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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昏暗的小诊所里,顾念_gan觉到自己的body正在一点点失去知觉——他打了麻药。
这是他强烈要求的,因为他还记得上次进行标记清洗手术时的痛苦,全身换血一样,Xian_ti_也疼得像要爆炸,说真的他不怕清洗标记,不过是去掉一个不爱他的人给他留下的痕迹,只是他实在怕疼。
而在不到十天前,他刚刚_gan受过孩子从body里消失的疼痛。被郑嘉中挥手甩在地上,他都没来得及申辩一句,就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了,然后,就剩下撕心裂肺的疼。
“医生,病人出血量有点大。”
“没事,他刚刚流产,现在这个出血量是正常的。”
望着_F_顶说不上是手术灯的一盏灯,顾念想,是A,或者我现在死了也是正常的。
这是顾念18年来第一次想到死。
在这个时代,omega的地位说不上高,也说不上太低,虽然omega更易受孕,可在上流社会并不严格遵守一夫一Q制度的前提下,高等级的alpha想要多娶几个omega或者beta作为孕夫孕Q也不是什么难事。在社会上,尤其是权钱阶层,alpha明显比其他x别更加具有优势,他们强大控制力强,体力上比其他x别要好,又能通过信息素对omega产生压倒一切的控制。反观omega,就差很多。在极少数家风良好的家庭,omega偶尔也做为继承人去培养,而大多数的omega则更多被教养为Q子nei室,或者干脆就是生育机器,只需要知道张开tui伺候人就可以了。
显然,顾念的前十年,是这样的。
顾家和郑家一样,都是财阀,不同的是,顾家人丁稀薄,到顾念父亲那一代,只有顾颐一个alpha,还是个nv孩,之后虽然又有孕夫生了一个D_D,却是个omega,顾毓,也就是顾念的生父。
顾念没见过他的生父,也不允许问,他与他生父人生唯一的交集是他和他生父共同的保姆,他叫她芬姨,按年龄,叫**更恰当一些。他记事起就是芬姨照顾他,芬姨上了点年纪,不太追的上他了,他只记得自己总是浑身是泥。
小的时候他也会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_M,他却只有一个芬姨。芬姨不敢说,只是抱着他小小的脑袋,抚去他领口的饭粒。
自小,顾颐——顾念的姨M_——对顾念说不上好,因为顾念私生子的身份——私生子这三个字还是从他姨M_口中听到的,顾颐打骂他时,总免不了要带上这三个字。年纪那么小的顾念,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侮辱。偶尔,顾颐也会将顾念放在膝上,夸,多好看的孩子A。不过这也实在是因为顾颐膝下空空。
顾颐曾有过一个出身世家的正Q,她娶Q早,那时候顾家在世家里还算有些地位,可是顾颐的脾气实在是烂,没有几年,她那位娇Q就忍受不了,提了离婚。没想到后面,顾毓出了事,连带着顾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之前门当户对的都不肯再与顾家结亲,就连那些小门小户,都不敢将自家的omega送来做孕Q,顾颐只好从地下奴隶场买了几个奴隶。
只不过,听名字也知道,那些被T教完成的奴隶,多是饱经人事,很难受孕,即使受孕,也极易流产。
就这么的,顾颐作为一个alpha,竟然没有亲生的一子半nv。
芬姨私下里会偷偷的骂“报应!活该!”顾念听着好玩,也跟着学,被顾颐听到,痛打了一顿,关进楼梯下的储藏室,一天yi_ye不吃不喝,吓得顾念再也不敢多zhui。
十三岁那年,顾家铁树开花,得了一个不错的机会,结交了当时的政要,那一位与刚刚下台的领导人是宿敌,顾家得罪了之前那一位,对新上台的这一位自然是亲近万分。
这位政坛新秀姓白——说是新秀,实则也三十有七。在一次酒会上,顾颐偶然得知,白先生的正Q刚刚离世,有意续弦,便想到了家里的顾念。顾念已经十三岁,相貌上遗传了他生父全部的优点,信息素虽然没有评级,但见过顾念的alpha都一致认为,顾念的信息素等级应该不会低。
白先生自然对顾念也是满意的,首要是人漂亮,出身顾家,只要不去探究,就说是顾颐的孩子,年龄上也说的过去,只是没有上过学。
“我的正Q还是需要一个文凭的,你也知道,不然的话出席公众场He,话都说不利索,会很不He适。”
这是那位白先生的原话。
因此,顾颐自然没有二话,费了一些周折,让顾念顶了一个普通孩子的学籍,跳过小学,中学,直接读了高中。
那一年,顾念还只是一个有点逆反的十五岁的少年,高中他读了两年,虽然基本上都听不懂,但他却不想回家。他不太喜欢顾家的氛围,更不喜欢他姨M_对他的安排——按照他姨M_的计划,等他毕业,就送他去当政的白先生那里,最好是续弦,实在不行,做个孕夫也好。
顾念当然不愿意,他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用多有钱,有情饮水饱——或许这是所有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想的事情,所谓*漫,但他姨M_却嗤之以鼻。
所以,放了学,顾念也不爱回去,总要在学校多消磨一些时间才肯回家。
那是一个shen秋吧,顾念回想,总之是一个寒风瑟瑟的夜里。顾念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那条路他常走,很熟悉了。突然从后面窜上来一个人,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对着后颈脆弱的Xian_ti_,猛地咬了下去。
顾念只觉得浑身一疼,就没了意识。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顾念连挣扎都没有,就被裹挟了Jin_qu。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念又被疼醒,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发狠的趴在顾念身上,用力的耸动着yao胯,那人身下巨大的r_gengshenshen地嵌在顾念体nei,冠部正在迅速的膨大鼓*,随即j出浓烈炙热的jye,将顾念的sheng_zhi腔灌的爆满。顾念_gan到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那人jj的动作,顾念哀痛出声。
然而很快,那人竟然昏了过去,过了一两分钟,后*nei成结的x器慢慢*小,顾念推开身上的人,看都不敢再看,忍着剧痛穿好_yi_fu,瘸着tui,一步一步挪回了家。
那是顾念此生第一次体会到alpha的力量,如此的不可抗拒,像一gu激烈的*潮,汹涌的卷走他,淹没他。alpha的body如此的强壮,压制住他,让他连挣扎都不能牙齿又是那么锋利,犬齿如同刀子一般,shenshen嵌入他的Xian_ti_,而那_gengsheng_zhi器——那都不算人的sheng_zhi器,顾念这样想,哪有那样恐怖的东西呢,如硬铁一般,强行破开sheng_zhi腔的入口,成结的瞬间还会剧烈的膨***
艰难的回到家,芬姨看出他异样,紧紧皱着眉头,他向芬姨哭诉自己的遭遇,惧怕的抖个不停,话都说不完整。
他惧怕的不仅是施暴的恶人,更是他的姨M_。
——一旦被姨M_发现此事,等待他的就不再是被送去做个孕夫。他不是没有听到过,阁楼里那个omega痛苦的哭泣,他也听过人们的议论,“可怜A,听说上次接走以后,大半年,没怀孕,这不是,又给送回来了,以后怕是都不能生了,只能做个x奴隶。”
x奴隶,这是顾念十几年,听过的最残忍的词,而如今,很有可能也是他的命运。
“芬姨,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认识那个人,放学路上,他突然冲出来**我反抗不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芬姨**”顾念哭着说。
芬姨一向待顾念如同亲孙一般,此刻,她只能爱怜的将顾念拥进怀里,fu_mo着他的头顶,轻声唱起摇篮曲。
顾念睡着之后,芬姨起身出门,沿着顾念放学的路一路找了出去。
大概过了七个多月,顾念的肚子开始有一点显形,里面踢踢腾腾的,不像是吃坏肚子的样子,只好告诉芬姨。这次,芬姨再不能帮顾念隐瞒,对顾颐和盘托出。
那是一个很冷的初春,顾念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姨M_非常震惊,且歇斯底里,像个疯妇一般,将鞭子甩的嗖嗖作响,打在顾念身上,只剩下一个疼字。
顾念没有注册过,相当于没有身份,不能去医院引产,月份又实在大了。顾颐发够了疯,却只能任其自然。又过了两个月,孩子瓜熟d落。
顾念想,只可惜,他并未见过那孩子一眼,就如同几天前刚刚流产的那个孩子一样。
那孩子一出生,顾颐就让芬姨把孩子抱走扔掉了,随后,芬姨就被打发回了老家。
顾念那时候是在刚生产完没多久,也是这样一个昏暗*冷的小诊所,连麻药都没有,就做了一次好似全身换血的标记清洗术。
疼,太疼了。
而这种疼,又开始蔓延在十八岁的顾念血管里。
“A!疼**医生,麻烦您,再加一点麻药**”顾念哀求道。
医生和护士互相看了一眼,从手术台下面掏出来一捆麻绳,趁顾念无力反抗,迅速的将他双手双脚捆缚住。
“对不住,今年申请的麻药量已经到达限额,都给你用了,多的也没有了,再忍耐一下吧。”
疼痛蔓延开来,顾念盯着头顶的灯,再次想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