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北定定凝望着雄虫漆黑的眼瞳,试图找出欺骗或其他的什么情绪,但从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雄虫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攥住床单,带着这样重大的一个缺陷,他也不敢再继续向雌虫撒娇,担心自己会被嫌弃地推开。
他只能垂下眼睛,像只可怜兮兮地垂下耳朵的毛茸茸小动物,苦涩地继续剖白:“我一直没和雌虫接触过,也不知道其他雄虫是怎么依靠本能释放的信息素。等到我想自己试试的时候,发现我释放不出来,所以我就去上网问了其他雄虫。
“有一只雄虫告诉我,他可以教我,所以我就**”
“您就赴约了?”江之北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唔。”雄虫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江之北微微换了个姿势:“您继续说。”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雄虫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但是碍于江之北很冷酷地没有让他停下,他也只能忍着恶心,断断续续地继续说:“到了包厢里,那只雄虫带了一只快要被折腾死了的雌虫来,让我也折磨他,说是这样就可以释放信息素**”
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只雌虫没有一块好r的躯体和绝望空洞的眼神,雄虫的拳头狠狠地攥了起来,他眼瞳中燃烧起因愤怒而明亮的火光:“太恶心了,我不要这样!我永远不可能这样对你!这样的雄虫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为什么会被法律保护,我不明白!”
江之北怔然地看着雄虫,他从来没见过雄虫如此愤怒的样子,他面容苍白,却像是一团璨冽的烈火,向这个扭曲的世界大声提出了让虫惊掉下巴的抗议。
这样的话,真的是从雄虫zhui里说出来的吗?
这样的雄虫,真的是存在的吗?
“您**”江之北低声说,喉咙微微发涩,“您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雄虫因为过于愤怒,甚至敢瞪向雌虫了:“不然呢!难道你们雌虫天生就会喜欢被这样_N_待吗!除了虫族,哪个种族会将折磨同族作为理所当然的事情A!”
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刚刚还愤怒得炸毛,现在又带上了无力的悲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折磨雌虫,才能释放信息素呢**”
“我永远不可能那样对你,那我该怎么给你提供信息素A**”
很多年后,江之北还会清晰地回想起雄主当时黯淡的眼睛,泛白的zhui唇,和被冷汗打*的两鬓。
他很狼狈,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之前的雄主都是开朗而充满活力,像金灿灿的小太阳。但是那个晚上的他第一次露出无力的颓势,像是一直自认为无所不能的太阳终于发现,自己终究会被黑夜覆盖掉光芒。
江之北看着那个时候的雄主,就像看着几十年前的自己。
那个一生中最黑暗最绝望的晚上,他面对雌父的尸体,很想哭,但是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只能拼命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一个种族,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雄父,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雌父遭受这样的侮辱。
这些问题一个也没有答案,所以他走了,带着雌父的骨灰离开了那个脏恶的星球。他从最底层的军雌做起,几十年后以少将的身份回来,将自己雌父所遭受过的一切,分毫不差地还给了那个低劣的雄虫。
他已经获得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也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只雄虫。
但是他现在遇到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
“您这种情况并不是一定要_N_待雌虫,才能释放信息素。”
雄虫悲哀的神情一顿,片刻后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江之北:“真的?”
江之北看着雄虫桃花眼中闪动的光芒,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不同于以往像面具一样的笑,这个笑容发自nei心,带着点生涩,甚至没有被雌虫自己察觉到。
他向雄虫透露了一些已经快要失传的信息:“这只雄虫之所以教您去折磨雌虫,是因为雄虫只有在yu_yuexing_fen的时候才可以释放信息素,而折磨军雌一直被认为是军雌讨好雄虫的最佳手段。但其实只要您有xxing_fen,就会本能地释放出信息素来。”
雄虫瞪大了眼,没想到雌虫说话会这么直接,顿时耳朵以r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结结巴巴地复述:“只要那个xing_fen就可以?”
“嗯。”江之北颔首,随即轻叹一声:“但是因为现在雌雄比例严重失衡,雌虫越来越不具有竞争x。为了讨得雄虫的欢心,很多面貌不符He雄虫口味的雌虫只能选择使用耐玩的body来xi引雄虫,好获得信息素来让自己活下去。长此以外,现在的雄虫逐渐演变成没有雌虫_N_待就没有xyu望的样子了。”
谢澜又听得燃起了怒火,很是忿忿,又不愿意在江之北面前说脏话,只能憋出一句:“真是太过分了!”
“是A,这是虫族社会的弊端。”江之北用黑曜石般的眼珠凝视着谢澜,轻声说:“我很高兴,您和那些雄虫不一样。”
这句话被雄虫翻译成了一句夸赞,一瞬间他简直要受宠若惊,虽然面色仍然不好,但是却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
雄虫极力压下自己翘起的zhui角,矜持地说:“那当然,我看见那只雄虫竟然这么折磨雌虫,就狠狠抽了他一鞭子,然后把他给揍了一顿!我还把雌虫送进医院里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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