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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太子妃,但太子不爱我。

他爱的是他费尽心思才迎进门的陈轻轻,我不过是他为了稳固自己地位的棋子罢了。

我无所谓,他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但我必须是太子妃,以后也要稳坐皇后的位置,宋氏一族的荣与辱在我嫁给他那天起,就都与我有关了,也与他有关了。

皇上儿子多,来势汹汹的就有几个,在我看来哪一个都比太子强。

陈轻轻是太子的青梅竹马,我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太子喜欢她所以我讨厌她。

她是妾,一个良娣,但她不安分,想爬在我头上。

原本我打算婚后与太子相敬如宾,他宠他的爱妾,我做我的太子妃,可因为有了陈轻轻,我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法实现。

至于我为什么会嫁给太子?

我家是武将世家,承平年代,文官势大,武将在朝堂上想不被猜忌,就必须跟皇族联姻。

于是我放弃了自己选择夫婿的机会,为了家族嫁给了太子。

本就是场政治联姻,我对太子也没有半分情愫。

但这陈轻轻实在不识好歹,还想抢我的位置?

她未免太过贪心了。

我成了太子妃,我的父亲被封为定远大将军。

我的父亲并没有什么野心,他不是文人,书也没读多少,现在的地位荣耀都是他在沙场上自己挣来的。

我的M_亲也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她这辈子做得最多的就是在家中等待我的父亲,最大的依靠也是我的父亲。

她和我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和我哥哥都有好的归宿,但是这些在秦凌娶我之后就都变了。

秦凌贪心,他江山美人都想要,所以他娶了我,他既坐稳了江山也拥住了美人。

我有爱慕但不是心仪的人,我没有想嫁给那个人的想法,所以知道嫁给秦凌的时候我心里并不抗拒,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他长得好看,我可以将就。

但是我嫁给他的第二天,我的父亲和哥哥带着M_亲请旨远赴边疆,无诏不回。许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出嫁前M_亲的泪水,父亲和哥哥的无奈。

我虽比不上皇宫里头的公主是千金之躯,但我也是父M_娇宠哥哥疼爱出来的,却被秦凌算计在他的江山大计里。

他需要我的父亲威慑他野心勃勃的兄弟们,可他却没想过他娶我,我的父亲满身功勋是否会因功高盖主被疑心,皇帝还容不容得下我们宋氏一族。

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父亲为了我,又要回到艰苦的边疆,我每次想到这里,都恨A。

他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他的轻轻好过,大不了他休了我,我也好去边疆和家人团聚,现在这日子不过苦中作乐罢了。

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秦凌这皮囊确实是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长得真是顶顶好看的。

我以为他心爱的nv子应是和我同样Yan绝的nv子,谁知道是长陈轻轻这副模样,我头一回见她,到后面次次见完她,都会问青梅这个问题。

起初青梅还会点头同意,现在总是翻我白眼,这小妮子,我才是主子!

我宋颜,确实有这个Yan绝的好颜色,没辜负了这个名儿,可以和我比一比的只有那顾太保的nv儿了,我是比不过的,人家是真绝色真才情。

我原以为陈轻轻也是那等绝色和才情,我第一次见她着实被她过分平庸的脸吓了一跳。

以至于那杯过门敬的茶就给我洒了,当时她就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可把秦凌心疼坏了,天地良心,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时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后面陈轻轻次次和我作对确是有意而为之的。

陈轻轻每次耍的一些小把戏被我拆穿后,都会找秦凌哭诉,而秦凌则不管前因后果,一律柔声安慰她。

我心里便有些看不上秦凌了,真是除了张脸什么都没有,眼睛长得好看也是瞎。

(二)

太子是不是只有我和陈轻轻两个nv人?

不不不,这太子府后院的nv人可多着呢,秦凌他可不是为了陈轻轻守身如玉的人,谁送他美人他都来者不拒,他大概也知道谁是谁的人吧,总之没什么把柄能抓到手。

但是后院nv人多我烦A,我在这相当于当家主M_,这一堆子事儿等着我来管。

我父亲只我M_亲一人,他们也盼着我以后嫁的人是陪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后院家事M_亲从来都没想过要教我,我也从没想过我会管这些。

nv人一多是非就多,天天吵得比话本子里头的还j彩。

今天是陈轻轻入府满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大早,我的满月轩里就来满了人,都是秦凌的nv人,我被迫一大早起来了,在青梅的搀扶下勉强打扮了自己。

我没睡好脾气也不大好,所以今天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格外的黑,我一出去坐在主位上所有人都安静了,我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到底有什么事一大早聚在这里?」我一开口更安静了,我喝了口茶等着。

这太子府里资历最大的卢氏开口了,「姐姐,那陈氏进这府里已经一个月了,可占着太子也一个月了,自从她进了府里,太子就没去过别的院里了,这让其他姐妹怎么办A,她陈氏还有没有把姐姐放在眼里?」

她开口叫我姐姐,可她长我五岁,就为了个男人来扰我清梦?她陈轻轻有那本事,你们也大可以学她A,有那本事也可以学学杨贵妃让他秦凌也从此君王不早朝A。

卢氏一开口其他人也一起开口了,一时之间,我这满月轩让我像回到了从前将军府旁的菜市场一般。

讲了许久,无非是让我把陈轻轻叫来,明里暗里惩戒一番,再到太子面前说说要雨露均沾。

我让人把陈轻轻叫来了,怎么说呢,脸还是那张脸,但看起来最近确实是很滋润,在我面前一拜也是极好的身段。

「陈氏,」我打量着她,「今日叫你过来,无非是跟你说说这太子府里的规矩。」

我还没说完什么规矩,她就又一副要哭不哭的奔丧脸,「不知妾是否有什么做得不对,惹得太子妃心里不喜了。」

我最是受不了这副模样的nv人,心里想赶紧说完赶紧让她走。

「这太子府里,不止你一个nv人,太子也不是你一人的,太子在你_F_里也一个月了,其他姐妹心里可会舒_fu?」我大概是起床气上来了,又看着这奔丧脸着实让我不舒_fu,口气也不自觉强硬起来。

「姐姐,」她才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怎么样了,「妾从没想过霸占太子,妾**」

「太子妃这是在做什么?」陈轻轻这句话还没说完,太子就已经赶到了,果然是话本子里白莲花受难最常见的tao路。

「太子这又是做什么呢?今日无非是府里的姐妹一起聚一聚,陈氏也是刚进门不久,我正跟她讲规矩呢。」我轻笑,其他姬妾下人都跪了一地,我不跪,我是太子妃,是他的发Q,她陈轻轻可不配我因她而向秦凌下跪。

「讲规矩怎讲得人都哭了?」秦凌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轻轻问我,眉毛一皱满脸心疼。

「太子心疼了?后院里的其他姐妹们说陈氏专宠,独占太子,我劝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然这日子不好过,没打没骂哭成这样我怎知为何。太子若是真心疼就去后院多走动走动,我清静了,陈氏也能清静。」

我看着秦凌脸色变得难看,又蹲下来看着陈轻轻。

「陈氏这哭得当真难看,我也曾看过美人落泪,那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陈氏这哭得像极了奔丧的人,也不知太子到底瞧上你什么了,才情才情没有,样貌样貌没有,啧。」

我说完这句看到了陈轻轻眼里的惊慌和恨意,我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说完我就进_F_里了,我累了,得睡觉了,他们外面如何与我何干?

这是我第一次和陈轻轻交手,她这点伎俩当真以为没人看得出?我宋颜要是真以秦凌为天,真是爱他敬他怕他,她才能成功A,不然你看看今天这一地_chicken_毛,多难看。

「青梅,让秦凌带着他后院的nv人赶紧走,别吵着我睡觉了。」我回到_On the bed_躺着,外面挺吵的,有陈轻轻哭的声音,有其他姬妾谈论的声音,还有秦凌安慰的声音。

我是管不下去了,我巴不得把他太子府弄得天翻地覆才好呢。我是没有什么想法,这辈子怎么过也是这样,只要父兄平安M_亲康健就好了,我和他也井水不犯河水。

(三)

睡了一觉醒来都快晌午了,没有M_亲管着总熬夜看话本子。

这个时节,shen秋了,M_亲这个时候在边疆不知道有没有酿酒,边疆苦寒,大概只能喝烈酒吧,我实在是很想念M_亲。

「小姐,你醒了。」青梅看我坐在窗边把大氅拿了进来,「shen秋了,别吹着风着凉了。」

我看着大氅也难受,这是M_亲给我缝的。秦凌简直就是个王八犊子,我没办法和家人相见是因为他,我在这受气也是因为他。

「青梅,我饿了,我们吃饭吧,吃完饭我想去顾府看看,听说顾珏回府了。」

我好像也许久没有见顾珏了,我与她幼时相识,想起来我与她成为这闺中密友也是因为她太好看了,旁人都以为我俩实在是惺惺相惜,一见如故。

其实不是,我一开始讨厌她讨厌得紧,这小妮子可讨夫子喜欢了,功课样样都好,我正好相反,我就是书院的反面教材。就算她好看,我也有讨厌她的理由,她是顾太保的nv儿,我一开始以为她和我不是一路人。

但是后面我俩一块骂夫子时,我才知道,我俩才是一样的人,她只是比我会装,因为她爹是太保,一个我爹十分羡慕的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文人。她爹严呐,我怕她爹的程度比怕我爹的程度高。

听说她的夫家,那赵寅,从南蛮那边回来,还带了个怀孕的nv人回来,她被气回娘家了。

不是我说,我和她五岁相识,七岁成为好友,到如今我俩都二十了,相识也有十五年了,我觉得我是除了她娘最了解她的人了,只有她顾珏气别人的份,哪里有她被气着的说法?

我吃着饭的时候秦凌来了,我刚刚还在气着,他就上赶着来我这找骂?

「太子今日怎么不陪着陈氏了,这陪了一个月了,突然不陪着怕是美人心里会不舒_fu。莫不是我的良言劝谏真劝动了您?太子可真是位好储君呢。」秦凌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真是j彩。

「宋颜,你我每次见面都要这般吗?」这般是哪般?他秦凌最近脑子不清醒?

「太子殿下,您莫不是近日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这般是哪般?我们三年来,不一直这般吗?」一直这般刀光剑影。

秦凌拂袖要走,在门口又突然站住,「孤不管你其他,但要是敢动轻轻一_geng手指,我定会要你好看!」

我摔了筷子追上去,「秦凌,我今天话也放在这里,要是她陈轻轻故意招惹我,我也会让她少一层皮,你也大可以让她试试!」

今日这饭也可以不吃了,全被这狗男nv给恶心吐了。

(四)

收拾了些顾珏喜欢的书还有酒,我就带着青梅去了顾家。

顾家伯M_看我来十分高兴,顾珏回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她都闭门不出,那赵寅这三天倒是天天过来,无非是想把顾珏接回去。

他大概是在做梦吧。

我走进顾珏的院子,我以为她会为爱憔悴,没想到我一Jin_qu看到的就是她靠在树下的摇椅上逗怀里的猫。

这景美得我都想画下来了,不,这景美得我都想请画师把这画下来了。

「听说你被气回来了,我这风声来得太慢,幸好来得及,你这戏还没唱呢。」我把带给她的书和酒都扔过去。

「咱们现在的情况不是半斤八两吗?」她坐起身来怀里的猫就跑了,「宋颜,放在五年前,我真是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是现在这样。」

顾珏突然红了眼眶,我听顾伯M_说,这三天,顾珏都好好的,吃好喝好睡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她是心里苦不说,她需要个人来陪陪她。

我同顾珏的想法是一样的,放在五年前,我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自己是这个样子,我以为我们俩嫁了人之后最该发愁是为了自己将老的容颜,或是也可以像我们的父M_一样*心*心自己的儿nv。

「顾珏,这日子可太不好过了。」我抱了抱顾珏,她瘦了许多,她大概是吃了也没吃多少,只是不想让伯父伯M_*心吧。

我俩喝着酒,从小时候聊到长大后,从天还泛着白光聊到夜幕星河,摸黑躺在_On the bed_我问她,「顾珏,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让那狗男人有好日子过吧?」

「嗤。」顾珏轻笑,借着外面的光撩了撩我额间的秀发,「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清楚我吗,我会让他好过?从前那三年全当我喂了狗,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赵寅,样貌比不上徐家二郎,才情比不上林家长孙,他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那nv人长什么样?」我碰了碰顾珏的胳膊。

「苗疆nv子,生得别有feng情,是个好看的nv子。你要是想见,你明天就能见着,赵寅那厮每次来还带着呢,生怕别人不知道这nv人的存在。」我俩躺在_On the bed_闹,真的像极了我们豆蔻之年聊新来的nv先生和夫子的事的模样,但是现在话题变成了聊自己的事。

明明是局中人,可总_gan觉自己才是看戏人。

「你说说那陈轻轻又长什么样,把那太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顾珏,我从前以为那秦凌眼界比天高,那他喜欢的nv子也肯定是有倾城容颜、绝世才情,陈轻轻过门时与我敬茶,我才看到她的容貌。我还以为抬轿抬错了人,怎么会是如此样貌普通的nv子?我寻思她长得不够绝色,那定是才情出众了,我听府里的姬妾说秦凌夸过她的诗,又让青梅去找她写的诗,我这人虽说才情确实一般,琴棋书画都拿不出手,但那诗我都觉得属实一般,一般得过分。」

我翻身问顾珏,「你说秦凌是不是瞎A,不对,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A。」

顾珏成功被我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颜,你居然把自己和那个nv人去比,有什么比的A,你又不喜欢秦凌,你白天说的那些事,我寻思也是她陈轻轻怕你把秦凌给抢走了。」

我居然在和陈轻轻那个nv人比?顾珏不说我都没意识到。

我为何要和她比?秦凌哪里值得?她又哪里配?

从我下午来之后,我总算见着顾珏开心地笑一回了。

「顾珏,你难受就要说出来,你知道我的,我可能zhui笨,吵架都吵不赢,但我能打,你受了委屈就要告诉我,我去帮你把那对狗男nv打残。」

我听见顾珏的声音了,她在哭。

顾珏的声音很平静,「宋颜,我明日就回去了,我得去争一口气回来,我死心了,但我受不得委屈。」

我的事,顾珏的事,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我是被迫的,但顾珏,嫁的是她还是闺中少nv时就心悦的人,却也这样的不如意。

情和爱,最难说清了。

(五)

一大早,我果然见着了那苗疆nv人,不得不说,这nv人美,虽然不及顾珏,但比陈轻轻可强不止一星半点。

顾珏今日打扮得极好看,是在她及笄之礼时都没有的好看。

「阿珏,跟我回去吧,家里的猫儿想你了。」赵寅拉着顾珏的手说着,顾珏挑眉问他那nv人怎么办。

谁知那nv人突然一跪,说看在孩子的分上不要赶她走,这nv人最蠢的一件事,就是用孩子作为筹码,去乞求去威胁。男人最是靠不住,他能违背誓言背叛顾珏,说不定哪日就能抛下她。而且怀孕这事只有她一人有错?要是赵寅这男人不行苟且之事这孩子能在她肚子里?赵寅这男人真是没有担当。

顾珏没有理她,只是跟父M_拜别说了几句话,跟我道了别就上了马车。

顾珏走了,我也和顾家伯父伯M_拜别了,没等我叫马车来,太子府倒先派马车来了。

我上马车前,仔细想想,顾珏不回去把那狗男人整死才是我在做梦。

(六)

我一开始以为秦凌良心发现了,才派马车来接我。

我撩帘子时还在想该去哪家的铺子买些点心,再去哪家的戏园子听听小曲儿。

然后我撩开帘子看见了秦凌,吓得我赶紧退出来,这青天白日的我醒着还能在做梦?还是噩梦?

青梅被我这一连串太过麻溜的动作都给惊到了,赶紧扶住我,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姐,这不比当初了,您现在是太子妃,可不能做什么太出格的事,要端庄A。」

我看着周围的人都时不时侧目过来,嗯,确实不能太过粗鄙,不是不能丢他太子的脸,是不能丢了我老爹的脸,虽然我爹也鲜少见我这副模样。

我施施然上了马车,笑得得体大方,以至于太子也被吓到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子居然亲自来接我?」

秦凌看我*阳怪气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今日本宫得了空,顺道来接你,再过一个月就是腊八了,宫里头举办家宴,宋小将军也奉旨回京。」

哥哥要回来了?「那我父亲呢,父亲不回吗?」我问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屁话,连疑神疑鬼都是一脉相承的父子俩,会在这种时候把我父亲召回?

一路相顾无言,快到太子府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想把轻轻封为侧妃,她怀孕了。」

「可以A。」我笑着,「我们和离,或者你休了我。」

(七)

我和秦凌聊崩了,我忍了又忍,才没想去找鞭子抽他。

他封她为侧妃不就是打我的脸吗?下一步是想让她做太子妃?以后再扶她做皇后?

「秦凌,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但你为了坐稳你的太子之位为了你所求的皇位向皇上求娶我,怎么?如今位置都还没坐上就想着过河拆桥?」我觉得我的胆子是肥了,连这种事都敢拿出来说。

「宋颜,若你不是宋执的nv儿,我也不会娶你。」秦凌也急了,他说这话以为能气到我?他以为我又能看得上他?

狗男人,待在一个地方我都嫌难受,幸好到了太子府了,我带着青梅赶紧走,一进府门前就看到了陈轻轻拿了件披风在那等着,这天还冷不死他秦凌,不愧是一对,连恶心人都一起。

我回到院子里把那些个名贵的花都砸了,不是我的银子,我也不心疼。

在我还未嫁给秦凌的时候,我是期待过的,我大抵也是喜欢过的。

现在看来,以前的我就是个笑话。

(八)

我还是没办法阻止秦凌抬陈轻轻做侧妃,我又在_On the bed_躺了一天,还有两日就能见着哥哥了,我得快点好起来。

陈轻轻前几日闹肚子,非说是要小产,我跪了一天,为什么我跪了呢?

因为她吃的是我的东西,太子二话不说,查都不查直接让我跪在了外面,说我不认错就别起来,我错在哪里?要是我下药还能有陈轻轻的活路?

我这种脾气的人会跪?他直接让他的心腹齐三给我打跪下了。

我的小tui处又在隐隐作痛。

青梅一直在求他,一直在哭,其他姬妾围在旁边看热闹,结果闹了许久等到我寻的太医来诊,只是因为她陈轻轻吃错了东西。

为了安慰陈轻轻,本来三个月后再抬她做侧妃的,直接给提前了。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很记仇,这个仇我记下了。今天宫里的线人告诉我一件事,我总算看清自己的地位了,也总算看清我宋家的地位了。

棋子,只是棋子。

我真的一开始已经认命了,在我知道陈轻轻的存在,在我知道喝的补药都是避子药的时候,我都认命了,只要不威胁到宋家,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宋家还在,苦一点的生活也可以。

但是,他皇家不给我机会,他秦凌也不给我机会,他们父子俩的算盘打得太好了,算准了我父亲的忠诚,算准了宋家别无他法?

(九)

我得到消息后,在_On the bed_筹谋了许久,我在一条死路上开路,只要前面不是悬崖峭壁,我就能给它凿出路来。

夜里我避开了府里的侍卫,迷晕了院里的侍nv,去了成王府里。

成王,秦昱,老皇帝野心勃勃的儿子之一。

早早封了王,又没封地,等同于给太子铺路的人。

他和我父亲去过边疆,有过功勋,按理来说,封了王是会有封地的,但他没有。

他M_亲是罪臣之nv,所谓罪臣,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因为功高盖主威慑到了皇位罢了。

皇帝容不得,就找了个私通敌国的罪名给安上了,他外祖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皇家真是薄情。

我走进他的书_F_别院,他果然已经在那等我了。

「宋颜,许久未见了。」秦昱和秦凌长得不像,他不如秦凌好看,但公子如玉说的就是他这般的人吧。

他与我哥哥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他要什么,我可以帮他,宋家也能帮他,这是我想了一天唯一能走通的路。

成,我宋家就能生;败,我宋家也只有一死。现在不死,到时候也会落得和秦昱外祖家一样的下场。

我坐在秦昱对面,「真的许久未见了。」

许久未见面,还是生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偷摸出来见我,就为了喝杯酒?」这个话题还是要快点说的,不然他不开口,我不开口,这件事没法子解决了。

我开门见山说道:「秦昱,我知道你想御极,我宋家可以助你。」

我说完这句话就看着秦昱,太暗了,我看不清他的神色,这盟友真是难找。

「我知道你想为你外祖翻案,你我都有难处,我们可以做盟友。」

我等了一瞬,他还不说话,我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一开始以为宋家只是被秦凌算计了,后面发现老皇帝也把宋家算计Jin_qu了,秦昱,我宋家不想日后也被tao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到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宋家不想走你外祖家的老路。」

我知道他想为他外祖翻案,因为他那时在他外祖家门前跪了三天,老皇帝震怒,下令不许有人管他,让他一直跪,是我和我哥哥把他带回将军府的,父亲还因我和哥哥的举动被罚了三十棍军罚。

但是人好歹回来了,他在将军府养body的时候,很努力让自己好起来,以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作践自己又那么想快点好起来,现在想来,是恨吧。

秦昱与我哥哥是至交,他外祖家出事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春猎时。

那时春意盎然,芝兰玉树的少年郎骑马而来,偶尔侧目,引得不少nv子掩面娇羞。顾珏当下还说,秦昱这般要是在城nei那真是应了那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真是风采俊逸的翩翩少年郎。

那日春猎,皇帝给的彩头是一柄从北疆战场带回来的匕首,谁打的猎物多而大,这把匕首便归谁。我哥哥说那把匕首价值连城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听到这我当下便决定,这匕首我一定要拿下。我如此势在必得,自然对自己的骑j很是骄傲,父亲久经沙场,也对我的箭术多有夸赞。

数着猎物,本以尽兴,可我又被一只麋鹿所xi引,追逐它进了丛林shen处,密林向来都设了界线,可那日天色渐暗,我也没太注意,直到寻不到出去的路才发现是在这密林里迷了路。这密林森森,处处都是危机,我心下也着急,在那里四下寻找出路,可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地。直到听到有人高呼我的名字。

「宋颜!」我循声望去,看到了秦昱,心下大喜,总算不会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幸好你来了,不然这密林我可能都走不出去了。」我与他骑马并行,他也好似松了口气。

「下次可别来这密林shen处了,天暗了,多有猛禽出来觅食,要是我没在这,指不定你就成了哪只猛禽的腹中餐。」骄傲的少年郎与我絮絮叨叨念着,我本是想反驳他,可也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担忧之意,于是只好莞尔以示谢意。

「我与你所猎之物还差了许多,可我喜欢得紧那把匕首,看见有只麋鹿我便追了上来,也不晓得何时就进了shen处。」

「我M_妃也喜欢那把匕首。」我心下了然,原来是为他M_妃来取这彩头,难怪今日围猎格外上心,不过秦昱的M_妃看似温婉居然也会喜欢这匕首,属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我刚想说若他M_妃喜欢,我便忍痛割爱,将这匕首让给他,他却是打断了我的话语。

「嘘。」他让我噤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刚刚引我进密林的那只麋鹿!

我们小心翼翼靠近,但那麋鹿太过警觉,我们的动静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它,它拔tui就跑,秦昱显然不愿放过这送上门的猎物,策马追去,天色已至昏暗之时,我怕出意外也连忙追去。

追至他时,那只麋鹿已死在他的箭下,他正蹲在麋鹿身边,想来是在想侍从不在身边这猎物该如何带回去,我本想喊他,可却看见了他身后伏着的一只大虎,正恶狠狠地盯着他,我不敢喊他,怕惊动了那只大虎。

我拉弓想j杀那只伏在此处的大虎,可偏偏那畜牲极会隐藏,我这视角不好,_geng本没办法有完全把握把它击杀。若是未能击杀,又激怒了大虎,那我与秦昱今日也交待在这了,我只好伺机而动。

「咻——」

那箭j进了大虎的脖子处,我怕出意外连忙驱马上前又补了一箭。

秦昱被吓得呆愣在了原处,我走近打趣他,「秦昱,看来今日我救你一命,你欠我一份人情,不若将那匕首让给我?」

那日我带着大虎而归,风头无量,可是猎物还是差了秦昱一些,他得了彩头来寻我,说将那彩头送我。

我本想收下那匕首,可又想到他M_妃喜欢,还是将匕首还给了他。

「不行,这匕首我不收,我思来想去,堂堂皇子欠我一份救命的人情,怎可就用一把匕首抵了这份人情?先欠着,以后再还。」

我挑眉看他,以为他会因我突如其来的反悔而恼怒,没想到他却是格外认真地看着我说:「好,我会记得欠你一份人情。」

后来他外祖出事,这份「人情」也没有再提及,如今见面倒是又让我想起了以往的事。看着如今沉稳的男子,与我记忆中的少年郎多有不同,父亲夸秦昱有勇有谋,是不输他祖父的将才,我思来想去,觉得他就是最适He我宋家的盟友。

秦昱他有谋略有胆识,他还有功勋,在军中有威望,最重要的是,他有野心,他的谋略胆识配得上他的野心。

「宋家想要什么?」他开口了,他问我宋家想要什么,我想,这个盟友,成了。

宋家能要什么?能保全宋氏一族就行了。

「保全宋家。」我看着他别院外面的树,上面叶子没了,他们都说江南的景是常青的,「我父亲无意于功名,你若登基,父亲和兄长会辞官,M_亲喜欢江南,我们会举家搬去江南。」

秦昱应允了,我突然累了,但路还长,我还得往前走。

剩下的事只等哥哥回来再说了。

(十)

今日是腊八了,宫里举办家宴,中午在家,晚上进宫。

哥哥回来了,我在将军府前等他,总等不来,我只好骑上马去城外的驿站等他。

我们有三年未见了,兄长年长我四岁,小时候总是带着我到处闯祸,如今也是独当一面上阵杀敌的军中将领了。

边疆的日子不好过,哥哥黑了许多,瘦了许多。

看到哥哥从马上下来,我就止不住哭了。

我有许多许多事想和哥哥说,但是现在不行,这周围除了青梅,都不是我的人,有太子派来的眼线,还有老皇帝的,可能现在还有秦昱的吧。

哥哥也有很多想说的,帮我抹完眼泪,趁人不注意哥哥塞了张纸在我手里,我想,我给哥哥的消息应是传到了的。

在驿站里给哥哥接风洗尘说了说父亲M_亲的近况,M_亲很想我,父亲也总是念叨我,边疆近年来安定,哥哥也快成家了。

休息了片刻我们就一同回去了,我是坐的马车回的,在马车上,我看完了哥哥给我的信。

信揉得很紧,我展开,看到上面父亲的字体,险些又要落泪了。

父亲和哥哥的意思都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之后,宋家愿助成王。军营里会有成王的人Jin_qu,朝堂之上成王也有自己的势力,边疆安定,老皇帝就想着我父亲没用了,我宋家也没用了。

我原先真的以为,我只是被秦凌算计了,但是哥哥留的线人从宫里带回消息,我才知道,是我宋家被他们父子俩算计了。

等到秦凌登基之后,就借机打压宋家,再安个罪名,除之而后快,多简单的理由呐,利用完就丢。

秦凌的地位稳了,我爹这个心腹大患也除了,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不愧是父子俩,心狠手辣自私凉薄。

(十一)

进宫的时候,我是跟着哥哥去的,秦凌带着他的轻轻一同去,宫门前会和。

在宫外面等着的时候,我哥哥见了陈轻轻和太子从马车上下来,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宋颜,不是我说,秦凌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我以为陈轻轻是什么绝世美人才能把我妹妹比下去,结果就长这副模样?」

我微笑,「宋平,你后面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别拿我跟她比。」果然,亲兄妹就是,不管过了多久,都有一项传统项目——斗zhui,会保留下来。

我哥哥后面就会说,你居然比不上这个nv人呐,宋颜。然后会上下打量我,叹一口气,接受秦凌看不上我这个现实。

他没有说话,但是打量了我,叹了一口气,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悄悄掐了他一把,用了狠劲儿,三年未见的兄妹情,终成泡影,我们见面时的眼泪白流了,希望M_亲可以把他重新塞回肚子里。

太子现在还需要宋家,所以带着陈轻轻过来跟我哥哥寒暄,我哥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陈轻轻一眼,但是陈轻轻总是在弄弄她的头发,摆摆她的_yi裙,我在旁边看得快要吐了,只想着这晚宴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开始吧。

这又当又立的牌坊成j了,救命。

(十二)

晚宴终于开始了,我坐在秦凌旁边,看着陈轻轻眼神里的不甘坐在了我后排,不甘又能怎么样呢?我才是太子妃A,我不下台你还想上位?痴人说梦。

皇帝又老了,皇后还是一样的好看,但她的花花肠子和秦凌一样多,好看也不顶用,我和秦凌成亲有大半都是皇后在后面推的。

哥哥坐在我隔壁桌,是很高的待遇了,从前我可能会_gan恩D德,恨不得求求上天真让老皇帝千岁万岁,现在看来,要不是我宋家还有用,这位置能轮到我哥哥坐在那?

其他大臣也有带着nv眷的,我看到后面的顾珏了,旁边有赵寅,嗯,没有那个苗疆nv人。赵寅官职不如我哥哥,位置也不如其他武将靠前,要不是顾珏好看,我可能不会看见赵寅的位置。

对面是一众皇子,我看见了角落里头的秦昱,很会装,装得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然后在敌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难,一击必杀。

他和顾珏两个人可以去开个班授艺了,肯定可以赚很多银子。

秦昱的位置真的尴尬,前面是有封地的兄长们,后面是还未成年的D_D们,他是一个有封号没有封地的王爷。

他没有带nv眷。

我不知他府里有没有纳妾,但正妃是没有的,要是有的话,我肯定是去喝过喜酒的。

宴会吃完饭大家又都去了御花园,老皇帝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大家都放不开,就和皇后两人以醉酒的名义早退了。

我和秦凌就坐在旁边,从宴会开始除了一两句客tao话,其他一句话都没有讲,我现在坐在nv人堆里,同旁边其他夫人笑得脸都快僵了。现在正是结识人脉的好时候,大家都在走动,男人嘛都在聊自己什么朝堂见解,nv人就扎堆在聊新出的_yi_fu这些。

哥哥在应付同僚,我去找了顾珏,顾珏在另一群夫人里头极其扎眼,我把她捞出来,一同去了没人的地方。

她今日穿得太好看了,我很吝啬的,同我平分秋色难决高低的nv人我是很吝啬夸赞她的,所以,今日的_yi裙,真的好看。

当然也是我家顾珏把裙子衬得好看,唉,可不能跟她说,不然她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我俩找了个四下无人的亭子,把红秀和青梅都支走,我带着哥哥从边疆带回的烈酒来,不是别的原因,就是顾珏没喝过,我想给她尝尝。

顾珏今日格外安静,一路走来也没和我说两句话,「顾珏,你不会在赵寅那受委屈了吧?」顾珏不说话,不会是真受委屈了吧,难不成现在这看起来挺好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我忍不了了,我要去找赵寅。

我刚站起来顾珏就拉住了我,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都以为她莫不是魔怔了。

「齐三下手狠吗,你疼吗?」她问我前几天因为陈轻轻那事儿,我以为是什么大事。

我笑了,「这事儿我以为秦凌那厮把消息封锁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传出去了。」我疼呀,可疼可疼了,齐三功夫好力气大,我吃了很大的亏。

但我不能跟顾珏说,说了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提多了膝盖疼小tui肚子也疼。「这事过去了,我把你从那贵妇堆捞出来是想看看你最近回赵家过的得怎么样。」我围着她转了一圈,没多大变化,但是气色好了许多,「看来过得不错,那苗疆nv子怎么样了?」

「宋颜呐,我快要和离了。」她倚着栏杆看我,那神态好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明天喝什么一样,她说得那么轻松,我都以为风太大,我听错了。

她看我一脸不可置信,「当然会在和离之前把他们搞垮的。」她撑着下巴看亭子外面,看湖对面的灯火和人群,又轻启红唇,「我不能原谅的是赵寅答应了我父亲永不纳妾,但他食言了。」

这句话里头还有赵寅曾许给顾珏的海誓山盟,他赵寅也食言了。

赵寅想纳那nv人为妾,不顾众人反对,他也要纳,纳了,顾珏心也凉了。

这伤心事提起来没完没了,我和顾珏很自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刚刚听到的八卦。

nv人堆里八卦多,聊了许多,顾珏被赵寅派的人叫走了,走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顾珏,顾家向来是不站哪边的,这次也该如此。」我话给到了,她会懂的。

我坐在那里吹凉风,对面的人渐渐少了,我也该回去了,今年很是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都下雪了,今年还没有,下雪喝酒更应景不是吗?

(十三)

我_gan觉我有些醉了,我走路十分不稳当,但青梅不在我身边,我没人扶,走两步快要摔倒时被人扶住了,手指骨节分明,我抬头,是秦昱。

我想他出现不是偶然,应该是有话要说,哥哥那边盯的人多,只能找我。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兄长吗?」我坐回石凳上,抬头看他,他也像顾珏一样盯着我,莫不是我今日真比昨日更好看了?

「齐三对你动手了?」这个问题他听到了,他在听墙角?那我和顾珏说那丞相二郎和季家公子有一tui那事儿他也知道了?完了完了,我可是答应了李夫人不说出去的。

反正是李夫人传出来的,我只是和顾珏说了说,问题不大。

「秦昱你听墙角听得也太久了吧,这些都是小事,我能怎么办呢,太子府又不是我将军府,我没人打不赢A。」

「宋颜,你我是盟友,你可以倚仗我,我可以帮你。」他说这话我不会当真,我不能倚仗别人,不然我宋家一直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要是跟我说这些就打住吧,我醉了,先回去了。」我走到回廊外才看到青梅,我走时看见秦昱一人还在亭子里喝酒,他很孤独,我也孤独,这种无力_gan,让我很难过。

「小姐,你可算来了,你错过了一场好戏A。」青梅拉着我,格外开心。虽然这晚宴时常会有些意外发生,但帝后早退,其他还有什么能掀起大*来?

青梅看我满脸疑惑,非常详细地给我讲了这个过程,关于陈轻轻。

陈轻轻被人算计了,被人推下了水,孩子没了,惊动了帝后。

我一听,这是出好戏A,赶紧带着青梅去看戏,谁知我刚一来,就被人让出一条路来,也不用这样夹道欢迎我吧。

我走上前,帝后表情严肃,太子站在旁边满脸愤怒,中间还跪了两个小宫nv。

我跪下了,这两个小宫nv说是我叫她们做的,我又是被迫跪下的。

我跪在中间,太子想把我押进牢里,哥哥希望皇上彻查这件事,老皇帝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跪得端正,「父皇,儿臣无罪,望父皇彻查此事,儿臣愿禁足太子府中,直至此事彻查清楚。」

皇帝问我就是想给我个台阶下,因为我哥哥还在这,顾太保和丞相也为我求了情,就算太子再想给我安个罪名都不成,太子今日做的事我也会记上一笔的。

哥哥神色凝重地回了将军府,走之前叫我不必担心,事情会查清楚。

我也神色凝重地回到了太子府。

(十四)

我刚卸完发饰,秦凌就踢开了我的_F_门,没错,是踢开。

「你疯了吗?」我坐在梳妆台前冷眼瞧他发疯。

眼神要是能杀人,我大概死了千万次了,「你就这般容不得轻轻?」

虽然太子无脑,但是他说出这句话我敢保证,陈轻轻又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我容不得她?「她陈轻轻有哪里值得我去针对她?」

「你这毒妇。」他说这句话给我说上火了。

「我毒妇?秦凌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别一涉及到陈轻轻就和我有关!你娶我是因为我父亲和兄长,我依附你是因为宋家的荣辱和你有关,你以为我会和别的nv人一样,为你争风吃醋?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太子妃这个位置现在牢固得不可动摇,我容不下她陈轻轻什么?倒是她陈轻轻,梦做得很多,一个陈家旁系的旁系,做上这侧妃已经该_gan恩D德了,还敢肖想主位?」

「你是怎么做上太子的?除了皇后是你娘之外,你有哪点配得上做一个储君的?」我靠近他,在他耳边问他,「你要是再因为陈轻轻的事污蔑我,我就把事坐实,这个罪名我也坐实。我背后有宋家,到时候就看看,是陈轻轻先死,还是我先死。最差也不过是我与太子您,鱼死网破,大家都不要好过。」

我想我今晚戾气应该很重,我在秦凌的眼睛里不只看到了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他甩了我一巴掌,我在他Xiong口踹了一脚,秦凌这三脚猫的功夫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趁齐三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又踹了他两脚。

狗东西,真当我好欺负?

老皇帝现在都不敢动我宋家,你居然还想着弄死我?

上次让我跪,这次让我跪,我跪你二大爷,王八犊子。

齐三拦住我,他不敢动手,即使秦凌叫他动手他也不敢,今天老皇帝对我哥哥的态度,就很显而易见,我宋家还有用,动不得。齐三比秦凌有脑子,不比他手下的谋士差,但人是愚忠,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我让青梅叫人把秦凌赶出去了,我和他势均力敌,我退无可退,我凭什么还要怕他?

(十五)

一大早哥哥传来消息,说人已经查到了,人给我送来了,交给我处置,到时候再送到皇帝面前。

我带着人去了陈轻轻的院子,她躺在_On the bed_,脸色苍白,我笑了。

自己演的一场戏,真以为能掀起什么大*来?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然眼界短得令人发指。

她看我来,神色还正常,看到我后面带的人,就开始慌张了。

「陈氏。」我缓缓开口,今天换她跪了,我开心A,「人,我带给你看看,明天我会把人押到皇上面前。」

「妾,不知是何人。」她还装。

「你还装什么呢?这人证是最不重要的,我都给你挖出来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其他证据?」我蹲在她面前看她,小脸煞白,要是秦凌看见了可不得心疼死?

「我忍你再三,本来你我相安无事便好,你每日和秦凌吹什么枕边风呢?」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我直视,「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就帮你认清,等你陈家可以帮他秦凌挡风遮雨时,你也可以稳坐太子妃的位置,但你现在这点心思还是到时候留在皇上面前说吧。」

陈轻轻一张脸更白了,她大概没想到没把我拉下去,反倒自己翻了船吧。

「太子妃,求你,求你放过我。」陈轻轻在我面前磕头。放过她?她怎么一开始不放过我呢,把自己的孩子赌上想拉我下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放过我呢?

我把她拉起来,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做梦。」

「嗤」,果然和秦凌是一对,脑子都没有长在脑袋上。

我回到满月轩,累啦,勾心斗角真累,我还没斗什么就累了。

太子来了,我让人拦住了他,他大概要为他的轻轻来跟我要人。

我凭什么给A,我还准备明天看戏呢。

我站在旁人的角度,秦凌娶陈轻轻就是断了他自己的路A,不顾皇后的反对把她娶进门,又抬为侧妃,他秦凌在演什么shen情角色?就幼时几年相伴,互相许下的什么诺言,那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呢?纳妾,那么爱她为何舍得让她做妾?装个shen情种,就真以为自己shen情了A,其实就是个人渣,不然为什么这太子府后院的nv人年年都在增加?

真是恶心。

我突然想哭,不落雪的天也这样冷吗?我以为我这般的nv子,该是其他人都羡慕的,有一个好的家世、好的样貌,才情也能看过去,嫁给了未来最尊贵的男人,我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我恨。我不能让宋家做了秦凌的垫脚石,我宋家在沙场抛头颅洒热血,给他秦家守卫边疆,他却想踩着我宋家的血泪尸骨登基,我怎么能原谅呢?

在新婚那夜,我很高兴我的丈夫是太子,也很欣喜,是他秦凌,那个时候我们相处和睦,甚至在外人看来,我们很恩爱,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我甚至在那段时间里,想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想完全依靠于他。

我曾有过一个孩子,像陈轻轻一样,但是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是在他没了的时候,我以为是后院的其他nv人干的,我查了许久,查到了秦凌头上。

有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没了那个孩子是因为我照常喝了他给我的补药,是避子汤。

我瞒过了秦凌。那个月,我不仅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还知晓了我宋家的处境,知道了他秦凌和老皇帝的算计,还顺便知道了陈轻轻的存在。

我为我原先在顾珏面前夸赞过秦凌_gan到恶心,要是能回到三年前,我一定要打醒我自己,宋颜,醒醒吧,皇家哪有什么爱A情A。

那时我才理解了为什么父亲和哥哥要请旨去边疆,没办法A,没的选,连我爹那样不想事的人都想到了,我怎么没想到?还满心欢喜嫁给了这个狗东西?

秦凌,我恨不得他死。

(十六)

昨天还活着的人证,今天死了。

秦凌弄死的,他直接跟我说了,我连T查都省了。

我会气吗?当然不A,来日方长。

她陈轻轻这么敢,我也敢A。

我下午见着了哥哥,「那人果然被秦凌弄死了,不过也好。」

我哥哥觉得我疯了,「宋颜,是不是天冷了,你冻坏了脑子?我没算到,秦凌居然敢把我送的人证直接弄死,这直接人证断了,陈轻轻那肯定还能留在太子府。」

「留A,她得留在那儿。留在那儿和秦凌一起同生死A,我有我的打算,我被算计成这样不是第一回了,我得讨回来。」

我哥哥神色一瞬间复杂,愧疚,有什么愧疚的,该是我愧疚才对,要是没有我,宋家也不用面对这样的处境,现在也不用这样铤而走险。

我有十年没有抱过哥哥了,「我不觉得委屈的,哥哥,你和爹娘都好我就好,以后,以后我们去江南吧。」

这句话我说得好轻,哥哥听见了,他说:「好。」

回去啦,不然要哭了。

人证没了,秦凌又安排了人顶包,我也没什么必要去宫里了,我解禁了,所以我和我哥哥在这酒楼喝酒听曲儿。

我回了太子府,在满月轩的院子里看见了秦昱,我有些怀疑他们姓秦的是不是都没有脑子。

这样来我院里,周围没有人,还在他兄长Q子的院子里,是想给我寻个私通的罪名安上吗?我拉着秦昱进了里屋。

还没kua进我的里屋大门,他人就倒了。

此时,我只恨没有让青梅去学武。

这人她抬不动,得我来抬。

我看着秦昱躺在我_On the bed_,一动不动,很是苦恼。

他受伤往我这跑什么?他回去成王府A,他来我这,我又不会医术,我又不能救他。

我和青梅去周围看了,没有人,没有眼线,很安全。

幸好A,不然被人看到了,我还没杀秦凌那王八犊子自己先死了!

我现在在这里,我的床边,干坐着,这般光景,倒是很像那个时候把他拖回将军府的样子。

他玄色的_yi_fu一开始实在是没让我看出他受伤了。伤在肩胛,青梅上的药,我手糙,我怕我给他上药给他疼死了。

我觉得我一天天的活得比话本子里头还j彩。

(十七)

我醒来的时候_On the bed_已经没人了,我想应该是没事了。

我又让人找了个nv师傅,青梅得学武了。

我让人去打听了陈轻轻现在的情况,秦凌与她有了隔阂,几日都不见她。

我真的要关起门来笑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真能作,短短几个月,她的路数真是上天入地A,j彩j彩。

这两日秦凌又开始在各个姬妾_F_里睡了,我高兴了,其他人也高兴了,除了陈轻轻。

我去了陈轻轻的院里,这两日真是格外想见她呢。

「妹妹A,听说太子昨日在李氏那宿的。」我喝着她泡的茶,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没事的,李氏她才情是真的好A,模样也俏丽,太子为了她冷落你,也是正常。」

「太子之前可能是贪图新鲜,没尝过什么平庸的滋味,所以想试试,幸好A,现在太子清醒了。」我看她快哭了,笑得更开心了,「太子要再不清醒A,我也会自我怀疑的,是不是没把太子照顾好,让他疯魔了不成。」

陈轻轻她能说什么呢,只能气A。

「明日我请梨园的戏班子来唱曲儿,上次宫宴没看够,明日府里也来一场,我来妹妹这呢,是想和妹妹商量商量。」我说商量,其实只有我商量,她只能点头答应,太子不理她了,她还能靠谁呢?「你也知道,我是不喜欢闹的,府里的大院子这个月都在修葺,这府里后院,除了我那就是妹妹这地方大了,我想这戏园子唱曲儿就在妹妹院里搭台吧。」

陈轻轻当然是答应了,我带着青梅去别的院里通知别的姬妾。

不得不说,后院nv人消息也到得太快了,我才刚到卢氏这里,她就跟我说,我刚走,陈轻轻就摔了一tao上好的茶具。

卢氏真是和李夫人同样的角色,我实在佩_fu。

(十八)

今日落雪了。

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

哥哥也要在初一回去边疆了。

那日的曲儿很好听,陈轻轻又给我气病了,我还是每日都想去看看她,去她面前气她,说说秦凌最近又赏了哪屋子的妾室A,说说他又得了哪送来的nv人A。

最能让她揪心的办法就是说秦凌和其他nv人的事了,每每看到她委屈又愤怒的神情我都觉着好笑,哎呀气她可是我的乐子呢。

没错,后院又多了个nv人,她该看清秦凌的薄情了,还每天苦苦等,等什么呢,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才甘心吗?

我和秦凌的关系降到冰点,大概是帝后都给他打压了,他不敢再来招惹我。我和他平时也见不上面,但秦昱的人时常给我送消息,我ca手不上朝堂上的事,军营里有哥哥打理,我只能盯着秦凌,有时候想想早几年我就该给自己找条退路了,秦凌怎么能是靠得住的人呢。

我也时常把秦凌的事传话给秦昱,他的伤好像没什么大事了,我没问为什么受伤,为什么来我这,我不想知道,他不说,我也不想问。

外面雪一下就很大,我已经三年没有和父亲M_亲一同过年了。

边疆,大概会更冷吧。

我偶尔会观望朝堂上的局势,现在朝堂之上,太子和晋王斗得最凶。

老皇帝真的很多儿子,太子排行三,秦昱行七,晋王行五,他的封地离京城很近,富饶,而且是要塞,老皇帝很宠这个儿子。

老皇帝在位三十多年,没什么突出政绩,巩固他的皇权抄了秦昱外祖家可能算得上他的功绩?

除了晋王,其他威胁不大,就现在而言,除了秦昱和晋王,没有人有实质x的行动。

有野心和有行动是不一样的。

我是很看好晋王的,最好多抓秦凌的把柄,天天参他。

我觉得老皇帝心里有别的想法,他一方面极度偏爱太子,一方面又在用晋王打压太子。

偏爱太子到什么程度呢?真的就像我说的,我觉得除了他娘是皇后外他实在不配做一国的储君。

我现在觉得,有时候有些人做皇帝做成了末代皇帝,不是因为他贪图享乐不务正业,可能真的是生不逢时。

秦凌,他要是顺遂的话,就会在老皇帝和皇后铺的路走下去,踩着他兄弟的血r、忠臣的白骨,登基成帝,这辈子掀不起什么大*来,不会远征邻国开疆拓土,也不至于将他秦家百年基业败完,然后死掉,再让他的儿子即位,多么平平淡淡碌碌无为的一生。

是否皇家都是如此,权势高于一切,连亲情也无法比拟?同样是自己的孩子,真的要让一个给另一个让路而牺牲吗?

皇家凉薄,诚不欺我。

(十九)

今日是除夕了,我回了将军府,我想和哥哥一同过年。

我看将军府的人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我抱着汤婆子坐在外面。

好像回到了未出嫁时。

但是我现在是妇人的模样了,父亲M_亲也不在身边了。

这两日老皇帝频繁召见太医,说是旧疾。

我想大概就是这两年,京城要变天了吧。

哥哥回来这快一个月了,很忙,每日都忙,今日除夕也不例外,忙A。

老管家给我温了酒,老管家原是要和父亲一同去边疆的。

父亲把他当长辈,不愿他去边疆吃苦,也希望这将军府有人守着。

所以老管家守在这,守了三年,可我三年都未回来看过。

父亲知道了大概要怪我了。

今日真的格外想父亲M_亲,想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一哭吓到了青梅,她赶紧拿手绢给我抹眼泪。青梅安慰我,可我更难受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太想他们了。

(二十)

哥哥回来时很晚了,他醉了。

我同哥哥吃完年夜饭,一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年夜饭。

哥哥一直在喝酒,「宋平,少喝点吧,明日还要起早。」

我给他夹菜,像M_亲从前给我们夹菜一般。

宋平突然哭了,我想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哭这种事,我是从来没有在我哥哥身上看到的,即使闯祸被父亲责罚,亦或者在第一次上沙场时被敌军j穿了肩膀,他都没有落泪,他最是看不得男人落泪,他觉得男儿铮铮铁骨,最是不能落泪的。

我哥哥今天说了许多话,说到最后,我俩抱头痛哭。

他说他对不起我,是他和爹没用,护不住我,才让我在这受委屈。

他说他的妹妹当是京城里数一数二令人Yan羡的人,可为什么会在这太子府受苦。

他说,他以为有宋家做后盾,他的妹妹当活得开心自由。

他还说,M_亲总是想我想得偷偷落泪,得了眼疾;父亲也很想我,总是每天都要念叨我几遍,父亲老了许多,是他r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委屈,我委屈了三年A。

我真的好想父亲M_亲。

我不开心,我不自由,我每天都在算计。

我在忍,我在让。

我怕我走错一步宋家也跟着没了。

三年。

我真的很累很累。

我好像没经历什么事,可又像都经历了一遍。

(二十一)

二月初一。

我今日才收到哥哥加急的信,大雪封路,原先十天的路,延后了十天才到。

今年的雪比往年晚许多,也大许多。

苦的,从来都是百姓。

听说这几日有些地方雪灾严重,晋王请了旨去巡查。晋王很会笼络人心,其他皇子也有去一些地方巡查,秦昱没去,我发现他好像除了请旨去边疆杀敌,没主动做过别的什么了。

你看看这人,多会装,比顾珏还要会!

我这一个月见着了秦凌新纳的那个nv人,难怪陈轻轻气得不轻,美A,这美人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陈轻轻自从我上次把她气病了就总是躲着我,躲着我没用A,我可以去找她。

陈轻轻虽晚我三年进太子府,但她和我是一样的年龄,她老早和太子有一tui,帝后不答应,她就被秦凌养在了外面。

瞧瞧这,做这事都没想过脸皮要不要,现在倒是脸皮薄起来了,躲我?就这太子府里,你能躲哪去?

她说怕病气传染给我,我说我不怕,我自小学武body强健得很,她说心神不宁不想被打扰,我说我可以开导她,我有好的大夫也可以带他过来看看。

所以每日我都去见陈轻轻,我看着她日日憔悴,十分想把这样子画下来送去给顾珏看看。

我出息了A,我宋颜能把人给气着了。

我觉得陈轻轻也可怜,我知道她可怜,但我不同情她,我觉得她活该。

她进门这些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包括她在秦凌面前说我如何打压她我都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把我没做的事安在我身上了,哦,还有,陈轻轻是除了我以外这后院第一个怀孕的nv人。

我怀了她怀了,就证明不是他秦凌不行。我是因为秦凌不能让我有孩子,帝后也不会想让我有孩子,其他姬妾为什么没有孩子呢?因为陈轻轻她做了手脚,在她还未进太子府这个门时,就把手伸进太子府里头了。

我原先以为陈轻轻只是依附太子,但是她是真的敢,太子府里的大夫有一半是陈轻轻的人。

陈轻轻她人活着却连心都活没了,她下的药算是毁了这后院nv人的这辈子了。

她本来有这个孩子,可以M_凭子贵,但她偏偏要用这个孩子来赌。

所以她活该,她再惨再可怜,她都活该。

(二十二)

我刚从陈轻轻院里回来,就有人给我传消息,说太子也要去巡查。

他去他就去A,来跟我说什么?

嗯,原来是我也要去。

于是我在一个时辰之后,坐上了去南巡的马车,我不知道他要带着我做什么,但是我被带来了。

我让人给秦昱传了个消息,我觉得他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作为盟友,我还是要尽职尽责一些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今日是二月十一,我们在城门口遇着了晋王,我听着马车外面秦凌和晋王在寒暄,忍不住翻白眼,相看两厌的人还要在这做这些表面功夫。

过了许久都还未见马车动,我实在是烦了,青梅带的糕点都要吃完了!

掀开帘子,晋王见我露面也和我行了礼,可我却一眼瞧见了他身后的人,元昭。

我心跳得很快。

我有多少年没见他了,七年?八年?他跟在晋王身后,一身玄_yi,低着眉垂着眼,一副泯然众人的模样,可他处在人群之中,却如珠玉落入瓦石一般。他没有死,他活着。是他吗,我有没有看错?当我撩起帘子想再确认时,晋王一行人已是走远。

元昭,是我年少时爱慕的人。元家男儿骁勇善战,元昭的祖父是连我爹都钦佩的人,可我刚知道元昭时对他很是不屑。原因无他,我家尚武,虽说我爹对文人墨客多有敬佩,可我觉得好男儿就该和我爹一般上阵杀敌,只会舞文弄墨算不上什么,所以我爹在我面前对元昭多有夸赞我心里也瞧不上他,堂堂大将军之子,怎可提不动刀?

想到此处,我突然有些失笑,我对元昭的爱慕也是从有次流觞曲水宴中而起的,那日他与夫子对诗,又谈对天下局势,百姓处境的见解,我只觉这天地的光都只落在了他身上,我才晓得以前是我肤浅了,自此情愫暗生。

后来知晓他是秦昱的表兄时我还高兴,那我定能从秦昱那探听许多关于元昭的事。可秦昱却似不喜,每每我想从他那打探些有关元昭的事他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与我细说,我问得多了他也恼了,与我说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去问元昭,他才不当这中间人。

他恼得我一头雾水,知道他不喜后,我也不再问他关于元昭的事了。

回忆往事总让我长叹一口气,现如今我们的处境都变得如此不同了。

坐在马车上思索了一路,末了我还是提笔写了封信让人送回给秦昱。

风从帘子的缝隙漏进来,有细雪飘进来。

这个帘子我掀错了,我不该掀的。

(二十三)

赶了两日的路到了一个驿站,地方的官员有来接风,打算明日再进城。

我看到了秦昱给我的信,我想了许久,还是拆了。

他说,那是元昭。

后面密密麻麻的我都看不Jin_qu了,我把信烧了。

元昭他还活着。

元昭是秦昱的表兄,长他一岁,与我兄长同岁。他是秦昱舅舅的幺儿,是那个被灭了门的秦昱外祖家最后的血脉。

这于我真的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秦凌被我吓到了,因为我对他笑了,那怎么办,我确实是高兴A,藏不住的那种高兴。

我甚至今日愿意和他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还和那些怀州官员喝了两杯。

他们大概想拍马屁,「没想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_gan情如此之好。」没想到拍到了马tui上。

听到这句话真是把我的酒都给惊洒了,我余光看到秦凌的手也猛地一顿。

我只是笑笑,他们也正好转移话题,还好,转移话题了,不然我的手能一直抖。

吃完饭,我回了_F_,留了人在外面监视里面的动静。这怀州官员,在秦昱一个月前列的那张有关秦凌的名单里有,他们见面,不可能只是来谈灾情的。

(二十四)

我今日又写了封信给秦昱。

我发觉,朝堂之上真是黑暗的令人发指。

怀州都要朝廷拨款了,他们地方官还有钱拿给秦凌,还能供出两个美人来给秦凌。

今日早晨,他们还一同去最严重的灾区施粥,粥里有什么呢?有水,连盐巴都没有。我看到百姓连连磕头拜谢,我就想neng下我的鞋打在这些狗官头上。

这就是朝廷选出来的父M_官?这老皇帝治理的朝廷真是只有看着好看,里头都快给蛀虫蛀空了!个个说得那么好听,实际就是压榨百姓!

朝廷拨了那么多款,能是只喝白粥连个包子都没有?还有这_yi_fu,这_yi_fu能比那夏日的凉衫厚多少?

我不懂为官之道,不懂治国安民,但以民为本不是最基础的吗?这只是那张名单上的冰山一角,官官相护,这些狗官,如何做地方官没有学会,欺上瞒下贪赃枉法倒是个个都学到了十成十。

我原只写了张秦凌收了哪些贿赂礼品的信,收了什么,收了多少,和我查到的怀州知府的私账,但我气A,我又写了三张痛骂这些狗官。

真是用尽我毕生所学的粗鄙之语都不解气。

(二十五)

今日从怀州离开了,去了渝州。

后面的马车多了辆,是那两个美人的车。

我连面都不想露了,直接让人去查他们的私账,还有与秦凌的勾结。

路过一家饭店时,我的车竟然被两个小厮拦了下来。

「客官可要住店?」小厮拦着我的马车不让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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