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岁如何了?”归终放下一卷帛书,转头问旁边胖乎乎毛茸茸的本应该在天衡山的马科修斯。
小熊晃晃脑袋,道:“摩拉克斯派来的那个仙人已经跟上去了,据说是往东去了。”
归终眉心微蹙:“难怪摩拉克斯看的那么紧,这一睡下就好像起不来的架势确实让人害怕。”
马科修斯也点点头,他去天衡山本就是去见摩拉克斯说明意愿的,他来时在归离原这里见到很多shen受临海之苦和吃不饱的百姓,于是又回了这里。
只不过一来一回中途又被摩拉克斯拉着加了好多天班,也有一个月了,回来的时候才听说扶明少君又沉睡了。
摩拉克斯便让一位叫做萍儿的仙人跟他一起过来了,说是看着点青岁。
“他是天生不足吗?”马科修斯问道,心中盘算着他最近正研究有些食物能够T养body,只不过味道还不是很好,需要改进,说不定能让青岁试一试。
归终摇头,目光也有些困惑:“不知道,摩拉克斯没有说过他的事,除了第一次见面介绍了名字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过。”
马科修斯圆圆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他和扶明少君关系不好吗?”
归终还是摇头:“关系很好A,好的都有点过头了都。”她嘟囔着,不再想这些事,专心公务去了。
马科修斯却是惆怅的叹气,他只是会做饭,处理公务什么的,真的不擅长A*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工作A!摩拉克斯是,归终也是,全是加班狂魔,他还有菜谱没写完呢!这密密麻麻的写的战报和消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他这个新加入的家伙看吗?
小熊不懂,小熊不知道,小熊不想加班!
马科修斯:痛苦面具.jpg
青岁zhui里叼着一_geng草叶,手上拿着_geng树枝乱晃,慢慢的走着,时不时蹲下抓上一把土在手上细细_gan受观察,然后又抛出去,每次都朝着各个方向都抓一把,然后选一个方向向前走。
兜兜转转最后一路向东,直到来到临海的山脚下。
他身后跟着一个背着古琴的少nv,那琴几乎和她一般高了,乌木般的长发用一_geng湖水蓝的绶带松松的绑起来,容貌清丽,水墨般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澄碧。
这正是已经醒过来的萍儿,据她自己所说,她的记忆是停留在外出寻找阿圆和阿嘟的时候,之后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受伤,以及那个夜叉是谁在哪里都没有丝毫印象。
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扶明少君之后,她先去向善泉和阿圆阿嘟表示了_gan谢,然后又表示想要摩拉克斯签订契约,并且主动要跟在青岁身边。
她现在body也无碍,只是不能思虑过重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自己平时有修习音律之法,摩拉克斯传她几样关于音律的仙术,签订契约之后,便让她随马科修斯一起来到了归离原。
“若他沉睡,万不可强行唤醒,他不善言辞,你也不必多说。”
来之前摩拉克斯是这么叮嘱的,萍儿觉得有些奇怪,若是不善言辞,不应该让她多帮忙去说吗?不过她并没有提出这个疑问,只是当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念头划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记忆除了失去的那部分之外,还多出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她看不清那些是什么,但是在听到“扶明少君”这个名字时,她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_gan觉,在听到他在归离原时这种_gan觉更加强烈了。
要到他身边去!
要到归离原去!
有很重要的*救*
萍儿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零星的字句和片段到底是什么,在脑海中全都是极快又模糊的划过,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又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那些陌生的片段一定不是她之前的记忆,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却_gan觉应该也不是她受伤的那些记忆,就是多出来的,不属于她的记忆。
是漆黑的,混乱的,模糊的,先是冰冷然后又回暖,最后又沉闷下去。
她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她直觉这些记忆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在看见青岁的时候她心中莫名的一松,那些混乱的记忆也沉寂下去,虽然依然看不清,但是却也没有那种令人不安焦躁的_gan觉了。
萍儿微微吐出一口气,兢兢业业的跟在青岁身后,看他像个小孩一样去抓地上的土。
“你为什么跟着我?”青岁突然回过头,浅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一道透明的水痕,不染纤尘。
这句话的重音在“我”上,似乎是觉得她跟过来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萍儿想了想,言简意赅:“报恩。”
青岁被这两个字给堵住了,思考了半天,觉得好有道理,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好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萍儿竟然从他微皱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委屈,心下也是一顿,还真的是个小孩A*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她来之前打听过很多关于扶明少君的事情,然而众说纷纭,越听越迷糊,_geng本想象不出传言里的那些拼凑出来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见了面发现那些传言都是瞎扯。
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凡人的孩童七岁便能懂事当家,魔神们更是自出生便要谨慎和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免得被同族杀死或者驱逐。
要有多心大才能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看上去随便来个人都能骗走的样子。
萍儿想了想帝君教给她的那些杀人的音律仙术,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颇为沉重。
想来扶明少君一定不善战斗吧。
青岁站起来,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海面,突然道:“奥赛尔的海族大军就是在这里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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