给个杆子就爬。”
齐宋身边的小姑娘大概是没见过有人这么驳过齐大少爷的面子,被逗得噗呲一声笑,在傅闻声看过来的时候又不好意思地收敛住笑容。
姑娘叫周舟,是个温婉内向的性子,讲话的时候温柔细语,无论多燥的性子跟她待在一起估计都会安静个几秒钟,也难得齐宋会喜欢这姑娘。
也不知道,陆余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是在巴黎酒吧里热烈张扬的,还是今天清冷疏离的?
傅闻声将茶杯搁下,状似无意地问,“今天的虞姬跳的好,是你们剧团的首席?”
周舟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起陆余之来,愣了愣,“哦,你说余之师兄,是,他是我们剧团前首席杜孟秋先生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是我们剧团最年轻的首席舞蹈家。”
“嗯......很厉害。”
“是,”周舟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补充,“是个很有天赋并且努力的师兄。”
去点菜的齐宋回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们说谁呢?”
“陆余之师兄。”
齐宋坐下,闻言皱了一下眉,“他啊......”
他转过头,看着傅闻声,“告诉你啊,少了解那种人。”
傅闻声倒茶的动作顿了顿,“怎么说?”
“你不知道......”齐宋当即刻意地压低声音,“这人绝对是疯子,不是疯子也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是我们院子里顾叔的私生子。”
提着茶杯的手陡然一晃,茶水洒到了桌面上,傅闻声抬眼看着齐宋,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周舟已经略带不快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师兄哪就坏了!?”
“怎么不坏,”齐宋啧了一声,“你忘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的顾家的门,他在自己成为首席的第一天就有人在网上爆出他是顾家私生子这种话,引起了多大的舆论,不就是想bī着顾叔要赶紧把他带回顾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