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火光。
如同四溅的水花在空中膨*,以难以抵抗之势撞击在雄虫的后背,布料融化,苍白的皮肤被暖热却在下一刻变得血红,层层爆裂。
“宋琅空!!”
西亚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叫雄虫的名字,这三个字犹如刻进了他的血ye里,neng口而出。
但没有任何一次,如同现在,让他害怕。
雌虫抖着指尖伸向火光,身材高大的雄虫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推向两侧。
摩天轮在上升,雄虫在下坠。
西亚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捉住了雄虫的指尖,千钧一发之际,他再也不顾不上任何,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抓紧,这个双目禁闭的疯子会在苍白的地面上变得血红。
不能,绝对不能。
西亚抖着手往上拉雄虫,火光已经坠到了下方,引发爆炸的雌虫在半空之中四分五裂,掉落到了地面,没虫知道他nei心的想法,也没虫在乎。
西亚一只手扣住雄虫的手臂,电流_C_J_地他不停发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该死,真的该死,西亚咬牙坚持,不知道是已经远处的火光还是宋琅空身上近乎灼热的体温,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冰山少将的声音染上温度,一遍又一遍呼喊雄虫的名字。
他快抓不住了。
长达一个月的电流_C_J_让他的四肢已经习惯了无力_gan,骤然发力带来的酸疼和排斥犹如打通血ye中的阻塞,难受至极。
“宋琅空,醒醒A。”
西亚大声喊道。
正是这一刻,他的力气似乎到达了极限,手心中雄虫的手臂骤然下降了一段距离,西亚的body也跟着下坠的力量飞快地往前滑动,不受控的neng离_gan让雌虫心底的恐惧快速生长,他拼命将小tui塞进座位下的支柱和舱壁之间才勉强稳住body。
但下坠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犹如拔河,一次失势便难以翻盘。但是不行,因为他在同死神抢夺宋琅空。
宋琅空,不能死!!
西亚的心底只有这一个念头,牙齿松开已经咬得没有血色的唇,他拼命地大喊,“宋琅空!!”
醒醒A,快点醒过来A,他不想让他死,他不想看到雄虫破碎的场面,求求你了,平时是个疯子,什么都不怕,为什么这个时候徒留他一个,西亚喊到声嘶力竭,手腕也终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完了,完了!
没了,宋琅空*宋琅空!!
西亚往前爬了两下,目光马上越过包厢的地板时,他*回了脑袋,万一听到下坠的疾风声怎么办,万一听到血r破裂的声音怎么办,万一宋琅空死了怎么办。
西亚第一次直面这样奇怪的问题,宋琅空死了怎么办。
在他牢不可摧的潜意识里,世界灭亡了,宋琅空都不会死亡,祸害遗千年,疯子也如此,可是这一刻却明晃晃地告诉他,疯子也是脆弱的,宋琅空也是脆弱的,他会受伤会流血。
他也会疼。
所以他为什么一直忽略了,他为什么忘记宋琅空得到自己肯定时眼底暗藏的喜悦,为什么忘记了他毫无抵抗地扑进他怀中时,宋琅空不可置信又温柔的神色。
他为什么遗忘了这么多,他怎么能错过了这么多。
雌虫埋进自己的臂弯中,发出了压抑的哭声。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战无不胜的少将,不再是凯旋时对帝国民众致礼的英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会为了自己的错误而难受的小孩子。
宋琅空扒着舱门上来看到这一幕时,向来疯狂凶野的眸里浮出了喜悦,他早就知道的,冰山也会融化的,对吗。
雄虫双膝跪下,伸出手向前,当他注意到自己手心浓重的血迹时,沉默地用手背蹭了蹭雌虫的头发。
西亚抬起头,泪光点点的眸子里模糊了一瞬,下一刻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他仰起脸,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便一把抓住了雄虫的手。
热的,温热,手腕处有脉搏的跳动。
还活着。居然还活着。
西亚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但他想碰碰雄虫,哪怕只是指尖也可以。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费力地爬起身,捉着雄虫的手,用一中近乎珍惜的方式将其抱入怀中。
雌虫的温度是冷的,西亚的体温如同他,冰冷,但这一刻宋琅空却觉得刚刚好。
纯洁如圣子的雌虫抱着他满是血迹的手,珍惜又怜爱地用温度试探他的呼xi。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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