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弄到这个尤如的手机号,我便能确定他在哪里。而我的电脑技术足以从网上黑到他全部的入档资料,连信用卡刷过几笔都一清二楚,一个手机号更是易如反掌。
等我定位到他,地图上就出现了两个重叠的红点。一个是罗迅,一个是他。
两个人在电影院里,多*漫。
我查了查,尤如信用卡上最后一笔是在电影院里刷的。二十六刀十三分,正是两张电影票的税后价。竟然不是罗迅买单,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可见罗迅并不把他当普通的人来包养。
罗迅有多么重视他,由此已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我抽着烟,望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红点,居然笑了出来。
罗迅走前,连回来的具体时间都不曾告之我,看来是下定决心,不搞定尤如不罢休。而走前哄哄我,大概是想成齐人之福罢。
我咬着牙,茫茫然的倒在黑暗中,脑中是空白的。过半小时,地图上两个红点一起动起来,停在一处普通住宅区:那住宅区的地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尤如的家。又过半小时,两个红点居然分开来,罗迅去住了酒店,尤如独自留在家。
多绅士,多体贴的罗迅。
整整一晚,我都盯着那两个未再移动过的红点度过。第二天早晨,李婶进来打扫,被屋里的烟味呛的一个跟头:“小方,抽这样多烟?”
我He上电脑,转头看她,她被我憔悴脸色又吓了一个跟头:“小方?”都不敢认我。
“做了噩梦,没睡好。”我敷衍她,“今天不用打扫了,我再睡会儿。”
等她走了,我重新打开电脑。只这么一会儿,那两个红点就He在了一处。他们一起用早餐,开三小时车去森林公园,晚上回到市nei,看歌剧、吃烛光晚餐。
我不敢想,罗迅对尤如该是怎样温柔表情。
若罗迅爱上别人,这可算最糟结果,我并非未想过。
世事无常,我已经历太多,shen知命运一向对我苛刻。无论怎样努力,生活也不曾给我好结局。用尽全力尚且如此,若自暴自弃,恐怕早烂在泥里,再看不到天空与阳光。我早想对这可憎的人生怒吼,撕开x_io_ng膛叫它看看它留给我的疤,问它为何如此待我,为何。
我哪点比不上旁人,怎就反反复复爬起又跌倒,摔至奄奄一息,还有人来将我踩的更低。
难道叫做忍之,就注定一生遭人厌弃,一直到死,像我M_亲一样,流着泪无奈的讲一句,我们命不好。
到底为何,为何*
我不甘心。
我真是不甘心。
我多相信我与罗迅来日方长,等了这样多年,忍了这样多年,被他怎样糟蹋都毫无
薄侧脸都动人。专注盯着手中的牌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像个机器人,唯有转头望向罗迅,黑漆漆眼中便亮起十万分的信赖。那种神态,像把罗迅当成不会倒塌的天来倚靠。
仔细想一想,他与很久之前的我略微相似。同样没有父M_照料,同样的惶然不知所措,同样被罗迅圈养起来。不同只在尤如遇到的,是三十一岁、已经成为成熟男人的罗迅。到今天,罗迅的幼稚真心与暴_N_脾xi_ng都被磨光,我慢慢教会了他怎样对人好,好叫他有了今日陪尤如慢慢耗下去的耐心,而不心所y_u将尤如脊梁骨打断,重新接成他希望的样子。
而我呢,我没有赶上好时候。
这时候尤如玩完一局,大约是输了,撅着zhui站起来往别处走。罗迅跟上去,伸手搂他的yao,带着温和宠溺的笑,低头哄他开心。
这刻我终于看到罗迅正脸,罗迅却用曾注视我的灼人目光,注视着别人。
我眼前一黑,几乎tui软摔在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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