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烈日炎炎底下奔波,唐绒的确被晒黑了很多,小麦色的皮肤在柔和灯光的掩映下,愈发地透出一种成熟踏实的味道。
“那你应该高兴A,我土包不正好衬托出你的清新neng俗,玉树临风吗?”
“去!我需要你衬托?我本来就很玉树临风。”
“哈哈,是A是A。”唐绒开怀大笑,林漾盯著他,心里有点暗暗的不_fu气,虽说这家夥是晒黑了,_yi_fu也越来越没有品位,可是**
人家五官长得好,气质也是与生俱来的出众,就这麽一笑,当年的魅力还是不减半分A!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唐绒大概就算掉进泥坑里打个滚,走出来也照样是异x目光的焦点吧?哪像自己,永远被老爸老_M说成一个长不大的*娃娃。
“对了,苏小满呢?”
“上班,他现在比我还忙。”
“不错嘛,还知道自食其力。”
“那是,他比你想的要了不起。”
林漾撇开脑袋,头疼地说:“麻烦你不要一提起他就笑得这麽r麻好吗?我记得大一那会儿,你们关系可很恶劣的。”
“有吗?”唐绒企图装傻。
“当然,一起玩的人里面,就数你和他最能斗zhui了,几乎每次见面都要吵。哎,我很好奇,後来你们到底是怎麽好上的?”
唐绒想了想,说:“很简单,酒後乱x,然後反正都没有nv朋友,gān脆就在一起好了。”
“真的?”林漾对这个乌龙的答案很不能接受:“也太随便了吧?”
“就是这样,别问了。”唐绒灌了一口可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玩笑,他和小满之间的“罗曼史”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gān嘛要拿来满足八卦人士的猎奇心理A。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林漾耸耸肩,说:“那我祝你们守得云开见月明,早日得到你们家里人的理解。”
唐绒欣然点头:“谢谢。”
和林漾在酒吧门口分手,唐绒没有去挤公jiāo,而是选择了一个人慢慢走回去,算算时间,这样走到超市,苏小满正好下班了,可以顺便和他一起回家。
唐绒知道,这次他和苏小满出柜,又被双双赶出家门,闹得动静的确很大,苏家那边不说,唐绒作为立唐电子的唯一继承人,这麽甩手一走,就已经足够把老爸唐镇气得胡子翘翘了,冻结存款还算是客气的做法,最让唐绒想不到的是,唐镇居然用尽了所有的人脉,让他在求职的时候处处碰壁,_geng本没办法找到一个像样的工作,难怪林漾看到他是一脸的同情,这麽巨大的落差,一般人非得疯了不可。
抹了把脸,唐绒赶走了脑子里不愉快的回忆,没错,离开了有钱的老爸,离开了立唐,离开了风光无限的生活,他在经济上是陷入了一段很艰难的时光,可是,这就是他争取幸福的代价,就算真的流落街头,也总比他妥协回去结婚,然後下半辈子都在後悔失去苏小满的痛苦中度过要好。
唐绒是自我的绝对奉行者,只要确定了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少他都不会迟疑,一如当年他确定了自己对苏小满的_gan情以後,不就是“不择手段”把人弄到手的麽。
那时候,苏小满和唐绒念了同一所大学,却不在同一个学院,所以直到某次林漾组织的小聚会上,他们才再一次见到了对方。
不可避免地,唐绒想到了在瑞士的炼狱十五天,给苏小满的脸色自然不可能好看,苏小满一开始还乐滋滋地想和唐绒叙旧来著,结果唐绒贼不给面子,一上来就叫了他最忌讳的绰号。
苏米虫。
这个贴切的名号很快就在这群朋友间传开了,苏小满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从此把唐绒当成了死敌,逢见面必吵架。
本来唐绒是不屑於这麽幼稚的,可是他发现苏小满生气的样子特别逗,就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型动物,举著无害的小爪子企图吓唬敌人一样,大眼睛瞪得滚圆,可爱得要命。当初在瑞士怎麽就没发现这个乐趣呢?唐绒在nei心很邪恶地偷著乐,决定将欺负小动物进行到底。
谁让这小子在瑞士让他吃了那麽多苦头,拜托,临走的那晚上他好歹彻夜未眠照顾了他十个小时好吗,再见面居然就都忘了?真是被人宠坏的小少爷,不懂得_gan恩,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地球是围著他转的啦!
後来,大二的某一天,恶劣的唐某人_have a bath_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苏小动物的执著程度,好像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界限了,以前只是偶尔见到了才逗他一逗,後来貌似演变到即使没机会见面,他也要找机会去堵人家,就为了看他一眼,顺便跟他吵吵zhui**
也许,可能,大概,他是**喜欢上那个脾气超坏,好吃懒做,忘恩负义,不讲道理的笨蛋了?二十岁的唐绒在哗啦啦的热水里,陷入了人生中第一次关於终身大事的沈思。
第七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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