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宫中先后降生了三位小阿哥,分别是大阿哥家的弘昱,毓庆宫林氏所出的弘晋,还有三阿哥胤祉家的弘晴。
三个孩子出生时日相差无几,跟赶儿似的,又恰逢除了噶尔丹这一心头大患,康熙龙颜大悦,当即便拟旨赐了名,大手一挥说小娃儿们会挑日子,既然满月礼都还没办干脆也挑在一天办了,并且要大办。
榕英斜倚在贵妃榻上,一手捧着暖炉一手翻看账本挑拣适He往外送的礼,挑着挑着就叹了口气。
在一边做针线活的何嬷嬷抬头看了看她,无奈的放下手中活计,去小隔间取出烧得滚烫滚烫的茶水,倒了杯递给她:“主子小心烫。主子今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出来嬷嬷给您出出主意?”
榕英捧着热乎乎的茶杯,脸蛋往围脖雪白的软毛中藏了藏,垂着眼睛闷闷不乐的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冬天了。”
何嬷嬷点点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是A,今年这雪下得比往年都要厚些,嬷嬷还记得主子年幼时最喜欢跑出去雪地里玩耍,脸蛋和小手冻得通红,被福晋罚了都不肯改。”
“额娘**”榕英神情又是一萎,喃喃道,“也不知道这么久家里怎么样了,还有额娘,小妹和D_D们。”
“主子。”何嬷嬷_gan叹般的唤了一声也便没了下文,嫁入皇家进了这个shen宫也便是这个样子了,家再想也是不能随意回的。
这个道理榕英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似乎格外令人_gan到忧愁,有些沉浸在其中出不来的_gan觉,大概也是闲下来了想得也多了,文人的伤春悲秋罢了,榕英想了想差点把自己逗乐了。
“嬷嬷。”她懒洋洋的瘫软在榻上晃晃脚尖,惆怅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额娘A?”
何嬷嬷忍俊不禁道:“主子就是为这个唉声叹气的?”
被直接挑明出来榕英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矜持了,干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不但林氏生了,连比我后成婚的三弟妹都生了,我能不急吗!”
她委屈巴巴的扁扁zhui,狐疑道:“我该不会是body有什么**”
何嬷嬷赶忙拦下她的话头,宽慰道:“主子还这么年轻,更何况您和太子爷成婚也才一年多,哪儿就急成这样了,太医时时来请平安脉,自然是没问题的。”
“是吗?”榕英仍旧不大放心,想了想莫非是太子不行?可人家儿子都好几个了呢。
“唉——”
榕英隔着厚厚的棉_yi摸了摸自己养出了一点小肚腩的肚子,觉得很受打击,心情越发低落了。
何嬷嬷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_geng本没把自己的话听Jin_qu,生孩子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缘分不到强求也没用,道理谁都懂,真要看开却不容易,她家主子到底年纪轻,又身为被宫中几位大人物寄予厚望的太子妃,难免就要钻了牛角尖。
不过出于小心何嬷嬷还是问了一句:“主子这个月小日子迟了几日了?”
“小半个月吧。”榕英兴致缺缺,“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怎么准。”
“主子!”
兰月从外面踏进来,笑道:“太子爷回来了。”
榕英眼睛一亮,麻利爬起来理理_yi_fu,催促道:“嬷嬷,去把炉子上的热汤端过来。”
何嬷嬷笑着去了,果然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们太子爷有那个能力不见其人就把主子哄好。
带着一身寒气进屋的胤礽看到迎上来的榕英,zhui角也勾起一丝笑,却退了步道:“孤身上寒气重,阿英先等会儿。”
榕英不听,偏唱反T,上去就帮着neng下那件被雨雪打*的大氅,zhui里数落道:“爷今儿是不是又没打伞?既然下了雪好歹等陈公公去接嘛,总是仗着自己披了大氅就没事了,万一_gan染了风寒**”
“好了好了,孤下次一定注意,保证不让自己*掉一片_yi角行不行?”胤礽一副烦不胜烦的苦恼模样,止不住讨饶。
被他一打岔,榕英剩下的话也吐不出来了,只是干瞪眼:“没有下次了。”
胤礽连连点头,就差指天发誓了,“行行行,孤都听你的行了吧。”
没得唠叨了,榕英悻悻闭zhui,转身去端桌上的汤:“来,去去寒。”
胤礽接过来还没喝,一gu子怪异的味道的飘进了鼻腔,顿时嫌恶的拿远,“你给孤喝的什么东西?好臭!”
“什么臭!”榕英指指汤里漂浮的红枣,“是红枣姜汤,以后爷要是再改不掉坏习惯,妾身日日都会备着的。”
太子爷放下那碗姜汤,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坚决道:“孤不喝。”
“会染风寒的。”榕英苦口婆心。
“孤没病,不喝。”坚决。
“真的不喝吗**”失落。
“不喝。”偷瞄。
榕英叹了口气,“不喝就不喝吧,爷自己决定就好。”转身偷抹眼角。
“等等。”
榕英惊喜的转身。
“**拿来吧,孤喝就是了,哭什么,好像孤欺负你似的。”胤礽抿着唇满脸的不乐意,却还是伸出手。
榕英眉眼立刻鲜活起来,高高兴兴奉上去,用勺子搅了搅,显摆道:“爷别嫌弃它味儿重,对body有好处的,尤其是冬天每天一杯姜汤,驱寒保暖,百病无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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