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侍弄花草的时候心无旁骛,捧着花盆抬头时,才发现围栏外站了个人。
如果不是曲宏生事先见过他一面,恐怕得以为自己白日见了鬼。
祁鸾的样子太狼狈了。
浑身_yi_fu尽数被寒雨打*,紧紧贴着那单薄的身躯,显得那本就纤细的男人越发羸弱。
他的黑发全然贴在额前,像是落水后被人捞起来的一样。
僵立的祁鸾看到曲宏生抬头,才终于有了点人的反应,他说:“我来拿一样东西,拿完就走**”
曲宏生让门卫放他进来,又吩咐佣人去帮他拿条毯子擦body。
祁鸾没有多说什么,他像是看不见周围的那些人一样,全程只跟曲宏生这个当家人交流——但即使这样他所说的东西也十分有限,多数情况下只有几个字。
他来到这里,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一个他shen埋心中多年的疑惑。
他想知道,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一场幻梦。
他再次jin_ru了顾恒的_F_间。
今天岚姨去了医院看顾恒,_F_间里没有人。
祁鸾换了鞋,像是生怕弄脏别人家地板一样,擦干净body后才进了_F_间。
曲宏生一直跟着他,想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祁鸾又回到了那个书_F_,这一次他翻找着上次发现的碎纸,似是要寻找什么东西。
他翻遍收纳盒后,似乎停顿了片刻,却并未走开,而是在那书桌上继续寻觅。
等他终于停下时,曲宏生发现他手中拿了一封信。
曲宏生难以形容那一刻祁鸾的表情,像是多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又像是承载的东西终于卸下,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些许解neng**
祁鸾将信与碎纸尽数装进收纳盒中,再将那盒子抱起,就像揣着一份失落多时却无人惦记的_gan情。
他对着曲宏生鞠躬,说:“谢谢你,我走了。”
曲宏生看他拿走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垃圾,只是简单查看一下,便放了行。
祁鸾揣着那封信,提着冰冷的双tui往外走。
他来时颓唐得像个落水鬼,拿到那封信后却仿佛变成了个疯子,微微佝偻着脊背,带着他那些被视为垃圾的珍宝远去。
曲宏生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思虑许久以后,还是给曲月风去了个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次,才终于有人接。
曲宏生:“你养的小鸭子到这里来了,拿了点东西。”
曲月风刚从竞标会场里走出,他拿出手机时才发现通话已被打爆,偏偏刚才静了音,才没有发觉。
曲月风:“他拿了什么?”
曲宏生:“一封信。”
曲月风:“信?”
曲宏生:“看着状态很不对,你最好问问吧。”
曲月风说了声好,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才看到祁鸾发给他的信息。
字字句句,非生即死,像是被B到绝境的困兽。
曲月风瞳孔一*,再拨过去时,那边已然关机。
祁鸾坐上了回返的车,等他的是来时的司机。
他坐在后座上,静静地看着那封信笺。
这封信由他写就,收件人是曲月风。
雨水冲刷着车窗,给窗外擦过的树影群山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帘。
寒雨已至。
他在颠簸的车厢中拿出那些碎纸,放在坐垫上一块一块地拼He。
那是一片片被撕碎的心。
只是如今这心似乎不会痛了。被伤了太多次,对疼痛已有了免疫,哪怕再来几次刀劈斧凿雷火焚烧,都没_gan觉了。
当他拼到第十九片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堆碎纸里有着两个人的笔迹,一个来自于他自己,另一个来自于“曲月风”。
在那段维系了几个月的恋情中,他一直用书信的方式跟“曲月风”互通来往,诉尽情衷。
大半情况下都是他在写,曲月风很少回,可每一封回信都被他小心珍藏起来,藏在家中的要紧地方。
随着他成为曲月风的娈宠,那些东西也消散无踪。
如今这堆碎纸中,却有着这个“曲月风”写废的字文。
第十九片碎纸上挂着一个落款,那是“曲月风”写下的名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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