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清新,温热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阮知慕_gan觉到眼皮上的温度,眼皮微微颤抖,缓缓醒了过来。
他从事媒体行业,二十四小时待命是必须的,有时总监一个电话让他来公司,或者晚上临时加班,他也没什么拒绝的权利,于是渐渐练就了易睡也易醒的浅睡眠技能。
浅睡眠,即靠在墙上的几分钟就能睡着但一旦眼睛_gan觉到光线变化,也会瞬间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脑子有点懵。
盖着的被子陌生,墙壁陌生,天花板上的吊灯陌生。
门的颜色是冷冰冰的纯黑色,而不是他家里温馨的浅棕色。
_F_间里的气息也很陌生,不是他_F_间里温馨的柑橘沐浴露味,而是冷冷的薄荷的味道。
他_gan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什么地窖,或者教堂的地下室。
还有**
阮知慕看着搂在自己yao上的健硕的男人胳膊,再看清_On the bed_的情景,眼睛瞬间睁大。
**他和严越,睡在一张_On the bed_。
严越睡在左边,他睡在右边清晨有些冷,他是蜷*在被子里,*在严越怀里的状态,而严越搂着他,胳膊就紧紧地箍着他的yao身,似乎生怕他跑掉。
严越的面容是安睡着的状态,比平时阮知慕见到他要温和可爱许多,眉间有些淡淡的纠结,姿态却十分强势,不容拒绝。
眼睛闭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影,鼻梁挺拔,zhui唇紧抿。
阮知慕僵住了。
脑子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越_gan觉到动静,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严越有些呆萌,脑袋上翘着几_geng毛,目光茫然,似乎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略微低头,看到了一脸僵硬的阮知慕,瞬间愣住了:“你,你怎么**”
似乎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处在一个大脑宕机的状态。
阮知慕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后*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严越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抓紧他的双臂,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他看上去神思恍惚,思维像是处在另一个时间段,而非眼下。
那是个不含任何杂质的,纯粹而急切的吻。
从zhui唇到脖颈,到Xiong前,再到小腹。
阮知慕觉得自己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海*浮浮沉沉,找不到依靠。
zhui唇被吮xi得渐渐麻木,缺氧越来越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猝死,阮知慕连忙推了他一下。
这一下,似乎把严越推清醒了。
严越退开一段距离,看着他的目光终于渐渐清明。
两人都回想起了昨天的事。
阮知慕昨天实在是颇为丢脸。
他本来想的是好好配He,你好我好大家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严越要抱他他就乖乖张开胳膊,严越要吻他他就主动把zhui唇凑上去,严越不高兴了,他就立刻乖乖巧巧地搂紧他的脖子,比小猫咪还黏人。
阮知慕这张老脸,也真是豁出去不要了,只要把严大摄影师伺候高兴了就行。
但是严越还是不满意。
脸拉得老长,一会儿让他抱紧,一会儿让他趴好,一会儿命令他乖乖的脚尖绷直了,摆明了就是找茬。
阮知慕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不满意的,明明他都这么听话了,让干嘛干嘛,为什么好像还是没什么用。
昨晚的风有些大,吹在窗户上,刮得窗帘随风飞舞,打在窗棂上,噼噼*地响了一整晚。
月光洒在阮知慕身后,描摹出光滑*的后颈,像一截失散的月亮。
床头的台灯忽明忽暗,一开始是亮着的,但阮知慕害羞,挣扎着伸出手去关灯,伸到一半被严越截住了。
严越抓着他的右手,从上往下覆着,十指相扣,皮肤紧贴,彼此的温度几乎能灼伤对方。
看阮知慕实在害羞得紧,头紧紧埋在被子里,不肯抬起来,怕他闷住了,难得微微笑了,大发善心帮他灭了灯。
阮知慕双眼迷迷瞪瞪的了,但总是不敢睡,怕严越生气。
严越好像很容易生气,每次他累困了闭上眼睛,严越就要鼓捣他,一定要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好像这样才安心。
阮知慕不知道严越哪来的特异功能,关着灯也能看到他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敏锐无比。
看着看着,弯下yao来,在眼皮上轻吻一下,然后马上又给自己找借口“不小心”“没趴稳”。
他只好努力地半睁着眼睛,配He严大摄影师的怪癖。
一整个晚上,阮知慕就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撑了下来。
直到眼皮打架,终于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眼下两人都清醒着,但谁都没有先说话。
阮知慕body还痛着,yao肢酸软,心有戚戚,下意识就向后躲去,用被子遮住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
严越注意到他的动作,冷道:“倒也不必这么自我意识过剩,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知慕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你还没对我做什么?”
他要是再脆弱一点今天恐怕就能直接拉进火葬场了好不好!
严越傲慢道:“人天x如此,总是对尚未得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期待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滋味会有多好呢,原来不过如此。”
阮知慕以牙还牙:“从前我也总想和肌rAbeefy man帅哥春风一度,看你身材还不错,以为会多爽呢,结果居然连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_gan觉到,哎,可惜。”
互相伤害是吧,谁不会A。
严越脸色有些*:“阮知慕,你再说一遍。”
阮知慕稍微动一下都觉得骨头散架了,正在气头上,张zhui就骂:“我说我一点_gan觉都没有,以为你在做针线活呢,这回听见了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严越掀了被子,好好让他_gan受了一下什么叫“有_gan觉”。
——
一个小时后,严越终于报复完了,放开他,起身去洗漱。
阮知慕晕头转向,双tui酸麻,一点都不想动了。
但是今天上午他是有工作的,总公司有领导要来视察,他九点前必须赶到公司去,不然要扣工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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