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退兵到了最后一道关,若再失守了,除了投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沭阳他们快马加鞭,用了十五日赶到了战场。迎接他们的,是齐整的叩拜。结_yi在沭阳身后,等沭阳让他们都起身,看到最前方的一个面容正义的半老男人,想到,他就是常以休了吧。
在大燕朝堂,和洛衍分庭抗争的那个丞相大人。
随便胡思乱想着,结_yi跟沭阳往城里走,_gan觉好几道目光都盯着自己。疑惑地回望,是两个年轻公子,她没印象。还有一道若有所思的老人目光,结_yi认得,那是苏左相。
苏左相这样看她做什么?她很确信自己几次在见到苏左相时,都是隐身的。
想不通的问题,干脆不想了。结_yi经过沭阳介绍,和那些大将们都点了点头。众人都去研究战事,沭阳看结_yi,“结_yi,你跟我们一起来。”
“嗯。”结_yi不反对。
进了密室研究,沭阳才知道,原来才几日,西北又受到了大昭军队的夜间突袭,顿时头痛无比。fu_mo着额头看军事图,问道,“损失了什么?”
先前看结_yi的两个公子站出来,年龄稍微大的那个躬身答,“抢了些粮草,烧了些_F_子,损失倒不大。还有**嗯。”口气犹豫着。
另一个小公子快声答,“我**二嫂也被洛衍抓走了,他留下话,除非二叔去救人,二嫂会没命的。”边这样说着,那眸子,扫了扫先前说话的公子,又扫了扫毫无反应的结_yi。
沭阳停了下思绪,想起来了,是夏之湄。当年他会京城的时候,还顺便送了夏之湄去金陵嫁人。一别经年,竟是这个时候,那个姑娘又从脑中沉埋的记忆冒出来了。
几个将军围在一起,规划战策,并迅速定方针,去偷袭大昭军队一次。沭阳分析道,“他们连连捷报,肯定正是松懈的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路去救人,最好把事情闹大,xi引他们的注意力。暗处的,绕到后方,粮草能烧多少烧多少,水能抢多少算多少。到时再在前方宣战,弄得对方手忙脚乱,大家再往回退兵。”
常以休点头,又划了几个地方,估计着粮草的位置。苏左相ca话,“殿下,这救人,派谁领队呢?”
沭阳看向苏慕清,淡漠道,“小湄是苏公子的Q子,自然要苏公子带队了。结_yi也跟着去,”他稍顿,目光看向结_yi,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苏慕清的目光跟着转向结_yi,心神复杂难言。听到结_yi清悦含笑的声音,“好A,但我和洛浦有约,我现在只救人,再不会杀人了。所以你们把洛浦的安危交给我吧,其他的事,莫要我做了。”
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在苏慕清身上。苏慕清不想承认,习惯了结_yi的灼灼情意,现在还真有点儿失落。他凝神,想着结_yi那一番貌似冠冕堂皇的话,心底却冷笑:说的好听,但最_geng本的意思,明明就是她只管洛浦一个人。旁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什么时候起,洛浦在她心里那样重要?
听到结_yi一席话,苏韵目光黯淡片刻,但也只是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他当日放手离去,早该料到今日结局。只是心中还会觉得苦涩A:结_yi,纵然你对我无情,也不至于从头到尾,看都不看我一眼吧?苏韵又不是洪水猛兽。
他们哪里想到,结_yi是失了忆,才对他们完全没印象的。
总之沭阳安排好了一切,才让大家都出去,各做各的安排。尤其是吩咐结_yi,“师父是此战的关键,结_yi你要谨慎些。”
结_yi满口应,心中却不甚当会儿事。自从沭阳解释清楚洛浦的去处后,她想到洛浦_geng本就不会有危险,自然也不会太紧张了。心里甚至怨恼洛浦只顾着自己玩,把她丢下,都不记得留个记号什么的。
约定晚上月过中天就动手,结_yi在小镇上晃,回去时碰到苏韵。她拿他当陌生人,有男人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里只觉得不快。扭身就走,苏韵在后面追上来。
“结_yi!”
A**这熟稔的口吻。
结_yi头疼,怕又是曾经的故人了。卿结_yiA卿结_yi,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A?回头僵笑,作礼貌状。
好在苏韵脾气好,不介意,与她一起走了一段路,支支吾吾地问道,“你**和洛、洛公子,还好么?”
“嗯,好A。”
苏韵“哦”一声,更加没有话题了。他想说,结_yi,你怎么不来京城看我呢?他想说,结_yi,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讲讲这些年的故事呢?他想说、他想说**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给她听。
但这位姑娘,脚步如飞,面容娇红,神清气爽,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心A,冷水一浇,就清醒了过来。罢了罢了**他纵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要有位姑娘,她愿意侧耳倾听A。
她不拿他当回事,他何苦自找不痛快呢?
等到他们两个回到了营帐,又正好碰到了苏慕清。苏慕清目光从萎靡的侄子身上一扫而过,看向无事一身轻的结_yi,温和有礼地笑,“这么多年了,结_yi姑娘和洛公子,还好么?”
咦,他们叔侄,怎么都问一样的问题A。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