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鸾坐在副驾驶座上,等着曲月风从别墅里出来。
车钥匙虽被曲月风拿走,但幸好他顾忌着这是自家停车场,并没有锁上车门。
尽管人坐在车里也被冻得手脚冰凉,却也比站在车外吹冷风要强。
祁鸾没有等待太久,曲月风跟亲爹结束谈话之后就下了楼,往车的方向走。
曲月风坐上驾驶座以后,兀自系上安全带,看都没看祁鸾一眼。
祁鸾:“你不问我?”
曲月风若是直截了当地骂,祁鸾还能适应些,可他这样不言不语,反倒让祁鸾更摸不清他的心思。
曲月风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开了出去。
祁鸾被惯x压在椅背上,斟酌着又解释道:“我一开始的确是不小心走错了_F_间,后来是想看看他留下了什么**我没有拿走里面的任何东西,只找到了一些碎纸片**”
曲月风将车开到公路上,确认这个距离再不会有人留意到他们的举动后,才打开车门锁:“下车。”
祁鸾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向前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山路,转头后顾,那是他不熟悉也没人欢迎他的住宅区。曲月风在这里把他赶下车,是想让他一个人走回去吗?
见他不动,曲月风又来一句:“下车,不要让我亲自动手撵你下去。”
祁鸾:“我**”
曲月风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郁着脸一言不发。
被他打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body并不会习惯疼痛,心脏亦会隐隐作痛。
祁鸾没有争辩,也没有多言,他只是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曲月风遥控着关了车门,一人一车绝尘而去。
只剩下祁鸾茫然地站在原地,在曲月风的后视镜中*成一个模糊的小点。
祁鸾*紧脖子,在寒风中打了个寒噤。
相比来时,回去的路显得十分漫长。
许是没想到要来郊区的缘故,祁鸾出门前并未穿太多_yi_fu。是以,就算他竭力地扯着_yi_fu下摆,也没法留住体表那些微的余温。
下山的路并不十分复杂,沿着下坡走,倒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可他走着走着,天就暗了。
起初像雷雨来临前一样,天光被遮蔽,前路灰得泛紫。渐渐的墨色侵袭而来,于是前路沉沉,后路不明,眼前只有一片*冷骇人的黑。
他甚至怀疑曲月风是要让他在这里活活冻死,这也并非没有可能——曲月风一向喜欢用体罚的方式教训犯了错的他。
可挨冻的_gan觉太难受了。
即使没有雪,冷气也像针一样扎进毛孔里,像寒冰碾过骨骼。
他偶尔能看见一两辆车与自己擦肩而过,每次他都希望那是曲月风去而复返。可直等到他走得两脚都没了知觉,曲月风也没有回来。
旷野的风一阵接着一阵,走下山路后他彻底迷失了方向,站在公路上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回家的路,甚至不知道回去以后看到的是不是紧闭的大门。
但如果不回曲月风那里,他也无处可去。
力气耗尽以后,祁鸾终于停下脚步,在马路上蹲了下来,拥紧自己的body。
他甚至懒得挪到路边待着,只恨不得从路上横空冲出一辆车来,从他body上碾过去,就这样一了百了的好。
远处似有近光灯亮起,慢慢地朝他靠近。
祁鸾被车灯刺得眼盲,闭眼躲避的时候,只听一道开门声响,曲月风下了车。
祁鸾已被冻得失了神,被那人从地上抱起的时候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在曲月风将他放进后座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那些信**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曲月风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以为祁鸾是昏了头说胡话,便没有在意。
从将祁鸾赶下车开始,曲月风便没有走远。
他发脾气素来有理有据,在父M_面前替祁鸾说话,那是他护短,但在父M_面前因祁鸾丢脸,还是得跟祁鸾算账。
祁鸾已累得不行,即使这样,他躺在后座上的时候也一直在呢喃着:“我没拿他东西**没拿他东西**”
他穿的单薄,又遭了冷风,在回家的路上就迷迷糊糊地生起病来。
zhui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无非是“信”,还有“你”和“他”。
曲月风将他带回了家。
祁鸾以为这便是结束了,直到一声略显熟悉的咔嚓声响起,他才发现自己被曲月风铐在了床柱上。
他勉强挣出一分意识,对曲月风道:“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
曲月风解开祁鸾的皮带,拽下他的ku子:“不是为了这个。”
祁鸾想从手铐中逃neng出来,可他努力来去,都只晃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祁鸾:“我不该在你父M_面前出现**”
曲月风撕开包装:“也不是为了这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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