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通州城,在知道粤贼火炮犀利之后,他便清楚,通州是守不住的。但好歹通州也是个中等规模的城池,利用城防消耗粤贼兵力,是他的打算。
但他没想到,粤贼的火炮竟然威猛到这种程度,连城墙上的几门火炮,还没开上两轮,炮兵便被炸死炸伤,城头上的守兵都躲在墙垛下,连头都不敢冒出来,没多久,便四散逃走。
“通知通州城nei的直隶总督桂良和仓场侍郎崇纶两位大人,让他们领着城nei的六千士兵撤出来吧。通州城守支撑不了多久,不如集中兵力,伺机与粤贼决一死战!”僧格林沁下令。
不一会儿,帐外来报,说是直隶总督桂良和仓场侍郎崇纶早就撤出了通州城,已经抵达中军营帐,前来拜见。
“僧王,下官两人没能守住通州城,特来向僧王请罪!”桂良和崇纶两人上前拜见僧格林沁,一脸苦涩地道:“没想到粤贼的火炮竟然威力如斯,下官惭愧A!”两人还没等僧格林沁的通知,便领兵撤出通州城,害怕僧格林沁向皇上弹劾,忙过来赔罪。
僧格林沁_geng本就没想这些,他想的是到底在哪里给粤贼致命一击!
“桂中堂和侍郎大人也尽心了!实在是贼兵兵锋太甚,官兵又无战力,才致如此,岂能怪你们?”僧格林沁虽然对两人的胆小畏战很是鄙夷,但他知道,如今整个朝廷的官员大多如此,何况皇上派他们前来督战,本就是让他们协助自己管好后勤,帮办军务,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
“多谢僧王体恤下官的难处!如今粤贼攻势如潮,其火炮过于猛烈,难以抵挡,我们该当如何是好A?”仓场侍郎崇纶再次行礼,探问道。
僧格林沁看见桂良也侧着耳朵听说,心中明白此二人*心什么,不外乎想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是逃还是与粤贼决一死战。不过,这还用问吗?皇上将大清国的国运托付给自己,就算是打不过,又能如何?唯有一死尔!
更何况,自己还没亲自领兵出战过。僧格林沁相信,以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号令众蒙古铁骑,拼死一战,必能杀散贼兵!
申时三刻时分,前营军中忽然来报,说是粤贼前锋大举来攻,步步紧B,僧格林沁大怒,贼兵竟然欺侮到自己的中军大营来了。他下令躲在营寨nei的清军步卒用枪炮j击,又T集骑兵从左右两路想包抄贼军前锋。
“粤贼唯独依仗火器犀利,只要我军能冲近贼兵,与之r搏,便能取胜!”僧格林沁的想法很简单,便是以营寨为依靠,组织从通州退来的绿营兵和满旗步兵与贼兵对j,xi引贼军的火力,而后,一万余蒙古铁骑从两侧杀出,包抄粤贼的后路,冲击粤贼的两翼,等粤贼发现T转枪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与满蒙儿郎r搏。
而只要r搏,大清的勇士们从来不惧任何敌人。僧格林沁有理由相信,做到这点,便能将这伙粤贼杀得大败!
不过,接下来,手持千里镜的僧格林沁,绝望地发现,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粤贼并没有如他所料,将枪头都对准营寨这边,而是将分出前排只一两派贼兵以火枪零星j击营寨。却将大部的兵力,对准两侧冲锋的骑兵。
只听见密集的枪声炒豆子般响起,两翼高速冲锋的骑兵纷纷落马倒地,不少马匹受惊回跑,反而冲乱了清军冲锋队形。
两翼的骑兵统领大怒,阵斩十余名往回逃的骑兵后,再一次组织骑兵冲向贼兵的两侧,但再一次地,密集的枪声响起,骑兵死伤严重,再一次到折损近千人,终于溃败。
眼瞧如此,僧格林沁惊怒交加,气得一把将千里镜摔烂在地。
他暗骂两翼的骑兵统领是猪脑子,见贼兵火力如此猛烈,第一次冲锋不成,竟然还要冲第二次。急忙下令后撤。
身边一幕僚向他进言,此地过于空旷,虽然方便骑兵冲锋,但更有利于贼兵的洋枪洋炮轰击。应寻找一有灌木丛林之处地方,便于躲避贼兵的枪炮,再以骑兵侧面迂回冲近,进行近身搏杀。
僧格林沁一听顿觉有理,他想到了一处绝佳的战场。他当即下令,所有通州一带的清军全部往京城方向退却。当然,他也是幻想着奋力一搏了。
当天傍晚时分,僧格林沁率部二万七千余清兵,急急忙忙退入八里桥,与本就驻守八里桥的四千清军汇聚一起,扼守通州前往京城的道路。
同时,心情沉重的僧格林沁,写了份密折,派人火速呈送咸丰。搞得直隶总督桂良惊疑不定,以为僧格林沁必定是吓死手弹劾他,而仓场侍郎崇纶更是瘫软在地,连忙写了份请罪奏折。
幸好,八里桥一带,基础的防御工事早已经修建好。面对层层进B,火器猛烈的敌军,僧格林沁束手无策,他只好在八里桥周围筑造土垒、战壕,同时将三万一千清兵分布在东西南三路,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和抵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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