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谷连退三步,悄声道:“仙人,谁招惹你了**”
见蛇神不言,他又说:“那,我饿了,可有吃的么?”
红了眼的洙尾拧yao向他转来,捷疾可畏,一路推平沼上的水草,那气势酷似恶罗刹,一瞬要食啖于他。
百谷见势不妙连忙T转,烂泥地上哪里跑得过,立时被洙尾抓住,甩臂扔进身后的水里。百谷被高高地扬起来,头朝下咕咚一响,好在水下草_geng结实,齐齐拦住,没有伤及头颅。
人却是摔懵了,不知蛇神为何突然发狂,情眷不在,睡前依稀看到过的温柔双眸似是幻觉,从莲花池子里凝成的幽幽的紫,就在一刹那化为毁灭的红。
无冤无仇,无_geng无由,青年屡次被抓起来捶打,蛇神的尾巴一甩就将人横扫出去,腹背皆受创,留下一道道抽红的印子,五脏六腑拍扁颠倒,似要把心呕出来。
百谷跪在地上吐了口血,咸腥灌喉,空*的胃中翻江倒海,见他又扑上来咬自己,实在无法可抵,大喊起“救命”来;同时洙尾的尖牙刺入_Suo_Gu_,扎进r里衔住骨节,一副不折磨到死不罢休的模样,谁能救他。
百谷痛得两脚蹬着,两手晃蛇身的肩,发愁哽咽:“仙人醒醒,仙人是入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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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尾的回应只有腹腔中挤出的_Zhen_D,他拔出尖齿,tian掉百谷脖子上滴下的血ye,触及血腥,则更像吃了参丹补丸后的失心猖狂。
他长指甲将白谷身下的长ku撕开,抱着人,摸到屁gu缝里的软口微微陷入,又热又紧,茫然里仿佛找到可以发泄的通幽径。两三下把自己腹下坚硬的r刃顶进r/*去,顿时乌云蔽日风雨不歇,一味僵硬地索取。百谷的两tui被抓着分开在蛇神yao侧,不住shen入,被*得连连叫起,拱yao摆动,抓着两支荷叶的杆子都掐烂在手心,想此番定要在这翠沼残花里送命,只是死于蛇神的*/*下,形状羞臊,*被捅得*淋淋,不知该如何向阎王告状。
好歹是*地里的神明,怎么这样容易入魔。百谷随他摇曳不停,后庭比昨日更痛,直到捅麻了后才发现怪事:洙尾竟是一边*/他一边j进东西来,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j关仍未闭上,百谷的腹中却渐渐有了饱腹_gan。
“AA,仙人,不要再喂我了**”
百谷对着失控的洙尾尽显弱态:“已经好满了,呀,不要浇在那里**”
他哪里知道这是毒,毒ye已经把甬道里的r教*了,汨汨泛滥,从阻扰推拒到主动缠在人身上,仰着头闭着眼,口中自顾妄语,什么“*要被*废了”,“求仙人让我再快活些”,“两_geng一起进来遂我心愿”云云。
正是寻好梦,梦难成。毒便是毒,_Suo_Gu_和身上被打的地方竟觉不出疼痛,任凭摩挲xi取,两人巫山簇峰许久,早过了两个时辰,仍处于癫狂情态。
这时水中游来一尾巨蟒,正是白谷初次见到的那只,它快速上前缠住了洙尾的body和双臂,不断环绕缠紧,将蛇神的阳峰拔出百谷体外。等洙尾要反抗时,已来不及了。
两蛇互相使力,洙尾两条*膊筋脉发黑,大声吼叫,巨蟒的上身比他更灵活,死死将他束缚,两物谁也动弹不得,就看谁先耗光力气。
百谷光着身子侧倒在莲花池中,yao肢窈窕,如一朵白的*,沉积在无法去往河流的浅水里。体nei没被xi收的蛇毒不断流出体外,与此相对,全身被掏空的痛楚虚空渐渐控制了他,乏得连一_geng指头都抬不起来,又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周围已无人,素月如银盘悬在眼前,在陟彼崔嵬的弯曲折线上漂浮,大得让百谷有些心惊。
挣扎着坐起来去寻点吃的,两tui还是发抖,扶着残存的屋址遗迹出去,一脚踩在破木上,一脚踩在龙须草里,咯吱咯吱,扑扑簌簌。
半路上发现了自己团得凌乱的外_yi和鼓,就把_yi_fu披上遮丑,右手击鼓。
咚咚。
离肠万千苦,不知是相思。
百谷心里想着自己路上神志不清,诸多磨难,Xiong中怅然如皱,不知何所忆。如一封新的信被折叠而起,永远展不开、看不清写了什么话。
又想爹和妹子了,每日想百回,然而此时的僻静离情,又不似独独念乡而已。
不过,百谷又想,比起在洛阳受的苦,倒也不算什么。那里是繁华的世界之心,也是人心异象之都,还不如这天涯地角,还不如这_yi不蔽体。
他迟疑着这些日子过得纳闷,脚下继续蹚水往前走,穿过一片茂盛榕树的_geng枝尽头,道路宽阔,地上有砌好的整块石头,常年薄水覆盖,已长满了水葱。百谷顿足打量,前面居然是一座倒塌的四方神庙,看样子足有三丈高。年代已久缺乏修缮,被雷劈中后的屋顶巨石横陈,壁上的花纹爬满了绿苔,无法辨清纪念的是什么神明。
他继续往前走,灌木上有几条蛇盘旋吐信,他下意识地拍鼓,咚咚几声,那蛇听了居然惧怕地跑开,四散遁走。
他看清灌木里掩着一座塌了底座的像。
上身是人形,下/身是蛇,脸部雕刻栩栩如生,凿艺j妙。
洙尾的像。
这是洙尾的神庙。
这个无人村,是他曾经守护的地方。
百谷默默爬上石庙外层,银月破云海,道路分明,越走越高。在脚下一处错落搭建的缝隙中,一排月色倾泻而下,正落在洙尾的发上,月长石xi纳灵气,盛然辉煌。
他看见蛇神如D着王冠jin_ru神庙里面,把滚落在地上的酒和饼依旧摆上祭坛。
酒坛的酒,已经摔裂坛口跑光了酒味,余下浑浊的糟。
饼子风化了,硬邦邦,被老鼠偷啃一半,变成小块漆黑的碎渣。
还有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五谷和动物皮,长了青霉,掉了色,脏了旧了,失了当初的美好形象。
洙尾依旧把它们认真摆在盘子里,又看看烛台,铜斗里连棉芯都烧没了。他失望地放回去,在祭坛前低头驻足久久,又摇着尾巴离开。
灰尘很大,污浊挂在鳞片上灰扑扑,洙尾双手笨拙地撑着碎石一点点往上爬,尾巴沉重好似累赘,不像平时水中优雅漫步的姿态。百谷眯着眼再一看,他尾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口子都已泛白,有的地方露出粉r来。
连看一眼,都觉得疼了。
凉风冷月,百谷却闷躁,托着腮在屋顶等着。不一会儿,洙尾果然爬上来,百谷伸出手拉他,蛇神看到他一愣,倒也沉默地回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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