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虫想要获得收入的方法大概有两种,一种是娶几个雌君雌侍,将这些雌虫们拼搏半生的财富收入囊中,这种方式在虫族世界里屡见不鲜,许多雄虫甚至会在成年后娶上几十只雌虫,以供维持它们放纵享乐的生活。
另一种就是通过直播的方式,给那些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只雄虫的雌虫们一点慰藉。
直播平台会根据雄虫的等级和直播时长,来评判雄虫的报酬。
不过这点微薄的薪资,在许多雄虫的眼里都不值一提,他们宁愿花这些时间去看看亚雌拍卖场又出了什么美雌虫,也不愿意让一群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的雌虫来恭维赞美自己。
开什么玩笑,尊贵的雄虫怎么能去供雌虫观赏。
卑贱的雌虫活着还是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的雄虫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会有时间去学校接受教育,从他们诞生于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周围就会有无数的雌虫对他们卑躬屈膝,献祭出自己拥有的一切,并乐此不疲。
这样来看,雄虫们形成这样缺乏同理心,暴躁贪婪的性格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对娶几个雌虫来为自己服务的事情毫无兴趣,因此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式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打开光脑,我照例先去看了一下和斯涵的聊天框,时间仍旧停留在九个月前。那天是斯涵的生日,我邀请他来我的出租屋吃饭。
虫族对待生日并不像地球那样看重,但每一年我都会做上一大桌美味的饭菜,准备好精美别致的礼物,等待斯涵的到来。
在我生活的年代,只有那些吃不上饭的苦力和乞丐或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生日。
没有人记挂他们的现状,他们活的好不好,开不开心也没人会在乎。
斯涵和我现在的这个身份一样,都是孤儿。
因此,每当我想到他只有一个人,独自在这个对雌虫充满压迫的世界里生活时,我都会很心疼。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我想告诉他,我的斯涵才不是什么没人要的孤虫,他还有我,我会永远喜欢他。
可那天晚上我等来的只有假意的温柔和刺骨的寒针。
也是被寒针插进心脏的那一刻,我才恍然的明白,斯涵是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
后来我才知道,斯涵喜欢的雄虫患有先天疾病,每隔不久就要补充一管雄虫的心头血来续命,可并非所有雄虫的血都合适。
或许是天意如此,好巧不巧的,我偏偏就是那只合适的雄虫。
我曾以为自己早已适应了温热的血液被吸走的感觉,可每次见到斯涵握着寒针的手时,我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发抖,那霎那间浑身布满冷汗,生命力被强行剥夺的痛苦,我想我此生都不会忘记了。
那是连祖父的家法都无法比拟的存在,而我的爱人只是冷眼瞧着这一切,无动于衷,他所在乎的仅仅只是这些血够不够救他的心上虫靳宸,如此而已。
我或许不该将他称为我的爱人……
和那些喜欢在直播里虐待雌虫,满足自己特殊癖好的雄虫不同,我的直播内容要简单很多,大多数时间我都会写写算算,虫族的文字与地球不同,因此,没虫能看懂我写的是什么。
虫族帝国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研究所里的专利和药剂更是让普通虫望而却步。
贵族们通过高昂的医疗费牟取暴利,底层的虫族虽叫苦不迭但又无可奈何。
我在医疗方面有些天赋,也喜欢安安静静的研究科研上的问题,我研制出来了许多仿制药剂,以摩森的身份帮助了许多穷困的虫族。
可我没法将这件事情告诉斯涵,没法和他分享救人成功的喜悦,因为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
他便是那些贵族世家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