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柯的脸Zhang红,咬牙不语,忍怒的眼神掠过齐郁。他祈祷出现的人真的来到他身边,推开他挡在刀尖面前,他却连zhui角都抬不起来。他看不得齐郁自责隐忍的眼神。
他不知道他在怪谁。好像每个人都是错的。
他怪自己,怪那个王八蛋抢劫犯,怪齐郁明知道那条项链的意义还让他放手,然后怪父亲。怪来怪去,就开始钻心般的反噬痛苦。
为什么一定是他承受这些?为什么彭向辉偏偏要今晚不在,为什么要割断他最珍视的东西抢走。为什么他只有爸爸。为什么一定是他的_M_M死了。
彭柯挡开彭向辉的手跑出去,头也不回地回家。他急促地呼xi,在门口掏出钥匙却ca不进锁孔,徒劳地低骂几句,抬手抹掉眼泪。他甚至不敢承担一点点责任,只敢一个人躲起来哭。
也许_M_M说的不对,他不会变好,不会稳重。哄人的话就是用来哄人的。
过了很久,外面才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彭向辉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
彭柯翻一个身,xi了xi堵塞的鼻子,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他听到_F_间门被轻轻叩响,彭向辉在外面说对不起。就好像撕开结好的痂,本该痊愈的伤口仍然血r模糊。已经过了询问人为什么会死的年纪,又成熟不到像父亲一样处之泰然。他bào露在悲伤里,找不到任何掩体。
“我能进来吗?”
没有听到回应,彭向辉拧开门,_F_间里没开灯,昏暗中有人从chuáng上坐起身来。
"是爸爸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他抱住彭柯单薄的body,他长不大的孩子。彭柯身上带着咸味,回到三四岁的年纪,动不动就大哭大叫一定要他抱,抱上了又没声了,全是装的。
“但是爸爸也很爱_M_M,你要知道。比你爱,她不但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爱人。你不可以怀疑爸爸。”
彭向辉摸他的头,“只要还有你,我就好像还能看到她。”
齐跃民给老师打电话,拨过去才听说彭向辉已经说明情况,可以在家休息不用勉qiáng。伤的是右手,又临近考试,齐郁以此为由坚持去学校,吃过饭就下楼走出店铺,看到寥寥无人的光秃街道上,彭柯站在墙边的屋檐下。
齐郁原地愣住,对方已经走上前来,"手还疼吗?"
看他的样子,眼睛像从前拿点心哄他时一样一大一小肿着,腼腆地笑了笑。齐郁想都没想就伸手抱住了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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