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mb雏形
卡利。
卡利望着他。
停止吞噬的这一刻,黑峻峻的黑洞都一并停止呼xi。七号听见自己神经元蠕动的响声,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次声波搔在他的咽喉,一_geng轻飘飘的羽毛随着话语的波动上下起伏。
密密麻麻的复眼从七号的咽喉手臂和脸颊上长出。他痛苦地哀嚎起来,失去所有的权柄,在地上痛苦挣扎,像一块被长满蘑菇的朽木躺在地上。
“怪物?”
复眼转动着,和虫族的眼睛相比,这一双双眼睛没有眼白,眼球仿若剥壳地龙眼,一个接一个着挤满眼眶。
“也许是这样。皇蛾*阳蝶的出现从不受任何人为干扰。一千年前,虫族基因库就妄图同各种方式复刻这个种族,最后失败了。”眼球中的黑核,愈发多,从龙眼大小,变成百香果状,一双双眼眶中是细碎密集的黑点。随着七号滚动的速度,黑点仿若流水一样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
“基因,真是奇妙的存在。”卡利轻声说道,随着平原骤然打开,所有站立着的雌虫和雄虫纷纷坠落。
不甘者眼疾手快抓住了裂缝的边缘,随着「咔擦」一声,裂缝He并,徒留下五个残破手指在外。
“基因,一直在进化。”卡利说道:“但没关系,我们已经有womb。”
无论是第六代大帝阿莱德尼阿莱席德亚又或者现在的温格尔,他们中就是在雌虫的womb中逐渐成形,在雄虫的孵化下逐步发育。
而「womb」将代替这一过程,构筑出只属于寄生体的进化之路!
“您不打算赛诺斯了吗?”七号询问道:“您已经进化了。”
“真的是进化吗?”卡利低语,平原慢慢凸起,骤然间大地分为台阶,土崩瓦解一个长颈瓶口从地表突出。七号重新被新生儿的味道包裹,他看向那,目光再一次shen沉。
“你是我的分体,而我不过是赛诺斯的分体。所谓的原初将军,从一个到另外一个,从七个到八个,甚至是十个上百个,不过是互相吞噬互相厮杀**不过是一千份灵魂中占据九百份,将其融为一体的那人叫做卡利罢了。”这语气没有波澜,像是山谷的风,在这一刻是随着听众的想法被赋予上情_gan色彩,“我吃过一个哲学家。在他的哲学观中,最基础的底层逻辑只有一条。”
“物质决定j神。”
这种想法是从一万五千年前开始的,卡利不记得那个哲学家的样貌和虫种,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古怪的雄虫。
自打吃掉对方的脑子后,他就开始不断地回溯对方的话语,哪怕卡利清楚知道这是一种不受个人控制的生理反应,但他依旧陷入到其中。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处刑者」,至少他的外号还不是这个。他也并不是现在的将军级卡利。
那时候的将军级也并非现在的八位。
应该更多,或者更少。
虫族还没有诞生出如此璀璨的文明和制度,他们给人的_gan觉像是一艘曾经辉煌却濒临报废的飞船,孤寂的在太空航行。什么雄虫积分制度军雄_fu役制度_geng本就没有开发出来,在那个年代甚至_geng本不被想象,匮乏的物资连年的饥荒疯狂的战争和众多的自立军,在虫族漫长而繁多的历史书中只占据渺渺几笔。
现在想想,卡利只能记得那个雄虫被放逐前最疯狂的一次演讲。作为那个时代最出格的演讲家哲学家和社会活动者,他说,“我们要求社会给雄虫正当的工作环境平等享受教育的权利,我们不要再读所谓的新婚课程**我们希望我们在承担一个雄主责任地同时,可以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我们雄虫是一家之主,但一家之主的权柄并不是让我们利用自己孵化的权利,对雌虫和孩子进行要挟**雌虫必须停止对雄虫的冷暴力行为,而雄虫必须停止在生育上对雌虫的报复行为——制度和法律必须要得到改变!”
没有人听他。
在那个时代,哲学家是要被放逐的。
“你只需要支持某一个势力,大可以用自己的知识为他们辩解。”有人问道:“你的演讲真的很不错,现在很缺雄虫nei部的代言人。”
“我们不是敌人。”哲学家说道:“雌虫和雄虫从始至终都不是敌人,出错的制度,是跟不上时代的制度,他没有保护任何人,反而在伤害所有人。”
执行者长叹一声,绞死了他。
卡利看着这个哲学家的脚在空中蹬了一下,两下。他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反而因为见多了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无法理解哲学家宁死不改口的倔强。
他吃掉了他的脑子。
他获得了他的知识。
按照正常途径,卡利兴许会成为一个权利奋斗者知识钻研者。
可惜都不是。
“寄生体没有教育,没有知识。除非我这样的将军级寄生体,将特殊的知识导入到某个分体的脑海中。”卡利*森森补充道:“就算吃掉了科学家技术员,我们也无法理解他们的知识框架,跟不上他们消化知识的速度,更别说补充知识了!”
他是寄生体。
他注定与虫族是鲜明的两个对立面。
他们是生物链中上下级的关系,是捕食者和食物的关系。
一想到这个卑劣的种族,未来会诞生出一个两个甚至数以万计的阿莱德尼阿莱席德亚温格尔,他便坐立难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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